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夫》第195章

新年番外之七年皮

今天是未昀回府的日子。

自兩年前知音賞重新開業後,未昀的生活變得忙碌而充實,他與衛無暇再次合作,將分店開到京城去。有了衛無暇的關係,生意自然紅火,只是未昀也要雲寧京城兩頭奔波,一年倒有一半時間住在京城,很是辛苦。

赫連容站在未府門前,不顧寒風襲人,頻頻張,直到看見幾輛馬車朝未府而來,臉上笑容又多了些,連忙下了臺階,等馬車停下。與未昀己有兩月不見,滿滿的思念讓放下府中臨近年關的忙,一大早便在此等候。

車簾掀開,跳出的卻是未邊的一個管事,赫連容朝車看了看,再無他人,不一愣,「二呢?」

管事拱了拱手才道:「二去了別院,他自京中來了個朋友,安置好就回來。」

「京中的朋友?」赫連容想不出誰會在年關將至時還大老遠的出門,不過生意人向來是四海為家的,也沒太在意,心裏還念叨著見了未昀要讓他把那朋友帶回家來,畢竟要過年了,把人家丟在別院裏冷冷清清的多不好。

未府上下早知道未昀今天回來,特別準備了盛的午宴,只是未昀過了中午還不見人影,赫連容便替他告罪,「他有朋友大老遠前來,中午想是要招待的。」

不想到了晚上,未昀仍是沒有面,這下不只赫連容,老太太都覺得不妥了,連連吩咐下人去別院查看,如果二的朋友也在,就一同請來家中。

下人應聲而去,未昀卻在同一時間步大廳,滿的風雪氣息,竟像是走回來的。

幾個孩子見了他歡呼一聲撲上去,未昀在兒的小臉上狠狠地親了幾口,又幾個子侄,思念之頓溢。

赫連容忙上前替他除了被雪打的皮裘,又讓人取來溫水給未昀洗手潔面,溫得連自己都心生敬佩,「怎麼?沒坐車回來麼?」

昀「嗯」了一聲,「我那個朋友明天想到看看,我把車留在別院了。」

赫連容點點頭,用布巾替他揩幹手,本想再問他為什麼回來晚了,但轉念一想,男人生意上的事還是不要過問太多,免得讓他心生束縛之

昀對這事也不過多解釋,招呼著眾人席吃飯,時不時地說一些京城見聞,引得眾人或驚奇或噴笑,吃完飯後又有禮分發,直折騰到深夜,這才散了。

赫連容讓人抱著睡著的孩子們先回聽雨軒,自己陪著微醺的未昀緩行慢步,本是極好的氣氛,兩人卻是一路無言,好幾次赫連容都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又怕未昀想要安靜,便又忍住不開口擾他。

昀一直搖搖晃晃的,直到行至聽雨軒門前,猛地拉住赫連容的手臂,將至牆邊,圈著,眼中並無毫醉意。

「容容……」未昀將臉埋進赫連容的頸窩,低聲輕喃。赫連容今年跟著未昀去了幾次京城,在外人面前,未昀便喚容容,免得總要與人解釋,赫連容並不是姓「赫」名「連容」。結果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兩個字被未昀念順了口,就算在家裏也是「容容」來「容容」去的,讓赫連容不習慣了很久,相比之下,很懷念未昀壞笑地喊「西越蓮蓉」的那段時

是長大了嗎?他們都不再是年輕艾,親也有七年了,激和衝了很多。就像現在,未昀直忍到曲終人散後才來抱,這在前幾年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要知道他向來的不要臉,想親熱的時候哪管有沒有人群圍觀。

「容容……」未的聲音像在撒,在赫連容上磨蹭了好久,才含上瓣,不清不楚地喚著,「蓮蓉……蓮蓉……」

久違的兩個字燃起了赫連容心中的一把火,熱切地回應,卻在要關頭喊了剎車。不是因為天上還飄著小雪,而是想起兩年前的一天晚上,與未昀就在這裏上演了一場幕天席地的激烈大戰,不過結果不如人意,雖然丫頭們早就習慣地避得遠遠的,但他們的結晶顯然還不習慣,只有三歲的小娃瞪大眼睛在旁觀,害得赫連容突然驚,未昀則大失水準。

自那以後,他們雙方都有節制,別說像以前一樣肆意,就算在自己房中,也要先確定孩子們睡了沒有,然後再做該做的事。

「回房間去。」赫連容微

昀應該是有些不滿的,因為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懊惱,回房後更是熱全消,赫連容也不想他過於疲累,便也配合著努力消散心中火焰。本想讓他沐浴過後再休息,卻在替他除去外裳後嗅到一淡淡的清香,那是他常用的香皂味道,他……在哪里休整過了?

