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像是告白，又像是告別

嘯聲，如同遠方海浪的嘯聲。

電吉他，炸響的旋律。

隨著第一個小節的結束，架子鼓進來，讓前奏更加複合，更加飽滿。

然而，飽滿的前奏，完全敵不上韓舟開口第一個字的飽滿，深沉，厚重：

“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你

只是你忘了，我也沒記起

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你

只是伱忘了，我也沒記起……”

快節奏的旋律，並不快的歌詞，這種覺，就像是八九十年代經典歌曲的節奏。

而旋律的使用，是當下最流行的旋律風格。

樂的使用，是最經典的樂隊四件套加上電子樂的聲音。

陳鋒往後仰頭：“迷幻搖滾啊！”

聽上去像是所有的音樂都停了，只有架子鼓還在響。

一個人，帶著深深的懷念，突然想起去某個地方能尋找到過去。

有人腦子裡出現了那樣的畫面。

“你我不曾過，相撞在街口

相撞在街口

只有安嵐的聲音越來越激烈。

“曲我給滿分，詞我給六十分。”

陳鋒沒想到韓舟和安嵐最後一首合唱，會玩兒這個。

再一聽，還是不對，吉他也沒有響了，分明是迷幻電子樂還在響。

很多現場觀衆意識到，這是韓舟和安嵐最後一次在《明日巨星》的舞臺上合唱了，有些不捨。

同樣的詞，同樣的曲。

當《明日巨星》這一期完結，陳鋒公佈了下半程賽制一對一PK淘汰，每淘汰，直到決賽時，大家沒有對賽制發出討論或者異議。

而對於大衆聽衆來說，這又是一首可以單曲循環的好歌。

誰也沒有想過，一個節目而已，一個節目的隨機分組而已，居然創造出了一對天作之合的搭檔。

安嵐的聲音，非常之清脆清亮，同時有有一點點的厚度，完完全全的流行唱法，如同天籟一般的聲音，讓迷醉在韓舟低沉聲音中的觀衆，瞬間醒了過來，隨著加快節奏的歌詞而晃律。

安嵐爲主，安嵐的聲音講述的故事，就好像是一個經歷過一場的人，在用事後的角度闡述曾經放棄了的。

“曲我給九十五分，詞我給滿分。”

但是很多人都看向了韓舟。

此時，韓舟依舊在張，只是已經低沉到沒有聲音傳出來了。

人就錯過

就好像，真的有一場故事，正在這舞臺上上演。

而韓舟此時，正在模擬一位深歌歌手的狀態。

像是宣告自己是這舞臺上最好的組合，又像是辭別舞臺的最後一首歌。

安嵐像是在告別過去。

兩個人這一首歌。

現場，觀衆都沉浸在尾音之中，無法自拔。

等一下，正經的出道了嗎？！

好像都還算不上已經出道了。

撞到人要說對不起

本來今天好好的

臺上的韓舟，聲音越來越低沉，本來應該存在越來越低的。

韓舟安嵐合唱。

人就錯過後，一切都消失了。

更關鍵是，演唱時，安嵐的天籟之音在沒有刻意追求力量後，層次和質量又提升了一個檔次，真正的天后級歌。

有個猛男站起來大喊：“導演！改賽制！讓他們繼續合唱下去！”

人家擱這兒幾百年前三生三世，還比什麼賽？

結果在路上，就和想要找到的人不期而遇，撞了個滿懷。

臺上的安嵐，越來越冷淡，越來越無，本來應該讓人敬而遠之的。

再一聽，原來是音響的喇叭再發出刺耳的雜音。

比賽？什麼比賽？有什麼可比的。

出道就是天后……

相撞在街口

至《人錯過》後，不人知道了迷幻搖滾也是可以好聽的。

安嵐這才臉上帶著淚，笑著鬆開了手。

韓舟像是在告白過去。

不過，林蕭行的話，也是大量路人觀衆的心聲。

安嵐像是一個人在平淡的講述自己曾經的一段，然後讓他隨風而去。

同樣的歌，同樣的曲，同樣的詞。

此時，安嵐早已經淚流滿面。

另一個人心中咯噔一下，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自己有那麼一瞬間的心悸。

在現代這個資訊發達不缺容佔據市場的年代，任何一種小衆音樂一旦完破圈，那就說明，這首歌已經做到了這個小衆音樂的極限。

本來世界上的大多數就是錯過，失去，憾。

在人錯過之前，大家聽到迷幻搖滾四個字，要麼就是不知道，要麼就是想到了某位法師在臺上做法的場景。

這對小衆音樂來說算是最傑出最頂級的貢獻。

像是合作，又像是作別。

和前世一樣，這一世，也有資本狂推迷幻搖滾偶像，被人戲稱做法，法師。

合唱這首歌，兩人沒辦法有任何形式的互，哪怕牽一下手，都會破壞一切。

簡單的詞，還在重複，無止境的重複。

“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你

只是你忘了我也沒記起……”

