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寶鑒》第十章 曇花一現的初人
這張臉很憔悴,艷麗的面容中盡是滄桑和無奈,張燦看得清楚,雖然很多年沒見了,可就是劉小麗,是他高中三年都暗著的那個劉小麗!
“你是……”劉小麗顯然也呆了一下,然后有些懷疑的問道:“你是……”
“我,張燦,坐你后排的同學,記得我嗎?”
劉小麗恍然大悟,頓時激的道:“你……是張燦!”只是激之余,看到自己這副又狼狽又沒面子的樣子,不住咽咽的哭了起來!
不過知道是老同學后,倒是沒有了陌生,也不擔心他不會同意了。
張燦見劉小麗一張臉上有幾道烏青的痕跡,手上也有,上看不見的地方,也不知道還有多,又惱又憐,這就是他當年暗了三年的夢中人?
燒了點水,用杯子盛了,沒有茶葉,一杯白開水,張燦端到床邊放到桌子上,劉小麗仍然在泣,只是沒哭出聲,臉上滿是淚水。
“喝點水,洗個臉,再躺一下,別擔心,沒事的!”
張燦的安,總算是讓劉小麗好了一些,默默的起到衛生間里洗了個臉,理了理頭發,再出來后,白白凈凈的,雖然臉上烏青仍在,但比剛才那副樣子順眼多了。
“真是巧啊,我怎麼就會撞到你了?”
劉小麗強歡笑的問著話,雖是有意把尷尬的場面化解一下,但的確也是讓張燦的思想轉移到問的話題上了。
“當真是巧了,我在這里住三年了,可從來就沒遇到過你一次,你什麼時候也到錦城了?”
劉小麗搖搖頭,好一陣子才回答道:“我們是去年來錦城的,我們兩個都在超市上班,今天晚上我下班回來,他……他在跟朋友玩牌賭錢,我說了他兩句,結果就……”
短短的幾句話,幾個“我們”和“他”,張燦就知道,劉小麗是跟男朋友一起來錦城的,說不定還結了婚了,老家那邊,結婚早是普遍現象。
心里好生失,暗了幾年的神,幾年不見,再次見面時,卻是另一副模樣!
“你結婚了?”
好半天,張燦才迸出這麼一句話來。
劉小麗搖搖頭道:“沒有,我爸有心臟病,家里的錢都填了進去,還治不好,我跟我男朋友出來打工,也是想掙錢回去結婚了,但是出來一年多,就是沒掙到錢,我男朋友又好賭,大手大腳的,哪里存得了錢?”
張燦了幾口氣,良久才悶聲問道:“你很喜歡他嗎?”
劉小麗眼神頓時迷茫起來,似乎在回憶往事,“當初,他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他,不過他家里不同意,我們倆住到一起后,他父母甚至都不跟我們說話,他家里的條件好,從小也沒什麼苦吧,跟父母一分開,就沒了經濟來源,去年我們就索出來打工了……”
張燦總算是明白了,剛畢業后的第二年,他是聽說劉小麗跟城里的某個富家子弟好上了,對像的老子是城里很有名氣的一個百萬富翁,當時張燦就已經滅了那條想念的心思,他能拿什麼去跟人家比?
可別說什麼呀呀的,現在的社會很現實,們都是沖著條件去的,沒有錢,啥都不用談。
張燦當時也頗為看得開,漂亮的東西吧,誰都喜歡看,可不一定非得要得到,超出自己的能力之外,那就幻想。
可是現在看到劉小麗這個樣子,心里極是不舒服,就算跟了自己,也不會到這個地步吧?
劉小麗又端起杯子喝了點水,心好了些,又跟張燦聊了一會兒,看看空的房子,估計張燦的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唉,打工是真的難啊,掙錢實在不容易,一點也沒有小時候那種無憂無慮的覺了。
張燦覺得劉小麗在自己腦子中的那種好的形象頓時間然無存,見到劉小麗后的張和激覺也漸漸消失,坐了一陣,又去用盆子裝了點熱水,放了巾讓劉小麗敷敷臉,熱巾可以消腫。
幾年不見面,劉小麗這會兒倒是不擔心張燦不讓留下來,只是多年不見的陌生讓兩人不可能再像高中時期那般無拘無束,再說又是在這麼一個形下見的面,在學校的時候,相貌漂亮的劉小麗一直是許多男心中喜歡的對像,也養了高高在上的格,可現在這麼落魄的樣子給張燦看到了,確實讓覺得很沒面子,好在張燦看來也比好不了多,心里也稍稍好些。
轉眼便凌晨兩點,張燦看看只有一張床,就對劉小麗說道:“小麗,你也累了吧,就在床上躺一躺,我在沙發上躺就可以了,天氣也不冷。”
“不不不……還是你在床上睡吧,張燦,能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嗎?”劉小麗趕推辭著,一邊又咬著向張燦借手機。
張燦順手就把手機給了,本想再勸勸,讓躺到床上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但劉小麗拿著手機就急急的發起短信來,不一會兒,張燦手機那獨特的短信接收的鈴聲便響了起來。
劉小麗看著短信,一會兒怒,一會兒笑,一會兒急,一點也沒有睡意。
要是換了以前,張燦最想做的一件事,或許就是告訴劉小麗自己賺了一百萬,把支票拿給看,也有可能會向吐暗的事,但這會兒見劉小麗興高采烈的跟別人發短信,心也涼了,再加上這時候看著劉小麗,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強烈的喜歡覺,坐了一會兒,索不再理,自己躺到床上睡了。
早上一覺醒來,睜開眼后了個懶腰,好一陣子忽然想起了劉小麗的事,一驚之下趕瞧了瞧沙發上,早已沒有了人影,舊桌子上倒是擺放著一張白紙,起抓起來一看,上面寫了幾個字:“謝謝你,張燦!”
