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第十八章 五件神兵

由於距離尚遠,加上長生沒有靈氣修爲,便看不清圖魯手中那子是什麼樣子,只能約看出大小,貌似跟圖魯之前所用的銅大也差不多。

圖魯心中歡喜,三步並作兩步走,走到篝火旁立拄,“咋樣?”

長生站起,藉著火端詳打量,這子通黝黑,長約一丈,寬一寸有半,沒有任何的裝飾或花紋。

長生很想說些好話與圖魯聽,但他實在想不出什麼誇讚的言辭,只因這子實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就是一的大鐵,要說有什麼特異之,那就是比普通的子要上半寸。

“咋樣,看出啥門道不曾?”圖魯等著長生誇讚。

長生緩緩搖頭。

“哈哈,看不出來就對了,”圖魯哈哈大笑,“這可是神哪。”

“神?”長生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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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別看它黑不溜秋,灌注靈氣之後它能變,看著哈。”圖魯的金剛不壞神功已有小,言罷深吸運氣,隨著靈氣的注,原本漆黑如墨的鐵竟然逐漸變了鮮豔的紅,並不是通同時變,而是靈氣灌注到哪裡,哪裡纔開始變

眼見長生目瞪口呆,圖魯越發興,“我收回靈氣,再演練一遍,這次你要看仔細了。”

言罷,不等長生迴應,便旋舞鐵耍出一片花,轉而重重拄地,灌注靈氣,黝黑的鐵自其持握部位開始變,一呼一吸之間,整子再度變了赤紅

待鐵變爲赤紅,圖魯再度耍出一片花,紅閃耀,刺眼盲。

“如何?好不好看?威不威風?”圖魯笑的合不攏

“好看,威風。”長生連連點頭,先前他還納悶兒是什麼樣的兵能讓圖魯等人如此,此番他終於知道了,他雖然並不知道這子是什麼來歷,卻知道此絕非凡品。

“師父說了,神不但能變,隨著我靈氣修爲越來越高,以後還能變乃至紫。”圖魯毫不掩飾心中的狂喜。

此時李中庸三人也自西面走了過來,圖魯轉頭衝三人說道,“你們先等等哈,我還沒說完,”言罷,將手中的子橫放於地,衝長生招手,“來,試試份量。”

“不用試了,我肯定拿不。”長生說道。

“咦,你咋知道?”圖魯疑瞪眼。

“那子放在地上,立刻土半寸,不是十分沉重,怎會如此?”長生說道。

“快,猜猜多重。”圖魯催促。

“三百六十斤。”陳立秋壞笑

聽得陳立秋言語,圖魯好生氣惱,回頭埋怨,“就你多說幾句能憋死你不。”

長生本不想嘗試拿起,聽陳立秋這般說,心中存疑,便走上前去嘗試抓拿,奈何鐵土半寸,抓拿不便。

見他無著力,圖魯手抓起鐵一端,自其下面墊了塊石頭,“來來來,再試試。”

長生手抓拿,提拉用力,眼見不得拿起,只能改用雙手,但用盡了力氣,猶如蚍蜉撼樹,鐵依舊紋

見長生憋的滿臉通紅,圖魯方纔心滿意足的阻止,“好了,好了,你左臂有傷,別試了。”

長生鬆手直,驚詫萬分,“這子也不很大,竟然如此沉重。”

“神就是神,這神就合我用,旁人也拿它不起。”圖魯好生得意。

“還神呢,充其量也就是。”陳立秋有些不屑。

“你咋那麼討厭呢。”圖魯氣惱回頭。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陳立秋說道,“那石板上寫的清清楚楚,鑌鐵乃九天玄鐵打造,本爲妖猴袁洪所有,妖用的子不是妖是什麼?”

眼見陳立秋言語之中多有詆譭之意,圖魯好生生氣,但他不善言辭,亦不知道如何反駁,氣惱之下只得撇冷哼,“你就是眼紅,眼紅也沒用,你使不。”

“我又不是猴子,不喜歡耍子。”陳立秋叼著草葉吊兒郎當。

陳立秋的這句話帶有明顯的諷刺揶揄,但圖魯竟然沒反應過來,眼見篝火旁還有半鍋飯,便快步走了過去,端起鐵鍋狼吞虎嚥。

“給,接著。”陳立秋將一件兵扔向長生。

長生急忙手託接,接住之後上下打量,他原本以爲陳立秋扔給他的是一把劍,仔細再看,不是,刀鞘略有彎曲,應該是一把刀。

“三師兄,我要刀沒用啊,我又不會使。”長生說道。

“不會可以學啊,”陳立秋說道,“此刀名爲寒月,乃徐夫人所鑄,刀薄如蟬翼,乃快刀鼻祖。”

不等長生接話,抱著鐵鍋的圖魯便含混嚷,“哎哎,長生,人造的兵,咱可不使。”

“孤陋寡聞,”陳立秋鄙視的瞅了圖魯一眼,“哪個告訴你徐夫人是子?”

