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翡翠王》第17章 裝模作樣
見沈復不再手,那人就把藏著的一沓舊鈔票掏了出來,準備向哥買石頭。
只有沒什麼錢的人,才會把區區幾萬塊錢藏得這麼嚴實,且鈔票會這麼破舊。
顯然此人是一點點攢錢,好不容易才湊夠了四萬,結果今日全都拿來買了一塊分文不值的石頭。
沈復在一旁看著,要問他有沒有毫歉疚之,不好意思,沈復一點都不歉疚!他不得看此人賠得傾家產、本無歸呢!
至于哥,石頭賣給誰都好,只要能賣出去他就能賺錢。
至于周圍的看客,他們也不在乎石頭被誰買走了,只要待會兒此人愿意切石,讓他們有熱鬧看就行。
再說那買了石頭的人,仔細一瞧,此人稍微有點“對眼兒”,等他和哥錢貨兩清,沈復便故意裝出很生氣的樣子,開始出言攻擊他,仿佛自己輸不起似的。
“媽的,這塊石頭本來應該是我的,竟然被你這臭對眼兒的攔路截胡,你真是太不要臉了!”
那對眼兒男人聽了以后,非但沒有生氣,反倒還哈哈大笑起來。
“誰你要整那些虛頭腦的?看中了的石頭不早點買,被撿也是活該,哈哈哈哈……”
“你還好意思笑!”
“老子就就要笑,怎麼著?你還敢打人不?”
“你!”
“我怎麼了?”
“算你有種!下次別再讓我到你!”
可惜沈復不是專業演員,在演技方面終究差了一點,不然要是能一下子急紅臉就更像氣急敗壞了。m.166xs.cc
不過現在這樣也夠了,沈復的表現讓那對眼男人確信這塊石頭很值錢。
包括周圍的看客們,他們其實也不特別懂賭石,也都覺得這沈復如此生氣,顯然是被人奪了財路才會有的表現。
甚至連哥都覺得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懷疑這塊石頭是否真值幾個錢。
也罷,賭石本來就是撲朔迷離的,不把石頭切開,誰也不知道里面會是怎樣一個天地。
這時人群里開始有人起哄了。
“對眼兒,把石頭切了給大家伙兒瞧瞧吧!”
“是啊是啊,上說有什麼意思,切石讓我們過過眼癮吧!”
“這位老兄說的在理!見就是有緣,這塊石頭我們都想看看值多錢,老兄你應該不會這麼小氣吧?”
對眼兒環顧一周,被眾人捧得心飄飄然的,笑道:“好!既然大家都想看切石,我也不能違了大家的意思,今天咱們就在這里現場切石!”
人群里掌聲雷,所有人都歡呼起來。
除了沈復,畢竟戲還沒演完,他得一直都是氣急敗壞的樣子,這樣才能達到最后的效果。
只見對眼兒把石頭給哥,讓哥來負責切石。
哥雖然是擺地攤的,但邊也帶著便攜式的切石機。
其功率不足以把石頭整個剖開,但稍微切掉最外層的風化皮殼還是足夠的,說白了就是只能石。
對眼兒道:“石也行,反正我瞧這塊石頭一定是滿綠,哥你就幫我稍微皮吧。”
哥道:“好嘞,石一次二十,不過你這石頭是在我的攤子上買的,這錢自然就免了。”
說著哥接過石頭,然后就開始做石的準備。
這個過程不費力氣,三兩下就能搞定,
但周圍看客們心里都很,連這幾分鐘時間都忍不了,迫切地想看看這塊石頭的皮殼下面究竟如何。
沈復呢,他此刻忽然心生一計,竟是扭頭要走。
那對眼兒一瞧,又豈能讓沈復離開?若是沈復這個本來的石頭主人走了,他這個半路截胡的人,這切石的樂趣起碼了七。
所以在對眼兒男人眼里,沈復必須在場,他還要欣賞沈復待會兒的表呢!
“老兄你別走啊,石頭馬上就好了,你就不想看看這塊原本屬于你的石頭究竟怎麼樣?”
沈復眉頭鎖,一臉不爽地道:“混賬!石頭已經被你搶走了,你又何必如此辱我!”
這話正中對眼兒男人的心坎,沈復越是像這樣氣急敗壞,他切石的樂趣就越大越高。
可惜,這一切只是沈復的計策,一切都在沈復的算計之下。
剛才沈復在賭石的時候就用了這招擒故縱,現在他故技重施,又來了一次擒故縱。
沈復很清楚地知道,這對眼兒一定不會讓他走的,所以偏偏當著對眼兒的面要走,讓對眼兒出言留人。
對眼兒果然中計,以勝利者的姿態要求沈復留下。對此,沈復心中樂,表面上則是繼續狂飆演技,裝出特別生氣的樣子。
周圍的看客有的很同沈復,指責那對眼兒何必殺人誅心?得了便宜就別賣乖了,給人留一條活路吧。
但也有人覺得,反正是你沈復自己失策,被搶了石頭也是活該,當然被辱也怨不了別人。
不管怎麼樣,這些人都被沈復騙了,包括閱人無數的地攤攤主哥,他也完全沒發現沈復是裝的生氣。
那對眼兒賤兮兮地道:“老兄你別走啊,搶了你的石頭是對不住你,這樣吧,待會兒石頭出綠來,我就給你五百塊錢賠償,也讓你別空手回去,你看這樣行不行?”
沈復道:“混賬!我本來能賺五萬的!你給我五百就想把我打發了?”
對眼兒笑了,依舊賤兮兮地嘲諷沈復:“那又怎麼樣?老子不給你,你連五錢都賺不到!不服?不服你來打我啊,你敢手,我立刻就往地上一躺,后半輩子你就等著養我吧,哈哈哈哈哈哈……”
可就在這時,忽然對眼兒聽見了后傳來一聲驚呼,接著就是人們的竊竊私語聲。
“怎麼和預想的不一樣啊?”
“是啊是啊,這也完全沒有綠,我看別是切跌了吧?”
“不用看了,第一下沒出綠,這塊石頭就已經穩跌一萬了……噓!那對眼兒看過來了,先別出聲……”
讓這些看客們如此議論紛紛的,是哥手中那塊去了一邊皮殼的翡翠原石。
只見石頭里面并未出現預想中的綠,而是白中帶灰,怎麼看怎麼都只像一塊普通巖石。
那對眼兒瞬間慌了,沖到哥邊奪過石頭,一雙眼睛都快到石頭上了。
但不管他瞧得再怎麼仔細,白灰就是白灰,它變不綠,而沒有綠就沒有錢,就目前來看這塊石頭分文不值。
看客們知道這一點,對眼兒本人當然也知道。
于是他一改剛才的囂張態度,聲音都抖了,對哥道:“一定是哪里搞錯了,哥你從另一邊再一次吧,我把所有積蓄都投進去了,這石頭可絕對不能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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