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死由天

城外。

匯聚了許多圍觀看熱鬧的百姓。

清水縣已經好幾年沒有出過什麼大案子，此次在得知城外出了命案，城中的那些老百姓紛紛趕來圍觀。

畢竟，看熱鬧是老百姓的天！

尤其是在平靜了好幾年的清水縣，更算是大新聞了。

府衙門的人也意識到了事的嚴重。

在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就派出了幾乎衙門的所有能用的人手迅速將現場包圍起來，以防人群攢發生什麼意外。

此時，案發現場。

數名捕快一邊封鎖維持現場秩序，一邊收集采集現場的線索證據，仵作也正在對地上的首進行驗。

另一邊，許平安在從衙門報案後帶著人趕到現場，正焦急的四尋找著沈臨的影。

沈哥呢？

人怎麼不見了？

他不過是回衙門搬了個救兵的功夫，沈哥人就消失不見了，難道……沈哥出事了？

他被兇手滅口了不？！

這一瞬間，許平安甚至差點連什麼時候開席都差點想好了。

找了兩圈都沒找到沈臨的影，他神焦急不已。

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

“讓開，讓開！”

“府辦案，快讓開！”

這時，人群外百姓分開了條路，接著，陳江河帶著幾個捕快手下急匆匆走來。

他目掃視了一圈現場，焦急問道：“怎麼樣了？兇手抓住了嗎？”

一旁的小捕快道：“回陳捕頭，兇手下落不明，暫時還未抓到！”

聽到兇手還沒抓到，陳江河松了口氣。

那就好！

兇手萬一被抓了，他這功勞就被人搶了！既然沒被抓到，那這功勞他勢在必行！

陳江河來到了一旁正在驗的仵作旁，隨意看了一眼地上的首，當瞧見首死相極其慘狀，死不瞑目時，陳江河臉微微一變，又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不只是他，周圍的那些捕快也沒幾個人敢靠近。

雖然大家都是捕快，但在清水縣這幾年哪裡遇到過命案，更何況是如此殘忍的兇殺案。有些年紀資歷尚淺的捕快，在聞到空氣中那濃鬱的腥氣息時甚至都忍不住吐了起來。

陳江河雖然沒吐，但臉也不怎麼好看，他稍微站遠了些，捂住口鼻，問道：“檢怎麼樣了？”

一旁的仵作答道：“陳捕頭，從初步結果來看……”

“害者，是被兇手用利割破嚨致死……由此推斷出，兇手恐怕武功不俗。”

“知道了！”

還沒等仵作說完，陳江河便微微有些不了腥味後退離開，擺了擺手：“兇手呢？誰知道兇手的去向？”

“兇手目前還不知去向，但按照現場的痕跡來看，兇手似乎了不輕的傷，他跑不了多遠！”

傷了？！

陳江河眼睛微微一亮。

正回頭想說什麼事，便到了許平安。

“你怎麼也在這裡？”

瞧見許平安，陳江河的臉頓時一垮。

這許平安跟那姓沈的小子關系好，他自然沒什麼好臉。

“陳捕頭，你見到過沈哥嗎？”

此時，許平安擔憂沈臨的安危，也顧不得跟陳江河之間的恩怨。

“沈臨？”

陳江河臉上出一冷笑：“城外發生了這麼大的命案，他還有心在街頭閑逛。你看等我回頭，不得好好去縣令那告他一個失職之罪！”

“街頭？”

許平安一怔，隨即驚喜道：“你剛才看到沈哥了嗎？沈哥在哪？”

陳江河沒空再搭理許平安，得知兇手了傷，他愈發興致，拳掌開始指點江山。

“兇手了傷，肯定跑不遠……”

“聽我的吩咐，派人把守附近的主要道，不允許任何嫌疑人隨便離開……”

“圍繞清水縣城周邊搜捕盤查，一旦有任何陌生面孔，立刻向我匯報……”

“……”

另一邊，買完藥的沈臨回到了家裡。

先去房間看了一眼，確認了白子還沒死！

隨後，他去了廚房煎藥。

白子中了什麼毒，沈臨不清楚，目前只能期盼中的不是什麼江湖奇毒。沈臨不是大夫，只能用常規解毒的藥試一試……至於能不能活，那就只能看命了！

沈臨盡力了！

待到解藥煎熬好後，沈臨端著藥來到了床邊，低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白子。

慘白的臉龐，微弱的呼吸，卻依舊的驚心魄。

沈臨多看了兩眼後，小心翼翼將攙扶起來。

昏死過去的白子，一不，沒了任何意識。

沈臨嘗試著想要喂喝藥，卻發現昏迷過去的並不會吞咽。

湯藥剛喂口，又流了出來。

這怎麼辦？

難不要好人做到底，對的幫喂送下去？

……影視劇小說裡面似乎經常這麼做。

就連天橋下的說書先生每次講起那些窮秀才與大家閨秀的故事時，也特別喜歡講這種橋段。

極大的滿足了許多人心對於與大戶人家小姐千發生一段驚世駭俗的故事的……就比如說許平安，他每次都聽的津津有味，好像他就是那個拐走了大家閨秀的窮書生一樣……

不過，沈臨心的正直最終還是戰勝了邪念！

他是一個正直的人，是個離了低級趣味，不會輕易趁人之危佔人便宜的高尚君子！

當然，也可能主要是怕死！

……

於是，雖然艱難，但在沈臨一通胡灌溉之下，總算是一口一口將藥給喂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沈臨松了口氣，如釋重負。

他盡力了，能做的已經做完了！

剩下的，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至於上的外傷……

沈臨瞥了一眼，傷勢雖然有些嚴重，但眼下並不致命，因此他並沒有。

上的外傷都在敏位置，若是要理那可是要服的……這可不能來的。

了與不那完全是兩回事。

沈臨非常有自知之明。

“這下你要還死了，那就跟我沒任何關系了……對了，給你買藥還花了我半個月的俸祿，這你得要還的。你若是死了，我今晚就把你丟荒郊野外去，明早再拿你去衙門換賞銀不過分吧？”

“倘若你活了下來……”

沈臨目落在了上，那先前捆綁上的繩索還未松開，將那凹凸有致的材一覽無。

這位俠還有料的？！

以防萬一，沈臨沒有解開捆綁在上的繩索。如此一來，即便到時候活下來。也彈不得，奈何不了他！

放下心來的沈臨，這才想起城外還很熱鬧。

發生命案這種事，就連百姓都那麼熱。沈臨為衙門捕快，這個時候突然消失確實有些不太妥。

容易被人懷疑了！

想到這，沈臨收拾了一下，轉離開了房間，前往城外。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