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將。”

鬼將，這個我啊。楊雨心里想著，面上跟其他新人一樣，出了疑迷茫的表。

“鬼將是什麼？”

“一會再說吧，先去別墅。”

清風說著，開始分配眾人的隊形。他作為前鋒，和大力士一起開路。門徒、和阿蝶斷后。六個新手排中間，楊雨和銀釘站中心，四個男的走外圍。

可以說，這是很保守的隊形了。

分配完，清風先敲了敲鐵門。鐵門雖然關著，但卡扣是搭著的，從鐵門的欄桿里手進去，能直接將卡扣弄開。

一隊人陸續進了花園。

花園似乎一直有園丁在打理，外圍的矮灌木修理得很方，里面不知名的花長勢很好，還有幾朵花正開著。

路過花園里的小石桌時，銀釘手了一把。

“很干凈，有人在定時打掃。”說。

楊雨看了一眼，覺這姑娘不像是新手。

花園里的地燈都亮著，隔一米有一盞，約能看清楚路。清風、大力士和阿蝶則打開了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照著路。

到了門口，清風依舊先敲門。

楊雨從旁邊的窗戶看進去，別墅里燈火通明，只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清風等了會，才開門。

馬文斐有點不滿，問：“為什麼婆婆媽媽的，直接開門不行麼？”

清風看了他一眼，說：“稍安勿躁。”

他帶頭進去，卻沒有往里面走。

等所有人進來，十一個人就在小小的玄關。

“先說一些新手要注意的事項。”

他拿出手機，打開直播界面。楊雨看見他的編號是618。

“大家都過了首秀，應該知道直播任務吧。”

眾人點頭。

清風又說：“mn的任務跟‘渦’的大小有關系。小型時段任務，基本在三到六小時。中型時段任務，在九到二十四小時之間；大型時段任務，一般是一天以上，而且往往是生存類。不管時段任務的時間長短，監察者每小時出現一次，攻擊目標隨機，但如果時段人員有傷亡，監察者不出現。還有另外兩種監察者必出現的況，一是有人想離封鎖區域；二是有人讓看客幫忙。”

馬文斐冷笑，說：“誰會這麼傻。”

楊雨：我……

道：“監察者類似于懲罰機制，但出現的地點有跡可循，有時候可以當作奇兵使用。不過，一個任務中，最好不要發三次以上。”

舟舟神一笑：“發三次以上的人，基本被監察者標記了，會被盯上重點打擊的。”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比較復雜。”說，“大家應該也注意到了，看客不是普通的看客，他們很有可能是一些已經逝去的人。向他們求救，相當于召喚他們出來，這是有損德的。”

社畜阿正打了個抖，把自己又小了些。

馬文斐若有所思：“原來如此，怪不得前輩格外提醒我。”

“從這一點看，監察者只是起警示作用。”清風道。

楊雨忍不住道：“警示，需要打斷？”

眾人沉默了一下。

大力士道：“這個，見仁見智吧。我反正覺得，斷又不是長不好了，比被邪之纏上好很多。”

楊雨：……

“雖然回到現實傷會消失，但依舊會疼痛，無法行走吧？”問。

“是這樣沒錯，但只要好好休養，疼痛也會慢慢消失的。”清風回答，“如果等不及，也可以去道觀寺廟里修行，幾天就會好。”

楊雨記起，三刀也說過類似的話。

又道：“傷勢的恢復，跟功德值有關。功德值越多，傷好得越快。”

“功德值還有這作用？”楊雨驚嘆，“那被扣了功德值，是不是就會死啊。”

想起了那篇熱死的報道。

“真的麼？”豆腐驚訝。

“不至于。”大力士擺手，“扣功德值就死，那壞人早不死了？”

“可是我之前遇見一個面試遲到的人，他隔天就沒了。”

“哇，這麼危險。”豆腐心有余悸，“我當時也差點遲到，那我豈不是跟死神肩？”

“也不至于。”清風說。

他想了想，說：“這麼解釋更好理解一點：mn顯示的功德值，是我們這些主播從‘渦’里得到的功德值。除了這些功德，人本還有積累的功德。因為就算什麼都不干，人的功德也是在緩慢增加的。而功德值越高，氣運越好。功德值敗，人會倒霉一段時間。他會倒霉到沒命，大概因為他本就沒有多功德了，又正好發生意外，疊加效果之下，就死了。”

點頭，說：“mn不是無的主神，比起死亡，它更喜歡榨——只要是活人，就有榨的價值。”

言罷，幾人都看了一眼。

舟舟更是撞了撞手臂，指了指手機。

他意思的是：直播呢，不怕mn給你穿小鞋？

“有對立，才有看點。”

說著，晃了晃自己的手機，就見看客人數增長起來。

“你太會了！”舟舟驚嘆。

“mn的確有很多詬病。”清風也順著說，“個中黑幕，數也數不完……”

隨著他的暗示，他手機上的看客人數也瘋漲起來。

淡淡看了他一眼，說：“別學我。”

清風微笑：“實話實說。”

楊雨：城會玩。

“mn還提示主播功德值不夠，會扣親屬的，這樣也行麼？”楊雨接著問。

“以mn的吸程度，有可能是真的。”說。

“有可能？”

清風打斷道：“這些問題跟本次直播無關，如果你想知道，如果我們再次遇見，我會告訴你的。”

潛臺詞：你這次活下去，才有資格知道真相。

楊雨：……

這才想起，如果不是喬喬出手，第一次差點被監察者開瓢。被打斷沒事，但腦瓜子被砸，直接升天了啊。

這怎麼算？

但顯然眾人的話題已經換了，沒來得及說。

清風：“監察者作為最基本的危險單位，是最先要避開的。剩下一個，就是怪。偽裝者有偽裝能力，跟我們很像，很難分辨。在任務中，大家盡量不要分散，走丟之后，對第一個找到自己的人，要足夠警惕。”

“哎，為什麼？”豆腐不明白，“如果我遇見找到我的人，我當然要跟他一起行啊，安全系數會高很多。”

“被干掉的幾率也會高很多。”銀釘不留面地說。

“啊？”豆腐傻掉。

進屋也沒有摘掉兜帽的門徒輕輕緩緩地開口：“可你這樣提醒之后，如果有人分散了，他會對首先靠近的人警惕。那麼如果我是怪，我就會選擇作為第二個趕到的人，以接近目標。”

“但這時候你們三個一起行，你下手的風險太大了。”清風道。

“可你一開始也說了，怪可能不止一個。”

眾人聞言，都是一窒，看向彼此的目，頓時充滿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