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山夜行》第4章:再探鬼海
大師兄很快就列出了單子,讓安去找些水xing好的夥計,把單子上的東西備全了,並讓安籌齊後把東西拉到福建去。
安看著單子對大師兄說:“師傅,咱們這是要去哪打仗啊?要這麼多裝備。”大師兄可沒有心和他開玩笑,讓他兩天必須辦好。安拿著單子回到了承德,開始先聯絡夥計們,然後在各自分工去弄裝備。
天翔也沒閒著,打電話讓自己的夥計們去福建等他,並讓他們在福建找了兩條船。
據當地的船家講,這兩天正好沒有什麼大風浪,很適合出海,要是想出海的話,最好儘快,畢竟好天氣不好遇。
大師兄把ri期定在了後天出海,我這兩天的任務,就是看著那個船主,再和他聊聊,看看還會不會有新發現,總覺這人說的不是真話。
安照著單子上寫的把所有的東西弄全了,並且跟著裝備提前一天到了福建。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所有的裝備都已經上船了,另一條船上,天翔的夥計們也都帶著裝備來的,這樣一來,我們的裝備應該準備的相當充足了。
大師兄讓大家在船上好好休息,不要出去走,以免被別人發現。我在甲板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碼頭方向的燈紅酒綠,毫無思緒的一陣**想。
8年前,我就是在這裡和師傅出海的,也是這裡爲了我和師傅的最後一ri,同樣是這裡當年我和大師兄在這裡毫無線索的尋找著702打撈船。隨著時間的流逝,當時心中的焦急與期盼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不過見到這裡的場景,雖然與8年前有所不同,但心依然痠痛無比。
安見我在甲板上走過來說:“七叔啊,我準備了半個月的口糧,還特意給你帶了5瓶小燒。”
我聞聽小燒,頓時心大變,這可是個好東西,立刻讓安先拿來一瓶,陪我喝幾口,咱倆喝著也別有一番滋味呀。
我對別的酒都不興趣,唯獨對小燒有獨鍾,以前年歲小和師傅下墓時,師傅爲了給我壯膽,總讓我喝上一口,現在看來已經了習慣。
安是大師兄的第5個徒弟,別看他我七叔,其實年齡比我還大兩歲。我們只是輩份不同,他的師兄弟們也都我七叔。
安這個人有點武功底子,來拜師之前在一家校學武,後來他家裡認爲練武沒用,還費錢,就把他送到師傅那裡學藝,但師傅沒有收他,而是讓大師兄收了他。安的手藝得到了大師兄的真傳,手法和大師兄如出一則,不過安比大師兄機靈多了,倒不是大師兄不懂得變通,只是我們拜師的年代沒有這麼複雜的社會背景。
在船上過了一夜,這一夜總是做夢,夢見當年的景,夢見最多的還是師傅的那句話“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許下海”,夢醒後,總是會回想,師傅說這話的含義,難不師傅下海之前就知道自己回不來?我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做這個夢,一直在重複的問自己剛纔的問題,想的越多越累,有時我真的不想再去想了,可無論如何總是不由自主的去琢磨,而且總覺自己想偏了,我始終認爲生命是最重要的,如果師傅真的知道會危害到失去生命,我想他是不會去的。
我自我安著:還是睡去的好,不要想的太多,也許所有謎團,明天就會揭曉。
經過了一夜整頓,我們踏上了8年前的傷心之路。船開啓後,大家都是三個一幫四個一夥的在一起打牌。很多夥計和我當年一樣,都不知道我們這次去的目的是什麼?其實就連我都沒有搞明白,爲什麼要這麼突然的去那裡。也許是出於對師傅的那些恩,我纔沒有質疑,沒有提反對意見。
但總覺得我們來的太匆忙了,心裡不知怎麼總是忐忑不安,也許是昨晚又夢到師傅的那句話吧。現在的船已經和以前的不同了,船的噸位上也有很大變化,按照以前那個船主的指引,沒過幾個小時就到了那片鬼海。
到了那片海域之後,我們先是想找到當年那個島礁,可在附近海域轉了1個多小時,都沒看見那個島礁。
看來我們只能用當年的老辦法了,那就是等待著夜幕降臨!
