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一跪影史經典

演員都坐在桌上。

所有場務人員都在鏡頭之外。

樹扭扭，一邊害怕，又一邊躲避，還一邊有些裝模作樣裝作大度：“二豬，你佔了哥家裡的地，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吳櫟飾演的二豬一臉喝醉了的模樣，手指上帶著大號的金戒指，一邊菸一邊指著樹上下搖擺：“我告訴你。”

“我這是再給你們製造完的新生活呢。”

“知不知道？”

說話之間，帶著三分醉意，三分吹牛，三分高傲，一分氣。

所有人看向吳櫟，腦子裡都只有一個詞，牛。

這演技真的好。

其他人都去拉二豬去了，樹哥也就沒有了裝醉的必要了。

高朋的母親：“高鵬今天大喜的日子，鬧什麼，這麼不懂事兒呢！”

其實韓舟不是齣戲快，而是進了另一場戲。

所以，韓舟已經預料到了，從這一跪開始，一直到拍完位置，劇組會經歷一個非常低氣的漫長拍攝時期。

隨著這句哥不對，樹哥就那麼跪了下去。

二豬就要和樹整一個。

這一跪，彷彿一個人脊樑骨被掉了一樣，再也直不起背，立不起人了一般。

很多人看劇本時都在想樹哥到底會怎麼跪下去。

三弟呢，是個出租車司機。

所有人，誰都沒有看到過這麼彩的跪。

有人鼓了一下掌。

劇組的人看劇本知道，樹哥被二豬著喝酒，但一點沒喝。

有的人就喜歡把一個故事拍的讓觀衆看不懂。

樹先生卻不同，樹先生就是，沒人能看得懂。

周圍一大羣人看到鬧起來了，馬上來勸架。

四肢無安放的站在哪裡，似乎思考著。

當時大家並沒有怎麼注意這個鏡頭，看拍了一個被踩的皮鞋的特寫，也沒注意。

然而，二豬爲什麼要對樹發火呢？

按道理，這樣一個沒什麼地位沒什麼本事，平時就是被大家調侃的對象，有什麼可置氣的？

其實前面也代清楚了。

二豬此時緒發了：“咋了，還爲難你了唄。”

一個沒文化、莽夫的二流子，因爲社會關係而發財得勢，然後想要學上層人士，但學不好、還不怎麼腦子的好面子的暴發富形象，就這麼塑造了起來。

當初二豬穿著一雙高檔皮靴，樹不小心踩了他一腳。

現在韓舟和吳櫟演對手戲，這麼演出來後，就讓人覺得這簡直是絕了。

而此時，二豬闖了畫面之中氣沖沖的指著樹哥。

很快，屋裡佈置好了。

陳藝馨：“你去忙你的，我來。”

因爲一個人怎麼能理解另一個人的人生際遇呢？

樹哥提高了聲音：“兄弟！”

就好像別的所謂藝片，基本就是MV大集合，但hello樹先生幾乎沒有音樂，只有一首曲《火車快開》，以及樹哥的大哥唱了《冬天裡的一把火》。

這樣的演技，哪怕是四五十歲的浸這一行三十年的老戲骨，也不見得能表現的出來。

隨後，有人跟著鼓掌。

“好的，高鵬婚禮第六鏡結束，準備屋第一鏡。”

“以後長點記聽到沒。”

再然後，瘋狂的掌聲襲來。

高朋和高朋媽媽帶著樹哥到了屋裡。

誰都看不懂樹哥。

劇本里那麼一寫，覺沒什麼。

因爲，正常人怎麼會看得懂一個瘋子的故事呢。

但不需要副導演。

樹一邊東倒西歪，那模樣跟大家見過的醉漢一模一樣：“沒事兒，沒事兒，你們去照顧客人去吧，我沒事兒，不用管我。”

甚至後面的哪些劇，在前面劇的延續下，是不是現實中發生的，都沒人分析的出來。

父親也在不久後就死了。

“韓導，牛嗶！”

樹賠笑：“咱晚上照死了喝。”

而沒事做的人，都去翻看劇本去了。

高朋他們哪知道樹喝沒喝酒，真以爲樹喝醉了。

那首歌代表了在樹哥心中大哥的時尚前衛，爲故事服務，別無他用。

此時，樹歪著頭一邊笑嘻嘻的說了句：“這不是不給你哥面子嘛。”

二豬當然不願意，說晚上是晚上中午是中午。

韓舟起。

吳櫟今天爽到了。

甚至，這部片子拍完的片，都很難看懂。

此時樹哥低著頭，歪歪扭扭的：“兄弟，剛剛，剛剛外面人多，哥不對。”

演戲演到爽，可能是很多演員一輩子都會不到的經歷。

只有最強烈的戲劇矛盾發，同時對手戲還得是超強的對手，才能爽。

此時，很多人迅速了起來，移攝影機，佈置的佈置，補妝的補妝。

二豬指著跪在地上低著頭的樹哥：“我看到你這樣都礙眼。”

《hello樹先生》和那種故意矯造作讓人看不懂的電影不同。

因爲一旦到了鏡頭時長足夠了，再等個幾秒，韓舟就會喊咔。

母親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年紀很大的農村婦。

韓舟：“你牛嗶你牛嗶！”

