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全人類》6 突如其來的問候

17分鍾?這裏的腦袋裏麵都了芯片?

這是吳清晨將文件抓到手裏的第一覺,因為它已經不能說是一份文件,而是一冊十六開,至兩百頁的書籍。

沒有時間浪費了,吳清晨飛快地翻開第一頁,飛快地跳到第二頁,飛快地接上第三頁……

這樣的速度,並非吳清晨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領,而是因為吳清晨本就看不懂。

經過之前李子平“簡單說明”時一再強調的急,吳清晨已經想到,自己手中的表決規則大約已經是最簡略的版本,可是翻了許多頁,從麻麻的專業詞匯、本不認識的字母寫、理所當然的條文引用裏,吳清晨基本沒找出幾個自己可以完整理解的句子。

更何況……就算看懂了又怎麽樣呢?

吳清晨的角苦地扯了扯,對於自己中午的夢為什麽全球同步播放,吳清晨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更不可能有任何解釋。

自己既沒有揀到外星隕石,也沒有翻到枯黃的家傳古籍,更沒有買到便宜的不明品,自己最近一個月的生活和上個月,上上個月,甚至半年以來的生活幾乎毫無區別。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是我?

想到軍隊對自己房間的嚴封鎖,吳清晨已經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估計全世界都想知道。

就算一路上形勢如此張,吳清晨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惹來聯合國安理會,更想不到自己犯的事居然可以和威脅和平,破壞和平,侵略他國相提並論。

經常看看新聞的吳清晨了解,聯合國安理會雖然大部分時候隻是個擺設,可是一旦五大常任理事國達一致,它就是全世界唯一有權采取強製軍事行的合法機構。

悲劇的是,針對自己,五大常任理事國是否會達一致已經不存在任何懸念----這項議程本就是由它們聯名提出。

想到這兒,所謂的議程,所謂的表決,其中蘊涵的淺顯用意就連吳清晨都已經明白:

全球天空同時出現的異象前所未有,全球人類同時傷的形事關重大;

事關全球全人類的直接安全,為了避免導致無法控製的恐慌、大規模的,五大常任理事國不得不邀請平時打醬油的小弟們集參與,公開理以安其心,至於理的方案,實施的流程,小弟們大約隻需要繼續自己的本職工作----負責醬油。

明白了這些,吳清晨也提前明白了最後表決的結果:對自己進行實驗已經注定。

更可怕的是,自己的未來,大約也已經注定。

想到李小平皺眉不貪汙掉的“巨大損失”、“悲劇”這些字眼……

盡管除了家門口的份確定,吳清晨目前還沒有到任何盤問或是審訊,不過,這個還不算過分遲鈍的可憐人簡直已經清晰看到了自己的明天:

一間從地板到天花板都鋪滿了塑料板的小房,一張遍布束縛帶,沒有任何銳角直邊的床,一支稍微用點力就會拗彎的牙刷飯叉,一份比有強烈自殺傾向神病人還要高百上千倍的戒備待遇。

這份高級米蟲生活,吳清晨不需要申請就可以直接

當然,更不可能拒絕。

吳清晨正自彷徨,小廳側門快步走出幾人,走在最前麵的男子雙手捧著幾份文件:“李部長,剛接到的傳真,這是已經認定的結果。”

李子平點點頭接過,快速看了看,握起話筒敲了敲:“各位先生士,這裏是二十五個國家剛剛發來的授權傳真,已經通過安理會的審核,其中指定在座代表代為表決的有……”

臺下大部分的先生士們繼續張地埋頭電話或者互相激烈爭論,隻有很小部分的人群抬起了頭。

“聖文森特及格林納丁斯指定托爾.約翰遜先生代為表決,托爾.約翰遜,請問你是否接?……岡比亞共和國指定托爾.約翰遜先生代為表決,托爾.約翰遜,請問你是否接?……哥斯達黎加共和國指定托爾.約翰遜先生代為表決……”

連續十三個國家委托同一個人代為表決,順著李子平的視線,吳清晨看到一位微胖,頭發稀疏的西方男子站起連連點頭,麵前的銘牌同時有中英兩行文字,下麵中文的部分是“國駐華大使托爾.約翰遜”。

國……

眼前的景象無疑進一步證實了吳清晨的猜測,也使吳清晨的心頭更加沉重了一些。

很顯然,其他人也全部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李子平公式化地念完十三項委托,頭發稀疏的托爾.約翰遜公式化地一一表示接委托,雙方甚至放棄,或者說已經沒空裝模作樣地表示意外,托爾.約翰遜途中更是一直沒有放下電話,不時空和電話另一邊保持流。

