第12章 我可能了個傻子！

“總算是順一點了。”在經歷了第一天只出了四個鏡頭的慘淡後。

第二天順利起來了。

這樣的鄉土電影，特效不多，拍攝不復雜，按道理應該拍的很快纔對。

但是第一天，拍的很慢。

很多演員本看不懂劇本的故事。

在片場，韓舟發火了：“都在演什麼東西！這麼簡單幾句話，理不清楚？！”

年輕的韓舟，第一次做導演，怎麼拍戲，自己都不會。

韓舟只知道自己要什麼鏡頭，要演員怎麼樣的語氣說話，什麼樣的神。

這些再簡單不過的東西。

所有人都傻了。

魏源：“兩塊呢！”

魏源：“……”

誰都不知道，已經完總工程量的四十分之一了。

韓舟叼著煙，一邊往兩人這兒走，一邊雙手滿找打火機：“哎，我打火機呢？”

“你能不能認真讀一下規則，我覺得以你《分手快樂》的水平，你是有實力拿冠軍的！”

陳大勇出舌頭：“頓備好嗷！”

“我是北方的，我來說一下，其實我們這兒不是零下好幾度，我們這兒現在零下好十幾度了。”

本不給攝影師任何發揮空間。

當然是問韓舟的，這一點魏源和陳大勇很有自知之明。

收拾東西休息，場務都在收拾。

“真就吃個面凍住了？不是吧？這不得零下好幾度？”

不人恍然大悟。

手中拿著叉子在空中，沒放下。

比如演員的神態再刺激一點，比如演員緒再高一點。

“越看眼睛越疼！”

中午，大量工作人員吃飯的時候，韓舟正在和魏源陳大勇討論下午的戲怎麼佈置場地。

作爲男人，每天很多時間都去找打火機去了。

幾乎每個導演在看完一個鏡頭後，反應要麼是“這個不行，差點意思。”要麼就是“這條不錯，再保一條”。

“幹什麼幹什麼！”魏源大聲：“特麼還給我！”

而魏源和陳大勇懂，所以一點一點講給韓舟聽。

比如鏡頭拉遠一點再來一條，再近一點來一條。

等回過神來，桌子上的泡麪，已經凍了冰。

這下好了，午飯徹底沒得吃了。

在北方的冬天拍戲，越看遠天，越腦仁兒疼。

如果讓他知道韓舟已經確定好了每個鏡頭哪些部分會剪輯留下來，哪些時長會不用，恐怕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韓舟只知道自己要在鏡頭下要什麼樣的畫面。 ★Tтká n★c○

韓舟：“我還騙你們不？這樣，我先，你們兩跟上。”

媽的智障……

魏源：“那就是你順手放在桌子上，被其他人拿去點菸，順手揣走了。”

剛把面用叉子挑起來，韓舟又想到了下午適合拍的一個鏡頭，又思考起如何排列哪場戲先拍哪場戲後拍去了。

魏源：“北方的鐵真的是甜的？”

安嵐帶著耳罩，抱著兩玉米：“我問老鄉買了兩玉米，走烤玉米去！”

雖然很多基礎的東西不會，但是表現出來的工作狀態，就像是那種最頂級的大導演纔有的水準。

現實題材的電影拍攝，電影合起來要講什麼事，管自己什麼事兒？

自己只需要保證演的和劇本以及拍攝紀要上寫的一樣，就行了。

“片場真冷。”

看了一天的鏡頭，陳大勇眼睛都花了，此時站在房舍旁邊，看著遠方的雪地，還有哪些沒有樹葉的大樹發呆。

從出道做攝影助理，到攝影規劃，到副攝影師，到攝影師，這個漫長的旅程中，看到過各式各樣的導演。

韓舟這邊的，也在和金孝希的戰鬥。

陳大勇現在已經認可韓舟的實力了。

還是做不好，所以韓舟發火了。

鏡頭拍起來快後，疑的就是陳大勇了。

韓舟把手機遞給安嵐，然後自己接過了玉米：“等一下，我帶你們玩兒個好玩兒的。”

第一次看韓舟發火，所有人噤若寒蟬。

比如燈稍微一一個角度。

在南方拍戲，眼睛不舒服了，就遠眺綠，一會兒就緩解了。

然而，北方人習以爲常，南方人卻傻了。

魏源：“雪看久了會雪盲的。”

馬上，魏源驚了：“哎！得頭得頭，安住了！”

“尋找，可是攝影師的工作，你質疑我的眼睛？”

但是韓舟不這樣。

不過韓舟並沒有去回覆這些微博，而是進了下午的拍攝計劃中。

韓舟拍戲，取景範圍框的死死的，比張導要求還嚴格。

都準備好後。

“幹！”

著煙，韓舟看向了遠。

“看懂劇本有什麼用？”韓舟：“看懂這個劇本？我都看不懂，你們怎麼看得懂？！”

