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賣河蚌，買鍋

翌日

清晨

天還沒有亮，江小川便被屋子外面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了。

這個年代，人們的作息習慣都是早睡早起，所以很早就要起來做早飯，不用說做飯的肯定是自己的母親和江。

果然，當他走進廚房的時候，就看到母親正在鍋底燒著柴火，江則是在竈臺邊收拾著食。

又是苞米麪和紅薯。

這個時候有糧已經不錯了，估計明年這個時候得吃野菜糰子了。那才難吃呢，莫名其妙的野菜和玉米，高粱做的菜糰子。那味道和豬食基本差不多。

大米和白麪這類糧就更不要想了，和豬差不多，一年也吃不了幾次。

正在燒火的楊月梅看著門口的江小川，趕忙問道“怎麼現在就起來了，怎麼不睡一會。”

正在做飯的老太太聽到後，撇撇說道“都打鳴了，還早啊，你看別家的孩子這個點都起來做飯了。”

聽到這話，母親楊月梅低頭不語，繼續燒著竈火。

確實，這年頭特別是半大的孩都會在早上起來幫家裡人做家務。

自己倆兄弟一直沒有被起來做飯過。至於原因嘛！就是怕他們吃。

看到江面不快，他趕忙說道“，我準備一會去挖點河蚌，白天人多，我怕被人看到不好。”

聽到他是去挖河蚌，江的臉纔好點，又吩咐說道，“行，記得別忘記打豬草。我給你留點吃的。”

“嗯，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說完，見對方點了一下頭，他便轉回屋。

得去集市裡換口鍋和調料。這樣自己就能的在空間裡做吃的了。

今天出去不能帶著江小河這個小尾。但是原來的江小河去哪裡都會帶著他，除非特殊況。

得想個好點的理由。

來到牀邊，輕輕推了一下牀上的江小河。推了好幾下才被推醒。

“哥，咋啦？天還沒亮呢，你怎麼起來了。”看著牀邊的哥哥，他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河，我現在出去打豬草，你要不要去。？”小孩子睡懶覺。要想讓他不吵鬧，只能讓他自己說不去才行。

果然，聽到他的話，弟弟江小河不願的說道“哥，天還沒亮呢，不能等天亮了再去弄嗎？”

“天亮人就多了。要不你先在家睡覺，我先去，等你睡好了再去找我？還是在昨天挖河蚌的地方。”江小川在心裡笑著。

“哦，好吧，那我醒了再去找你。我再睡一會”說完便倒頭睡了過去。

搞定了這個跟屁蟲，自己就能去做自己的事了。

拿起兩個大的竹籃子，便向著院子外走去，另外一個是給弟弟準備的。

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走在路上江小川一陣腹誹，說自己不煮豬食，就要吃，有本事讓自己豬草也不要打。

順著村裡的小路，一路走到河邊。翻過河就是公社。

記憶中翻過河就到，可把他坑慘了。走了快半個小時才走到。

來到公社，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便將其中一個籃子收進了空間裡。然後將空間裡的河蚌拿出來放進剩下的一個籃子裡，上面蓋上一些雜草遮擋著。

別說，還真的重的。

來到集鎮上已經有陸陸續續有一些人在擺攤了。

這個時候是不允許私人買賣的，只允許賣到供銷社，不然就屬於投機倒把。

但是會允許農戶將家裡用不完的東西和別人置換。而且量也不允許太大，以易。

至於私底下是什麼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幸好這裡是農村，所以管控的沒有那麼嚴格，只要不過分就行。

拎著籃子，江小川不悉況，所以還是先觀察一下。一條街上零零散散做早點的商戶，這些商戶都不是私人的。

也有一些私人攤位存在，可能天快亮了，這些正忙著將東西放在地上。

江小川打量了一下，基本就是瓜果蔬菜，和蛋和魚之類的。而且量也不是很大。被分一小把一小把的擺放在地上。

看著街上擺放的東西，江小川疑了。不是說資短缺嗎？這擺攤的還不呢！那自己這點河蚌能賣的出去嗎？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想錯了。要知道，這個公社是附近方圓十幾裡的聚集地。每個村子或多或來幾個人，這就人多了。

