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張榮方心頭了然。

此時他再低頭，看了眼自己屬欄。

‘張榮方——生命8-9，技能:觀虛功。可用屬:0。’

果然，顯現出來了....他心里重重松了口氣。

只要能現出來，就有希！

在學完觀虛功后，早上十點左右，他便迅速找到蕭青瓔的住宿弟子房，等在門前。

修行弟子房挨著雜役弟子房，兩者都是一個片區。

蕭青瓔住的房間，是其中修繕得最好的一批。

不一會兒，蕭青瓔穿戴整齊，神憂郁的推開門。

一眼便看到了門外走廊上等著的張榮方。

“你就是爹爹安排給我的小道士？”

“張榮方見過師姐。”張榮方趕行禮。算起來，他如今才十六歲，倒還真是比對方小，算小道士。

“嗯，你離我遠點，不要妨礙我就好。”蕭青瓔不客氣道。

看樣子，不認得眼前這人，是之前救過一次的陌生小道士。

此時穿了一白束腰道，一米五幾的個頭，拖著極其飽滿的前曲線，加上保養得當，白皙細膩如同牛。

就算是張榮方這種見慣了上輩子各種的人，也微微有些側目。

雖然臉只是清秀，但這材完全不像一個十七歲的姑娘。

非禮勿視下，他微微避開落在對方上的視線。看向其肩膀。

“從今天起，我遵循師傅的意思，會一直跟著師姐您，還請師姐見諒。”他認真回道。

“知道了，煩死了。”蕭青瓔不耐煩擺擺手。

張榮方不再多說，只是在蕭青瓔出門時，默默跟在后面，兩人相距保持五米左右。

這個距離不遠不近，剛好足夠。

蕭青瓔一開始有些不耐煩，去上茅房，和閨聊天，張榮方便離得遠一些。

去習練武功，張榮方便站在一旁觀看。

去吃飯散步，后者也安安靜靜的跟著，毫無存在。

如此接連數日，慢慢的蕭青瓔也就當他不存在了。

而張榮方也樂得多很多自己的時間，空閑著，可以隨時練習悉觀虛功。

觀虛功不論行走坐臥都能修行，就是一種心神觀想狀態，一開始難度不大。

他在跟著蕭青瓔的同時，也在想著，自己以后的路，到底在哪。

現在他擺了雜役弟子份，總算有點余裕安排自己的未來了。

大靈等級森嚴，社會制度嚴苛，軍力極強。他的四等蠻人份，再加上儒戶出，以后做什麼都很難。

原本他是打算走道籍，可從師傅蕭榕的態度來看，這條路似乎對出也有要求。

就連現在這個修行弟子份，還是沾了蕭青瓔的，才被強行提上來的。

這樣一來，以后在道籍上，他也可能限很多。

張榮方一邊每日跟著蕭青瓔，一邊默默思索未來出路。

思來想去，唯一的出路，還是先學武功自保。然后利用屬異能，無論做任何事，起碼能保證人安全。

這個大靈，他天生就是四等蠻族，只能干苦力，又因為是儒戶后人，更加被針對，以后就算再有其他方面的才能，也只能干底層工作。

為蕭青瓔的跟班，日子過得相當不錯。

除開不時會被蕭榕去詢問況，其余方面，伙食增長到了一頓四個白面饅頭，一斤，菜管飽。

良好的飲食，加有規律的作息，連續十多天，終于讓張榮方漸漸緩和過來。

他的臉頰上慢慢有了紅潤，皮也比起之前有澤。

最關鍵的，還是腹中又有了能積攢屬點的熱氣。

轉眼又是一月過去。

清和宮食堂。

“喂，聽說你真的轉修行弟子了？”龐胖子端著食盤，一屁坐到張榮方對面。

和他一樣的，還有另外兩個雜役弟子。

一個李酸梅，另一個司徒楠。

李酸梅名字糙，面相也是實打實的路人，屬于走到大路上，一眼去不會引起任何注意的孩。

是農家出，家里富農父親有些重男輕，為了減稅和免兵役丁，花了不錢將送進來。

另一個司徒楠也是一樣，和李酸梅不同的地方在于，家里是富商，名字是花錢請落魄儒生取的。

“你們怎麼來了？”張榮方抬頭對著三人點頭，算是問候。

來到清和宮后，他唯一悉的就是眼前三人，很多消息事都是從三人這里打聽到的。

“我們可是老鄉啊，榮方師兄，你現在可是師兄了，以后得多照顧照顧我們才是。”龐胖子笑道。笑容里多帶了點討好。

“另外，司徒也晉升了。現在在藏書閣做事，拜的是管理藏書閣的執事法師為弟子。”他笑著指了指一旁的司徒楠。

張榮方沒有意外，他們四人中，要說最有可能晉升的，其實只有司徒楠。

原因自然是因為相貌。

司徒楠皮白凈，相貌不錯，格平靜清冷，做事也認真仔細，最關鍵是，家里也有錢，打通了不關節。

這種弟子，供奉多，惹事，看著還養眼，是很多法師喜歡的弟子。

司徒楠坐下后，看了眼張榮上的修行弟子道袍。

“榮方，以后有什麼事，我們可以互通消息。”

