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請自重,小僧不能破戒》第5章 來了

睡覺的話還太早,再者對于修真者來說,睡眠跟吃飯一樣,都不再是必需品。加上蘇瀟瀟昨晚才好好休息過,今兒就有點睡不著了。

客棧的床很,比睡在荒郊野地里舒服多了,可是翻來覆去就是沒有半點睡意。

玄印在門邊的墻角放了個團,半舊不新的上面還有個拳頭大小的,他平日里都是在這個團上打坐的,因為長時間支撐一個人的重量,團中央明顯凹陷下去,看起來都不會覺得坐上去會舒服。

躺在床上是看不到房門的,中間隔著一道屏風,但是可以過屏風看到約的人影。若是借助神識,還可以看得更清楚點。

蘇瀟瀟撐著下晃了晃白的腳丫,忽然一骨碌坐起來,著儲袋掏啊掏,掏出來一大塊青金的布料,又拉出來一堆白的羽,抓了抓頭發構想了一下,就拿著剪刀開始剪裁布料,然后著針線一點點合。

做一個團很容易,為了坐起來舒服一點,蘇瀟瀟塞了不的羽進去,針腳也得格外實,防止羽鉆出來。做好后拍一拍,讓羽分布得均勻一些,又墊到自己屁底下試了試,這才滿意地出笑容,迅速把床鋪收拾干凈,拎著團跑去獻寶了。

“玄印大師,我給你做了個團,你試試合不合適。”

玄印將佛珠套回脖子,接過青金,神淡淡。

“太了。”他說。

“啊這……一點不是更舒服麼?”蘇瀟瀟掐了掐手心,暗道自己怎麼忘了這和尚修的是苦禪,應該給他做個一點團才是,用藤條編一個也好啊,還堅固耐用。

玄印看了看手中的新團,又看了看舊的,倒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反而道了謝,從善如流地換上了新的。

“怎麼樣?是不是很舒服?”

“嗯。”

“這就對了嘛~”蘇瀟瀟松了口氣,蹲在他邊觀察了一下團下陷的程度,心里盤算著下次要是做這種團,應該再加厚一點,那樣坐起來會更舒服。至于編織的團嘛,沒學過,回頭有空可以到集市訂做。對了,可以用一些有靜心凝神作用的靈植,不過那樣的話,就得想辦法多賺點靈石了。或者以后了正道門派,真正開始修行后,可以自己去采集一些。

蘇瀟瀟發呆的時候,下意識地前傾,幾乎快挨到玄印上了。玄印見遲遲不起,雙目無神明顯神游天外的模樣,出一指頭輕輕眉心。

“哎喲……”毫無防備的蘇瀟瀟被一指頭了個屁蹲,還好本來就是蹲著的,摔下去沒多距離,也沒摔疼。

“大師你干嘛啦,嚇我一跳。”突然失去平衡又被嚇到是真的,蘇瀟瀟拍著口斜了罪魁禍首一眼,坐在原地緩了緩。

玄印捻了捻手指,表約有點不自在。

“阿彌陀佛,是老衲的不是。施主快起來吧,地上涼。”

蘇瀟瀟已經不氣了,不過玄印總是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讓覺得很好欺負,就有點手。于是,沒有自己爬起來,反而出一只手,低了聲音地說:“要大師扶我才起得來。”

這句話原版應該是要親親才能起來,不過蘇瀟瀟還是有底線的,盡管玄印大師看起來很好欺負,那也只是看起來,要是真用極樂宗那一套去勾搭大師,估計會被立刻扔出去。

玄印注視著那只纖纖玉手,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詩,“皓腕凝霜雪”。那麼細的腕子,確實和霜雪一般脆弱呢。

手臂舉的時間久了會酸,蘇瀟瀟倒不至于等到手臂酸的那一刻,玩笑開出去的時候已心生退怯,覺得還是不要逗弄這麼淳樸的大師比較好,就打算自己爬起來,哪知舉著的那只手還沒回來,手腕就被扣住,一巧勁傳來,把整個人都往前拉了過去。

“大師?”沒有預料中的疼痛,蘇瀟瀟覺得自己如同輕飄飄的柳絮一般落一個充滿檀香味的懷抱,雖然邦邦的,卻格外令人安心。得拼命忍耐才能控制住,免得做出什麼傷風敗俗的姿態,把好心的大師給嚇跑了。

對于玄印來說,蘇瀟瀟那點格確實跟輕飄飄的柳絮差不多。既然是他害人摔倒,自然應當補償一二。于是他一手托著蘇瀟瀟后背,一手穿過膝彎,輕輕松松地抱著人離開團往床邊走去。

“……”蘇瀟瀟吞了吞口水,要不是玄印表未變,這姿勢真的很難讓人不想歪啊!

