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位更是重量級

“這娘們老老實實的坐下了，能聽懂咱們說的話？”步流星朝著洋樓的方向退後。

“阿星，你記得嗎？”江雪明按著小夥伴的肩膀，跟著退到了洋樓的大門前，“大衛先生說過，這種生會說人話，能聽懂人話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哈哈哈哈哈”步流星莫名高興起來：“那是真的害怕泥頭車居合嗎？”

“誰知道呢？”江雪明心裡沒底，慎重地踢開大門，“先進去再說。”

兩人進房，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環境。

玄關的鞋櫃上放著兩雙鞋子，一男一。

大廳的桌椅已經蒙了一層厚實的灰塵，像是很久很久沒人打理過了。

壁爐裡留著一堆黑漆漆的煤渣，只在大門打開的那幾十秒裡，被海風吹了沙塵。

江雪明看著房屋的佈置，眼前的任何事都著一子神的味道。

屋子外邊的無面人是誰？

爲什麼這棟屋子和芳風聚落裡的水滴形建築格格不？

它看上去像是十九世紀中葉的木質獨棟別墅，裝潢和傢俱都十分復古。

門前的兩雙鞋是誰的？曾經有一對夫婦住在這裡嗎？

“阿星，記得拍照，別錄像，手機的定焦會出問題，拍照的時候手別抖，一定要拍清楚。”江雪明舉著槍，一步步往屋探去。

他看見了更多難以理解的東西。

牆壁上掛著許多黑白照片，多數是風景照，也有人像。

最大的那幅照片上，是一對男的合照。

男人穿著禮服，人穿著婚紗，就是結婚照，但是他們和門外的那個無面人一樣，都沒有臉。

值得留意的是，這個男人也出現在其他照片中，他沒有右——空的右管下，是一條鋼和木頭造出來的假肢。

步流星好奇地跟在明哥後，舉著手機一路走一路拍。

他們經過盥洗室，查驗倉庫和廚衛間，最後踏上老舊的木樓梯，爬上二樓的起居室，在主臥室和次臥室逗留了幾分鐘。

房屋裡的櫃和櫥櫃空空如也，唯獨二樓的臺上架著一臺古老的觀星鏡。

在臺前的涼亭，有一張很大的辦公桌，那個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

江雪明走上前去詳看，辦公桌的雙人長椅上，其中靠左邊的位置上，留著一灘骯髒油膩的污漬。

以及污漬前方，那條詭異莫名的假。假的木料已經腐朽得不像樣子，鏈接腳掌的鋼也鏽跡斑斑，出現了許多麻麻的沙眼孔，看得人頭皮發麻。

那種覺就像是.

這棟房子的男主人曾經坐在這裡，在這條椅子上死去了，也沒有搬走，就這樣慢慢的腐爛，最後化爲純粹的爛泥一樣。

“這是啥況呀？明哥？這裡以前是不是住著兩口子，現在怎麼變這個樣子了？”步流星滿頭問號，對著這張工作臺拍下照片。

“你捂著口鼻，不要。”江雪明囑咐著，矮下子，對工作臺的桌面輕輕吹了一口氣。

桌上的塵土立刻掃清不，出一張觀星圖。

漆黑的底板中，用鮮紅的線條和金燦燦的漆筆描繪出無數的星辰。

隨著塵土散去，江雪明也看見檯面上的方板油紙日曆出了真容。

日曆上的英文也顯出來，時間停留在一八八八年六月二十一日。

江雪明說：“這些都是一百多年前的東西。”

“一百年多年前？”步流星驚訝地看著桌面上的星圖：“這兩口子一百年多前就在這鬼地方看星星搞研究了？”

“恐怕不是研究天文學。這是地下，哪兒來的天空。”江雪明轉頭看向臺外的大鏡——

——這臺儀朝著那片神的大海。

“他們畫出來的東西，可能是海洋裡的[星星]。”江雪明解釋道：“這些地底的火山口，還有這些大小不一的點，你看這些線路。”