國的托爾.約翰遜領事先生之後,李子平又分別為Z國,俄國,英國,法國的代表撈了幾份代為表決的工作。

手中的傳真翻到最後一頁,李子平的麵終於有了變化,雙眉到一塊,仔細將文件看了好幾遍。

異樣的形馬上引起了似乎還在繼續等待最後一項委托的法國大使皮耶.西帕爾的注意,並很快擴散給西帕爾四周的十幾名助手僚,這些人奇怪地向西帕爾,順著他的目向了皺眉不語的李子平,不知不覺地停止了互相談。

旁邊方圓幾排都是法國代表,發現中心區域沒有了靜,也都停止忙碌加以關注。這樣的形一路擴散,更遠些的位置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發覺四周的人突然安靜下來,自己說了一半話,做了一半的事趕戛然而止。

出什麽事了?

會場第一次稍稍安靜,主席臺上,皺眉的李子平放下話筒,利用隨耳麥低聲談,似乎正在和後臺流確認,又似乎正在向高層匯報請示。

出現這樣的形相當見,不過,在場的代表們今天已經上了無數稀罕的事,沒有人大驚小怪,隻是紛紛將自己的目從李子平的臉孔移到李子平手中的最後一份文件。

過了至五分鍾,流大約得到了結果,李子平終於再次展開了眾人矚目的最後一份文件:“塞拉利昂共和國指定吳清晨先生代為表決,吳清晨先生,請問你是否接?”

老子……

吳清晨的眼睛驟然張大。

全場嘩然,無數人對手中早已撥好號碼的電話大聲匯報,更多的人湊一團又一團急商討。

塞拉利昂是什麽鳥國?這個國家的腦子都長在肚子上被撞壞了嗎?

吳清晨知道地球上就是有些奇奇怪怪的鳥國,或許是曆史上遭遇欺,或許是現代社會承榨,日常好就是和聯合國的大國們作對,仿佛自己加聯合國的目的就是給大國們添堵。

吳清晨怎麽也想不到的事又多了一件:除了惹來安理會,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夠為這種鳥國實現自我價值的階梯,給大國添堵的工

“吳清晨先生,請問你是否接?”吳清晨正自驚愕間,李子平再次公式化地詢問。

“我接!”

如此毫不吞吐的回答,驚愕的對象換了李子平。

!為什麽不接

虱子多了不,債多了不愁,已經麻木的吳清晨一口應下。

天上掉下來一票,就算再,好歹也能讓我發出點自己的聲音!吳清晨暗自發狠,恨不得自己自己這微乎其微的一票擁有否決權,能夠直接免掉針對自己的人實驗。

然而隻過了幾秒,吳清晨的麵又猛然僵住:如果五大國的盤算本來就是讓表決失敗,從而名至言順地以安全的名義將自己圈養起來研究一輩子……

不殫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國家意誌,吳清晨不寒而栗。

不行,我要投讚票!

表決失敗的結果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百分百圈養一輩子!

表決通過好歹有一線機會……也許中午的況隻是偶然呢?也許我再次傷不會牽連全人類呢?也許關上十幾二十年,這樣的況會消失呢?也許我還有機會放出來呢?

悲劇的人生不需要解釋,堅決投票讚對自己進行人實驗……

就算這樣的環境,麵臨悲慘的未來,吳清晨的心頭還是說不出的糾結。

這時,吳清晨旁的李子平早就結束了些微驚愕,又開始利用隨耳麥和數人流。

數分鍾後,李子平似乎稍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結束了又一次通話,轉向吳清晨:“吳清晨先生,從現在開始,您的意見代表了塞拉利昂共和國的意見,請您慎重投票。”

不等吳清晨的回答,李子平已經按下幾個鍵,再次對耳麥吩咐:“準備一臺表決。”

很快,一名大約是工作人員的年輕人雙手捧著一隻小盒,快步出現在會場的側門,幾名軍人將年輕人攔下,年輕人會意地拆開小盒,取出表決,幾臺小巧的儀立刻湊到了表決的旁邊。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刺耳急促的警報聲尖銳地響起。

第六章突如其來的問候(下)

小廳十數名軍人臉驟變,兩名站在門邊的士兵飛快地推上側門,從最後一隙中,主席臺的三人看到,站在年輕人最旁邊的士兵已經飛快地抓住表決丟到牆角,雙手揪住年輕人的頭發猛地摁向地麵,至十支各式槍支瞬間指住年輕人的腦袋。

“砰……”

過已經完全關上的側門,站在瞬間張開雙手,擋到了前的李子平和劉濤後麵,吳清晨的耳邊傳來一聲沉悶的炸聲。

或許過了很久,或許隻是一會兒,大廳的側門再次緩緩拉開。

眼之,小廳已是一片狼籍,被揪到地麵的年輕人不見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木屑和塑料碎片,上麵胡踐踏出許多七八糟的腳印和一條長長的拖痕,半空飄著幾片無力的花瓣,廳門剛剛拉開,一濃濃的灰塵和刺鼻的焦味同時鑽進了會場。

有人要殺我!是誰要殺我?

