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寶鑒》第十一章 地下黑市
在路邊大約只等了十分鐘不到,老朱的白寶馬五就出現了,在路口邊一停下,老朱就從車窗口出胖呼呼的手向張燦一招手:“上車!”
張燦迅速的拉開后車門鉆進車里,上了車后才發現,老蘇也在車里,滿面堆笑的對他打著招呼:“小張!”
不過張燦卻是覺得到,老蘇的笑很虛偽,甚至有種強歡笑的意思,當然,張燦覺到更多的卻是笑里藏刀,老蘇的笑暗藏機鋒!
“這是要去哪里啊?”
老朱開車行走的方向并不是他的老石齋那邊,張燦有些奇怪的問著。
“小張,別說那麼多,先跟我去吧,我老朱不會把你賣了的,總之是好事!”老朱笑呵呵的回答著,跟老蘇的表形極強的反差,一個是真,一個是假,一個是示好,一個是歹意!
張燦裝得跟以前一樣,對老蘇毫無防備,笑呵呵的跟他聊了幾句關于古玩一方面的話題,老蘇也詳細的解答著,沒有人能看得出他們兩個之間有矛盾。
張燦對錦城還是比較的,但老朱開著車幾繞幾彎的,到的地方居然是他也沒有去過的陌生區域,接著出了大公路上小公路,上小公路的時候已經是郊區了,后面車行走的地方越來越偏僻,到后來完全是荒地了,公路兩邊盡是人多深的野草。
小公路的盡頭,是一條上山的基路,只有四米多寬的樣子,路也爛,坑坑洼洼的,好在老蘇的車還行,底盤高,否則是撐不住。
在山路上盤旋來去,上到山頂,再翻一個山頭,老朱把車往右一拐,下了基路,拐進一塊大坪。
張燦從車窗上就看到,大坪中撐著幾個大帳篷,四下里停著七八輛車,都是些越野型的強悍車,悍馬H3,牧馬人,大切諾基,再看看老朱的寶馬五,跑這樣的山路,倒是有些相形見拙了。
老朱把車一停,率先下車,然后說道:“小張,老蘇,到了!”
老蘇臉有些,朱森林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覺得是刺,為什麼要先說“小張”,然后才提他的名字?是不是意味著在朱森林心里面,張燦的位置要比他高了?
要是平時也還無所謂,偏偏昨天張燦讓他出了一個洋相,做古玩這一行,最怕的就是被別人把技鑒定的眼力比了下去,這一行中,靠的就是眼力吃飯,老蘇在張燦跟前跌了一下,偏偏又是當著老板朱森林的面,而朱森林似乎又對張燦另眼相待了,所以老蘇才會很敏。
野地坪中有五六個男子在燒烤,串的香味很濃,聞著就想吃。
老朱招招手,帶著張燦和老蘇進到大帳篷子里面。
帳篷里有七八個人,一張大圓臺子,不過是折疊的型的,圓臺子邊坐四個,四個人后各站了一個人。
朱森林滿臉堆著笑對坐著的四個人挨個拱手道:“老馬,老陳,孫老三……”最后才對氣勢最大的那個胖子說道:“王先生,您已經到了?”
胖子王先生其實也不是很胖,但是看起來就是很富態,當然,人是說富態,男人通常福態。
王先生點點頭,眼睛瞄了一下張燦,詫道:“朱老板,你以前帶的是蘇師傅吧?今天怎麼多帶了個人?”
說這話時,其他幾個人的眼視線也都投在了張燦上,張燦對他們來說很陌生,所以眼中盡是疑,不過對朱森林是很了,料想他是不敢也不會帶便來吧?
朱森林趕陪著笑道:“王先生,還有各位,呵呵呵,大家別擔心,這個小老弟張燦,是我的朋友,大家放心,在錦城干這一行也好幾年了,別看年紀輕,眼力可是這個……”說著了個大拇指。
朱森林在圓桌子邊坐了下來,老蘇就站在了他后,從這個架勢來看,張燦就知道,另外那幾個站在背后的人大概都跟老蘇一樣,是坐著的四個人的鑒定師傅吧,那四個坐著的人,除了地位可能最高的王先生不認識外,另外三個人可都是認識的。
老馬馬東,老陳陳興國,孫老三孫天志,都是錦城古玩店的老板,實力底子比朱森林都要強,這幾個人,張燦都認識,只不過他沒名氣,在古玩市場靠撿生意拉客賺點生活費小人,這幾個老板自然不會認識,也沒有印像。
王先生點了點頭,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叩了叩道:“好,既然是朱老板的人,那就不提了,都來了,那就開始吧,規矩照舊,全部現金易,大家都亮一亮吧!”