阿星聞聲看去。

這副古圖中，在麻麻的火山口裡，用許多條紅線牽引鏈接，勾勒出了一個巨大的流圖形。

那個圖形就像是芳風聚落中的水滴形土屋。

“也就是說.我們在芳風聚落裡看見的[人]，其實是從海里來的？”步流星瞪大了眼睛。

江雪明不假思索答道：“不知道，不確定，他們從哪兒來，對我來說也不重要。”

他麻利地掏出筆記本，將所見所聞都畫在本子上。檢查完工作臺的屜，再也沒有新的發現了。

他來到臺旁，對著又長又的鏡往深海中窺探——

——這一眼，幾乎要將他的靈魂留在此地。

幽深漆黑的大海之底。

其中閃爍著無數星彩。

活火山冒出的點點熔漿催著汐暗流。

在金燦燦的芒下，一顆巨大的水滴矗立在海的巖臺上。

它就像是一顆倒置的金蛋，穹頂散發著溫暖的橙，似金似石的材質，它的表面蓋滿了珊瑚與魚骨絞擰結合而的巖塊瘡斑，越往下石化的特徵就越明顯，彷彿已經經歷了無數歲月——和芳風車站外的石林年紀一樣大。

通過旋轉鏡的倍焦，好似鳥瞰的視角下，江雪明還看見，有難以計數的類似點矗立在海牀之上。

它們在躁不安的活火山旁安靜地沉睡著，散發著點點源，這些源組了一顆巨大的金蛋圖案，就像是一個商標。

“明哥？明哥！”步流星急躁不安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

江雪明臉蒼白，從那副如夢似幻的景象中醒覺。

“怎麼了？”

“你看.你看！”

兩人從臺上往下看，這才發現。

那個端坐在長椅上的人不見了。

“去哪兒了？”步流星聲音打：“會不會已經進屋子了？”

“不知道。”江雪明答道：“不過以目前獲知的信息來看，應該是個科學家，在一百多年前，和的丈夫一起研究這片海洋，的丈夫也死在這間屋子裡。”

步流星謹慎地問著：“還算人類嗎？會不會是中了什麼病毒，才變這副鬼樣子的？”

江雪明大膽地答道：“一百多年前的鎂燈黑白照片不會騙人，他們的結婚照上都沒有臉，我覺得這對夫妻一開始就不是人類。”

步流星惴惴不安的問：“我們現在怎麼辦？”

“開溜。”江雪明直言不諱：“進了人家寡婦的屋子逛了一圈，還了的東西，研究丈夫的。人家能不生氣嗎？”

步流星：“有道理，原路返回嗎？”

“跳樓比較快。”江雪明看了看臺的高度，也就三米多高。

“好！”步流星覺力量又涌上來了，他把手機塞向江雪明，“明哥，我們換個手機，這裡邊有重要的照片，今天咱們就回車站，馬上你妹妹就有救了。”

江雪明默不作聲，接走了這臺手機。

他將藏青的手機還回去，一顆心依然懸在半空。

他不知道這些報能不能換到萬靈藥，也不知道萬靈藥能不能治好妹妹的病，更不知道沒有[靈]的普通人，在維塔烙印的折磨下能撐幾天。

這些恐怖的臆想像是一隻只螞蟻，在他上爬。

“明哥！我比你高，力氣也大，我先去試試，如果我跳下去了，還能接住你。”步流星一邊說著，一邊爬上臺的護欄。

他笑嘻嘻的看著雪明，出滿口閃亮的白牙，開著玩笑。

“你總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明哥。多笑笑嘛！多虧有你啊，我才驗了這麼刺激的事！”

阿星一邊往下攀爬，一邊開玩笑似的說著。

“明哥，你不是沒工作嗎？等我們回去，你一定要來我的店裡打工。我老早就想開個咖啡廳了，也不圖它掙錢，我就想聽聽故事，這個車站那麼多人有故事，一定很有意思。”

聽撲通一聲，步流星安穩落地。

江雪明也翻一躍，跳了下去。

步流星還準備張開雙臂接住雪明，等他回過神來時，雪明已經在拍打上的泥水了。

阿星懵懂地問著：“明哥，你怎麼不說話？還在擔心妹妹的事嗎？”