說人多，也就二十多個人而已。只是攤位和攤位之間拉的距離比較遠，所以覺人多。

轉悠到供銷社門口，發現供銷社都已經開門了，大門左邊是一個攤位，上面擺放著半扇豬。屠夫正在分解著豬。

江小川想了一下，忍不住，跑去問了一下價格。

屠夫頭也不擡的回答了一句“六一斤”

聽到這個價格，江小川心裡不嘆這個價格真便宜，但是現在他手裡也沒有錢，只能等有錢的再來買。

但是他忘記了一件事，就是這個年代買東西是要票的。買多就是多票。買糧食要糧票，買布需要布票等等各種票據。

“謝謝。”隨口道了一聲謝，便轉離開。

正在分割的屠夫聽到他的那句謝謝，愣了一下，因爲在農村這裡不求人的時候，一般沒人會和你說謝謝。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繼續分割著他手裡的豬。

出來的他在街上晃悠了一會，就看到一個在賣陶鍋的人，一個水缸和幾個大大小小的陶鍋。

他趕忙向著對方走去，擺攤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一灰的勞布。

“叔，你這鍋怎麼賣的。”他指了指一個直徑三十公分左右的砂鍋問道。

大叔看來他一眼，簡短的吐出幾個字。“一塊五。”

江小川心裡嘀咕了一下“嗯，也不貴，這要是放在後世，怎麼也值個好幾十快。”

“那陶碗呢？”隨後又指著和大海碗差不多大的陶碗問道。

“一二”得，大叔還是那麼的惜字如金。

“大叔，你看，我能拿這個河蚌和你換嗎？”說完，他從籃子裡拿出一個大河蚌，看著對方說道。

對方皺了一下眉頭，河蚌在農村真的不能算什麼正經的葷菜，但是架不住現在吃的真的太了。連魚都因爲乾旱越來越了，河蚌也是一樣。

見對方還在考慮，江小川一陣心急。但是又不能催促。

大叔考慮到家裡孩子也好久沒開葷了，河蚌也能勉強補一下。於是說道“行吧，那我收了，你有多？對了，價格是三分錢一斤”

剛剛聽到對方願意收，他心裡一喜，接著被對方的價格驚呆了。“多……多？這麼便宜？”以爲自己沒有聽清楚於是又問了一句。

大漢聽到他的話不滿的說道。“三分錢一斤！怎麼？以爲我收的便宜了？不信你自己去問一下。我胡老三什麼時候坑過別人。”

“不是，不是，大叔，我第一次來這裡，我也不知道什麼價格。”見對方誤會了，江小川趕忙解釋了一下。

對方看他的表，也不像撒謊，於是便熄了怒意解釋了一下，“你是不是看都賣六一斤了，這河蚌爲什麼這麼便宜？”

江小川連忙點頭，“是啊。”

“這魚和能一樣嗎？現在的魚也就在3左右一斤，河蚌要不是現在食，一分錢一斤都沒人要，這玩意以前就是拿來喂母豬的，而且去了殼能剩下多？”

聽到這個解釋，江小川頓時明白，自己還是帶著後世的觀點來看待這個世界了。

反應過來後，他趕忙對這胡老三說道“不好意思，叔，我這啥也不懂，您擔待一下。您看要不給我稱一下。”

胡老三看對方不像故意的，也就一擺手沒在意。

“行，那我稱一下”說罷，隨手接過江小川手裡的籃子。

“吆喝，還不輕呢，有三十多斤吧。”著手裡的重量，胡老三驚訝了一下。

“嗯嗯，差不多”江小川連連應道，其實多斤他也不是很清楚。

“去掉籃子38斤6兩”報完數，隨口便說道

“一共一塊一五分八里，你算一下對不對。”

江小川心裡默算了一下，便說道，“對的。”心裡想到，這人真厲害，算賬的速度這麼快。

“算你正好一塊二，這個陶鍋給你好了。”得到這麼多的河蚌，胡老三心裡也是開心的。

聽到胡老三的話，他並沒有接話，覺還是把手裡的河蚌都賣了吧，不要那麼麻煩，跑好幾趟。

“叔，你還要不？我還有一籃子，放那邊了。要的話我去拿過來”邊說，邊指向自己來時的小路。

胡老三驚訝了一下“啊，還有啊，你怎麼弄到那麼多的？”