這個小小的疑竇讓赫連容為難了好久,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直接問他,可……這算小事吧?奔波之後第一時間洗去一風塵並沒什麼不妥,可能就在別院,並沒有什麼其他的附加事件。

這麼一件事,讓赫連容輾轉了大半宿,趁著未睡之機狠狠地在他上深嗅,確定並沒有其他香味,這才算放下一半的心,輕輕地咬他下一下,算是發洩自己溫賢淑下的真實本。天知道多想把未昀揪起來,一個個大掌扇上去,警告他不得出非正經場所。

不過怎麼可能呢?風花雪月對於商人來說似乎是必修課程,赫連容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己私心制肘了未昀,反正只要堅信未昀意志堅定是個好同志,那就行了。

咕噥一句,赫連容帶著些許的不滿慢慢睡去,沒見到早應睡的未昀在黑暗中睜開雙眼,角現出幾分滿足的壞笑。

自那日後,未昀變了。

不僅赫連容覺得到,未府上下都覺得到。

以前的未昀,與赫連容分別後重聚,不得黏在上十二個時辰也不分開才好,現在……回府的第二天就不見人影,直至半夜三更才回家來,一連數日早出晚歸,簡直把未府當了客棧。

用他的話說是要招待朋友,可據下人傳回的話說未昀去了別院便與他那友人整日閉門不出,就算與知己談人生談理想談未來,也著實可疑了點。這種況下要說赫連容沒有懷疑是不可能的,尤其未府傳著一個流言,未昀帶回來的朋友,是個的。

嚴重了,老太太接連幾天派人來關心此事;胡氏憂慮地每天陪在赫連容邊;吳氏表面不,其實一直在暗中打聽;楊氏依舊攪著渾水,慕容飄飄則給未下了死令,一定要揪出這個神客人到底是誰!

赫連容早就知道了,雖然他們每每出現都是顧左右而言他,生怕有下人在面前放出一流言,但還是知道了。

昀的朋友是個的,萱。

難怪,原來是故人重逢。

赫連容一直安自己他們之間只有憐憫同,並無其他,否則當年未昀就不會任由白萱離去。可是……誰能保證當初的憐憫同不會變什麼別的呢?

一連幾日,赫連容都不敢向未昀開口,生怕自己開口便是質問,如果問出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該怎麼辦?

若說七年前的能瀟灑地寫下和離書,七年後的早失去了那種勇氣,著未昀,己不能承失去他的痛苦。

「明天我帶你去見一個朋友。」看著這幾日明顯憔悴的赫連容,未昀終是沒忍住心中的疼惜,心急地將計畫提前。

赫連容卻像了驚嚇般地瞪著他,半晌急急地搖頭,「我不去……我……我明天有許多事……」在這最要的當口,怯懦地選擇逃避。

「必須去,有人想見你。」未昀見苦惱的樣子差點忍不住擁聲安,但他不得不,這一年來,他夠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赫連容變得不再是赫連容了。賢淑、進退應矩,理家事遊刃有餘,不再是那個有了困難窩在他懷中不住埋怨的小人。長大,這些都是未昀樂於見到的。但是為什麼要收起只對他任的那一面?而且這一年來更加變本加厲,在外給他面子以夫為尊,在聲細語事事打理周到,明明兩人遠在京城時可以充分二人世界,卻總像若有所思神不能集中,每每喚回走神的,又是春風撲面的暖暖笑容,好像從來不曾失神發呆。更有甚者,居然對他夜宿青樓不聞不問,直到他忍不住提起,一笑,說我相信你。