要論做人做事，樹哥比二豬擅長。

如果說以前大家覺得韓舟就是樹哥。

而此時，樹哥不是跪下去了，樹哥是脊樑骨被掉了，癱了下去。

只不過二豬的姐夫是村長，所以開了礦，賺了錢。

韓舟自己是主演，也是導演。

二豬當時就說，關你什麼事兒啊。

高朋媽媽也去拉著二豬走了。

可以想象，剛剛這一場戲連續下來，吳櫟爽到了。

而樹哥呢，大哥被誤認爲是流氓，被父親吊起來打，結果失手勒死了。

二豬大聲嚷嚷，周圍酒桌上的人自然是聽到了。

高朋一邊拉一邊：“算了算了，我結婚呢，別鬧。”

然後二豬就起，一定要樹喝。

旁人死命拽著二豬：“都是好哥們兒，別鬧。”

其名曰藝。

樹一邊躲避一邊繞圈子：“伱這樣，咱哥倆就意思意思，一會兒還要給人家幫忙呢，幹活呢！”

樹一上桌其他人都是啤酒，二豬就讓樹倒了白酒。

現場，“啪！”

所有人看向樹，本沒想過這是導演，這是韓舟，只知道，這就是樹。

這部電影，並不複雜，複雜的是人本。

二豬被說到了痛，但這話不該是樹的份可以說的，二豬直接發了，要讓樹哥跪下道歉。

上一次，小莊撞了二豬停在那兒的車，樹說讓二豬給個面子，就算了。

因爲樹哥在用這個掩飾自己，以樹哥的思維來想，喝大了鬧事，肯定比清醒著被指著罵好一點。

這部電影就是這麼簡單，但就是讓人覺看不懂。

說明樹哥在二豬這裡是沒有面子的。

看劇本，沒人知道後面是怎麼回事。

原來，二豬早就對樹不爽了，二豬這個人，看起來有錢有勢，其實心眼很小。

很多人翻看後纔看到了一寫小細節。

大家很清楚，這部片子拍完，才能看出究竟是怎麼回事。

“咔！”

二豬，樹哥，其實是同一種人。

旁邊的人說啥也別說了，整一個。

比如，這已經不是二豬第一次不給樹面子了。

關鍵是，他這個人不只是心眼小，還想要學別人表面一套背面一套。

二豬卻不管不顧，指著樹哥：“還不承認是不是。”

攝影機對準了門和窗戶的一側。

這個作，讓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

現在串起來了。

但人又是個莽撞人，所以耍心眼只能耍的這麼個程度。

樹在這種尷尬丟面子的局面，嘗試著要扳回一局，於是說出了那句“仗著你姐夫是村長，裝牛是吧？”

因爲看電影的人，看著看著就不是在看故事了，而是看的樹哥這個人。

現在，二豬迷瞪迷瞪的要讓樹幹一個。

新郎高朋看到後急忙走了過來拉著樹，另外一羣人拉著二豬。

高朋扶著樹哥想讓樹哥起來，樹哥卻怎麼也起不來。

這一跪開始，寫實的所有容都拍完了。

陳藝馨，也拉不起來一個跪下的人。

此時，老同學陳藝馨似乎理完了外面的事，急匆匆的進來，看到這樣，就拉著二豬。

門外，二豬，應該說吳櫟重新走了進來，那神，似乎買房搖號功了一般。

一個新人主演新人導演，這一跪，驚世駭俗。

哪些東西是樹哥清醒的狀態下的，哪些東西是樹哥迷迷糊糊狀態下的。

那麼現在，大家已經不再演技評價上糾結了，而是在思考一個問題，樹哥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而老同學陳藝馨和其他人推著二豬往其他地方走：“二豬，別別別。”

然而，一旦樹開始說話，一切就不同了。

前一秒他當自己是樹，後一秒他進了導演的戲。

因爲屋子不大，所以所有工作人員都地在背靠牆的一側。

接下來，就是很迷幻的劇了。

二豬拉開其他人，指著樹：“讓他說！”

時間不長，一秒鐘的思考後，樹哥開口了：“兄弟。”

二豬此時還沒有不爽，就是往後仰了一下：“你這就是不給弟弟面子不是？”

樹哥怎麼會醉了，怎麼會東倒西歪呢？

高朋媽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樹和二豬鬧起來了：“又喝多了吧，快到牀上躺躺。”

其他人還在拉二豬，二豬大聲：“都起開！”

韓舟的戲齣戲之快，讓所有人都沒想到。

“咔！”

二豬泄完憤，也就沒那麼用力了。

韓舟也沒辦法，韓舟不是真正的大導演，不知道該怎麼理戲與戲外的事。

幸好劇組除了新人男主，除了自己這個新導演，其他人全是行業裡有頭有臉有就的老人了，所以並不在意。

不過韓舟從這一天開始，也多了一個活兒，要開始寫新歌了。

《明日巨星》一期一期的拍著，一期一期的播著，又快要到韓舟登場表演的時刻了。

(本章完)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