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楚想把帝臣的尾全給他走。

不想還啊，不想還……這手，這度……

饒是帝臣被了無數次尾，見抱著自己尾又蹭又吸的模樣都覺得……

楚侯你真的像個變態的。

還好兒子沒有染上這病，否則……妖皇陛下那本就搖搖墜的父，將在一夕間崩塌。

冷香淡去，帝臣立刻將狐尾收起來。

楚撲了個空，頓寂寞，幽怨的看向他：「你這次也太快了叭……」

帝臣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好像也分了魂，頭疼裂：「你別說話。」

「哎呀~」楚笑瞇瞇的湊上去，冷艷人的小臉上滿是玩味：「表弟又害了不？」

帝臣面無表的看著，有什麼在心裏蠢蠢。

背負在後，握的拳驟然鬆開，他偏頭避開的眼神，脖頸與耳還殘留著緋，清灧姝麗。

木木贊了句：「好一個狐子啊……」

楚點頭：「地位不保啊。」

帝臣冷冷瞪了一眼，扭頭就走。

「主人，讓你賤，表弟生氣啦！」

「唉，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逗了，表弟……歸瀾！你等等……」

帝臣破開的眸領域，聽著後方追來的聲音，角狡猾的翹起了幾分。

生氣？

與在一起，若只有那點氣量，只怕日日都要喝十幾碗孟婆湯才行。

只是這石頭腦袋雖不開竅，但卻是個不吃的，只能著，釣著……

「表弟我錯了，你為狐大方，何必與我區區大子一般計較呢。」楚可算追上他了，拉住他的袖。

帝臣頓足，偏頭看向，小臉還是白生生的，沒多。

楚咧嘿嘿笑。

「別笑。」帝臣眸冷清：「丑。」

楚：「……」

木木：「表弟你怎麼說實話呢！」

楚瞪向小木頭，握草？

「我丑？我丑？！！」楚咽不下這口氣，「你倆，你倆上天！」

帝臣指訣一掐，化出一面水鏡，放在面前，「面青白似鬼，兮兒見你這模樣，夜裏都要嚇哭。」

楚看了眼水鏡里的自己，閉了。

好吧，的確臉白的像個鬼，嚇哭十個小傻兮不在話下。

「嚇人和丑，是兩個概念！」楚痛心疾首：「表弟，你踐踏了我的尊嚴！」

「沒個正經。」帝臣冷淡的斥著，眼底卻藏著笑意。

「後面幾天，好生歇著。」他揩了揩的臉頰，這臉實在是太差了些。

目落在的上。

一貫艷的，此刻都不見。

「要背還是要抱？」他輕聲問道。

楚一愣：「什麼？」

帝臣放下手，挪開視線，冷冷淡淡道：「沒聽見就罷了。」

「聽見了，聽見了！！背！我要背！」

到手的便宜哪有不佔的道理！

「啊……我這小板啊弱不能自理，走不路了，必須表弟背我才行，表弟啊……你定不忍心見我又暈過去吧？」

木木腦袋一歪，「主人，其實我……」

帝臣斜睨了傻木頭一眼，木木覺到了寒氣撲面而來，話卡在了嚨眼。

帝臣背對著，背脊微彎，宛若下臣，偏頭輕聲道：「上來。」

楚摟住他的脖子，借力一蹦，帝臣拖住的，穩穩噹噹的趴在他背上，舒服的長舒一口氣。

溫熱的氣息拂過男人耳畔。

像是絨的小爪子輕輕撓過。

溫暖泛。

「表弟的背好寬啊……」

「表弟好有力……」

「表弟好強好大……」

魔頭閉著眼，趴在帝臣的背上，說著全然不走心的話。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暗火在上燒灼留下的餘燼熱意尚未全退，無心的撥，信口的胡說，卻了拂起火星的徐風，輕輕一掃，便有什麼死灰復燃。

帝臣輕吸一口氣，沉聲道：「再胡言語，丟你下去。」

楚癟，慵懶的掀開眼眸盯著他，沒吭聲。

不解風的木木又開了口：「主人別怕，我接著你。」

帝臣：「……」

楚噗嗤一笑。

瘋只需要一個梅家人，瘋歸瀾是不是只需要一小拐？

楚趴在他背上，沒由來的覺得安心。

打了個哈欠，有種莫名的悉，總覺得很早很早以前，也這樣趴在誰的背上過。

是誰呢？

冷不丁的，想起了先前的那場夢。

夢裏那個禿尾年是誰呢？

「歸瀾……妖獄里的月是怎麼來的？」

楚喃喃問道。

第一次進妖獄的時候，就覺得那月悉，先前在夢裏，又看到了那月。

不過禿尾年將那月摘下煉了月亮晶給了。

可楚不記得自己有這樣一個寶貝啊？

「撿的。」帝臣答道。

當年斷尾醒來后，邊除了兮兮，還有一枚月亮晶。

可笑的是，這月亮晶竟如裝飾一般，被系在他僅剩的那條妖尾上。

他自己定不會做這等恥之事，狐尾系墜，就如貓系鈴鐺，彷彿了誰的玩一般。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帝臣都厭惡那月，但又詭異的不願意丟掉。

他也想起了先前那場夢。

有人喚著小禿，也提到了月……

帝臣腳下一頓，偏頭回看：「怎忽然問起此事？」

「好奇，老早就想問了。」楚打著哈欠：「我記得以前西荒巨妖的枉死城裏就有一月。」

「原先我還以為是楚家那群草包從妖族那裏搶來的呢。」

「既是你撿的，那月就不知來歷了……」

楚趴在他背上，偏頭看著他耳後那顆殷紅的痣。

下意識出手輕輕在痣上挲，帝臣是冷白皮的，從裏到外著一子不可的冷心冷清，耳後的那點痣，就如雪中，姝近妖。

「你規矩點。」他輕斥道。

楚有些出神，鬼使神差的問道：「歸瀾，你尾禿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