見了鬼的相信!天知道未昀有多懷念以前挨打罵沒有人權的非人日子啊!不再掐他罵他的赫連容,還是赫連容嗎?絕對不是了。

不過細想起來,赫連容變今天的樣子他也有責任,前兩年他將力過多地放在知音賞上,讓赫連容一個人面對家人孩子一切瑣事,當然會磨平子。所以他費盡心思地想找回以前的赫連容,改了稱謂,「容容」,就是想看聽到時眉間不經意的蹙起,他等著赫連容有一天擰著他的耳朵說「把稱呼改回來!」,但他一直沒等到這個機會。

這次在京城遇到白萱實在是偶然,得知過得不錯,也就放了心。又與說起此事,白萱笑著給他出主意,他本還猶豫不決,怕傷了赫連容的心,但那晚見到赫連容的舉,反而加深了他完計畫的決心。他堅信在赫連容溫馴的外表下仍是原來的那個赫連容,他要做的就是把挖出來!

若按原計劃,白萱的出場會再晚一點,等赫連容忍無可忍地向他追問時,他再拉繩收網,可惜天不遂人願,看赫連容神的模樣,他沒志氣地打算提前結束了。

坐在去往別院的馬車上,未昀裝做無聊地與赫連容搭話,一會說天氣不錯,一會說街上真熱鬧,就是想打破沉默能讓赫連容有機會問他一些事。結果他失了。

赫連容一路上不發一語,臉略蒼白了些,眼下也泛著淡淡的黑痕,顯然是昨晚沒太睡好,沒神的模樣讓未昀心中不住忐忑,這計畫真會功嗎?怎麼赫連容看上去沒有毫鬥志?下藥下得太狠了嗎?

昀忽地有點心虛,開始想著赫連容知道真相的時候會不會氣得將他打冷宮,如果是那樣,豈不是得不償失?真是失策!不如……到時候就把一切推到白上好了,自己再痛哭流涕地抱著赫連容的大原諒,嗯!沒錯!就這麼做!

馬車停下,打定主意的未昀抹著冷汗跳下車去,沒敢多看赫連容一眼,自然沒看到他後的那雙堅定雙眼,及一對攥了的拳頭。

實在是離不開啊,也不想離開,那就不要離開!赫連容一夜沒睡,得出這個結論。得出結論後,才發現,原來答案向來只有一個,只是現在的沒勇氣去想,的勇氣呢?在怕什麼?白萱,一個連新歡都算不上的人,七年前未昀離開了,七年後只會有相同的結果,沒有其他!

至於什麼二共侍一夫,呸!不僅有這麼多年的深厚基礎,有三個子的強力後援,更有整個未府的全力支持,只要登高一呼,就算未昀再有雄心壯志,都會親手將那火苗撲滅!掐滅!踩滅!

馬車之下,一抹細白影早己等在那裏,幾年不見,白萱變得愈發麗,當年的不自信已從骨中徹底拔去,直著後背,下頷微揚,朝赫連容出不太友善的笑容,「二,好久不見。」

赫連容自然不許自己示弱,冷冷地點了下頭,兩個人于別院前對峙良久,大有大戰前夕一即發的氣氛。未昀卻是喜不勝收,知道赫連容還是在意他、放不下他,看向白萱的目中便多了幾分暗示。

收網吧,收網吧,狠狠地刺激我的小老虎吧~

萱朝他點點頭,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轉來請赫連容進別院,就像那裏是的地盤,而赫連容只是客人。

赫連容沒有多說,跟著白萱到了廳堂之中,白萱攔下未昀,示意他躲開一點,並在關門前低語,「就按原計劃,我會給最後一擊。」

瞄著赫連容愈加沉的面容,未昀的叉己咧到了耳朵,狗地連連點頭,再細心地幫白萱關好房門。

昀心裏那個啊,期待著一會將是一場怎樣的大戰,不知道他的蓮蓉會不會現出母老虎真,和白萱拼個你死我活。如果真是那樣,他該幫誰呢?天想了一秒鐘,未昀果斷地有了答案。反正白萱是義務幫忙,不會真下狠手,他就只需要抱著赫連容防止誤傷自己就好。他還能趁機揩油,然後再帶沖進早就備好的房間裏嘿咻嘿咻,先的第一層怒氣,再上演抱流涕的戲碼會比較好。

他真是天才啊!

