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趙府

謝湛將人送到趙府之后，就走了，婉拒了趙文寬的邀請。

趙郁檀豎著出去，橫著回來，可把早就等著好消息的趙府眾人嚇了一跳。趙郁檀這況一看就不對，趙文寬、羅氏、趙彬等人都在的院子等醒來，而也不負眾，在回到趙府后，沒多久就醒來了。

趙郁檀淚眼朦朧地將在長樂宮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謝呂兩家的親事竟然還有這等。

趙家一眾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對于這門親事的變，呂德勝的反應會那麼激烈。

舍得一剮，敢把皇上拉下馬。趙文寬沒想到呂頌梨一個小小的子這麼豁得出去。一招，就擋住了他們的所有招。他們趙家不了解，怎麼謝家也不提醒防備一二？他站在謝家那邊想了想，也明白這事最好不要提起，估計謝家也沒料到呂頌梨會當著太后娘娘的面自揭傷疤。

一開始，羅氏還不信，“檀兒，你沒弄錯吧？呂頌梨我們都見過，不像這麼膽大包天的啊。”

趙郁檀聞言，眼淚都要下來了，“娘，兒所言，千真萬確。說話太犀利了，兒不住，恨不得當場自縊。”接著將呂頌梨說過的話一一道來。

聽到這些，羅氏的臉難看極了，“呂頌梨說話怎麼那麼難聽？這像極了爹，毒！”

趙文寬畢竟久經場，想得深些。他從頭到尾聽下來，只覺得此詐得很。

呂頌梨對太后娘娘有不滿嗎？肯定有，從最開始的兩句話就能分析出來。但是也就是開頭那兩句話后，后面你看有哪一句是沖著太后娘娘去的？全程沒說太后娘娘一句不是，但是呢，卻追著攆著他們趙家的姑娘喊打喊殺，這招含沙影著實厲害。

“早知道是個白眼狼，當初你就不該帶玩兒。”

趙二嫂翻了個白眼，你們都手搶人家夫婿了，還好意思說人家毒？

趙二嫂錢氏算是趙家里最反對趙郁檀換未婚夫婿的人了，覺得秦家和秦晟不差了，當然謝家和謝湛也很好，只是一文一武而已，不相伯仲的兩家兒郎，換個什麼勁啊。

“夠了，說這些有什麼用呢！”趙文寬心煩得很。

為了這樁婚事，計劃了那麼多，那麼周，他們趙家前前后后投了不了，以為今晚能等來好消息，沒想到最后意外頻出。難道真的是天不予他們趙家？趙文寬心有說不出的失。不就是一樁姻緣而已？怎麼就那麼難？

“改明兒，讓人私底下探探太后娘娘的口風，這不上不下的，太難了。”趙彬道。

“嗯。”趙文寬是滿心的郁悶，太后娘娘啊，你到底有什麼急事，非得那個時候離開？不能等給了他兒和謝湛賜婚后再去辦嗎？

“兒，你且別哭，這招自揭傷疤現在看確實是厲害，等這陣子風頭過去，又和謝家解除了婚約，看還有哪家愿意娶！”羅氏從不懷疑自家閨能嫁給謝湛這一點，兒是大師批過命的，過程曲折一點，但結果肯定是好結果。

頭發長見識短！趙文寬和趙彬父子倆聞言，對視一眼，如果他們趙家和謝家真能結親，更應該給呂頌梨找一個面上很過得去的夫家，里如何另說，最好是外地的，等人一嫁，掀起的波瀾自然會隨著時間慢慢消散。

謝府

趙文寬猜得沒錯，謝家也沒料到呂頌梨這麼勇，敢在太后跟前自曝其短。

此時的謝明堂在聽完兒子對長樂宮發生的事的完整敘述后，很意外，“呂頌梨竟有如此膽謀？”

他之前嫌棄呂頌梨，呂家助力小是其一，無法生育是其二，那麼膽小怯懦的子便是其三了，謝家的當家主母之位，配不上。可惜最后太后走了，不然他還真想看看那呂頌梨接下去還有什麼樣的表現。

突然間，謝明堂心里就有了點淡淡的后悔，先前的決斷還是太著急了，應該再觀一二的。

他隨后安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亮眼的表現了。其實趙郁檀也不錯，對時機的把握很好，敢于付出，敢于爭取……

呂頌梨的表現說是亮眼，其實也屬于自揭傷疤而已，只能說得孤勇。

對于呂家會揭開這個，謝湛并不意外。只不過在他的預估里，這事會在太后給他和趙郁檀賜婚后，由呂德勝夫婦二人在極度憤怒之下，來找他們謝家理論，然后不滿他們謝家的補償的前提下才會曝出去。

呂頌梨當年救了他導致寒無法生育一事，呂家想保守這個，謝家也是一樣的。

之前呂家是被自己束縛住了，如今掙束縛之后，該擔心的，就變了其他人。瞧，現在他們謝家不就很被了嗎？

“呂頌梨這一手將軍，若咱們謝呂兩家的婚事不，咱們謝家要做好出一次大的準備。”謝明堂微嘆了口氣，事由暗轉明，今晚過后，不知道有多眼睛盯著他們謝家，看他們是如何理這事的。

謝明堂突然覺得，如果謝呂兩家婚事不變，也不是那麼難以接的了。

謝湛沒理會他爹的后悔，他的心神仍舊落在太后娘娘匆匆前往乾宮的那一幕。不用想，當時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對太后娘娘來說十分重要的大事。而今夜，在乾宮伴駕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呂德勝。這兩者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要是呂頌梨在此，也不得不嘆謝湛的敏銳。

平西侯府

不好的秦老夫人強撐著沒休息，等著小兒子從宮中歸來。秦珩和秦三郎都陪著。

秦晟一回到家，自家老娘、大哥、三哥三雙眼睛就盯著他了，“怎麼樣？”

對于太后娘娘的召見，盡管沒有明說，他們心里都是有明悟的。

下人給他倒了一碗冷熱適中的水，秦晟端起來噸噸幾口就喝完了。這是解了，但這帶了熱度的水，不如冷水好，涼的，喝進肚子里舒服。

秦老夫人不讓他喝冷水，知道他年輕，火力壯，喜歡喝冰涼的，但終歸對不好。秦老夫人久病醫，會一點點養生之道。不在跟前管不著，但在面前，就得喝溫熱的。

“啥事也沒發生。”

“怎麼會？你仔細說說在長樂宮都發生了什麼。”這個結果太出乎他們意料啊，太后娘娘召見，明明是沖著呂謝兩家的婚約去的。

秦晟簡單地將事的經過，全程用時不到三分鐘：太后給謝湛趙郁檀賜婚，呂頌梨察覺，自曝當年為救謝湛傷了本導致無法生育子嗣，太后來不及強下決定，被乾宮發生的某些事牽制住了心神，顧不上原先的計劃了。

秦三郎給他六弟翻了個白眼，一聽就知道整個場面彩得很，偏他只用了幾句話概括，干的，枉費他等了半宿！

秦晟他覺得自己的敘述沒問題，該說的都說了。

“沒想到謝呂兩家的婚約里，竟然還有這等。”秦老夫人嘆息著。

秦晟沒說話，一時間，秦老夫人和秦珩秦三郎等人也不好說什麼。秦老夫人不好再將兒子和呂家二姑娘湊在一起了。倒不是介意不能生育這點，只是子嗣一事，事關后代，應由秦晟自己做主，他們不好越俎代庖的。

這會他們也看不出來他是個什麼想法。

夜深了，大家略坐一會，就都散了。

乾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回去的時候，秦三郎興趣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