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日高懸》第十七章 老鼠,老鼠
除卻三大瓶修格收集來的幻形蟲黏外,接下來等待修格去驗證的,便是他從杰拉德老板那兒買來的另外三份材料了。
按照自己心中的期值,修格首先帶著那三平原腹鼠的堅韌長尾來到了一個墻面的落地柜前。
隨著修格的目移,封鎖于其中一個屜上的古怪文字也顯現了出來。
“完整的腹鼠堅韌長尾三。”
確認沒有問題之后,修格便隨意地找了一位梵恩的神明祈禱了兩句,隨后便用手托著這三條盤了圓環狀的腹鼠長尾緩緩地向前靠去。
很快,變化開始發生。
修格首先到,被自己托著的那三腹鼠長尾發出了非常不規律的,那種覺,就仿佛這三堅韌的尾被重新注了生命一般。
沒兩秒,修格的預便了真,他看見這三長尾開始在自己的掌心之上緩緩扭,這種覺有些糟糕,修格只覺得自己此刻像是捧著三條特殊的蛇。
他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繼續觀察著眼前的變化。
那行封鎖于屜上的古怪文字也終于有了反應,它開始朝著屜的表面沉去,并在轉瞬之間與屜本融為了一,于是屜的把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足有拳頭大小的黑孔。
修格有些好奇,于是他彎下腰,試圖將目投向其中,然而那孔當中一片漆黑,他什麼也看不到。
無奈之下,他只好將腦袋了回來,心知這大概又是什麼自己無法理解的奇葩儀式。
三鼠尾對于孔的反應比修格本人更為強烈,它們就像真正的蛇一樣扭著自己的“”攀附到了柜子的表面上,開始小心地朝著那出現的黑孔靠近。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驚嚇,修格帶著辦公椅稍稍往后退了一點,開始靜靜地等待下一步的變化。
時間開始一點一點過去。
這一次的儀式過程極為漫長,那三活過來的腹鼠長尾雖然一直在不斷地活,但它們卻始終非常的“謹慎”,并沒有立即鉆那連通屜部的黑孔當中,這讓修格多有些不耐煩。
而就在修格已經想要先去理另外兩件事的時候,他突然聽見了一個非常輕微的聲響。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某個遙遠的地方輕輕地了兩聲。
“吱!”
修格訝異地抬起頭來,接著他便看見,被自己帶來的三腹鼠長就像是到了某種召喚一樣,爭先恐后地朝那黑孔“游”去。
“吱吱!”
這一次修格聽清楚了。
那是某種鼠類的聲,但還沒等修格做進一步判斷,這三腹鼠長尾已然先后消失在了那片黑暗當中。
這一次修格不敢再有離開的想法了,他彎下腰認真地看向孔的深,靜靜地等待事態的下一步發展,于是他便聽見一連串的聲響從那黑暗當中傳出,就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其中瘋狂地撕咬、搏斗一般,修格甚至還聽見了幾聲難以辨別的尖銳嘶鳴。
這種聲音持續了相當一段時間,它最終漸漸地平息了下來,也就在這時,兩只細小的綠眼睛突然出現在了那片黑暗里。
“這是……老鼠?”
修格有些驚異地和那兩只綠豆大小的眼睛對視著,隨后,他便看見那兩顆綠的眼睛開始漸漸地朝自己靠近,很快,這兩只眼睛的主人便來到了孔的出口。
這真的是一只老鼠。
一只型比尋常老鼠更加碩大,軀之上覆蓋著蓬松的灰黑發,后拖著三修長尾的老鼠——修格認出,那三尾分明就是自己帶來的腹鼠長尾,只不過現在,它們以某種自己無法理解的方式“嫁接”在了面前這只老鼠的上!
奇特的三尾老鼠跳到了地上,它抬起了自己的,用那綠的眼睛打量了兩眼修格,隨后便做出了一個古怪的姿勢。
它趴伏了下來,三尾在后自然舒展,腦袋則別扭地頂著地面。
“它在叩拜?”