昀腦中不斷重演自己的計畫,站在太下不斷地出自以為高深的傻笑。

一刻鐘過去了,屋平靜如昔。

半個時辰過去了,也沒有什麼毆打對罵的聲音。

一個時辰……就當未昀實在忍不住,想去聽聽消息的時候,大門被從打開,赫連容面無表地看著他,好一會才開口,「我先回去了,你在這陪白姑娘吧。」

「誒?」未昀沒等來預料中的耳很是不解,越過赫連容看向屋的白萱,白萱朝他招招手,阻止他跟著赫連容離開。

昀急急地進了屋裏,有點慌神,「怎麼了?……怎麼是這個反應?」

萱笑笑,「我也沒想到,居然那麼平靜的答應了。」

「答應?」未昀沒反應過來。

「是啊,不是說好的,等來了,我就與說你要納我為妾,求全麼?」

「你說答應了?」未昀差點跳起來,「怎麼可能!應該沖出來賞我耳才對!」

「大概並沒有像你想的一樣在乎你。」

「不可能!」未昀拒絕這個可能。

「那也許是我臨時加戲讓改了主意。」白萱提出第二個可能。

「加什麼戲?」按計劃今天就是最後一擊,未昀不信赫連容能眼睜睜的看他納妾而無於衷,只要一「」,那麼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我對說我有了兩個月的孕。」白萱笑得無辜。

昀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顧不得與白萱說話,轉就往外沖,想找赫連容把事徹底說開。

萱扯住他的袖子,「別著急,你難道想就這麼認輸嗎?」

昀快哭了,「什麼認不認輸?我就是想讓變回以前那樣,對我兇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賢慧地同意我納妾。」

「所以我們還能再走一步棋。」白萱笑得雙眼彎彎,「我見答應得也是心不甘不願,不如你先依,看是否真能繼續忍耐,婚禮前夕再宣佈我並未懷有孕,一切都是我這壞人的計謀,看能不能當機立斷,踢我出門。」說完見未昀還是猶豫,不自地取笑出聲,「在京城時見你同那些富商巨賈談生意,幾百萬兩的買賣你也不皺一下眉頭,明得讓人咬牙切齒,背地裏都你'不良商',為何現在水準大失,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

「因為……」未昀長出一口氣,糾結的眉間終於舒緩了些,「有一天你遇到自己所的人,就會明白了。」

邊含笑,並未反駁他,反倒是未昀再歎一聲,「其實想想,若這樣過得開心也沒什麼不好,我何必強求於?只要知道心中有我,如何關心又有什麼差別?只要我一直守著就永遠是我的蓮蓉,是我的妻子。」

「想不到你也會說出這麼麻的話。」白萱撇撇,似有不滿,「原來你喜歡待,不喜歡溫婉賢淑,早知如此,我早該任對你,好過你對我視而不見,枉我一片真心。」

萱……」未昀怔了半晌,他以為這麼久了,白萱早放下當初的一片誼。

萱笑著擺擺手,「你不必覺得欠我什麼,的事本就不能強求,不過這次的計畫你該繼續下去,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人的本也不會輕易改變,你都走到了這一步,現在放棄,不是太可惜了麼?」

昀琢磨了半晌,咬咬牙,「好,就再賭一次!」

昀要納妾了,這個消息瞬間傳遍了未府上下。

眾人皆於震驚當中,緩過神來無一例外地對未昀口誅筆伐,口水噴得他滿滿臉,無不指他負心薄幸,喜新厭舊。只有赫連容,平靜得像沒事發生,閑來就張羅布紅綢,喜字,看見未昀淡淡地跟他說:「年前就把喜事辦了,過年也好多一口人熱鬧。」

萱那邊也是十分戲,置嫁妝辦新,忙得不亦樂乎。

只有未昀……鬱悶,痛苦,一把把的掉頭髮,事好像早就離他的預料了。

這樣不行啊!

