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玖還是點點頭，「有葯能活，但問題是沒藥。」

陸阿牛不懂，以為說的是現在沒藥，但顧玖說的是這個時代沒這個葯。或許今後可以研究製作出來抗生葯，但目前是毫無辦法的。

傷口弄好后，還有至關重要的一步，得在腹部開個小孔，引流腹腔的積、、以及將來可能會化膿引起的膿。

引流管自然也沒有，顧玖就讓去找了細的柳條，然後讓他把柳條中間的木製部分出去，只留外面的皮。

初春柳條更發芽時，孩子們喜歡柳條做柳笛，但這會兒已經夏天，柳樹的皮和中間木質部分早已長牢，特別不好弄，稍不留神就破皮了。

好在這難不倒，再破了好幾個之後，終於完一個。

顧玖讓傅蓉娘用車前草糊糊給柳皮管「消毒」，一遍完事。

然後就是手刀的問題，在幾人上找一圈，也沒找到一件順手的東西。

「你找啥？」好奇的問。

顧玖在想，真不行回去找把菜刀？但菜刀笨重，造的傷口會更大，那樣等於再給山魈造一次傷害。

隨口道：「找一件狹窄鋒利的利。」

「你用那個幹嘛？」更想不通了。

顧玖就順口解釋一了一下引流的的必要。

傅蓉娘張張，想問得更清楚些，卻覺得不是時候，就沒再問。

謝湛想了想，在上出一把短匕遞給顧玖。

顧玖詫異的接過，從沒見謝湛用過這東西，藏得牢，看來是個珍貴的件。

這是一把帶著鞘的短匕，通金黃，上面雕著祥雲仙鶴紋，做工，雕工巧，一看就價值不菲。

打開短鞘，一把細長的鋒刃就呈現在眼前。鋒刃上散發著凜冽的寒，約有涼意襲來。

謝湛見凜冽的寒映在顧玖纖細白的小手上，只覺得心都提起來了，忙提醒一聲：「小心點，匕首鋒利，別割了手。」

顧玖點點頭，用窄而小長的匕尖輕輕一，哪知這短匕竟然鋒利異常，那麼堅韌的山魈皮，竟然像豆腐一樣，輕輕一就進去了。

顧玖拔出匕首，遞給謝湛，這會兒顧不上嘆匕首鋒利，忙把柳管進去，把葯糊糊在柳管附近的傷口部分糊上。

一場異常糙的手算是完了。

整個過程中，這山魈一不，早已經昏死過去了。

顧玖探探它的鼻息，雖然有些弱，但確定還活著。

想了想，從空間拿出一人蔘，假裝是在背簍中取出來的，小心翼翼扯下一參須來，把剩餘的又放回去。

傅蓉娘家裏本來就是做葯堂的，對人蔘有一定了解，看到顧玖拿出來那個，臉都變了，那麼大個的，參須那麼長的，至有一年了。

這麼珍貴的東西，要給一頭野用嗎？暴殄天，暴殄天啊！

顧玖本來想把參須磨讓山魈吞下去的，傅蓉娘忍著心頭滴道：「我來吧。」

一年以上的人蔘，也想，說不定能沾點葯氣。

磨完，和謝湛幫著把傷重的山魈大打開，顧玖把人蔘倒進它里。

傅蓉娘盯著這山魈看了看，問：「這就能活了嗎？」

傅蓉娘懂點醫，顧玖給說的就詳細了點，搖搖頭，「不確定，傷口本不是問題，有問題的是后染。能避免傷口化膿，才算是沒有危險。這樣的傷，如沒有化膿，基本就沒問題了。山魈質不同與人，它們生存條件惡劣，抵抗能力要比人類強，說不定不依靠藥，就能活下來。」

雄山魈看到顧玖收了手，看看地上躺著的山魈的傷口，圍著它轉幾圈，研究了一陣，也不知道它研究出什麼沒有。還用大手指人家的腦袋，好像在看死了沒有。

顧玖拿起地上剩餘的夏枯草，扯扯雄山魈上的髮，示意它看。連說帶比劃，讓它記住夏枯草的樣子，然後用石頭砸糊狀，指指地上傷的山魈，做塗抹的作。

彎著腰，雙手撐在雙上，側頭看顧玖，「你教它自己採藥換藥？它聽得懂？

顧玖：「不知道，先講了再說。」

道：「它要連換藥都會，我它大哥。」

謝湛瞥他一眼，「大哥會揍死你。」

脖子，秒慫。

雄山魈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顧玖的話，大腦袋點了點。

顧玖本來還想告訴它，做完手的山魈暫時不能，但覺得這話對於雄山魈來說，理解會有難度，就算了。山魈的智商來說，傷后大約不會來回吧？

雄山魈見正事忙完，大爪子往南邊一指，裏吱吱哇哇的，也不知道想表達什麼。:筆瞇樓

顧玖往那邊看了幾眼，什麼也沒有，回過頭來疑的著雄山魈，雄山魈就比劃的更起勁了。

謝湛道：「那邊有什麼？」

山魈見顧玖沒明白，爪扯肩頭的服不放，大爪子一個勁指南邊。

謝湛道：「它想讓你去那邊。」

道：「難道那邊還有傷的山魈？」

「去看看。」

顧玖說著就當先往那邊走，其餘人忙跟上。

雄山魈在前面帶路，一行人跟著往南，走了好半天，也沒見有什麼東西，都有些遲疑，這裏已經離隊伍很遠了。

道：「這都走了有六七里地了吧？離隊伍越來越遠了，咱麼遲遲不回去，娘會不會擔心？」

謝湛回頭一眼來路，覺得不像是還有傷的山魈，這些山魈懂得報恩，就證明很聰明，它們把兩隻傷的同伴集中在一起，不可能另拋下一隻兩隻在那麼遠的地方。

那麼他要帶他們去幹什麼？

山魈見他們猶豫著不走，再次指指前面，眼神說不出的奇怪，有些興，還像是在邀功。

顧玖疑的道：「難道前面有野豬？」

謝湛看一眼，想法雖大膽，但或許真給猜中了呢。

那就繼續走吧，這小丫頭想野豬都想一路了。

又往南走了大約兩三里地，山魈就放慢腳步，還回頭看他們一眼。

那神，大家竟然看懂了----小心，前面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