嚶嚶嚶……這麼好的人他為什麼是個和尚?關鍵是還長得這麼好看,每一都幾乎長在了心坎上。看來這輩子就是天煞孤星的命了,喝過了最好的瓊漿玉,誰還會去在意其他制濫造的濁酒?

有那麼一瞬間,蘇瀟瀟覺得自己似乎可以選擇修煉無道。反正親緣淡薄,緣無,正好放下所有牽掛,專心追求無大道。指不定運氣好點還能堅持到飛升呢?

玄印把人抱回床上后,本該立刻離開,可是他發現蘇瀟瀟好像又在發呆,看起來就像丟了魂似的。想到曾被魔修挾持,不知道有沒有在神魂上手腳,當下出兩指點在眉心,檢查一下神魂。

蘇瀟瀟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眉心有點涼涼的,神游的思緒就被打斷了,然后就對上了玄印淡漠的眼神,心尖一

修煉無道之后會不會也變這樣?無悲無喜,失去為人的

短短幾日相,哪怕蘇瀟瀟再怎麼給自己找理由,對玄印多還是產生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只是這一點點小心思,在玄印那雙沒有,充滿佛的眼睛的注視下,卑微地不敢冒頭。

這和尚大概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吧?他上的佛早就過了人,沒有七,唯有對世間萬的大

唉,自古多空余恨~要仙,先忘

三天后,蘇瀟瀟一男裝,與照舊穿著潔白僧袍的玄印一起,站在京城最繁華的大街上,看車水馬龍。

“玄印大師,你帶我來京城干嘛?去百花谷必須走這條路嗎?”蘇瀟瀟方向不太好,但是基本的判斷還在,約覺得往京城走似乎繞回去了一段,但是沒去過百花谷,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出遠門,所以除了跟玄印,別無他法。

玄印大師沒有說話,他原本在看屋頂上的一只麻雀,聽到蘇瀟瀟的聲音才低頭看了一眼,隨即又把目移開,落在斜對面的首飾鋪子門口。

首飾鋪子門口停下一輛青帷布的馬車,停穩后,車廂里先是出來一位俊俏的小公子,約十四五歲的樣子,眉梢眼角洋溢著自信,令他略顯稚的臉龐多了幾分張揚的神采,氣勢完全不會輸給年人。

小公子下車后,轉出雙手呈保護姿勢,此時車廂里又出來一人,是個梳著雙髻的小姑娘,約十一二歲,正是天真爛漫,可糯的年紀。

“哥哥,這里就是京城最好的首飾鋪子嗎?”

“當然,許多貴人都喜歡來這里買首飾。”

“那我們快進去瞧瞧,給娘親挑一套新式的頭面,讓過生辰的時候開心開心。”

“慢點,你這丫頭多大了,怎麼還是糙糙?”

小公子小姑娘的腦袋,牽著的手一起進了店鋪。

“大師……你是故意帶我來這的對不對?”蘇瀟瀟咬著手指,擔心自己會不爭氣地哭出來。修真者修為越高,對脈親人的應就越強烈。若不是蘇瀟瀟修為實在太菜,別說隔著一條馬路,就是隔著一座城,也能應到與自己最親近的脈。

那對看起來穿著打扮還算不錯的兄妹,分明就是蘇瀟瀟分別了十一年的親弟弟和親妹妹!他們怎麼會出現在京城?

“要去看看嗎?”

“不……不必了。他們看起來過得很好,我就放心了。”蘇瀟瀟退后一步,將自己藏在玄印高大的背影中。

玄印轉過去,將蘇瀟瀟籠罩在自己的影下,語氣平淡地問了個問題:

“你不恨他們嗎?”

“恨過吧,不過恨只是一瞬間的事。就算要恨,也不該恨他們。那一年田地顆粒無收,若是不犧牲一部分人,只會死更多人。”

“其實我很慶幸……上天或許讓我遇到許多磨難,但是,從遇到大師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所有的磨難都值得。”

蘇瀟瀟揚起下,指尖隨意地刮去眼角多余的淚水,出了符合十六歲的天真俏的笑容,對玄印眨了眨眼。

“玄印大師,你可是我命中的貴人吶~自從遇到你,我覺得自己就要開始轉運了。”

“最壞的日子已經過去,以后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再怎麼樣,也不會比為某個人甚至很多人的爐鼎差。”

玄印的手指,最終抬起手蘇瀟瀟的腦袋,如同蘇家小哥哥對妹妹做的那樣。

“玄印大師,你怎麼這麼好啊?你再這樣對我好,萬一我不小心喜歡上你怎麼辦?你又不會喜歡我,到時候我豈不是會很傷心很難過,也許還會因生恨,從此看到和尚就想揍一頓出氣……”

面對嘰嘰喳喳的小麻雀,玄印大師果斷用手指彈了一下小麻雀的額頭,終于,世界清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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