眼見婚期就在眼前,未府眾人對他仍是不理不睬,赫連容那邊也沒有進一步的舉,好像真的在等他親似的,未昀終於敗下陣來,在婚期前一晚進赫連容的房間,坦白從寬。

夜己經很深了,赫連容沒有睡,坐在床邊,好像在專程等他一般。

「蓮蓉……」未昀挨到赫連容邊,可憐兮兮地看著,採用哀兵政策,「其實……」

「其實你早就不了了吧?」赫連容平靜地開口,抬頭仰著他,「我一直告訴自己,男人應以事業為重,也忘不了你醉心古董時的神采飛揚,我不應纏著你,不應束縛你,應該讓你留有自己的一片天空。所以我儘量給你最寬鬆的環境,讓你沒有來自家庭的後顧之憂,但顯然我錯了。」

「不!你沒錯!」未昀的心尖扭在一起,又酸又疼,一時覺得自己太過任,一時又痛恨自己在福中不知福。他撲過去將赫連容懷,「是我錯,是我錯!這麼久了,你的一番苦心我豈會不到,像前幾次你陪我上京,明明就是想念家裏的孩子,卻又怕說出來讓我為難,是忍著思念陪我在京中留了兩月,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太貪心,不喜歡你想著其他的人,哪怕他們是我的兒,我也忍不住拈酸吃醋,希你心裏只有我,眼中只看到我,所以我假裝讀不懂你的心思,卻從沒想過這樣對你也是一種折磨!從頭到尾,錯的都是我,我應該安心你給我的溫寬容,不該犯賤皮,總想找什麼覺。還白癡的找來萱陪我演戲,想激你回到從前那樣。但這幾天我想明白了,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你的改變也都是為了我,我怎能如此辜負你?從今以後,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會跟在你邊,一如既往的你,保證不會再有什麼要求,也絕不會讓你傷心難過了!」

昀一口氣說出這幾天心中所得,更為赫連容的默默付出心疼不己,抱著,像要把,直到不過氣地推推他,他才松了鬆手,接著雙上。

「對不起對不起。」未昀忍耐許久的熱發出來,連歉意帶疼惜,狠狠地補償給了赫連容。

熱戰稍歇,未昀賴在赫連容上不肯下來,二人仍是最親的狀態,輕輕一,便會引得赫連容戰慄不止。

「蓮蓉,你原諒我了吧?」未昀壞心地磨蹭著,滿意地聽赫連容不住息。

「蓮蓉,原諒我吧,我知道錯了。」未昀再接再勵,卻高估了自己的定力,險些在取得諒解前賠上自己的全部力。

「明天不會有什麼婚禮。」未昀以為赫連容一直不語是在意這個,「明天一早我就派人送……送白萱回京城!」

忘義,為了撇清關係,一個名字不算啥。

赫連容終於有了反應,卻是在未昀後背上狠抓了一把,輕難捺地推推他,「下去,不然我沒法思考。」

昀這才明白,原來分離兩月火難耐的不止他一人,他哪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正想再展雄風之際,赫連容終於想到自己要說什麼。

「白姑娘是真的有了孕。」

昀愣了下,眨眨眼,冒傻氣地糾正,「那是假的。」

「不,」赫連容深吸了口氣,忍下心中悸,「是真的,我請大夫看過了,己有了兩個月的孕。」

昀聽清赫連容的話,周像是被冰水浸過,男兒氣概頓消,鐵青著臉瞪著赫連容,「不可能!」

「要不要我現在帶你去驗證?」赫連容終於有機會將他推下去,懶懶地起整理,「事己至此,我也不怪你,畢竟是我也有錯,這幾年來我的確記掛孩子而有些忽略你,所以明天的婚禮會繼續舉行,你不必落下個負心漢的名聲。」

「不、不是……這、這怎麼可能!」未昀急忙扯住想要離去的赫連容,「你去哪裏?別扔下我!」

赫連容睨著他,見他又慌又的模樣有些好笑,「我去隔壁睡,你在這好好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不不不……本不是……」未昀現在才知道什麼是語無倫次,心中所想怎麼也表達不清,急得他只能拉住赫連容不放手,「我和本、本就沒有、沒……哪來的孕!」

「但事實就在眼前,不由得你不相信,男人多半會酒後,你在京城整天應酬,偶爾失足也不奇怪。」

「我真沒有……蓮蓉……蓮蓉……」未哭無淚地目送赫連容出了房間,自己坐在床上仍沒消化掉心中的震驚,呆了好一陣子才出一聲怒喝,怪不得白萱這麼熱衷於這個遊戲,原來是想替肚子裏的孩子找個便宜老爹!

只是找誰也好過找他啊!只要白萱開口,他甚至能介紹出好幾個適合人選,除了他!

「該死的!」未昀披上裳怒氣衝衝跳下床去,他要帶白萱回來向赫連容徹底解釋清楚!