“嗯。”張榮方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

“聽說，你現在天天跟著蕭榕法師的兒，那位蕭青瓔師姐？”龐胖子湊近臉小聲問。

“嗯。”張榮方點頭。

他環顧一圈，注意到了周圍雜役弟子們的視線，大多是羨慕，其中還夾雜了些許藏的嫉妒。

恐怕很多人都覺得他是吃了狗屎運，才被提升修行弟子。

“一會兒有個聚會，在尚德園，一起去吧，都是最近幾個月才晉升的修行弟子。”司徒楠邀請道。

張榮方沉了下，還是答應下來。這種抱團取暖的聚會，在弟子中不在數。

運氣好的話，可以換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和。

“好。”

“榮方哥，司徒姐，真羨慕你們能這麼快晉升，以后有什麼需要做的，盡管開口。”一旁的李酸梅忍不住開口道。

“放心，能幫的我一定盡力。”司徒楠點頭道。

一頓飯過后，四人分開。

這幾天張榮方正好放假，蕭青瓔要跟著其父蕭榕外出訪友，所以他才得點自由活時間。

跟著司徒楠一起，兩人朝著清和宮中后方的尚德園走去。

一路上遇到兩人的雜役弟子都紛紛低頭避開，主行禮。

司徒楠走在前面，快月末兩步的距離。

“張榮方，你可知修行弟子要怎麼才能往上晉升？”

“不知。”張榮方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修行弟子往上，就是得被法師正是收門墻，為真傳弟子。

真傳弟子才有資格擁有道號，之后才能有資格晉升法師。

“我也是才從上次的聚會里知道的。”司徒楠道，“修行弟子的提升，其實主要看武功修行。因為文功修行很難判斷境界。幻覺還是心相，誰也分不清真假。所以主要的判斷還是依靠武功高低。”

“這是最容易，也是最直觀能判斷高低的。”

司徒楠的一番話，讓張榮方微微蹙眉。

他想了想。

“如今大靈朝廷武功橫掃天下，從無敵手，主修武功，有何用？”

“大靈是強，我聽師傅說過，我清和宮隸大道教，可不是沒有對手的。不說江湖武林中的其余門派，就是附近的白鈴寺，便時常派人來找茬。

還有路過的游方僧，黑榜兇人，江洋大盜，不都需要防范。”

張榮方若有所悟。

“那麼若是不能修行武功呢？”

“那就只能道法湛才行，等你活到八十歲還健康，行走自如，自然就證明了你之道法境界高妙，到那時會得以提升職稱。”司徒楠的話相當現實。

因為文修觀虛功沒有一個的標準，很難界定個人境界，所以只能靠武功。

這樣一來，在這種制度下，清和宮乃至整個大道教，絕大多數高層，恐怕都是武修。

“武林，江湖，你知道是什麼樣的麼？”張榮方心中明悟，繼續問。

“我也不知，不過如今佛門帝師達米爾督管天下武林，除開黑榜赤榜，其余沒人敢放肆。這些事，恐怕只有那些武修弟子才最清楚。

好了，我們到了。”司徒楠帶著張榮方走進尚德園園林。

從白拱門進，沿著鵝卵石道一路往里，中間不時能看到一座座仙鶴老石雕。

尚德園面積很大，其中有很多小區，供各種用途。

不多時，兩人所走的小道前方，也多出了幾個影。

這些影都聚在一間小紅亭子里，正小聲聊著什麼。

張榮方凝神靜氣，跟著司徒楠走近過去。

只是沒走出幾步，他便忽地覺腹一熱。眼底驟然閃過一黑線。

他心頭一喜，連忙低頭看向自己手臂。

屬欄頓時顯而出。

‘張榮方——生命9-9，技能:觀虛功。可用屬:1。’

‘果然有了！’張榮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期待。

他看著生命和技能后面亮著的兩個黃加號，心頭有種馬上點上去的沖。

但現在他周圍還有人，萬一加了屬，出現異常，被人發現，得不償失。

‘不急，不能急于一時，一會兒回去后好好研究下。’

張榮方強下心頭沖，抬頭跟著司徒楠，上前走進紅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