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劉翠想起來幾個讓人憐的孩子，“那張姐你要好好的，有什麽事隻管跟我們送信，那姓周的要是再來欺負你，我就讓老張把他的打折。”

張香蓮忍俊不。

一旁的張啟全鼻子，好像折的現在是他。

終於收拾妥當。

張啟全正要一拐一瘸地出去租車。

方恒駕著家裏的馬車停在門口。www.x33xs.com

張啟全滿臉驚喜，“東家這是要把馬車給我們用？”

“張叔你想啥呢。”鄭如謙嘿嘿一笑，“這次可不你們去安水郡。”

他也要去跟府城悠然居談合作，送菜，以及帶回來五百斤臘。

原本鄭如謙打算自己去，如今加上了張家夫婦，就變了三個人。

不多也不。

誰知方恒不樂意了，“二哥，我也去。”

在兄妹們心裏，府城是方恒的地。

但在方老三心底，兄妹們的安危才是第一。

這次府城不建作坊會遇到困難，就連去悠然居洽談都帶著危險，方恒可不想看見鼻青臉腫，或者掉門牙的鄭如謙。

“我去，保護你。”方恒握拳頭，“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不會有人再認出來的。”

鄭如謙還想說些什麽。

方恒問他，“二哥，我們以前是不是說過，永不分開？”

鄭如謙瞠目結舌。

這個永不分開，不是這麽用的啊。

而且去一趟安水郡，怎麽就分開了。

但方老三難得堅持一件事，鄭如謙還真不好駁回去，隻能眼地看向大哥小弟們。

沒想到許默沉片刻，竟然點了點頭，“既如此，不如一起去吧。”

鄭如謙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方恒也疑，“大哥你不去學堂了？”

許默微微一笑。

他今年二連奪魁，已經榮升到了秀才老爺，課本上的知識對他來說已不再是重點。

就連學堂夫子都告訴他，人若想長，襟與眼界才是關鍵，鼓勵他多看看多走走。

最關鍵的是，許默也不放心鄭如謙一人。

“所以，你們都跟著去？”鄭如謙的都快合不攏了，在心底點了一圈，發現了個人，“還有小四不在。”

他話音剛落，溫知允背著小藥箱氣籲籲地推開院門。

後頭跟著不知何時溜出去的薑笙。

“小薑笙說你們要去安水郡。”溫知允麵頰紅紅的，“我就跟吳大夫告了假，他允我出行。”

說完長吐一口氣，頗有種“幸好來得及”之。

鄭如謙單手扶額，哭笑不得，又無可奈何。

他隻是去府城談合作而已，家裏人就這麽不放心。

不過這些行為又讓他心底暖暖的，慨兄妹之間果然“永不分開”。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方恒騎馬，其他人坐車，連帶著張姑姑都一起捎上。

去安水郡咯。

紅鬃馬兒在前頭歡快地帶路，馬車在後頭顛顛地跑。

直到他們的影都消失不見，斜新縣令才收到消息。

“什麽？”二十來歲年輕的縣令滿臉震驚，“他們去安水郡做什麽？是不打算回來了嗎？打算住安水郡了？”

說完又覺得不可能。

他們籍貫在此，許默將來鄉試都得需要戶籍地下批證明，不可能離開斜縣。

但安水郡是府城，擁有更好的學堂，也有更好的生活水平，怎麽看都比斜縣更適合長住。

“不行，我得去看看。”

斜新縣令上任還沒滿一天，又拔跑了。

留下整個縣城的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恨不得坐地大哭，“大人，您走歸走，留個師爺給我們啊。”

從斜縣到安水郡，一共五天的路程。

剛到達地方，張啟全就跟鄭如謙商量，這作坊到底是在城建，還是在城外建。

在城建，地方小人工貴但是可以免去城時的稅收，在城外建，地方大人工便宜但進城的時候需要不菲的門稅。

鄭如謙思量了會，“品進城要收稅，但人進城不收。”

所以可以雇傭府城附近的百姓。

張啟全心領會神，這就是打算在府城裏建作坊了。

雖然目前看來，兩種方案利弊差不多，但將來做大做強以後，稅收就是比人工和地方合起來都要大的數字。

東家是個相當有想法有野心的人，張啟全表示很滿意。

商量妥當後，他就開始著手租賃作坊，最好是帶院的，既能當作坊，也能住人。

劉翠和張香蓮負責幫忙宣傳雇人的消息。

鄭如謙則重新站在府城悠然居的門匾下。

上次，他對這個地方不忿。

現在，居然要主洽談合作。

鄭如謙慨世事無常，也驚覺自己這段時間變化良多。

“別怕二哥。”方恒拍了拍他肩膀，“我們都在呢。”

鄭如謙一回頭，一個哥哥，三個弟弟，還有一個妹妹，全都站在門口，衝他出笑容。

好吧，他必須承認，來時心底的忐忑，此刻煙消雲散。

有什麽比家人的支持與陪伴更讓人有底氣呢。

鄭如謙雙手負在後，大搖大擺地進了悠然居。

方恒戴上錐帽，隨其後。

薑笙被四哥五哥牽著，跟在許默後，納罕道，“大哥，咱不進去嗎？”

許默搖了搖頭。

進去的人太多，會引起不需要的麻煩，一個方恒足矣。

“我們去對麵的茶館坐一會。”

兄弟妹四個品著茶，安心等待。

鄭如謙帶著方恒，立在上次諂江三小姐的掌櫃跟前。

不出意料，他對什麽合作送菜都不興趣，甚至連臘都不當一回事，隻揮手道，“走走走，小孩子別來搗。”

鄭如謙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耐，然後呈上白掌櫃的親筆信。

“掌櫃的不願意與在下合作也就罷了。”他不卑不，“這五斤臘，乃是白掌櫃托在下送給掌櫃的禮，還掌櫃的笑納。”

說完，他讓方恒呈上幾塊澤濃鬱的臘，撂在櫃臺上轉就走。

步伐甚至沒有一一毫的遲疑。

連店裏的小二哥都驚呆了，這小孩不是上門談合作嗎，怎麽跑的那麽快，好像之前的請求都是虛心假意。

府城掌櫃也有些不高興，單手起臘，正準備扔掉，鼻尖忽然竄一陣人的芬芳，他遲疑片刻，還甩給了邊的小二哥，“去研究下怎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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