才走到門口,碧柳住了他,「二爺,說如果你逃走,明天婚禮也會照常舉行,會請三爺代你拜堂,你要考慮清楚。」

考慮個P!未昀心裏出一句話,一溜煙地跑出未府,在天亮之前趕到未家別院。

萱竟早己起床裝扮了,冠霞帔,真真的出嫁準備。

昀哆嗦著手指頭指著,氣到無語,最後憋出一句,「你今天休想踏未家一步!」

未家置有喜堂,如果他帶白萱回去,難免不會讓赫連容誤會他是來帶親的,所以避過今天為好,只要今天白萱不出現,婚禮自然取消了。

萱也不知在打算什麼,聽了未昀如此絕的話竟然毫無反應,只是眨眨眼,「哦」了一聲,然後轉回鏡前,繼續讓婢上妝梳頭,滋滋地還是一個新嫁娘。

昀就守在他邊,目不轉晴地瞪著,時不時地蹦出一句「我要殺了你」之類的要脅之語,也並不被白萱放在心上。

又過了一個時辰,天邊己然放亮,別院外聽到喜鑼嗩吶鳴奏,顯然是有人前來接親。

昀馬上沖出去,想告訴未府的迎親隊快撤,白萱卻比他更快一步,替自己蒙上蓋頭出了房間。

昀一把拉住,「你還沒鬧夠!」

萱嘻嘻一笑,「你快回去當新郎,不然晚了可別找我算帳。」

「你休想!」

昀從齒出這三個字,正想再說什麼,突聽一道男聲,「雖然你是大舅子,但男不親,放開萱吧。」

大舅子?未昀確定自己只有一個妹妹和一個表妹,兩個妹婿都沒空出現在這裏。

萱卻道:「大哥捨不得我出嫁,昨晚就過來陪我哩。」

「大哥?」未昀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太夠用,回頭瞅瞅著新郎服飾的男人,那人有些眼,似乎在京中見過。

「是啊。」白萱笑語盈盈,「我無父無母,多虧你憐我護我,我才能在汙穢之地留存清白,在我心中早已認你為兄,妹妹要出閣,自然也要回到娘家待嫁啊。」

昀半天才想明白白萱的意思,「你是說……從一開始你跟我回來,就不是為了幫我完什麼計畫?」

不用白萱回答,答案己經呼之出了,未昀心中不妥,「那、那今天我家的婚禮……」

「的確是有婚禮啊。嫂子說你欠了一個婚禮,所以想趁這個機會補辦一下,我就不能參加了,真是可惜。」

婚禮?未昀沒忘當年親可是未代班的,只是他沒想到赫連容一直在意這事,「也就是說,一直都知道我們的計畫?」

「我也不想呀。」白萱輕歎,「可是嫂子那天一進屋就對我擺明車馬,我真怕進了未家會被挖眼拔舌死無葬之地哪。」

這麼說?」未昀惡劣的心有了點轉變。

「當然不是這麼說的,不過人間的話不便傳給外人聽。」白萱至今想起赫連容當日所言,仍是熱上湧,誓要向看齊,牢牢把丈夫的心圈在邊,讓他難舍難離。至於那天之後的事嘛,當然是赫連容重拾本後對未昀的小小懲罰,也是白萱對七年前被甩事件的報復配合。

「大哥,你留在這裏同我說廢話真的好嗎?」白萱再一次出言提醒,「未家的婚禮可是會照常進行哦~」

昀腦中頓時湧上今晨的記憶,好像有人告訴他,如果他不出現,婚禮上的新郎就會變

昀嘔到吐,連恭喜的話都來不及說,沖出別院搶了新郎的馬匹,映著新年的朝,朝未府加鞭而去。

他到底趕上了沒有?嘿嘿,替他祈禱吧!看來在這為期一輩子的較量中,未昀再怎麼翻天覆地的蹦達,也永遠是被赫連容吃得死死的那一個。沒辦法,誰讓他皮呢?

【番外篇完】

題外話:婚姻生活是很平淡的,一不小心就會錯過很多,再一不小心就會習慣而自然,這都是很可怕的東西。如果能在平淡中多多通,多多諒,多多尋找屬於彼此的小亮點,留存快樂的記憶而不是只看到對方的缺點,生活一定會變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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