江雪明了酸脹的膝蓋，並不想欠步流星任何一丁點人債，也不想把自己的弱點暴給任何人。

他神如常，將手機塞進袋，生怕它到任何損傷，低著頭往來時路走。

步流星大聲喊：“明哥！哎！你等等我”

就在此時，就在此刻。

從大門中鑽出兩條無骨的手臂。

它們像是靈巧的蛇，在步流星和江雪明徹底放鬆警惕的剎那，在他們後的死角襲來。

須臾之間，這兩條手臂像是鋒利的刀子一樣，割開了快拔槍套的尼龍扣袋。

江雪明只覺得腰間一輕，回過神來時，槍套和手槍都不見了！

大腦中傳出刺骨的疼痛，他的[靈]在這個瞬間告訴他大禍臨頭。

扭頭的那一剎那，江雪明看見十數條油膩的鬚從洋樓的暗大門中鑽出，它們離步流星差之毫釐。

阿星的臉上還帶著訕笑，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雪明幾乎放棄了思考，他沒有任何猶豫，在大腦的神經突活之前，在邏輯思維給出答案之前，就先一步了起來。

他猛地將阿星那沉重結實的撞出去兩三步遠。

一陣噼裡啪啦的異響過後。

那些鬚已經把雪明的上半牢牢纏住。

他被拖拽著一路向後退，一屁坐在砂石地裡。

他想手去拿跌落在地的槍械，卻怎麼也夠不著。

他覺自己的手臂使不上力氣，在這些慘灰的冰冷鬚面前，本就不是對手。

“阿星，去拿槍.阿星”

這些怪異的桿鬚將他一點點拖回屋子。

江雪明呼喊著：“阿星！”

步流星捂著腦袋，還在[靈]的折磨中難以清醒，他掙扎著，從地上撿起手槍，跑到雪明邊。

一路踉蹌趔趄跌了好幾步，阿星纔看清雪明的模樣。

“朝著大門開槍！打！”江雪明厲聲喝令。

刺耳的槍聲響起，除了第一顆子彈打進門裡，步流星的手抖得像是帕金森病人。

“我上還有子彈！接著打！”江雪明覺上的鬚在第一聲槍響時抖了那麼一下，“你打中了，幹得漂亮！別喪氣，接著打！”

步流星張地著氣，他看見雪明的一點點陷進那個深淵裡，巨大的力讓他不過氣來。

他走雪明MOLLE上的彈匣，換彈都不太利索——這是他第一次用槍，也是他第一次試著換彈。

他拔彈匣時反覆試了好幾次。

這些致命的錯誤在他看來是那麼的愚蠢和無能，他的眼睛腫脹，滿是。鼻涕和眼淚一起流出來了。

“明哥.明哥你別怕.明哥明哥對不起明哥.對不起.對.”

說是在安江雪明，其實步流星是在瘋狂地安著自己。

“繼續打。”江雪明的子離洋樓還有一段距離，大概十來米。他力地扭腰，試圖對抗上鬚的怪力。

“你的手明哥你的手.”步流星瞥見，雪明在對抗這些鬚時，那種怪異的肢姿勢——那兩條手臂像是與上肢斷開，完全擰轉背反了。

江雪明翻了個白眼，額頭淌下黃豆大小的汗珠，表扭曲痛苦難堪：“臼了，小姑娘，你沒見過臼嗎？別問，問就是不疼，繼續擊！”

步流星一咬牙，擡起槍口又是一梭子子彈轟了出去。

從門流淌出腥臭的藍。

江雪明神一震，他覺臼的雙臂似乎得到了一息的機會，他的表猙獰可怖，試圖中這些鬚中掙出來。

他低吼著：“阿星，別停，接著擊。”

步流星也不像之前那樣慌張，這次他的換彈作快了很多，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又打了一梭子出去，子彈完空倉掛機時他依然在扣扳機，像是機械一樣完命令，像是麻木了。

