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久香柳腰款擺地走到繆中海面前，又用中文聲說：“帥哥，能否說說你們富民坊33號，到底藏了多人？他們的姓名？貌？各有什麼技能？有哪些人逃跑了？接下來，逃出去的人，會藏到哪裡去？”

繆中海著貌如花、散著清新香的酒井久香，咽咽口水，低聲說：“你也看到了，房子被你們的炮火炸燬了，裡面的人肯定也死了。後面，你追擊的那個李翰，也撞車死了。這支小分隊就剩下我了。把我殺了吧，我現在活著，也是行走。弟兄們都死了，我還活著幹什麼？”

酒井久香“呵呵”一笑，無匹。

繆中海又是口水直咽，嚨古怪作響。

酒井久香又繼續用中文聲說：“不說是吧？那行！”

說罷，便轉而去，圓晃，再度讓繆中海口水直咽。

繆中海都出現幻覺了，覺自己快要當新郎了。

一名鬼子握著剪刀上前，“咔嚓”一聲，剪掉了繆中海的一隻耳朵。

“啊呀！”繆中海一聲慘，左臉全是。

好夢頓時驚醒，疼醒！

繆中海又回到了殘酷的現實生活之中。

那小鬼子著繆中海的耳朵，扔給一邊的狼狗吃。

那狼狗舌頭一吐一卷，便將繆中海的耳朵捲起，咬嚼起來，吃得津津有味。

酒井久香又轉笑問：“說嗎？另一隻耳朵還要嗎？還有你的鼻子？舌頭？眼睛？”

繆中海嚇得渾哆嗦，聲說：“我說，我說！我全說！”

酒井久香擺擺手，幾名小鬼子上前給繆中海松綁，將他擡到了一張案桌前，擺在他的面前的，是幾張白紙，還有鋼筆。

繆中海地說：“我沒多文化，我口述，你們寫吧！”

酒井久香又朝另一名小鬼子點了點頭。

那名小鬼子上前來，坐在繆中海旁側，提筆寫字。

繆中海了口氣說：“李翰，262旅特務營長，外號李瘋子，江湖上人稱小李飛刀，組織我們這些散兵遊勇立了鬼見愁別隊，他也是復興社特務的特工，任隊長。李浩，262旅警衛連長，鬼見愁別隊副隊長。譚玲玲，264旅醫務兵，長相甜。朱莉文，通訊兵……備用地址是玉帶巷22號……”

他就像竹筒倒黃豆一樣，把什麼都說了。

然後，他的手，接過小鬼子手中的鋼筆，歪歪扭扭的簽上自己的姓名，接著又手在紅印泥上按了一下，再在供詞上按下了他鮮紅的手印。

“哈哈哈哈……”

酒井久香手拿過供詞，用食指彈了一下，細看了一會，便將供詞轉遞與川閱看，又得意地仰天大笑起來。

川、壽、井滴著口水，如夢初醒，圍在一起閱看繆中海的供詞。

酒井久香隨即下令：“來人，將繆中海送到聖戰醫院去療傷。接下來，讓他出任我們的特務隊副隊長，帶我們去找人，去認人。譚玲玲，朱莉文，我一定要把你們挖出來。嘿嘿！記得看好他！另外，井君，馬上帶隊去玉帶巷22號布控。”

幾名小鬼子便拖著繆中海出去，將他擡上轎車，送他到聖戰醫院治療。

“是！”井起，躬接令，轉帶隊而去。

譚玲玲去哪了？

朱莉文去哪了？

們倆人分別被複興社特務金陵站的尚、徐又遠以及紅黨的地下工作人員救走了。

救走譚玲玲的是尚、徐又遠及其行總隊的人。

救走朱莉文的是紅黨金陵地下工作站的劉文林、史珍香、龔彬幾個人。

尚一掌拍暈譚玲玲，徐又遠背起譚玲玲就跑。尚及其行總隊的隊員分別拿起譚玲玲扔下的資，邊掩護邊跑，回到了明瓦廊。

明瓦廊原本就在富民坊旁邊。

所以，他們速度很快的把譚玲玲揹回到了他們的特工站。

此時，小鬼子正凝神並全力對付李翰等人，也沒注意到尚及紅黨兩夥人的行。

……

徐又遠將譚玲玲放在一間臥室的炕上，要醒。

但是，尚過來攔阻住了，他低聲說：“外面的槍戰還沒停，一旦這小妮子醒來，大聲嚷嚷要參戰，那就麻煩嘍。讓睡吧，肯定也累。昨夜，肯定是跟著李翰那瘋子去鬼子的東大營刺殺小鬼子去了。”

徐又遠不解地問：“站座，你怎麼知道？”

尚一笑說：“你看的黑眼圈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

徐又遠稽大笑，隨尚離開了譚玲玲的臥室。

他又低聲問：“不救李瘋子了？”

尚嘆了口氣說：“唉！小鬼子是有備而來啊！怎麼救？看那小鬼子開著戰車、裝甲車、坦克過來，就知道小鬼子是下足了本的。反正已經救出了一個。不過，另一個姑娘可能給紅黨的人救走了，真是可惜。”

徐又遠又不解地問：“站座，你怎麼知道另一姑娘給紅黨的人救走了？”

尚含笑說：“當時我們救這姑娘的時候，另一個姑娘是進了鄰旁的廢墟里，接著就不見了。你不是說這幾天你盯小鬼子的梢的時候，發現了紅黨的人嗎？”

徐又遠點了點頭，不再吭聲。

不一會，譚玲玲醒來，尚便親切地坐在的牀沿，先是作了自我介紹，然後問譚玲玲什麼名字？原屬哪支部隊的？和李翰在一起多久了？和李翰在一起的人還有多？這些天都暗殺了多小鬼子？

譚玲玲驚喜地說：“你姓尚？那，那，那戴長呢？我，我們隊長經常說他就是戴長的人，是戴長下令讓他潛伏在金陵繼續和小鬼子戰鬥的。”

徐又遠罵道：“胡說八道！我們特務本就沒有李翰這個人。那是李瘋子假傳聖旨，欺騙你們的。”

譚玲玲一怔，驀然又驚一聲：“我們隊長呢？他在哪？在哪？”

翻下牀，尚卻按住，低沉地說：“他駕車和小鬼子的車相撞，犧牲了。”

“什麼？嗚嗚嗚……”

譚玲玲又是驚一聲，驟然落淚，失聲而泣。

尚難過地說：“玲玲，別哭了。只要有戰鬥，就可能會有人犧牲。李瘋子是一條漢子，他今天救了幾十名青年學生，死得其所，是真英雄！”

譚玲玲撲倒在炕上，痛哭良久，哭累了，淚流乾了，雙目失神地呆坐在炕上。

尚斯文地安靜地坐在炕對面的小四方桌前。

徐又遠很煩，卻不敢吭聲。

如此再靜靜的僵持了兩個小時，譚玲玲終於向尚講述了鬼見愁別隊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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