其他的什麼也沒留下,名字電話聯系方法什麼的,都沒有,張燦怔了半晌,忽然間也就放開了,這番再見到了劉小麗,腦子中竟然再也不愿意再去想念這個人,只要一想到,馬上就會轉到昨晚見到的樣子。
洗臉涮口,然后到樓下的小店吃早餐,九點半到銀行兌支票,把一百萬現金匯了五十萬回老家給父母。
張燦是這樣想的,雖然他有了黑白眼的奇異能力,但可不敢保證他以后就能再像昨天一樣的好運氣,能發大財,經過了老蘇的陷阱這一局后,不管做什麼事,張燦都想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這一百萬,給父母寄五十萬,自己留五十萬做本,如果運氣不佳,這五十萬賠了,那就回家老老實實的呆在農村,在老家,有五十萬存款,也算是個大款了,夠一家老小安逸的生活了。
這樣安排后,張燦心里還真是舒暢了,以前自己最大的夢想就是能賺到三五十萬就心滿意足了,而現在,這個愿很輕易的就提前實現了,虧掉的三十萬也全部拿回來了,所以說他現在沒有一丁點的負擔,有五十萬做本,五十萬放父母手中保險,再安全不過了,再說現在自己有了黑白眼,也不容易就把五十萬虧掉吧?
把錢匯了后,張燦又給父親打了個電話:“爸,我剛匯了五十萬現金回來,你把錢存好,家里要用的你就取一些出來用,給大哥給五萬,再給媽和妹妹買點好服吧,別太拮據,你們苦了一輩子,現在也該福了,我這邊也還在賺著呢!”
張燦的父親怔了一下,電話中就傳來他的笑聲:“兒子,你一向不說笑的,怎麼現在說起笑話來了?嘿嘿,爸知道你想掙錢,好了好了,不要累著就好,你打回來的錢我已經還了債,不用擔心我們,過得不好就回來吧,家里現在也不是太差,你年紀也不小了,我看過年前還是回來,找二嬸做,娶個媳婦,這樣我才能放心……”
張燦趕道:“爸,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過年我一定回來,一定回來……”隨即掛了電話。
張燦二十五了,在老家,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娶媳婦了,他還在外面漂著,當父親的,哪能不擔心?
手里面還有五十萬,說實話,是發了一筆大財,但放眼出去,到是高樓林立,要想在這個城市立足,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啊,這些房子,張燦手里面的五十萬,最多就能付一個首期,要真買房的話,從此就得背上幾十年的債務,更關鍵的是,如果每個月不能按時還房貸,那房子就得收回去了!
昨天打擊了一下老蘇的舒暢心,晚上又被劉小麗的突然出現打掉了,今天又一慨,嘆了口氣,張燦忽然就有種把剩下的五十萬帶著回老家算了,有一百萬,在老家過得舒心得很!
口袋中的手機鈴聲一下子就打斷了張燦的思緒,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不過張燦還是接了。
“小張,你在哪兒呢?我找你有事,趕到我店里這邊來……不不不,你說你在哪里,我開車來接你!”
手機中傳來的居然是朱森林的聲音,說得很急。
張燦怔了怔,詫道:“老朱?有什麼事?我在臨郊前進街對面的工商銀行外,不用你來接,有事我馬上過來就是!”
“不不不,我趕時間,你就在那兒呆著別,我馬上過來,很快!”朱森林又阻止著道,隨即又掛了電話,看來是真的很急。
張燦倒是有些詫異了,朱森林這麼急到底是為什麼?難道真想把老蘇炒掉了請他去干?怎麼想也覺得不大可能,老蘇就算失誤一次吧,那也不至于這樣對待吧?
當然,張燦是希老蘇越慘越好,讓自己差點送命的那件事,是絕不會就這麼放過去的,有個古話說得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定要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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