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家九娘學的，是救人之，不是權謀之，所以看不懂這些彎彎繞不是很正常的嗎？」

顧玖被謝湛這麼一說，立刻高興了，「也是哦，就憑我這麼聰明的人，如果學習的都是權謀算計，一定也很厲害。」

「對，就是這樣子。」

謝湛毫無原則的誇讚著，站起來把燈點亮，這會兒窗外的天已經黑了。

顧玖說到這裏，就想起大長公主那句話——我拼了老命也要給你出氣。

把這句話講給謝湛聽，湊近去看著他的眼睛道：「謝湛，你既然知道我聰明，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大長公主為什麼會這麼說？」

謝湛臉上的笑容去，沉默一下角勾起一若有若無的苦笑，手攬住顧玖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裏，「九娘，你都猜到了？」

也是，九娘歷來十分聰明敏銳，猜到了也不奇怪。

顧玖在他懷裏仰起臉，「我又不是傻子，雖然你不說，但你也沒有刻意藏起你的馬腳，我哪能看不出來？你不就是故意出來，讓我慢慢接的？」

謝湛把抱的更，忙解釋！「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只是有些擔心，擔心你知道了會離開我。」

顧玖睜著一雙疑的眼，「為什麼我知道後會離開你，你怎麼這麼想？」

謝湛又低頭親親顧玖的額頭，可能是越喜歡就越在乎，越在乎就越膽小。

「我知道你的子，喜歡自由自在，我擔心你覺得那樣的生活會讓你到束縛，最終會舍我而去，所以才一直拖著沒跟你說。」

說著，雙手把顧玖略微推開一點，鄭重的道：「九娘，我保證，任何時候，我都不限制你自由，你想行醫就行醫，我絕不阻止，但你不能離開我，行嗎？」

顧玖不理解，「你不限制我的自由，我為什麼要離開你？」

謝湛一下就高興起來，再次抱顧玖，「那真是太好了！」

顧玖使勁把他推開，臉無比認真道：「不過，你要是有其他人，我可是一定不能忍的。」

謝湛急忙保證：「不會，我發誓絕對不會有其他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不會有！」

顧玖揚揚下殼子，「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

謝湛無奈的失笑，「我發誓你也不信，那你怎樣才能相信？」

顧玖咕噥，「反正你若敢有其他人，咱倆就恩斷義絕，咱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好好好，我們九娘多厲害的人啊，殺人於無形，我就是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啊！」

顧玖起，傲的道:「那是，殺人，我有一百種辦法。」

謝湛:「是是是，郡主威武。」

顧玖一笑，「不早了，你累了這麼多天，趕休息吧，我回去了。」

外面已經黑了，這會兒也是該睡的時候了。

謝湛拉住顧玖，繼續抱著不撒手。

「不捨得我走？那我留下來一起睡？」顧玖壞心眼的，湊謝湛耳邊故意說道。

謝湛沒回答，而是突然抱起顧玖，轉就放床上，胡拉過被子往兩人上一蓋，用力抱好。

顧玖咯咯的笑，「有膽兒你就這麼睡，再不行了裳也行。」

謝湛的手有些蠢蠢，聲音悶在顧玖的脖頸間，「我……沒膽兒……就抱一會兒。」

院子裏突然傳來高氏的聲音，「老四，九娘……」

謝湛慌慌張張的急忙跳起來，一把掀開被子，把顧玖拉起來，手忙腳的整理兩下的服，再抿兩下頭髮，然後拉著顧玖就往門口走。

顧玖簡直笑得頭掉，東倒西歪的任憑謝湛拉著。

兩人走到門口，高氏人也到了。

「九娘，太晚了，該回去睡覺了。」

高氏說著，不著痕跡的打量顧玖，還好，服還算整齊，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笑那樣。

這麼晚了，老四也不注意點，害的擔驚怕，生怕老四忍不住，做出什麼事來。

也是過來人，太知道這個年齡的年輕人有多衝了。

「老四，九娘雖然及笄了，但你們畢竟還沒婚，還是要多注意一下分寸。」

謝湛漲紅了臉，尷尬無比的道：「知道了娘，兒子有分寸。」

顧玖吃吃的笑，「娘您放心，我們沒做什麼壞事，頂多就是，那個，哈哈哈哈，親親。」

謝湛雙手捂臉，覺得自己從頭髮到腳底板，都滾燙滾燙，上這會兒揣只蛋，他都能給捂了。

高氏無語的拍拍額頭，一把拉著顧玖，「你這混賬丫頭啊，上就沒個把門的。」

「走，跟娘回去！」拉著顧玖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訓，「你怎麼就不知道害臊呢，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顧玖抱著高氏的手臂，「這不是在自己家嘛，您和謝湛又不是外人。您看我在外面，多穩重一人啊，什麼時候不著調過？」

兩人說話的聲音漸行漸遠，謝湛才把雙手放下來，長長舒口氣，接著就控制不住笑起來。

笑容在他臉上越綻放越大，九娘這樣可又特別的姑娘是屬於他的，這輩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謝湛雖說跟謝五郎說今後不用上學了，但也並不清閑，還要去孔老府上，把考試時寫的時務策默一遍給孔老看，以便孔老提前預判一下結果。

接下來的日子，也是馬不停蹄的忙碌。

學子們的宴請、文會都得參加。

大縉科舉制度開始實行沒有多年，制度並不完善，而且相當程度上保留了九品中正制的舉薦制度。

因此，個人名聲還是很重要的，有一個好的文名，就很有可能在科考中勝出。

科舉考試的捲紙都不糊名，考有可能打開一份試卷，一看姓名，哦，這個人名聲很響啊，他出過什麼詩集，文采相當出。

就這一句話，這份考卷的主人就有可能名列前茅。

所以最後的結果出來之前，名聲還是要經營經營的。

謝湛因為顧玖給了幾百首冠絕古今的詩文，從中汲取了大量的靈，詩文早已有了質的飛躍。

本來就已經在文壇盛名遠播，這幾日，每次文會，都能寫出令人拍案絕的詩文來，幾日功夫，謝湛之名更上一層樓。

於是，等放榜這日，看到謝湛的名字高居榜首之時，大家全都覺得實至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