隨後立馬說道“我沒有其他意思，就隨口問一下。那你去拿給我吧。我都要了。”

江小川也沒拿錢，跑到來的那條小路旁，找到一個人看不到的角落裡，又拿出一些河蚌。至此，空間裡的河蚌也全部拿出來完了。

“22斤，算你66分你要怎麼換。”稱完重後，胡老三對著他說道。

“給我一個鍋，再給我三個陶碗”想到家裡還有自己的弟弟和媽媽，於是他準備買三副碗。

“行，那你把東西收好，下次有好東西記得找我。”胡老三客氣了一下。

“行，叔，那我先回去了”拿著剩下的三錢，江小川客氣了一下便離去。

隨後他來到供銷社，看著那切好的一刀刀豬，流著口水，但是口袋裡的三錢，他還是打消了吃豬的念頭。

自己還要買些調料呢。

花了一五買了一斤鹽，幸好買鹽不要票。本來準備買點油的，但是買油居然也要油票。連火柴居然都要火柴票。

無奈只能拿著剩下的一五分錢準備回去。

這時他想起來前面有個老太太在賣蛋，於是趕忙過去，一問價格，一分錢一個。

好傢伙，真便宜，買…

於是手裡僅剩下的一五換了十五個蛋。

手裡沒錢了，只能回去。

路上找個沒人的地方，將東西都收進空間裡，向著來時的路走去。這時候已經天已經亮了。

來到之前挖河蚌的地方，用自己的能力，又挖了幾十個河蚌。不過這一段已經被自己挖空了。以後要再挖只能去別的地方了。

然後便開始打起了豬草，河邊草多，打起來還是比較簡單的。很快兩籃子豬草便打滿了，見弟弟還沒來，便向拎著籃子向家裡走去。

還沒走到家門口，便聽到自己弟弟的哭聲和江的喝罵聲。“小兔崽子，還敢跑。看我不打死你。”

他趕忙加快腳步，小跑進院子，只見弟弟江小河，被江拿著笤帚追著打。而江小河上已經有好幾道傷痕。邊哭邊躲。

他趕忙問道“，您別生氣，到底怎麼了？”

被江小川攔住，可能之前已經打累了，便氣呼呼的說道“哼，這小兔崽子，居然把碗給打碎了一個。”

難怪，打碎一個碗這事能不捱打嘛？

“小河，怎麼回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江小川只能對著自己的弟弟說道。

聽到哥哥的責罵，江小河覺自己更委屈了，“哥，是三姐要吃媽給你留下的飯，我不給，就搶我的，最後沒接住才摔的。”

聽到弟弟江小河的話，江氣著罵道

“小兔崽子，你三姐要吃你給他就是了，你哥沒有了，回來再做就是了，搞的像我家不給你吃的一樣，哼養不的白眼狼。”

聽到他的話，江小川心裡冷笑，重新做。這話鬼都不信。

但是自己只能安，“，你看小河也知道錯了。下次他在也不敢了。”

至於在旁邊的江衛英，則是雙手叉的站在那裡冷笑。一句話也不說，彷彿發生的事和自己無關一樣。

“一羣養不的白眼狼，東西放下，沒事幹自己出去玩去。待家裡礙眼。”江對著兩人喝罵道。

江小川的攥了一下的拳頭，隨後又鬆了開來。放下籃子，拉著小弟準備離開。

“等一下今天挖了幾個河蚌。”江住了他。

“哦，現在不好挖，只挖了七八個。”江小川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在院子裡轉悠了一圈，然後便拉著江小河離開了大院。

“你看，這兩個白眼狼就是養不。”看到兩人離開，老三對著自己的嘀咕道。

“死妮子，你也不是好東西，不知道收斂一點。至面子上要過的去吧。”上雖然在罵著對方，但是臉上的嗔怪的表卻出賣了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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