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櫃的故事，年賭神

進極樂樓後，侍者為李瑾瑜和陸小送上面，示意兩人帶好。

來極樂樓樂的，十有八九不想暴份，極樂樓也不想惹出事端，提前為客人備好了遮掩容貌的面。

當然，假如客人不願意戴面，極樂樓當然也不會勉強。

只不過，後果自負。

李瑾瑜和陸小戴上面，開始在一樓的大廳四閑逛，李瑾瑜覺有些不爽，口中不斷地碎碎念。

“櫃子，神特麼櫃子。”

“小金魚，你不喜歡櫃子麼？”

“陸小，你小子風流，有沒有耍風流的時候，被人堵在櫃啊？”

“你胡言語，汙人清白，我雖然風流，但卻絕不下流，何曾勾搭過半個良家，更別提被人堵在櫃裡。”

“開玩笑而已，我聽過一個關於櫃的笑話，伱要不要聽聽？”

“雖然知道你放不出什麼好屁，但左右閑著無聊，聽聽倒也無妨。”

“當我躲進櫃時，我就知道，一個比我更有資格你的人回來了；

當我看見櫃還有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人不止我一個；

當我被從櫃裡揪出來的一刻，我就知道，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當我和他四目相對的瞬間，我就知道，一個人是跑不掉的；

當我被喝問為什麼在櫃時，我就知道，一個人是解釋不清的；

當他一記重拳打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個人遲早要傷……”

“噗嗤，啊哈哈哈哈哈哈……”

陸小忍不住笑出聲來，若非地方不太合適，他甚至想要笑著打幾個滾。

“金魚啊金魚，江湖公子榜，把你排在第七位，我曾經還為你不平，現在看來，把你排在前一百都是抬舉。

看看人家的評價，雍容華貴、正氣凜然、善惡一念、本心不失。

我不知道你的本心是什麼，只知道你絕不是什麼正經人，莫非曾被人堵在櫃？要不然怎的如此稔？”

“放心，絕對沒有！”

“真的麼？我不信！”

“信不信！”

李瑾瑜和陸小一邊互相打趣，一邊環顧四周，觀察極樂樓。

極樂樓確實是一銷金窟，穿行不休的丫鬟仆役，隨時都在為各式各樣奢侈的人，準備各式各樣奢侈的。

布置豪華的大廳裡，充滿了溫暖和歡樂，酒水混合著上等脂的香氣，讓人從心底到迷醉，籌碼敲擊的聲音，更是讓無數賭狗熱沸騰。

酒香、香、脂香，混合著賭桌前熱火朝天的臭汗；

琴聲、簫聲、嘶吼聲，夾雜著香閨恣意張狂的嚎。

大俗和大雅，抑和放肆，在極樂樓盡的發。

尤其每個人都帶著特製的面，遮蓋了面容，掩飾了份，更是讓一些偽君子假道學出了心底的念。

在這裡，可以到一切奢華，也可以發泄掉一切鬱氣。

但是，很昂貴！

越是奢華的，價格便會越發的昂貴，這是千古不破的至理。

可在這獨特的環境，每個人心底的都好似被放大了，只顧及瞪著眼睛縱樂，不知不覺口袋已空。

“這地方不錯。”

“怎的不錯？”

“四周建築布置的非常有條理，既不讓汗臭味干擾到脂香，也不會讓呼喝下注的聲音衝淡了竹管弦。

各式各樣的氣味，連同各式各樣的聲音，匯合為了一個整，能夠大幅度激發人的熱，讓人神發。

神發，換一種說法，也可以說是熱上頭，一個人如果熱上頭，哪還能顧得了口袋裡的銀子？”

“你這人總是這麼無趣，別人來這裡都是樂，你卻偏偏分析建築。”

“樂的事以後再說，天下間又不是只有這裡一銷金窟，先做正事才是要，咱們還是老規矩麼？”

“你確認在這裡也能嬴？”

“不用真氣的況下，天下間能贏我的不超過三個。”

“用真氣呢？”

“真氣，那便是刀子砍人，掀桌子這種事，又不是沒做過。”

“哼！你可真是個混蛋。”

“彼此彼此！”

陸小無奈的歎了口氣，歎自己銷金窟卻不能樂，反而要去機關布之地找線索，真是苦也！

李瑾瑜晃了晃肩膀，走到了一張賭桌面前，桌面上賭的是骰子。

只是隨意瞟了一眼，便知道賭桌是上等的黃花梨木，雕刻的紋路是魯班神斧門的“識氣紋”。

所謂“識氣紋”，便是可以察到真氣的流，倘若有人以真氣作弊，賭桌便會自行發出“嗚嗚”的聲響。

當然，如果是真氣控圓滿無瑕的武道宗師，“識氣紋”自是全無效果。

可那種人，要麼是江湖名宿，要麼是王公貴族，位高權重，備尊崇，怎會在小小的賭桌上作弊？

除了“識氣紋”之外，桌面上零零散散分布著一些小孔，這些小孔可以吸收掉力道，防止賭客以技藝出千。

這種技藝同樣出自魯班神斧門，早在數百年前便已經流傳，天下間排的上號的賭場，全部都有這樣的賭桌。

沒別的意思，就是表示公平！

李瑾瑜看著揮汗如雨的賭客，心說你們以為這玩意兒很公平？

笑話！

十賭十詐，賭場裡什麼都有，就是不可能有良心，更不可能有公平！

冷笑一聲，拿出一塊籌碼，輕輕的彈到了“一豹子”上，笑道：“押大押小沒意思，我喜歡押豹子。”

所謂“豹子”，便是三顆骰子的點數一模一樣，“一豹子”便是三個一。

按照賭場的規矩，一旦客人押中了豹子，便要一賠三十六。

莊家冷冷的看了李瑾瑜一眼，心說你裝什麼大尾狼，稍微有點技藝的賭客，已經聽出骰子點數是……

這不可能！

骰盅打開，莊家頓時汗如雨下。

不為別的，只因為裡面的點數正好是三個一，李瑾瑜竟然押中了。

不等莊家開口，李瑾瑜道：“所有的籌碼，全押二豹子！”

說著，手指在賭桌上輕輕的了一下，骰盅裡面的點數已然改變。

二豹子！

三豹子！

在莊家震驚的目中，李瑾瑜連續押中三把豹子，並且顯然是用了千，他卻沒有任何的發覺。

這人是誰？

莫非是賭神來了麼？

傳聞江湖中新近崛起一位賭神，雖然甚出手，且從不以此賺錢，但每次出手必然取勝，未曾遇到半個對手。

莫不就是此人？

賭桌是賭桌，千是千，賭桌固然越來越良，千也隨之而改變。

李瑾瑜行走江湖之時，曾經無意間遇到一位大老千，此人雙目失明，年老衰，居鄉下，命不久矣。

為了防止一本事失傳，考察了李瑾瑜的心後，把一本事傳授。

那位老千的名號是——斷指軒轅！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李瑾瑜多了一個新的馬甲——“賭神”高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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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