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夫特異態學筆記》第十八章 學中心不一定要在中心
“嗯?”克拉夫特一愣,聽明白了卡爾曼問的是啥,“我還以為有那種教室的醫學院是不用談那麼晦的。”
“這就是誤會了,一般況下,那個有石臺的階梯教室還是演示治療普通病人的。”卡爾曼教授解釋道。
“這里也沒啥外人,說說不一般的況?”
卡爾曼放松了一點,看來這位新講師確實也是比較開明的人,那大可以把話說明白了。
“不一般的時候麼,比如說今天我們晚上就有解剖課程在那個教室。”卡爾曼出一個神的笑容,雙手疊放在前,“雖說神學院就在旁邊吧,但是教會的人從來不進我們醫學院,沒有例外。”最后兩個詞的咬字特別清晰。
克拉夫特確實很想見識一下這里醫學院的解剖課,畢竟他當時的解剖課驗并不算富。
說起來也是隔了幾個時代的世界,兩邊的人們對完整的看重其實依舊深固,只是對此類事的接程度有了大幅改變。
哪怕是異界靈魂那邊的正規醫學專業,也不是那麼容易能找到足夠的大老師給學生們上課的。這麼一想,自己猝死前沒簽個捐獻屬實是虧到窒息。
他還記得自己上的解剖課,十幾個人圍著一位大老師,宣讀誓詞,然后鞠躬致謝。由于人太多,一般只能解剖臺邊圍一半,剩下一半在旁邊拿著本子記錄。就這樣還不是臺子上的都視野良好,得有幾個被到旁邊,以不太舒服的姿勢刀。
在學習這門課的時候,鑒于教學開展不易,他還開過玩笑說死后要捐獻給母校,牌子上就寫此人于某某年就讀于此,同在此學習解剖學,一定很有黑幽默。
結果這事沒辦,誰能想到年紀輕輕熬個夜就給自己換了個世界生活呢?所以說熬夜屬實不可取。
想到這里,克拉夫特還是拒絕了教授這次的邀請:“這也太憾了,我昨天剛好一夜沒睡,明天還得啟程回家。等我征得祖父的同意,就能長期呆在文登港了。”
“對了。”離開前,克拉夫特想起了昨天在《人結構》最后看到的作者標記,好奇之下順便一問,“我想詢問一下寫就《人結構》這等著作的作者的全名,他的那個頸椎骨標記還有意思的。”
“哦,你說那個啊,最早抄錄這本書的時候我還在敦靈那邊學習,這巨著的原本就收藏在我導師的手里。”卡爾曼教授對這個問題看起來并不意外,顯然把第五頸椎看個笑臉很讓人印象深刻。
“你知道的,和我們這邊不一樣,越是靠近王國中心的地方,教會就越喜歡多管閑事。作者很多時候只是把自己的果放出來,留個區別于其他人的標記,不會讓人找到真名的。”談論這個時,教授倒是不太避諱,私下里稍微罵罵教會無所謂,反正大家都在罵,“這本書有些年頭了,據我所知幾十年來大家看的都是它。”
“好吧,居然都已經幾十年了。那他有其他的著作麼?”克拉夫特憾地搖頭,要是給這樣的人一個良好的研究環境,那這里的醫學估計能大不一樣。
卡爾曼一攤手:“沒有,不然昨天你拿到的肯定不止這三本書。我覺得作者應該也沒被抓。找到他的話,敦靈的審判庭說把他拉出來大張旗鼓地燒三天。”
“不如說他很聰明,沒真覺得前面那點沒啥意義的解釋能把教會當傻子耍。那頂多讓教會著鼻子默許這本書的傳播,他真要本人跳出來,審判庭有的是辦法讓他承認解剖尸的事。
不說這些糟心的了,當年我來文登港就是為了離那遠一點。要不要一起去吃頓午飯?”
“當然,知識代替不了面包嘛。”克拉夫特正好也了,從昨天味餅干可以知道,卡爾曼教授對食的品味還是不錯的。
……
……
出乎意料的,教授把克拉夫特帶到了學院附近的酒館里,點上了烤魚和幾大杯啤酒。整個酒吧里看去都是各種各樣的學者袍,看來這地方在學院群里很歡迎。
“我要說啊,當年選擇呆在文登港,一是這地方適合我的研究,另一個就是喜歡這里的烤魚。”卡爾曼已經換下了黑服,把裝烤魚的盤子往克拉夫特面前推去,找到同道中人讓他今天心不錯,“尤其是這家的鯖魚,不但去掉了腥味,還保留了魚本的香味,學院里的學生們也喜歡。”
克拉夫特抓起一條,在魚肚子上啃了一口,確實味道不錯。他被糙面包和干折磨多日的舌頭驗極佳,有外焦里的口。這種酒館用的都是運來的最新漁獲,實打實的新鮮。如果賣不完,沒有冰箱保存的鮮魚兩三天就會發出異味。
因為供應穩定,大部分提供烤魚的酒館都只買第二天要用的魚,用完即止不留庫存。
作為一座海港,文登港本地的飲食與海里的漁獲息息相關,大海充沛的產出讓這座小城很食短缺所擾。人類的捕撈量遠沒有及自然所能提供的極限,很多魚類在近海就能被大量捕撈。
像金槍魚這種比較稀昂貴的被商人、貴族家里的廚師挑走,常見的鱈魚、鯖魚中品相最好的被直接送去酒館,在幾個小時端上食客的餐桌,或者在碼頭邊的魚市就直接向來給家里增添新鮮食材的居民出售。次一些的則是被制作咸魚、魚干,便于儲存運輸。
伍德領每年都有定期來出售文登港海產的游商,但新鮮的烤海魚只有在文登港才能吃到最好的,而且價格便宜,對收不理想的家庭而言也能負擔得起。
魚類也作為本地價比最高的營養來源,長期占據所有人的餐桌,在廣大群眾的智慧下被開發出了烤魚、魚湯、仰星空等各種做法。
長期對魚類烹飪方式的研究中,其水平不斷提高。其中最為經典的烤魚,手藝在本地酒館的無限卷中,功被拉到了異界來的靈魂要贊的水平。
倒是本地的釀酒工藝屬實不是很行。加了啤酒花釀造的啤酒,在麥酒基礎上有了改良,但對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酒類的克拉夫特來說還是難以口。卡爾曼教授只能獨自用了幾大杯啤酒。
在辭別時,微醺的卡爾曼教授還沒忘記正事,表示機會很多,希克拉夫特早日回文登港長期任教,這樣大家可以在這個天高教會遠的好地方,一起推偉大事業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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