命中率非常可憐，只有兩三顆子彈在房門的影裡炸開花。

“扣扳機的時候屏住呼吸.”江雪明覺依然在後退，他依然對抗不了這種巨力，依然無法：“彆著急，別害怕.別讓恐懼摧毀你。”

步流星從雪明上掏出最後幾個彈匣。

他瞪大了雙眼，把槍焰和怒火都噴灑出去。

打到最後一個匣子的時候，他幾乎絕了。

他看著江雪明依然是那樣頹坐在地上，背脊已經上了門廊的階梯，還差那麼幾步，就徹底要被這些鬚拖進洋樓大門了。

“割開我的服拿刀來割開我的服小心點，阿星，儘量離我遠一點，別被這些東西纏上。不要割開這些鬚，它裡邊的藍不知道有什麼鬼東西！”江雪明還沒有放棄，他的兩條手臂已經扭曲變形，能聽見骨骼開裂時的清音。

步流星沒有說一句廢話，他的緒在崩潰的邊緣，幾失聲。

他掏出綁上的捕鯨刀，小心翼翼的劃開袖口切開裡襯。在防刺服的保護下，割開防彈。

這短短的幾十秒。

步流星覺自己像是過了幾十年。

“能行嗎？我能出去嗎？”江雪明重新恢復了冷靜，“我記得還有最後一個彈匣對嗎？”

步流星依然在割服，頭也不擡：“子彈對這潑皮寡婦不管用咱們之前不是看見了嗎？的再生能力太強了。而且我打不準”

江雪明說：“但是你打得中我，如果我回不去，你就把日誌和手機帶走。我……”

“你說什麼胡話呢？!”步流星趴在階梯上，捧著雪明的臂膀繼續下刀：“你的手，明哥你的手你的手，要是回去了.讓你妹妹看見你的手.我又得讓姑娘流眼淚了”

“我會推薦去聽聽林俊杰。”江雪明撇撇，翻了個白眼：“畢竟我是能做出[背對背擁抱]的男人。”

“哈”步流星用力擤著鼻涕，這個樂子人確實被逗樂了，“我現在懷疑你的癲狂指數嚴重超標，明哥。”

這麼一折騰，阿星心的力在逐漸消散。

臨門一腳的功夫，他終於從鬚的鉗制中，把雪明拉了出來。

兩人滾落在泥濘中，瘋了一樣往外跑。

可是

那破破爛爛的服，江雪明的服在洋樓的大門前搖曳。

數十鬚在狂地扭著，迅速幻化爲一對蒼白的手臂。

那位無面夫人捧著手機，還有江雪明的日誌。像是在挑釁，向這兩位乘客勾了勾手指頭。

……

……

死一樣的寂靜包圍了兩兄弟。

沒頭腦和不高興都僵立著。

江雪明和步流星互相看了一眼。

“如果沒有那臺手機，沒有日誌和照片，能換到萬靈藥嗎？”

“我不知道.”

“要等大衛先生來嗎？”

“我不知道.”

“你的妹妹江白還能撐多久？”

“我不知道.”

“你有把握對付這個寡婦嗎？在那棟樓裡？”

“我不知道.”

“外邊那些會說話會罵孃的行走是怎麼來的？”

“我不知道.”

“你的手，還能拿東西嗎?能開槍嗎？”

“我不知道.”

都說人類心中最大的恐懼來源於未知，這一連串的“不知道”，似乎映出江雪明心恐懼的模樣了。

幾乎是同時，雪明和流星朝著洋樓大門跑去。

他們像是在比賽，比誰跑的更快。

可是雪明低估了阿星的高，也低估了阿星的。

論短跑，他遠遠不是步流星那一米九大高個的對手。

他被甩在後面，眼睜睜的看著阿星撞進那個無面夫人的懷裡，輕而易舉地搶來手機和日誌——拋向門外。

接著大門轟然關閉，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雪明的兩條手臂耷拉著，像是芳風聚落中的行走一樣，無力地垂下。

