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聊齋開始做狐仙》第14章 捕雀
宮夢弼已經到了龍盤山。
為外來者,宮夢弼算不上過江猛龍,所以不準備大張旗鼓,準備先低調發育。
他昨日氣,已經找到一個臨時藏的好去。
自他中意的寶峰東南向,有一竹嶺。
野竹叢生,枝葉繁茂。
宮夢弼小心收斂氣息藏進了竹嶺之中,循著山中那妖的氣息了過去。
竹嶺中的竹子已經生得如同合抱之木,在這壯的竹子之間,有一只彩艷麗的鳥在竹林中覓食。
這是一只竹雀,開了靈智的妖怪。竹林中的蟲豸、菌類、漿果都在它的食譜之中。
宮夢弼已經幻全開,并不指翳形能遮掩自己的形。
竹雀的眼睛要比徐半仙養的鬼神更銳利。可惜它是實力不夠,還沒有品,所以不難對付。
宮夢弼張口發出一聲鳥鳴,也是竹雀的聲音,充滿了攻擊和挑釁的氣息。
那正在竹葉中啄食竹葉青的竹雀厲嘯一聲,甩下吃了一半的竹葉青往宮夢弼的方向飛來。
在那竹雀的眼中,見到地上另外一只艷麗的同類在啄食竹鼠,立刻就怒不可遏。
妖怪的領地意識驅使著它扇翅膀,如同墜落的箭矢一般抓向地上的那個同類。
一爪落下,鋒銳的鳥爪立刻撕裂了大地,將地下的竹鞭竹須一同扯得碎。
但這一爪空了。
非但如此,這落下的一爪還被極寒的真炁借著地下水氣化冰索拉在地上。
竹雀連連掙扎,但它除非能秒解了太真炁,不然僅憑蠻力,除非能把地下水水脈拉出來,不然是掙不的。
因為已經宮夢弼在竹雀上,以師刀抵住它的管:“噓——不要掙扎,我怕失手錯殺你。”
明明是只狐貍,卻能說鳥語。
竹雀渾羽炸開,蓬松得如同一個球。
冰冷的師刀抵在它的管上,寒的氣息是帶著死寂的肅殺。師刀本不曾開刃,只是作為儀式控制五鬼,但太真炁自師刀中凝結,就鋒銳難當了。
竹雀不是野,類沒有靈智,或許會拼死一搏,但妖已經有足夠的智慧,知道自己并沒有翻盤的機會。
宮夢弼實力勝過它,智慧也勝過它,它便放棄掙扎,收攏了羽,俯首為臣道:“饒命。”
宮夢弼并不輕易信它。
野不會說謊,但妖怪會。
他將一個莎草編織的草環套在竹雀的脖頸上,默念一聲咒語,草環就收了。
宮夢弼在草環中施展了寄神,刻意借此施法,控制竹雀。
以草人召喚草頭神的法也不了寄神的參與,往高深了算,撒豆兵這等道也缺不了寄神。
小有小的妙,雖然簡單,但很好用。
草環束頸,宮夢弼才收回師刀,站定在地上,鎖住竹雀的利爪的冰索也如云霧般消散。
竹雀得了自由,連忙扇翅膀,同宮夢弼拉開位,在林間盤旋不止。
宮夢弼也不怕它逃了,任由它盤旋了幾圈,最終還是停在一株矮竹上。
竹雀看向宮夢弼,問道:“我不過一只雀鳥,你為何要抓我?”
“你怎麼就是一只雀鳥?你分明是木竹之。”宮夢弼的碧眼早已看穿了竹雀。
這竹雀形似鳥,但實際上是竹中之,是茫茫竹海得了天地元氣所化的靈,只是最終形變雀,在竹海中生活罷了。
看似普普通通一只鳥,實際上比宮夢弼的底要強得多。
竹雀驚一聲,猛地振翅飛起,這才真正到了危險和恐懼。
若以對付鳥雀的本事來對付它,大不了舍去雀形,修養一陣重新化形就行了。但若看穿了底細,以對付木竹之的手段來對付它,那就是真正的兇險了。
竹雀振翅逃,宮夢弼也著急。只見這雀鳥飛林中不過片刻,又飛回到了宮夢弼前。
看到宮夢弼的時候,它還了驚嚇,又換了個方向繼續飛。
但未有多時,又不知為何飛回到宮夢弼前。
雀鳥這才明白,自己早已中了咒,本逃不開了。
竹雀重新落在宮夢弼前,憤恨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小而已,”宮夢弼的眼中略泛起一笑意,“不必慌張,只是問你幾個問題,另外借你的竹林棲而已。”
竹雀這才心中略安:“有什麼事就問吧。”
宮夢弼問道:“我不是本地狐貍,才來龍盤山,對這里一無所知,不知你有什麼報可以提供給我呢?”
竹雀轉著脖子,搜腸刮肚地思索著,道:“原來是外地狐貍,不知道你在龍盤山有什麼打算?是來采藥還是采礦?是短居此地,還是安家落戶?”
宮夢弼笑呵呵道:“算是游歷至此,但干什麼還沒打算呢。”
竹雀一萬個不相信。狐貍里能有幾句真話?
但宮夢弼也沒打算讓它相信。
竹雀只好娓娓道來:“龍盤山有大小峰巒五千二百二十四座哩,有些是有主的,有些是無主的。若是采藥、采礦,在無主峰巒上倒也罷了,只管去采便是。但若是有主之地,便需奉禮相請,或是相互置換。”
“大部分峰主都好說話,有些不好相的,便需另尋他法了。”
“你短居在此,不必費心費力去開辟府,可以在我這竹嶺休憩,與我做個伴。若是要安家落戶,就需要自己去找合意的山林了去開辟府了。”
宮夢弼笑瞇瞇道:“若是我看中了別人的府呢?”
竹雀渾一僵,連聲道:“我這竹嶺除了竹子別無他,沒什麼寶貝,你何不去其他地方瞧瞧。”
宮夢弼見它嚇得炸了,好言安道:“我只是說說,而且你說得也對,整個竹嶺也只有你算得上是珍寶,不用擔心。”
更擔心才對!
竹雀敢怒不敢言,討好道:“我對您還有用,我雖然力微,但在草木眷顧,可以為您探聽消息。”
宮夢弼細長的手指挲著下:“確實有用,你繼續說。”
看著宮夢弼似乎還算滿意,竹雀接著道:“若是看中了他人的府,就只能去搶了,或者看看其他人愿不愿意同你共住一山,一起做朋友。不然強搶別人府,往往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若是不能把主人留下,恐會被一直惦記著,伺機報復。”
宮夢弼點了點頭:“我心中有數。竹嶺附近有什麼厲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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