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聊齋開始做狐仙》第18章 示警
工善其事必先利其。
謀算和方略是斗法的利。
五行有相克,有相伐,狐貍不擅長正面攻堅,因此就顯得算計尤為重要。
施婆婆是老狐貍了,又對龍盤山東隅有很深的了解。宮夢弼詳細問過無還峰的地形,又問過金蟾與赤羽蛇的報。
金蟾自占據無還峰便幽居此,從不外出,施婆婆只知道其月修行,能吞吐云霧,必通弄水行雨之法,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赤羽蛇則不同,此蛇并不避世,還曾親自拜訪云峰請教施婆婆修行。
赤羽蛇誤服異果,生出雙翅,有了火相。正因此,也火焚之苦。他需要聚之苦制此苦,但其實是飲鴆止。
越是以聚之鎮,火吸收了聚之,便會反噬得更加厲害。
施婆婆曾為赤羽蛇指明解法,便是徹底煉化異力,相濟,水火并行。若能功,不但能法力大進,甚至化龍有。
如今正是赤羽蛇最難熬的時刻,能渡過去,仙真有,熬不過去,淪為魔孽。
那山君正是因此要來引他魔,否則赤羽蛇功,他就要多一個強大的對手。
施婆婆細細說來,直到天漸暗,方道:“不在今日,就在明日。你速去吧。”
宮夢弼謝道:“若此事能,再來拜謝前輩。”
施婆婆笑了笑:“不圖你謝,去吧。”
宮夢弼便風往無還峰方向去了。
施婆婆看著宮夢弼遠去的方向,一時間有著許多慨,但最終,還是化作一個溫和寂寥的眼神。
這位狐婆婆,顯然是有著故事在的。
宮夢弼與相得很愉快,祈愿樹中也掛出了新的寶牒——施夢姑。
這是施婆婆的名諱,只是不愿意再提罷了。
宮夢弼也不想窺探的過去,如果愿意說,那自然就說了,不愿意說的,又何必問。
夜未深,籠罩無還峰的煙云霧靄還沒有散盡,只是略略稀薄了些。
施婆婆說金蟾拜月修行,宮夢弼就明白為何他占據此,也明白為何到了夜里,山中霧氣就會散開。
宮夢弼修煉的就是拜月法,日月是眾生父母。但能和月母掛上關系的并不算多。
蟾和兔就是最常見的直系脈了。
若非宮夢弼也修行拜月法,只怕還不比金蟾更近月。
宮夢弼如今如何看上的無還峰,金蟾當初就是如何看上的無還峰。
到了夜里無還峰要接引月,調和太之氣,因此會散去煙霧。
宮夢弼等到霧靄消融,便施施然上山去了。
雖然施婆婆讓他在關鍵時刻而出,救金蟾,退赤羽蛇,但宮夢弼卻不認為到了那樣要的時候還能事事都把握得住。
萬一倀鬼幫助赤羽蛇,一見面就像金蟾擊殺了呢?又或者金蟾到時候有辦法先逃了,留下他擋劫,那就可笑了。
倒不如提前示警,也能探一探金蟾的脾,正好同他商量商量能否共無還峰。
宮夢弼又沒有藏氣息,才上山去,就有云霧如同大蟒蛇一般游著籠罩過來。
宮夢弼朗聲道:“金蟾,我有事找你。”
云霧籠罩了宮夢弼,蒙蔽了他的知,霧蒙蒙的一片黑暗中,有著怪異的呼嘯聲,似乎是風,又似乎是吐氣的聲音。
云霧中傳來一聲沉悶地聲音:“離開這里,我不歡迎任何人進。”
宮夢弼循著聲音看去,卻什麼也看不見,便恐嚇道:“你大難臨頭了,你還不知道嗎?”
兩只琥珀的大眼睛在黑暗中亮了起來:“我是不是大難臨頭我不知道,但你是大難臨頭了。”
這聲音從宮夢弼后傳來,宮夢弼卻沒有轉,而是忽地向前飄起,同這聲音拉開距離,才轉過來,道:“你以為我在唬你?”
這雙大眼睛飄忽不定,如同飛舞的大風箏,眼中出一驚訝來。
若是宮夢弼驟然轉,這雙大眼睛必然也會跟著轉,始終都在他的背后。但他風向前,斬斷了后的氣息,反而破了大眼睛的氣附之。
氣附之,隨氣而附,只要定住氣機,就會如同跗骨之蛆,魂不散。
但此刻宮夢弼破了氣附之,這大眼睛就沒辦法始終墜在他的背后了。
云霧略略散開,出這大眼睛的真容。
這是一只近乎人立而起的巨大金蟾,僅憑格,就已經超過山下面黃瘦的農夫農婦了,琥珀的大眼睛有一種令人恐懼的迫。
宮夢弼有些訝異,這樣的型差距,張就能把他這只小狐貍吞下去了。
不過另外一個好消息……也許算不上好消息,這只金蟾也是九品,與宮夢弼實力相當,比赤羽蛇要弱上一籌。
宮夢弼開始思索他們兩個對抗赤羽蛇能否功了。
金蟾看著宮夢弼,眼中看不出什麼緒:“你有點本事,我可以放你離開,但你不可以再來了。”
宮夢弼碧眼中出一無奈:“我可不是在唬你。赤霞峰的赤羽蛇如今正遭火焚之苦,需聚之緩解痛苦,有什麼比你是更合適的聚之嗎?你大難臨頭還不自知。”
金蟾眼中出一嘲弄:“赤羽蛇在赤霞峰修行幾十年了也沒有打我的主意,你危言聳聽,又是有什麼圖謀?”
宮夢弼嘆了一口:“我當然有圖謀,無還峰乃是太凝聚之所,我想與峰中開辟府修行。”
“哈哈哈,小小狐貍,卻來貪圖我的寶地。”金蟾眼中顯出惱怒和嘲弄:“你不必想了,無還峰是我的府,這里的太月華也歸我所有,不會分給任何人的。”
宮夢弼心中起火,道:“我的圖謀歸我的圖謀,但我警示卻也不假。赤羽蛇當然不想來吃你,但他如今已經到了要關頭,遭著前所未有的折磨,難以保持神智。又有倀鬼在一邊煽風點鬼火,或今日或明日,必來捉你。”
金蟾卻已經聽不下去:“那也是我的事,與你何干?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休想染指無還峰。”
金蟾張口吸氣,如同狂飆巨嘯。
宮夢弼心中一跳,知道不妙,立刻風朝無還峰外飛速逃去。
而后便聽后一聲尖嘯,無數冰雹裹挾著飛沙泥石、斷樹殘枝朝他猛撲而來。
宮夢弼先一步踩著氣流騰空而起,避開了宛如飛矢利箭的冰雹和飛行。
“罷了,你好自為之吧。”宮夢弼的聲音似鳥似狐,驚得山中飛鳥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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