黑夜逐漸來臨,天翔讓大家都多吃些東西以保持力。大師兄讓其中的兩個水xing好的夥計準備一會和我們一起下海。然後又講了下海的細節和以前我們看見的況,jing告他們一旦遇到深海浮,千萬不要去。
天翔也待了他的夥計們一定要在那條船上等我們回來,就算是這條船走,他的那條船也不能離開,直到船上的糧食吃,他們才能回去。
天黑了下來,不遠呈現出一道幽幽的綠,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又迴盪起當年的傷,大師兄看出了我的心,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並讓船主把船開向綠當中。
過了一會船就到了,剛纔看見綠的位置。我們把船的照明燈打開了,四探照著,希找到當年的那塊島礁。可還是沒什麼發現,又等了一會,終於看到綠sè的是由左前方飄過來的,船朝那個方向開著,很快探照燈,照到了出海面一小塊的島礁。
我們穿上了專業的潛水服,據說這種潛水服,可以讓人在海底連續作業9個小時。潛水帽上的照明燈也可以維持10個多小時,我們每個人多帶了一把防水手電。象徵xing的都帶著區域對講耳麥,只是不知道到深海里還起不起作用。
唯有安的上還背了一個潛水包,裡邊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這小子帶的什麼。
大師兄最先跳下去的,接著是那兩個夥計,我和天翔一起下去的,最後的是安。我們得先游到前方的島礁附近,再順著島礁一點一點的往下潛。
這島礁上邊很小,可越往海里變的越來越大。起初以爲我們6個人可以圍著島礁一起往下潛,哪邊先發現況,在集合去哪邊,後來發現這種方式行不通,這個島礁底下大的就和陸地上的大山一樣,本用眼看不到邊際,很難想象這深海里還有如此大的山。
經過了一番流我們還是決定集合在一個點往下潛,這樣大家相互之間也好有些照應。
往下潛了有一會了,也沒看見以前那些深海浮。
倒是在島礁的中部發現了一個大。手電強照shè進去,就只能看見一條柱,本照不到裡邊。看來這個很深,從外部看上去,應該是天然形的,至外部沒有被雕琢的痕跡。口像橋似的,呈渾圓形,很寬。
天翔示意問:“要不要進去看看。”大師兄點點頭。我們開始朝著裡游去,這個的空間很大,直徑有3米多寬。游進去,彷彿是一條隧道,周圍是石壁,頭上是高高的石頂,圓至極。可以覺到有很強的水流,在從裡面向外流去,這應該是在海里的循環,海水在產生了力,形了循環流。一路迎著水流,隨著的變化,水流時而寬,時而窄,時而緩,時而急,變幻莫測。
裡邊什麼都沒有,四周禿禿的,也沒有任何生,大概向前遊了100多米的距離,出現了分支。但這個分支明顯是後開鑿出來的,可以很清晰的看見人工打鑿的痕跡。
我們停了下來,又分別用手電照了下兩個,裡邊還是很深,只有柱,照不到任何東西。大師兄拿出匕首對著前方牆壁上扣了個記號,然後我們繼續向前游去,並沒有進那條人工打鑿的。
遊了一段距離,手電向前照著就發現前邊開始出現閃閃的綠,大師兄示意我們都靠在壁上不要,我也祈禱著千萬別和麟撞上。畢竟這裡的空間有限,就是要跑也不那麼容易。
果然一個個綠sè鱗,從前方飄來,但這次並沒有列,而是一排從我們邊飄過去,足足飄了10分鐘,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個上都有閃閃發的鱗片,我甚至覺到這些都有靈xing,8年前見到的鱗,是分好幾列並排前行的,而這次在裡這些卻是排一列,難道這些鱗知道自己在裡,所以才毀一排,然後出口在變換幾排,真是不可思議。
有一個夥計嚇的夠嗆,渾發抖,畢竟這場面在陸地上是想象不到的,看著他的樣子想到當年我也是這個熊樣,人都有第一次嗎,可以理解。我不知道我是在理解他,還是在寬自己。
安拿著手電一直照shè著飄在最前面那一個,我試著用對講和安說話,我很慶幸對講竟然還好用,我問:“你在照什麼呢?”