這個離譜的想法從修格的腦海當中蹦出,也就在同一時刻,他到了鮮明的魔力波,他那用于銘刻魔法的金屬圓盤自發開始了旋轉,無數藏在圓盤當中的齒亦發出了有序的聲響,在那些修格無法理解的結構的運作之下,最靠近圓盤中心的兩個金屬空槽散發出了淡淡的白輝,它們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迎接自己的新住客了。
直覺與本能在此刻支配了修格的軀,他無意識地在這只奇怪的老鼠面前單膝跪下,隨后又將自己的右手向前去。
“吱!”
就像是終于等來了恩惠一般,原本趴伏于地的老鼠突然跳起,在這一刻,它出了自己那碩大的牙齒,藏在腳掌當中的利爪隨之探出,它無比地撲到了修格的手掌上,對著他的食指狠狠咬下。
在啃噬到來的一瞬間,老鼠便在修格的眼前炸了一團無形的霧氣,與此同時,難以言喻的疼痛順著修格的手指爬遍全,就仿佛有無數只老鼠正在啃噬著他的,這種痛苦并沒有第一次接魔法銘刻時那麼劇烈,但卻同樣難以忍。
幸運的是,它并沒有持續太久,隨著神世界中魔法圓盤的持續轉,位于最圈的又一凹槽出現了變化,就在那手凹槽的隔壁,一只用黑紋路描繪而出的老鼠圖案緩緩浮現。
正如修格親眼看見的那樣,這象征了新魔法的老鼠圖案擁有三極長的尾,這三尾將它的盤繞起來,就仿佛是三條正視圖絞殺它的長蛇……
疼痛淡去了。
修格疲憊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剛的經歷幾乎讓他產生了幻覺。
他現在真的覺得自己的上有老鼠在爬。
“金屬圓盤之上的魔力似乎變得更加濃郁了……從這一點來看,似乎完其他魔法銘刻的過程均能夠為我的魔力總量帶來一定裨益。”
在觀察了自己的神世界之后,修格重新變得振起來:“雖然增長的總量仍舊有限,但就目前的況來看,這是我在目前沒有辦法系統學習魔法的況下,唯一能夠快速獲得魔力增長的唯一有效途徑……”
抱著這樣的想法,修格拖著疲憊的軀,咬牙朝著那兩件尚未理的品走去。
對他而言,這個夜晚注定無比漫長。
……
早晨九點,修格在魔法時鐘的報時聲中睜開了眼。
他覺自己的困倦已經和這臥室的天花板融為同一個整,一旦他閉上眼睛,這天花板就會攜帶著濃濃的困意朝他來。
任何人在一個能夠保持自我意識的清醒夢境當中折騰了一整晚,都是沒有辦法保持好神的。
如果可以的話,修格現在真的很想睡個懶覺,好把自己在夜間損失的那些力給補回來,然而夜晚的過去卻又表明,他距離停戰慶典已經又近了一天。
端起杯子猛灌了兩口冷水之后,修格倚靠在床榻上,長出了一口氣。
在剛剛過去的這個夜晚,修格的神遭了極其嚴峻的考驗,他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是否還有人會在一個晚上經歷多次魔法銘刻的儀式,他只知道這種可怕的過程已經對他造了非常大的神力,一整晚,他的夢里都充斥著各種怪陸離的詭異畫面。
四爬行的巨大老鼠、從墻面當中探出頭來的黑長蛇、飄著詭異氣味的破損下水管道,還有朝自己走來的,用扇子遮蓋面龐的婀娜子……
這些混且破碎的影在之中似乎又構了一個整,在令修格到不安的同時,卻又出一種難言的魅力,令他無法自拔。
在他的旁,之前準備好的那些魔法生材料如今已經盡數消失,只有裝盛它們的容仍然留在原地,而它們現在也已經為修格換來了足夠多的好。
他在旁索了兩下,隨后便小心地拾起了兩顆約莫半個掌大的金屬球,其表面遍布復雜的綠紋路,而在其一側,則有著一個如同按鈕般的存在。