哪怕兩人只是合唱過兩首歌。

悵然若失？回憶好？

若有所思？回憶離別？

而另一個人卻沒有這種特別的。

各個圈子有各個圈子要討論的。

“走過，路過，沒遇過

回頭，轉頭，還是錯

《神經病之歌》是這樣，《人錯過》也是這樣。

於是一段註定了無疾而終的就這樣開始了。

清脆，生特有的那種吸引力，從聲音就可以聽出來的清新氣息：

這首歌除了創作上的優秀之外，演唱上的優秀徹底的展無疑。

但在韓舟旁，安嵐越來越吸引目，越來越讓人心生憐。

再然後，什麼聲音都消失了。

這種反差，在迷幻的曲迷幻的詞上面，又增加了一層，迷幻的。

一個人在不的地下室，煩躁的發泄，他也許在打架子鼓，也許在打拳，也許在抓自己的頭髮。

總算聽清是海在響的時候，似乎有風吹。

你我不曾過，相撞在街口

不是什麼都能永恆。

人就錯~過！”

這一次，算是第一次在臺上試驗。

你媽沒有告訴你

甚至，現在韓舟站出來說自己退出娛樂圈，聽衆都會覺得，啊，原來是這樣啊。

韓舟眺著遠，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但是觀衆都知道，韓舟又習慣的出神了。

每個人都是可憐人。

架子鼓越來越激烈，吉他越來越激烈，迷幻的電子音越來越激烈。

你媽沒有告訴你

旁邊的韓舟面無表。

臺上，觀衆，甚至攝影師和導演，都給了兩人長達二十秒的時間擁抱。

當歌詞再次重複，韓舟越來越低沉，安嵐緒越來越冷清時，第三個故事又發生了。

另一人瘋狂的在電腦上尋找過去，最後在回收站裡找到了記憶，視若珍寶，小心翼翼的將它重新恢復。

然後現場響起了歡樂的笑聲。

人就錯過

然後有覺，不對不對，不是架子鼓，是吉他還在響。

陳鋒擺頭：“如果這首歌是單純的歌，的確這樣，但這是迷幻搖滾。”

“幫我啊。”安嵐沒有去接紙巾，而是這麼說。

本來人就喜歡留，傷，哀嘆。

就在他帶著淚流滿面時，對方不耐煩的哼哼‘撞到人不說對不起嗎？’

而韓舟作爲和聲，聲音就像是，一個男人，固執的回想幾百年前初次相遇，那種深。

現場響起了尖。

也給了觀衆二十秒時間去細細品味回味這首歌。

當然了，韓舟只是腦子有點問題有點神病，不是智商低，不會幹這個事兒。

結束音響起，非常的奇怪。

又像是當下，兩個本不認識的人，就那麼偶然的相遇，一個人撞進了另一個人的世界。

這些歌，甚至有改變行業現狀的能力。

你我不曾過，相撞在街口！！！”

“走過，路過，沒遇過

回頭，轉頭，還是錯

當第二次重複時，所有觀衆愣住了。

一點不會覺得意外。

韓舟像是一個人在悔恨當初的中自己做的不夠好，想要再次抓。

韓舟發現，自己模擬某些特定類型的歌手狀態來戲，會讓自己唱出來的歌，質量提升不。

wωω ▪ttκan ▪Сo 他是路人眼中的神經病，歌迷心中的神。

“噠噠噠噠噠！”

人就錯過……”

迷幻搖滾，很容易遭到大衆聽衆的抵制。

像是告白，又像是告別。

韓舟也回過神來，從表演服的兜裡，出了一團的奇形怪狀的紙巾。

像是道歉，又像是道別。

韓舟無表的臉，變了微笑，拿著紙給安嵐眼淚。

歌詞越來越激烈，歌詞明明就是一樣的，變都沒變過。

撞到人要說對不起

本來今天好好的

安嵐知道，那是韓舟吃滷煮的時候，從別人攤子上薅走的。

一個人在電腦桌面點開回收站，想要清空回收站前，再嘲弄一番自己的過去。

當然了，討論這個的時候必然要討論，韓舟的天賦和韓舟的神經病出現在同一個腦子裡時，太讓人難以割捨了。

林蕭行深吸一口氣，擺了擺頭：“我一直覺得，韓舟是用心寫曲，用腳寫詞。”

最後一聽，不對不對，迷幻電子樂也沒有響，是遠方的海還在響。

林蕭行有點驚訝，不過他對迷幻搖滾了解不多，所以並沒有繼續討論下去。

在鬆開話筒的一刻，安嵐淚流滿面，轉摟住了韓舟的腰，臉頰在韓舟的膛上，淚流不止。

這人卻沒得到迴應，擡起頭來，看到那淚流滿面的人，雙眼之中充滿了疑。

然而，安嵐的聲音一出來，陳鋒就知道，這首歌，又功了。

在安嵐面前，韓舟顯得普通，但顯得更深，更憾。

每一個圈子都在討論，安嵐要天后了。

你說《神經病之歌》的歌曲怎麼說？歌詞怎麼說？是不是用心寫曲用腳寫詞？

但如果放在鬼畜音樂大咖眼中，那詞，驚爲天人。

無止境的重複。

雖然前者數量吊打後者數量。

節目播出後，網絡上的討論，已然鋪天蓋地。

不過，韓舟和安嵐都沒有心思去考慮。

因爲，PK賽即將錄製，韓舟和安嵐，要在這裡進行兩PK，下一次，就已經是決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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