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也笑道：「哪能都跟五郎一樣，啥大話都能往外禿嚕。」

「也不見得是壞事，五哥活的多快活啊！」

「是是是，九娘說的有道理。」謝湛含笑的目盯在顧玖臉上，那目能拉似的，繾綣無比。

高氏突然覺得自己來這一趟實屬多餘，老四看九娘那目，都不好意思多看。

未婚小夫妻，好幾天沒見，老四想念自己的小媳婦，這能理解，但是好歹車裏還有個氣兒的，就不能收著點嗎？

好在貢院離家近，沒幾步遠就到了，沒讓高氏不好意思太久。

謝二郎和謝六郎去接謝大吉幾個了，明日是休沐，他們幾個也回來了。

謝湛一到家，就被兄嫂們圍住了，問的也都是考的怎麼樣的問題。

謝湛仍舊用回答高氏的話回答了大家。簡單的介紹完考試況，高氏就催促著謝湛，趕回去洗洗，然後出來吃飯。

等謝湛洗完，換了乾淨裳出來，這會兒謝五郎也到家了。今日難得一家人齊全，熱熱鬧鬧的坐了兩大桌子吃飯。

飯後大家都催促著謝湛趕去休息。

謝湛走了兩步，回頭道：「九娘，我有事要跟你說。」

顧玖好奇的小跑過去，「怎麼了，要說什麼事？」

謝湛牽住的手，邊走邊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高氏著兩人牽手遠去的背影，嘆一聲，瞧這黏糊勁，老四和九娘也該親了。

顧玖還在那邊傻乎乎的問謝湛，「你都在貢院考試，也出不來，怎麼就知道我有事瞞著你了？」

謝湛大步流星走著，心不在焉的隨口應付，「嗯，我猜的。」

「的確是發生了一件大事，特大特大的事。我本來打算明天再告訴你的，你今天太困了，先睡一覺歇歇腦子，等明日空了，我再詳詳細細告訴你。而且我也覺得你有事瞞著我，我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顧玖一路喋喋不休，被謝湛拉著，可憐小短，跟不上謝湛的步伐，只能一路小跑。

一直被拉進謝湛的房裏，腰上一，人就被按在牆上。

謝湛有些急迫的親，額頭、臉頰、雙，雙手把箍得死。

過了許久，謝湛才放開顧玖，依舊抱不撒手，在耳邊小聲道：「九娘，我好想你，好多天沒見你了。」

自從那年顧玖被他帶回家去，這幾年幾乎朝夕不離，從沒有分開過這麼長時間。

顧玖手圈住謝湛的脖子，踮起腳在他耳朵上輕輕咬一下，「嗯，我也想你了，你不在家，我都覺得心裏特別不踏實。」

謝湛「嘶」一聲，顧玖這一咬，簡直捅了馬蜂窩一樣，咬的謝湛心裏直。

一把將人按回去，重新親上去。

顧玖推著他，「先起來，我要斷氣了。」

謝湛才不甘不願的離開，深深呼吸著，「我們去那邊說說話。」

說著，攬著顧玖往榻邊坐下，「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

顧玖道：「大的一件事，但是你現在不累嗎？要不要明天你腦子清醒了再說？」

事不事的不重要，謝湛主要捨不得顧玖離開，「我不累，你跟我說說。」

邊說邊給顧玖掛一下鬢邊的散發，順手再一下臉，耳朵。

顧玖道：「那天，我們送你進貢院后，就和娘一起去雁塔寺為你祈福……」

「嗯，然後呢？」

謝湛心不在焉的問，拿起顧玖的小手，在邊親了親。

「然後我帶拾兒去看打馬球……」

說到這裏，院子裏傳來說話聲，片刻，謝五郎和謝六郎就相攜而來。

兩人一起進謝湛的房裏，謝五郎大大咧咧道：「四哥，你也考完了，明日咱們去打馬球如何？你教九娘，我帶雪娘去。」

謝六郎弱弱道：「我也要去。」

謝五郎立刻給駁回，「你去幹什麼，我們去教媳婦，你又沒媳婦。」

謝六郎：「……」

有媳婦了不起啊，他十六了，也可以說親了。

轉頭可憐的著謝湛，「四哥……」

謝湛道：「多出去走走不是壞事，老五，六郎剛到京城，也不認識什麼人，你多帶帶六郎，別只顧著自己玩。」

謝五郎不滿，「那四哥呢？」

「嗯，我考完了，不用去國子監了，以後有的是時間陪九娘打球，不在乎明天一天。」

謝五郎：好氣，憑什麼他一旬就只有一天休沐？

「好了，你和嚴二娘子單獨出去玩的機會還很多，六郎過段時間也要去國子監了，也就沒時間出去玩了，趁著他還有空，你做哥哥的，多帶帶弟弟。行了，出去吧。」

「還有六郎，國子監不是那麼好上的，你得努力讀書，到時候我就算走關係把你塞進去，也不會被人小瞧了。好好努力，這就回去溫書吧，別讓四哥失。」

「嗯，我聽四哥的，我這就回去讀書。」

謝六郎重重的點頭，滿是勁兒的出了謝湛的房間。

謝五郎也悻悻然出去，哼，好像誰不知道你想和媳婦兒說悄悄話似的，咱也是有媳婦兒的人了，明日也找媳婦兒說悄悄話。

打發走礙眼的，謝湛繼續低聲細語的問顧玖：「然後呢？」

「我說到哪裏了？」顧玖被一打岔，忘了剛才說什麼了。

謝湛著乎乎的小手，「說到你和拾兒去看打馬球。」

「嗯，我和拾兒去看打球，結果，遇到監察司搜查要犯……」

顧玖一口氣講到把石錦書送去大長公主府。

中途還問一句：「為什麼這麼大的事，你和大長公主聽到了，卻都沒有驚訝？」

謝湛笑著親親的頭髮，「這事發生在峰上，也在意料之中，所以就不驚訝了。」

顧玖有些泄氣，「跟聰明人說話，你說了半句，他就能猜到十句，好沒意思啊！」

謝湛失笑，急忙抱著顧玖又是一頓哄，「我們九娘也很聰明，只不過九娘經歷過的事太，沒跟太多形形的人打道，沒有人生經驗，所以才猜不出來。」

「可你也年輕，也就比我多吃幾年飯而已。」

「我看的史書多啊，史書上記載了那麼多的奇人謀士，他們做過的事跡，學習一遍，就能用無窮。」

ps:唐朝科舉，沒有鄉試、府試，有資格參加進士科的人，」生徒「和「鄉貢」，生徒是指在國子監等學習畢業的人，鄉貢是在府學或者州學畢業的，被學里推薦考試的人。

唐朝也沒有榜眼和探花，只有一個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