這是修格利用那一整筐沼澤巫婆的發所換來的東西,從外觀上看,它們像是某種一次的殺傷煉金炸彈,其結構與修格印象里的“手雷”也有些相似,考慮到沼澤巫婆們所擁有的劇毒特,修格趕忙將這兩顆煉金造小心地放到了一旁,以免自己在無意之中將它們發。
除卻這兩顆“煉金炸彈”之外,修格神世界中的魔法圓盤當中也已經出現了驚人的變化。
現在,在那金屬圓盤最中心的部位,竟然出現了一顆嵌圓盤本的墨綠結晶,其總呈六邊形狀,正不斷地閃爍著晦暗的芒,朝著四周輻著自己神且郁的魔力。
這便是修格“獻上了”那一套沃特爾王國的飾品之后所換取而來的結果。
當這塊魔力結晶形時,修格覺自己的意識似乎被拖了一個奇詭且香艷的幻境,只不過其中的那些不著寸縷且難辨男的人影無一例外都遮掩著自己的面龐,似乎他們并不愿意讓他人窺得自己的真實樣貌。
“它的存在讓我的魔力存量上升了不止一個臺階,而且看起來,它似乎能夠直接影響我那兩個嵌于最側凹槽上的魔法……我還需要進行進一步的測試,無論如何,魔力總量的提升都是好事,至我現在不用擔心一用魔法就原地昏睡了。”
修格一邊想著,一邊將目移向了那個臨近手魔法圖紋的另外一個圖案。
與那黑的手一樣,在應到修格“目”的一瞬間,銘刻于凹槽的老鼠圖案便突然活了過來,它抬起頭,朝著修格的方向晃了晃腦袋,模樣倒是憨態可掬。
“試試吧?”
修格看了一眼自己那還算充沛的魔力儲備,隨后便從床上蹦了下來,這一次他非常謹慎的將實驗魔法的場所定在了空的門廳當中。
就如同前幾次釋放魔法時那樣,修格抬起自己的手掌,神亦開始朝著圓盤之上刻畫著老鼠圖紋的凹槽匯聚。
隨著神的匯聚,截然不同的施法流程于修格的腦海當中浮現,與之相隨的是一段陌生的古怪文字,伴隨著魔力的流轉,在這段古怪文字的釋義亦開始變得逐漸清晰,于是修格順遂著魔法的力量,將其緩緩念出。
“皮將為我的甲,尖齒將化作我的刀槍……你的利爪已是我肢的延續,你的呼吸已為我視線的延……贊母神,贊母神……贊大地母神。”
在修格的念誦聲中,一團眼可視的幽暗魔力于他的掌心之中緩緩凝聚,接著,之前曾在夢境當中出現過的漆黑孔便于修格的手掌正中猛然張開,下一瞬,一只拖曳著三條尾的奇異老鼠便中竄了出來,躍到了地面之上。
它原地兜了個圈,隨后便停了下來,抬起頭開始靜靜地等待自己召喚者的命令。
修格到了自己與這只神奇的魔法生之間的聯系。
“這似乎是某種接近于傳說中的使魔的存在……嗯,它存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斷地消耗著我的魔力,雖然消耗量非常有限,但以我當前的水準,遲早會被它干。”
修格稍微評估了一下魔力的流失速度,隨后便試探地開始朝著這三尾老鼠下達命令。
很快,諸如奔跑、跳躍、撕咬乃至更加細致的一些命令都已經被修格嘗試了一遍,修格驚喜地發現,它所表現出來的靈活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出,而且自己似乎也不必口頭下令,只需要傳遞一些模糊的念頭,它便能夠理解并將其快速執行下來。
在發現這只特殊的老鼠甚至能夠利用自己的爪子與牙齒打出漂亮的蝴蝶結之后,修格不由得產生了一好奇。
他開口問道:“你還有什麼活兒不?展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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