安手了領子說:“第一個和其他不一樣,他的領子上有個鈴鐺,你們看。”
聽完安說話,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朝已經遠去的第一看去,但已經看不清楚了。
“你到底看見什麼了?什麼鈴鐺?”我追問著。
“不知道,我也沒太看清,但第一個的脖子旁邊有個應該是鈴鐺的東西,後邊的我仔細看過了,都沒有,只有那個有。”安很肯定的回答。
這一點我倒是真沒有發現,現在也不能再追過去看了,只能繼續向前遊了。越往前遊,手電照著前方的綠就越加發亮,難道還有沒飄完。我們又在壁上等著,但這次,我們等了好久都沒見飄過來。但前邊的確有閃閃的綠,而且顯的格外耀眼。
大師兄率先向前遊了過去,我們隨其後。綠越來越近,越來越亮,我的心也越來越忐忑不安,因爲這綠和剛纔飄走鱗發的,本無法比較,這綠讓人寒冷、恐懼、不寒而慄,我可以覺到自己的管繃得好,哪怕是輕輕一,就會渾炸一般張。
很快看到了的的盡頭,前邊竟然是一塊大石門,在綠的照應下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石門的條理隙。
而就在石門左側呈現著強烈的幽幽綠,從裡邊照shè出的綠顯得yin森無比。我們游到石門下,我並沒有直接去關注那綠,而是開始研究起這石門,這石門很是壯觀,外部雕有猛虎下山圖,這圖裡繪畫的猛虎活靈活現,彷彿是被困在這石門裡一樣,栩栩如生、生機。
門的左下角刻有幾行字,兩行是蒙古文,兩行是漢文。漢文寫的是:猛虎出山鎮此門,確保仙人不侵,若有凡人闖此,必遭天譴滅滿門。
看著眼前這些字,心中產生了無比的好奇,如果真的是按石門上所寫,那麼裡邊的應該是位仙人,而畫上的猛虎應該是鎮守這石門的,但下一句若有凡人闖此,凡人說的應該是我們這些人,最後一句就更嚇人了,不就是說我們從這門進去就得遭天譴還要滅滿門。寫這幾句話的人太tm缺德了,進去就滅滿門,y的就tm唬人。
我一邊看著一邊用對講喊他們過來看,喊了好幾句,沒人應答。我剛轉頭去看他們,立即全骨悚然,腦子發麻,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一切來的太突然了,眼前這一切讓我措手不及,毫無防。我可以覺到我的也在發抖,心臟在急速的跳著。我角抖著問:“這是什麼?什麼況?”
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眼前是一個超大的空間,就好像是人民大會堂一樣寬大,裡邊有千綠sè鱗,每都在閃閃發,彷彿是在告訴人們他們還活著。不,應該說是:站立著千靈。他們真的是靈,竟然都是一個個直立的,而且每一都是直視著我們的方向。真讓人心驚膽戰,所有人都愣住了。
頭上的探照燈照進去,裡邊反shè出yin森的鱗,我的全都在發,而雙手卻在發麻,想去抓,雙手卻不聽使喚。也不知道是誰的手電照向了一的頭部,那,頭部沒有包裹好,滿頭的散發,整個五還清晰可見,無比的猙獰,滿臉綠的眼睛竟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我看是旁邊那個夥計照的,趕讓他把手電拿開。沒想到,他拿開手電的一瞬間,又一幕可怕的事出現了。
有一原本立著的,突然間毫無徵兆地倒了下來,還朝著我們的方向忽悠著飄了過來。隨後又有幾也跟著倒了下來,它們平行地一字排列開,眼看就都朝我們飄過來。見此形,我們有些驚惶失措。
見此形,大家都**作一團,也不知是誰在慌**中喊了一句快跑,所有人立刻開始往外遊,大家都在一起往出遊,總是磕磕的,一開始還以爲是到了追上來的鱗,後來才發現是我們自己撞在了一起,這頓神遊啊,弄得我渾是汗,張的不得了。
遊了一段距離,倒是發現那些並沒有跟過來。大家這才停下來平靜下慌**的心,天翔在對講裡說:“大家別慌,它們本就沒跟來,有可能是要飄出去的另一波。”
我們在一起探討了下,都覺得這些太怪了,先不說它們是如何爲鱗的,就說它們不但可以在海里漂浮移,而且可以在那個空間裡保持直立這一點,就讓人覺得,不是不可思議,而是不能思議啊!想到這裡,我們都覺得自己害怕得渾發冷。想一想,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呢?能造出如此之多的鱗,而且還能讓千年後的鱗,在海里活,到底是誰能創造出如此玄妙莫測的機關呢?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呢?雖然大家都認爲那個石門裡一定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但那裡太可怕了,我們肯定是不可能從那裡進去的。我們正在商討對策、苦思無果,有個夥計我們過去,原來,他在靠壁的邊緣,發現了一個刀刻的符號,手電照上去,可以看得很清楚。這應該是同行畫的符號,但這符號畫的很怪異,我們不但沒有見過這種符號,而且也沒理解這符號的意思。
符號的上邊是個三角形,中間是一條橫線,橫線底下是兩個數字1,3。思索了一下,也沒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據這個符號和剛纔經過打鑿的,我們可以斷定:有人曾經也來過這裡,並且試圖要進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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