“夫人不是子,難道還是男的不?”圖魯反問。

“徐夫人乃是春秋鑄刀名家,夫人是他的名字,而這把寒月刀乃是他生平的得意之作。”陳立秋說道。

“哼,胡說八道,夫人怎麼可能是男的。”圖魯搖頭。

“承託這些兵的石板上都有碑刻,上面清楚的寫明瞭這些兵的來歷。”陳立秋說道。

長生對這把刀的來歷不興趣,因爲他兒也沒想要,眼見陳立秋兩手空空,便將長刀塞了回去,“三師兄,我真的不要,你留著用吧。”

“他有,”圖魯說道,“在他腰上纏著呢。”

圖魯提醒,長生這才發現陳立秋的腰間纏著一條奇怪的腰帶,腰帶青黑,由不計其數的細小環扣銜接而,貌似是金屬質地,前腰正中的腰帶扣是一隻引頸翹尾的紅怪鳥。

見長生盯著自己的腰帶,陳立秋垂手握住鳥形劍柄,甩手出了纏在腰間的長劍。

陳立秋拔出長劍之後,長生愣住了,這是一把他從未見過的奇怪長劍,紅的劍並不堅筆直,而是異常,彷如綢一般

圖魯先前遭到了陳立秋的打擊,此番趁機進行報復,“你那是什麼鳥刀,趴趴的,既不能砍也不能剁,有個卵用?”

陳立秋並不理他,微微一笑,手腕一抖,手中的劍立刻繃直,陳立秋左手持劍,右手屈指彈,長劍立刻發出了清脆錚鳴。

待得長劍停止錚鳴,陳立秋垂手反揮,將圖魯先前用來墊託鑌鐵的青石一刀兩斷。

將青石豁開之後,陳立秋收回力道,將變的長劍重新劍鞘,直到這時長生方纔注意到陳立秋所用的劍亦有刀鞘,充當腰帶的是刀鞘,臨陣對敵時出來的是劍

“平時不要,關鍵時刻的起來纔是王道。”陳立秋壞笑。

他的一語雙關在場的估計只有李中庸能聽出來,李中庸不滿的瞅了陳立秋一眼,轉而衝長生問道,“師父怎麼樣了?”

“吃了點米粥,已經自車上睡下了。”長生說道。

李中庸輕輕嘆氣,坐到了火堆旁邊。

“二師兄,你拿的是把劍麼?”長生問道。

“嗯,”李中庸點了點頭,“我這把是鑄劍大師歐冶子的純鈞劍。”

李中庸明顯不願多做炫耀,奈何他不說,有人替他說,陳立秋走到火邊坐了下來,“純鈞乃是鑄劍大師歐冶子打造的最後一把長劍,歐冶子在這把劍上傾注了自己所有的心,純鈞出世不久歐冶子便去世了,純鈞劍雖然外形樸拙,中規中矩,卻是當之無愧的神兵利,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長生點頭過後出言問道,“三師兄,你的劍是什麼來歷?”

陳立秋隨口說道,“此劍名爲朱玄劍,以南國地火金打造朱雀劍,以北海冰魄寒鐵打造玄武劍鞘,兼,隨佩戴冬暖夏涼,此劍可剛變化,詭變萬千,用以克敵,極難防範。”

陳立秋說到此略作停頓,轉而再度說道,“此劍本是始皇帝的佩劍,相傳始皇帝遇刺之時多有狼狽,只因隨佩劍過長,危急時刻不得拔出,故此遇刺之後便命人打造了這把朱玄劍,日夜隨,形影不離。”

“哦。”長生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坐在篝火對面的田真弓。

田真弓帶出來的是一個圓形的銅盤,有盤子大小,酷似羅盤。

見他看向田真弓,陳立秋自一旁說道,“老四手裡的銅盤由二十八把飛刀組,這些飛刀大小不一,樣式各異,應和星宿,彼此卡卯,既可組合又可分離,但尚不知如何分離。”

長生點頭過後出言問道,“三師兄,似這些兵,那古墓之中還有許多麼?”

“不不不,”陳立秋連連搖頭,“那墓中足有上千件兵,但能稱得上神兵的只有這五件,其他的都是凡品。”

陳立秋說到此低了聲音,“我懷疑師父之所以改變主意,同意我們拿走這五件兵,是因爲你的加,師父推崇,相信天道,他可能覺墓中的五件兵是冥冥之中爲我們五人準備的。”

“哦,”長生恍然大悟,轉而低聲問道,“三師兄,這些兵都不是尋常事,這墓的主人是不是大有來頭。”

“是,”陳立秋點頭,“此人乃一代梟雄,在世時爲了籌措軍餉,設立金校尉,專門盜掘皇陵大墓,咱們手中的這幾件兵很可能來自別古墓,害人者終被人害,此人落得這般下場亦是罪有應得。”

長生並不知道陳立秋說的是誰,而他也沒有繼續追問,眼見篝火旁邊的柴草不多了,便起往林中尋找柴草。

就在他拾撿木柴時,陳立秋上李中庸,又沖田真弓招了招手,三人一同向長生走了過來。

眼見四人先後離開,圖魯好生納悶兒,他此前和陳立秋拌過,便不好意思跟來,只能自篝火旁探頭向此

陳立秋帶著二人與長生會合一,收起笑容,沉聲說道,“師父的況不太好,我自棺中找到了兩個果子,對師父或許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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