韓舟一腳踹過去：“你們自己去找桿子，誰跟你們同一。”

這一點陳大勇很滿意，自己可以在這上面發揮藝。

陳大勇合作過不導演。

天將要黑了，今天的拍攝強度很高，起碼拍了六七分鐘的電影鏡頭。

韓舟指著旁邊老鄉晾服立起來的桿子：“你信不信北方的鐵是甜的。”

但要拍出這樣的畫面，畫面外需要做什麼工作，韓舟兩眼抓瞎。

三個人對視，笑了起來。

陳大勇不服氣了：“放屁！”

不過線啊，鏡頭時間長短啊，韓舟不出意見。

國最知名的導演張導就是這麼拍戲的，但是張導對於取景範圍的要求，都沒有這麼嚴厲，更多的時候是把需要取景的細節講好，然後還說線要怎麼樣怎麼樣一類的。

陳大勇：“……”

韓舟舌頭黏在鐵桿子上，笑麻了：“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還了啊！”韓舟記得是還了。

韓舟罵罵咧咧：“特麼的，一天損失一個打火機，你的借我用用。”

魏源和陳大勇兩個南方人，都不信：“屁，忽悠，你接著忽悠。”

韓舟鄙夷之：“北方好玩兒的東西可多了，你自己沒有發現的眼睛。”

但是這裡更多聚集的是emo人，所以吵鬧的氛圍還低一些，更多的是在誇《分手快樂》好聽。

魏源對著陳大勇的眼鏡兒吹了一口氣：“我也質疑。”

陳大勇：“好像是安嵐棉開線了，借你打火機去燒線頭，然後沒還給你嗎？”

韓舟鄙視之：“還經典版，幾塊啊？”

意思就是某個因素改一改，再來一遍，素材也留下。

還有人鼓勵韓舟：“好好表現，下一期一定要表現好，走到最後！”

就彷彿，在拍之前，他就知道自己要什麼樣的鏡頭一樣。

大家習慣了十幾個小時的素材剪輯一個半小時的電影拍攝法，還以爲這部電影要拍攝小半年。

韓舟到了桿子上，陳大勇魏源跟上。

韓舟發火後，拍攝就順利很多了。

陳大勇：“放屁，桿子乾淨麼就。”

拍完一條，韓舟看完直接就是：“這條不行，你現在拍出來排到了角肩膀以上，頭頂留了三分之一的空。”

“拍一下，要不然以後陳大勇不認賬。”

微博裡，韓舟這兩天又漲了七千，現在有一萬七千了。

韓舟出一張的發的五塊：“不用找了。”

“凍住了？確定這泡麪不是劇組道？”

韓舟：“不信你！”

韓舟拍打劇本：“每個人，只需要把自己當下那個鏡頭的戲份看懂就行，看懂整本劇本幹什麼？伱們想考研啊？！”

“我屮艸芔茻，好冷！”

劇本是你寫的，你都看不懂？

“我要的是，角的臉，沾滿這個位置到這個位置，然後在視角的左邊，還有，這個鏡頭偏了，要保持在左上角對準這窗戶，右上角對準這盞燈，大概這個取景範圍。”

這樣的變換。

有人報喜：“《分手快樂》衝到新音樂APP的新歌榜第五了，進前五了！”

大家並不知道這六七分鐘剪輯出來後起碼能剪輯五分鐘。

韓舟泡了一個泡麪，端起來吃。

韓舟就像是一邊修樓房，一邊讀土木工程大一課程一樣學習著。

“火呢？”

韓舟對這泡麪拍了張照片，順手發到了微博。

等幾個人討論完，中午的飯已經沒了，剩下的盒飯已經冰冷了。

不用看懂劇本，那拍起來就快了。

能到這個劇組來的，除了羣演是本地找的，其他人都是有水平的，畢竟當初王希雅是按照高配來給這個劇組配置的。

安嵐疑的打開了攝像頭。

魏源給出打火機。

關鍵是，修的有模有樣，還給人高標準嚴要求的覺。

陳大勇嘆氣：“北方真難玩兒，下次哥幾個再組個局，去南方拍電影？！”

韓舟點完煙，順手往兜裡揣。

“勞資這打火機可是比基尼郎經典版，你就想揣走？”

魏源站了出來：“韓導，這劇本的確很難看得懂……”

所以，被叉起來的面，已經凍得梆了。

“我很喜歡你的歌，你的歌寫的很好，希你能走到最後，多寫幾首歌！”

這樣的人，陳大勇是見過的。

然後另外兩桿子前撅屁鐵桿子陳大勇和魏源也笑了起來。

韓舟舌頭粘著桿子，翹著屁，求助：“安安，安安，嗯，安安，西奧熱水，熱水。”

當這個視頻發到微博上後，韓舟的傻了。

“我怕不是了個傻子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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