他忍著巨痛，在門廊的階梯前給自己做臼接骨手，一次次試圖用重複位自己的肩關節。

兩臂傳來的痛讓他腹部的痙攣，疼得作嘔，把肚子裡的穢全都吐了出來。

過了很久很久，大概四十分鐘那麼久。

兩條手臂滿是淤青和紫，他的手指還因爲劇烈的痛產生了痙攣，勉強拿上手機和日誌，塞進兜裡。

他一言不發，看著手機上的定位信號越來越遠，離補給站越來越近。

聽見村落中的居民口中意味不清的瘋癲呢喃，彷彿他們也有一部分靈魂，永遠留在了那棟神的洋樓中。

他回到補給站時——大衛·伯恩依然在夢鄉中唸叨著人槍械的名字。

他將史斯維森放在了大衛先生的耳邊，下一髒兮兮的破爛服。著上，靠在步流星的行囊旁，要休息一會。

他想著——等大衛先生醒過來。這個可靠的安全員就會開著那臺伏爾加，把他送回車站，送他離開這個詭奇神的地下世界。

他很快就能好起來很快的。

他終於確信，這段旅途中，他的第一個小夥伴，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

這麼想著，雪明合上了雙眼，兩條手臂依然留有劇烈的痛，骨頭的暗傷讓他輾轉反側，在通鋪上翻來覆去難以眠。

四個小時之後。

大衛先生上溼了，像是淋了雨，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提著一袋子AR-15的零件暴的推開了二樓通鋪的門扉。

“江雪明！？你怎麼把我的老婆哦不，把我的槍走了？還拆碎片了？！”

江雪明翻了個，那副無打采好似活的神態，嚇了大衛先生一跳。

“抱歉.大衛先生，我沒有聽你的話，趁你睡覺的時候，我帶著步流星去了芳風聚落，他沒能回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急急忙忙的冒冒失失的，只想救我的妹妹。我太自私了我.”

“你說什麼？”大衛先生一副小企鵝撓頭的模樣：“步流星先生？不是在樓下嗎？”

“他回來了？！他？沒事？他沒事？”江雪明心的驚訝無以言喻，他這才發現邊那個大揹包也不見了——很可能是阿星自己拿走的！

他一路衝下樓梯走道。

到了一樓的壁爐旁，就看見步流星直愣愣的站在那裡，揹著大揹包，一言不發。

這讓他覺到詭異

他看見那個阿星，一不的站著。

兩眼發直，雙手下垂。

眼窩陷，眼神空。

彷彿失魂落魄的行走一樣。

江雪明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刻意保持著安全距離，仔細觀察著眼前人的一舉一。

難道……

難道阿星也變聚落裡的那些怪了？

“騙到你啦！~~”步流星在剎那恢復正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樂子人臉上的笑容都快一朵花了，濃眉大眼炯炯有神，快瞇了。

他捂著肚子志得意滿，使勁著雪明的手臂，又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事。

“哦哦哦！不好意思，你手有傷，我不了不了。”又聽步流星大聲喧譁著：“騙到你了吧！我演的像吧？！阿阿阿!~~”

“你沒事？你一點事都沒有？”江雪明鬆了一口氣，接著又警惕起來，抓起麪包遞過去。

見著雪明這副張表，阿星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往裡塞麪包要自證清白：“怎麼？不信啊？以爲我死了？你把手機還我，我把資料拷貝給你，咱們換回來。免得你天天對著那臺手機三跪九叩當靈位，怪晦氣的。”

這下江雪明終於相信了，這就是如假包換的樂子人，難見他笑出聲來：“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步流星也跟著笑：“我這一路上都和你說，要你多笑笑！我是第一次看見明哥你這麼開心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八蛋.”江雪明罵罵咧咧的：“你怎麼出來的？哦不對！你怎麼進去的？你進去看見什麼了？那個寡婦沒對你做什麼？”

“和我說了很多很多事，在回去的路上，或者到了九界車站的澡堂子裡，我慢慢跟你講清楚——但是有一件事最關鍵。”阿星煞有介事。

江雪明：“什麼事？”

“已經當了一百多年的寡婦。”

步流星信誓旦旦的說，和雪明比著乾淨利落的怪異手勢，說著信息量炸的話。

“我不能讓再守活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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