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夫特異態學筆記》第二十七章 筆記

下,克拉夫特攤開紙張。

他現在正住在上次來文登港住的旅館里,甚至還是同一間房間。

當晚,克拉夫特拿著鑰匙在教授提供的住房門口躊躇了好一陣子,終究還是轉回了旅館。

并不是說失去了對教授的信任。只是出現的各種狀況,從側面反映出卡爾曼的神狀態不是很正常,這時候的人辦事有牢靠的。

再加上這次出門前,祖父給了足夠他在文登港定居的錢,所以克拉夫特還是選擇到旅館去湊合下,上幾天課再長期住所。

而現在他打算用書面的方式,對自己所遭遇的一切整理一下,把自己所知的容以可靠、固定的形式記錄下來。

作為飽祖父熏陶的人,他很愿意把這類事件歸“異態現象”中,反正確實夠異常的了。那裝訂筆記本后就可以做“異態學”筆記。

首先,他可以據自己的親驗,做出一個不那麼的判斷——目前為止遇到的異態現象都是有限制的。

不管是以石柱為發的幻覺、發熱,還是黑對人類的導,他都是靠近且目視了實在的、質的相關事后,才到了影響。

他有理由去猜測,在村莊田地里發現的黑石柱影響范圍有限,所以形了當地獨有的“發熱病”。而且這種影響只有部分人才能接到,條件未知。

而黑更是要被拿到面前,才能產生較為明顯的導傾向。但這種影響似乎更容易產生,卡爾曼教授、盧修斯和克拉夫特都到了影響。

總之,這個限制是指需要一個實際存在于可知領域的“介”,還需要目視、進某個范圍。甚至要接者滿足了一定條件才會發。

這結論也是克拉夫特還準備回去上課的原因所在。在把東西全鎖進實驗室后,他多安心了些,接下來只要多關心盧修斯就行。

如果條件允許,他還要看看有沒有其他沒收拾干凈的東西,順便給解決了。最好搞明白教授自己取出的部分樣品哪去了。

該鎖的鎖起來,該埋的埋深點,統統藏好。然后等教授回來再給他好好普及下實驗安全常識。

不可否認,克拉夫特有相當的僥幸心理。在兩次遭遇中,第一次有驚無險,第二次相比第一次更是小巫見大巫,讓他覺得這類東西跟某些接傳染的疾病在防范上沒啥區別,最多與小說中的魔法聯系起來。

另一方面,他暫時還沒法拋下這些不管,畢竟還有認識的人,畢竟是附近唯一的醫學院,畢竟……以后還得指著他們呢。

在安完自己“不去就沒事”后,克拉夫特記下了第二點:

正如在第一點中提到的,介對人的作用并不是無差別起效。

自己似乎更容易到到介的不同之、意識到“異態”之的存在,并且有區別于其他人的反應,屬于特殊個

那個村醫曾提到,村子里得了“發熱病”的人都沒活過兩天,而自己莫名其妙扛過來了。還有唯獨自己沒理由地意識到了黑導生命它。

克拉夫特列下兩個可能:要麼是自己鍛煉過的特別健康、意識敏銳,所以有所差別。

要麼就是“穿越”帶來的副作用。或許兩個靈魂二合一后,會像加量不加價商品一樣有特殊待遇?

嗯,暫且記下,或許以后會不幸有機會驗證自己的猜想。

還有個要點得留心——他沒搞懂為什麼,黑導生甚至吞服它,究竟有什麼意義。

他能想到最壞的可能也不過是基于自己貧瘠的經驗,猜測它是什麼魔幻版寄生蟲,需要從其他生上獲取營養。那盧修斯暫時的正常不過是因為它沒有突破消化道的黏屏障,或者還在發展壯大中。

說起來也很無奈,如果到時候真是如此,克拉夫特即使注意到了盧修斯的變化,他一本領估計也無用武之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更大的可能是它毫無意義,與雪夜之夢給克拉夫特留下的“禮”相似,常人只能理解并利用它們在自己認知范圍之類的部分。

卡爾曼覺得它就是四學說中的“黑”,克拉夫特覺得它有中樞神經毒,而其本超乎常識之外,不適合去探究也無法被探究。

克拉夫特頓了頓,劃下一道分割線,另起一段:

不過就目前而言,這些東西從表現上來看就像是文學作品中魔法、詛咒之類的東西,顯的危害有限,只是無法被完全認知。

不客氣地說,擔心它們不如擔心下某些傳染病的大流行,這才是這個時代最容易搞出子的東西,也是克拉夫特在了解到目前醫學水平后最害怕的況。

說到底,異界靈魂也就是個魂穿,從小到大打的疫苗可是一個都沒帶過來,沒有抗生素、抗病毒藥的年代,那真就純賭命。

現在就尋思著怎麼把《微生》和《寄生蟲》兩門課換個馬甲灌輸給醫學院的各位,免得以后哪天自己中招了被來個放療法,樂子就大了。

最后,回到手頭要做的事上。克拉夫特意外地發現自己能做的事已經做完了。

他完了對黑和實驗記錄的隔離,接下來做好了每次去上課順便觀察盧修斯的準備,這就是他所有能做的了。

限于目前的通信和通,他不可能去追上卡爾曼教授搞清楚一切,更何況一切的源頭不在卡爾曼教授上。

在遙遠的敦靈,那個王國的中心,國王和教會這兩大勢力的眼皮子底下,那個莫里森的教授通過不知道什麼方式搞出了黑

還聲稱是從人里提取出來的,讓卡爾曼親自過去幫忙研究。結合現有線索來看這里面簡直到都是槽點。

大概率是個基于異態現象的騙局,這還算好的。

小概率是莫里森的每一句話都保真,那事的恐怖程度就讓人頭皮發麻了。意味著他拿人里煉出了完全不應該在人里的東西,其中邏輯簡直是細思恐極。

克拉夫特確認了他今天早上的想法,他確實是來晚了,而且是來得實在太晚了。

阻止這件事的最佳時機是穿越到敦靈摁住那個莫里森,讓他滾回去搞正經醫學,別搞異態學。

其次是截住送給卡爾曼的樣品,別讓一系列的實驗發生,更不能讓他取黑去干盧修斯都不能告訴的事。

最次的機會是在一個星期前,憑自己強大的理勸說水平,敲醒兩個實驗做魔的家伙,阻止卡爾曼前往敦靈。

而現在,卡爾曼的快船已經啟程一個星期,克拉夫特被困在這里給他,照看盧修斯,警惕地盯著每一個可能出問題的地方,在撲朔迷離事件里客串福爾斯。

他從來不是那種擅長推理游戲的人,哪怕有著強大的意識也是一樣,更多的是把它用在自己專業上,而非桉件調查。分析出教授實驗記錄里字的變化就是他的極限了。

最早的那一部分實驗記錄是規整的,信件也是在那個時候就寫好了。

接下來就是教授的字逐漸放飛自我的過程,逐漸扭曲變形,直至形不可辨識的符號。

可以確定的,教授的神狀態日益惡化,只能希他在臨走前,不是拿黑去搞了什麼克拉夫特沒法理的大事了。

很多,但能理得了的很。在末尾,對此深惡痛絕的克拉夫特做出了現階段總結:

保持距離,保證封閉,如無必要,絕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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