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

008你敢我，貧道跟你沒完！

吳歌氣得用爪子了絨絨的耳朵。

嗯，絨絨的，現在全都是絨絨的，因為變了一只老鼠！

還是個得了白化病的老鼠，瞧瞧這白慘慘的。

吳歌嫌棄的揪了揪自己的腦瓜頂，薅下來兩白來。

……還他娘發，這更忍不了了！

‘耗子？’

嗯？吳歌抓狂的作一頓，好像聽到了一道溫空靈的聲音，似乎是在心里響起的。

下一秒就覺得天旋地轉，一雙微涼的手將輕輕拿起放在手心托了起來。

‘真是只小耗子，竟然是白的，好可。’

吳歌呆愣的看著面前放大的人臉，那是個穿白的清冷年，年齡與相仿，可能比還小一點，溫和的看著，卻沒有。

這張臉認得，周家朝眉弄眼的是他，死后哭的傷心的是他，墓里要扎心的是他，吞了青眼狐尸的也是他。

分怪說的就是他！

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還活著的時候，不過也離死不遠了。

吳歌雙目凝神，著眼前人。

人的上有三盞油燈，一盞在頭上頂著，另兩盞在肩膀上。這是人上的火，晚上走夜路的時候，如果有人你的名字，千萬不要向兩邊張，若給吹滅了，便給鬼招了魂。

他上的三盞燈倒是沒滅，不過火苗已經小得可憐，氣過虧，氣。

有人在用邪害他。

嘖！吳歌在心里咂了咂，沒想到還能遇到“同類”，只是這個同類用活人煉尸，不地道啊。

他剛才明明沒有張，自己卻能聽見他的心聲，而自己心里想了這麼多事他卻沒有反應，這種況只有是簽訂了“靈契”的主仆之間才會發生，只是這契約是什麼時候簽的？本人都不知道。

用后爪搔了搔耳朵，吳歌心里一，不會是……死的時候吧？！

想死的時候，心臟被穿，心頭噴的到都是，或許可能大概有那麼一滴落到了他上？

好吧，那這就不怪我了，誰讓我死的時候您不離遠點，濺您一的事我也很無奈。

這時年后的門開了，一個仆人裝扮的男人端著一個食盒放在了門口。

他穿的也是古裝，看這二人的服飾應該是明朝。

男人張說了什麼，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不對！

不是他沒發出聲音，而是自己聽不見了！

吳歌把視線落到年上，盡管他的作好像在傾聽，可吳歌還是從他細微的面部表看出——他是裝的。

這是讓自己同嗎？

年把吳歌藏在了后，吳歌探出個小腦袋瞧著，那食盒里有兩人份的飯食，還有一小碗豆腐。

鼻尖輕嗅，這是人做的！

沒錯，一定是人。想吳歌當年跟著師父在道上混的時候，“聞味識”可是必備技能，什麼豬、狗、、貓……只要是出現在作案現場都能聞出來。

就是不知道這是用誰的做的，又是給誰吃的。

年很快就給了答案。

只見他留下了一份飯食，端起另一份連帶著那碗豆腐走到了另一扇閉的鐵門邊，敲了敲門后，推開門將飯食端了進去。

吳歌悄悄跟在他腳邊，著門向里看去。

——空無一人。

怎麼會沒人？

‘哥哥，吃飯了。’

‘今天哥哥你為什麼不再跟我說話，更不愿看我一眼？’

‘哥哥你很久都沒笑了，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生病了？’

‘沒關系的哥哥，我一定會救你的。’

‘哪怕流盡最后一滴。’

吳歌的心里突然涌現出一巨大的悲傷和絕，這是年的。

趁著年吃飯的功夫，吳歌打量起了四周。

那個送飯的仆人還沒走，臉上帶著僵的笑，一不的盯著年，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應該是一個監視者，所以年也不是自由。

監視者的背后并沒有任何亮投進來，整個屋子沒有一扇窗戶，全靠七盞燭火將室照得亮如白晝。

年吃完了飯將碗筷放食盒收好，又打開鐵門走進去，同樣拿出幾個的“空碗”放食盒中。

等等，如果真如所見沒有人的話，那這飯是誰吃的？

吳歌思索著，眼角余瞥見正緩慢轉的監視者時，不由得一驚。

男人是踮著腳走路的，因為他腳下還踩著另外一個人的腳，那人的膛著他，渾破爛，沾滿污，腦袋扭了一百八十度，與他后腦勺相，就好像一個人長了兩個頭。

那人跟監視者長了同樣的一張臉，一張死人臉，吳歌見過。

在周家跟那幫鬼打群架的時候，有他一號。還記得自己當時一掌把他腦袋給打正回來了，怎麼今兒又歪了？

眼見著監視者轉往外走去，吳歌在門關上的前一刻跟了上去，等看到空中的那月時，吳歌心中閃過一抹了然。

果然如此。

那年住的是地下。

以地為棺，以地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