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東京黃金時代》第5章 東京
第5章 東京
傍晚五點,東京上野車站。
“斯國一,這就是東京嘛。”
剛從車上下來,虎太郎張開雙臂一邊轉圈,一邊新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白川楓也是第一次來東京,但是他依然被車站現代化的設施驚到了。
明亮的燈、能照見人影的地板、各種販賣機、售票機…
放在國千禧年,這些都很常見。
但是現在才1978年啊,連80年代都沒有進。
相比起東北秋田老家,這裡簡直是文明的終極現,兩者之間彷彿差了一個世紀。
“確實很厲害”白川楓由衷的嘆了一句,難怪東北那麼多人,願拋荒土地,也要躋大城市。
和他們一同下車的基本都是來自本州島東北方,有的人和他們一樣第一次來東京,面對現代的文明,有那麼一點手足無措,甚至被震的目瞪口呆。
還有的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剛下車已經練的招呼同伴,跟他走。
上野車站,幾乎是“東漂”一族來東京的必經之地,尤其對於東北來說。
他們抱著巨大的夢想,忍著艱難的工作,在上野車站與家鄉之間不知往返了多次。
對有的人而言,在上野車站站臺上看見那圓型的鐘表,就好像看見了母親的容貌。
半路上被虎太郎拔刀相助的那位瘦削青年,看著圓圓的鐘表,聽著耳邊的鄉音,邊走邊哭。
遠遠的看到白川楓,他低下頭胡的抹了兩把,隨後對著白川楓微微鞠躬。
白川楓微笑著點點頭,禮貌的收回目。
“白川君,記得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聯繫我哦,沒有山田大…咳,沒有我山田解決不了的事。”
“承蒙山田桑關照了。”
山田帶著小弟們臨走時,還不忘了和白川楓他們道別。
看著漸漸散去的旅人,白川楓和虎太郎也從通道離開站臺。
…
傍晚的東京華燈初上,展現了和白天完全不同的面貌。
街頭邊霓虹爛漫,人來車往。大膽熱的郎,閃耀跳的廣告牌,無一不讓初來乍到的鄉下小子新奇不已。
然而再新奇,看了一個小時之後也會覺得乏味。
“小楓,柏木大叔是不是忘了來接我們的事?”
蹲在街邊的兩人,百無聊賴的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也有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吧。”
白川楓也掐不準,這位快一年沒見的同鄉大叔,是不是忘了今天還有接人的任務。
白川楓的父親白川隼人所託,本來他們出站應該會有人接的。
但是他們在原地傻乎乎的等了一個多小時,就沒人搭理他們。
“咕嚕嚕”,虎太郎有些不好意思的了自己的肚子,見白川楓看過來,“我已經一天沒怎麼吃東西了。”
不用問,他就已經老實招供。
“不等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白川楓起,打算先填飽肚子,再不濟兩個大活人還能丟了不,又不是不識字。
“啊,等會柏木大叔看不到我們,不會著急吧。”
雖然上這樣說,但虎太郎已經一骨碌起,甚至連行李都上肩了。
“哈哈”白川楓爽朗的笑了笑,“放心吧,我覺得還是虎太郎的肚子比較要。”
“哈哈,小楓沒想到你這傢伙還亞撒西的。”
兩人背起行李順著街道,仔細打量那些料理店集中的地方。
沒走遠,很快他們就被一家別緻的招牌吸引了。
「50日元食堂」
虎太郎打量著招牌,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嗯,東京雖然看起來繁華,但是價還是便宜的嘛。”
白川楓看到這樣的招牌也有些嘀咕,不能吧,東京有這麼便宜的料理店?有點不符合它唬人的大都會環啊。
比起白川楓的嘀咕,虎太郎已經一馬當先的揭開門口的白暖簾進了店。
這個傢伙,肢反應永遠比大腦快。
搖了搖頭,他也一併進了店。
小店不大,裡面已經坐了小半顧客。把行李放在桌子腳邊,兩人就被窗口一幅幅食圖片吸引。
上面有各式各樣的料理,豬排飯、炸蝦飯、牛飯、蛋飯,統統50日元。
打量了兩眼,白川楓注意到店裡的其他顧客,付了50日元之後,不一會料理就會端上來,然後開始大快朵頤。
“小楓快看,有鰻魚呢。”
“嗯?”
虎太郎指著菜單上,滿滿一大塊的鰻魚,神滿是興。
雖然RB靠海,海鮮自是不缺。但是鰻魚和秋刀魚可不能同日而語。
對於來自陸鄉下他們而言,鰻魚這種高級菜餚,顯然沒有機會多償。
虎太郎嚥了咽口水,招呼服務員。
“您好,兩份鰻魚飯。”
“哈伊”服務員聽到虎太郎點的菜名,目有些古怪,但還是恭恭敬敬的記了下來。
小店不大,那些聽到虎太郎點單的顧客,有的勾起角,有的低頭忍耐著什麼。
白川楓皺了皺眉,他總覺周圍看向他們的目有些輕佻。
不一會料理完,“咚”,“咚”兩聲,放在了白川楓他們面前的桌子上。
兩人掰開木筷,滿懷希的打開碗蓋。一看只有小學生橡皮那麼大小的一塊鰻魚擱在飯上。
“啊”,白川楓和虎太郎不自的了一聲,聲音滿是失。
嗤~嗤~,早就等著這一刻的其他人都拼命忍笑。
這兩個傢伙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吧,50日元明明可以吃上滿滿一大碗的蛋蓋澆飯。
你偏要去點食材最貴的鰻魚飯,他怎麼可能會給你做好。圖片上那滿滿一大塊都是騙人的。
在衆人意味不明的目下,即使是有過一次人生的白川楓,也覺得有些不舒服。
至於虎太郎更是眉倒豎,忍不住就要起發作。
“虎太郎,坐下吧。”
“可是…”
“還記得樹阿姨出發時的代嗎?”
聽到白川楓提到母親,虎太郎蔫蔫的重新坐了下來。
虎太郎的母親知道自己兒子的格,特意代,到了東京一切聽白川楓的。
而虎太郎也只聽得進白川楓的話。
店看他們兩笑話的人,見他們著老土,還有桌子邊的行李包,更是目輕蔑。
不知道哪來的鄉下小子,估計第一次來東京,就被晃花了眼吧。
這樣古怪的氣氛,註定白川楓他們不會久留。草草刨乾淨碗裡的米飯,兩人拎起行李,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沒有管後若有若無的笑聲,白川楓重重的踏著路面前進。
帶著浮躁的風從臉龐呼嘯而過,糙苦的塵土灌滿了鼻腔。
不遠一座座矗立的塔吊,在燈中約約,城市的建設還在繼續。
這就是無數人憧憬的要死的「花之都」大東京嗎?
白川楓眼前浮現那一張張表裡不一的面孔,心裡一陣發堵。
不,這是蛋的東京!
也是無數人夢想實現與破碎的終點。
“八嘎!”,虎太郎站在路邊痛罵了一句,漲紅的臉,才逐漸恢復平常。
“虎太郎,記住東京不是秋田,更不是小鹿。
在這裡沒人在乎你幹什麼或者想什麼,一切都要靠自己。
等你站的足夠高的時候,纔是欣賞東京的最佳角度,才能見到最的東京。”
白川楓的聲音很是平靜,但是虎太郎彷彿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以往從不曾出現的東西。
“嗯”虎太郎重重的點了點頭。
祝大家新年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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