王先生后的人立時把一只箱子提到桌面上,率先打開來,箱子里面是一沓沓連銀行封條都沒拆開的鈔票,三分之二是人民幣,三分之一是金,鈔票面上正好看到老頭富蘭克林的頭像。
王先生攤攤手道:“一百萬人民幣,一百萬金,照老規矩,最低五百萬人民幣的數字,超出的部分即時轉帳!”
接著依次是馬東,陳興國,孫天志三個人亮了現金,也都是一樣的數字,到朱森林時,老朱尷尬的笑了笑,把箱子提到桌面上打開了說道:“我底子薄,只帶了七十萬金,一百萬人民幣!”m.166xs.cc
王先生擺擺手,示意知道了,側頭對孫天志道:“孫老板,開始吧,你亮貨吧。”
孫天志也不客氣,朝后站著的手下勾勾手指,后的手下便彎腰把箱子打開,取了一件品,然后小心的放到桌子上。
眾人的目都盯著這件品,這是一件小件,灰白,像只小狗的形狀,整長才六七厘米,高三四厘米,厚度只有半厘米的樣子,毫無疑問,這是一件玉。
孫天志指著這件小玉笑笑道:“各位,這只玉狗是從河南的渠道得到的,據說是西周的東西,大家看看吧!”
孫天志說的話不是“肯定”,而是“據說”,這話是有學問的,他拿東西來,買賣的話,那是各憑眼力,現金易,賺了,吃虧了,那都是關起門來自己擔當承,玩這一行的誰都明白,行最忌諱的就是上當吃虧了之后到放風放雨的折騰,玩古董,講的就是一個眼力,玩的就是一個心跳。
在市面上,誰都知道,真正的好東西是極極的,古玩中的件,上了特定的層次,那又是國家止的,只有玩翡翠玉石的還比較多,古玩件真東西是之又,當然,這也并不是說翡翠玉石就全是真的了,玉件的假更多,只不過這法律沒有明文規定限制,在金店玉店銷售,只要標明A貨B貨的標志就能正規上架銷售,而玉做假的手段手法更是越來越高明,地攤上隨便拿一件,那澤都能跟最好的玉件相比,但是可以肯定,一千件當中,有九百九十九件都是假的。
再說了,現在他們做的這個買賣就是見不得的,如果真如孫天志所說,那這些東西的來路肯定也是見不得人的,這個買賣賭的就是眼力,當然,對于馬東,陳興國,孫天志這些人來講,幾百萬也還不至于傷筋骨,但做生意吧,又有誰是想賠呢?
幾個師傅都走到臺前,各自拿著放大鏡等工來檢查那玉狗。
這玉狗的,表面看起來確實很老,年代久遠,不過這些人都是老手,要做這個樣子的假像并不難。
老蘇與馬東,陳興國和王先生的鑒定師傅也是認識的,并不是第一次見面,所以幾個人圍在桌子邊鑒定那玉狗的時候,相互又點頭示意打招呼。
朱森林瞧了瞧張燦,似乎是在示意他為什麼不跟著上前鑒定。
張燦見這時候,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玉狗上,沒人注意他,于是便湊到朱森林耳邊悄悄說:“老朱,那玉狗是真的,但是別要了,玉質并不特別好,估計價錢也值不了那麼多,你現在要買下來,可能還要花一大筆錢,不劃算,等下一件看看吧!”
張燦剛剛用黑白眼視過,那玉狗的確有些年份,是古無疑,但滄桑的外表下面,玉質地并不是特別好,算不得上等。
這件玉狗是南玉做的,南玉是產自于河南南的獨山,俗稱南玉,也有稱之為“獨玉”,是中國的四大名玉之一。
南玉之所以被稱為獨玉,是因為它與只有一種礦質元素組的玉,玉不同,南玉的質份包含了多種礦質,特點突出,它的度是氏六至六點五,僅次于翡翠,比其它種類的玉都要一些。
玉石玉石,之所以稱為石,那就是因為玉是從石頭里長出來的,翡翠為玉,是度最高的,只有緬甸才產有,玉在全世界很多地方都有產出,不過中國是產量和種類最多最大的地區,玉之所以“”,其實也并不是說它的質地是的,是在玉中的分類,比翡翠要,不管玉玉,它的度都是非常高的,通常一個最簡單的鑒定玉的方法,把玉件在玻璃上用力一劃,真玉就會完好無損,假玉就會碎裂。
不過那些消費的買家百分之九十都不懂,再說,不管它是真的還是假的,顧客要是弄碎弄壞了,就算你不買,那也是要賠的,即使不賠,也會惹來麻煩,懂行的人,自然也還有其他的驗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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