著牆角漆黑的焦痕,一連串事閃電般地掠過吳清晨的腦海。

委托……接……表決……表決……炸彈……刺殺……

簡單幹脆的圈套,兇狠直接的手段,吳清晨的臉一片慘白。

有人要殺吳清晨!是誰要殺吳清晨?是誰要和全人類同歸於盡?

著濃濃的灰塵,聞到刺鼻的焦味,會場雀無聲,所有人的臉一片慘白,人人將懷疑的目投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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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一時間,吳清晨遇刺事件不超過半分鍾,時間下午13點52分,俄羅斯莫斯科,克林姆林宮。

“乓……”

電話撞上牆壁摔碎。

“這是戰爭!這是對俄羅斯民族160個民族的宣戰!列昂尼得,你還在等什麽?你沒有聽見嗎?這是戰爭!出去起草你的文件!準備對塞拉利昂宣戰!”

俄羅斯總理巨大的咆哮聲中,外部長列昂尼得飛快地退出了會議室。

“維塔裏耶,別爾夫什卡,打電話給你們的僚屬,準備參謀長聯席會議。鮑裏斯,命令黑海艦隊,北方艦隊,太平洋艦隊出港,命令裏海艦隊,第二艦隊向大西洋南岸靠近……”

“總理,第二艦隊經費不足,很多船隻缺乏保養……”

“能開到哪就沉到哪!誰把船裏的錢搬到了家裏,就讓船變誰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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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清晨遇刺事件五分鍾後,地球另一邊,東部時間淩晨5點57分,國華盛頓,地下掩

年輕的副跌跌撞撞地拐過幾道轉角,手中的傳真還帶著打印機的溫度,甬道終點,一位年老的軍人全戎裝,肩膀上鑲了四顆金徽。

從副手中簡直是一把搶過傳真,四星上將草草看了幾眼,轉推開了房門。

房間裏將星璀璨,長條方桌最裏麵的位置,高大的黑人西裝筆,目炯炯地盯住推門而的年老軍人,後者關上房門立刻念出傳真容:“總統閣下,非洲司令部回複:133,271空降師開始登機,請求那不勒斯盟軍聯合部隊護航。”

“批準。”

又一位將軍推開了房門:“溫尼菲爾德先生,北約司令部已經員,埃及、肯尼亞,土耳其基地空中偵察已經起飛。”

黑人總統左旁下首,頭頂禿的溫尼菲爾德先生,國空軍參謀長點點頭:“命令宰赫蘭,馬希拉,伊茲爾戰鬥群起飛,命令切爾利克基地準備空中加油。”

房門“砰”地再次推開,來人滿頭大汗,臉煞白:“總統先生,俄國黑海艦隊、北方艦隊、太平洋艦隊同時出港,目標暫時不明。”

“什麽?”黑人總統霍然起,左右看看,目聚到了左旁第四個位置:“羅德裏格斯先生!CIA的報告到底還要多久?全世界都在等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幹脆直說吧,下個季度到底想增加多預算?”

“總統先生……”中央報局局長大的製服被汗水滲得,額頭更是一片亮:“事發突然,我的同僚們已經全員,全力工作,相信很快……”

“羅德裏格斯先生,辛苦一下再打個電話吧,問問你的同事們報告怎麽樣了,假如還是沒有……”總統皺住眉頭,有些頭痛般地摁住額頭:“就臨時造一份好了,反正這活你們更練點。”

“總統閣下。”局長回答:“我們從來沒有,也本不需要造報告。我的同事們很快就……”

“很快!見鬼!又是該死的很快!這句話你說了無數次了!”

總統的右手猛地拍上桌麵:“天象事件剛剛發生的時候你說很快,清晨吳被Z國領先找到的時候你說很快,塞拉利昂莫名其妙委托的時候你說很快,Z國大會議室發生炸你說很快!現在,第三次世界大戰馬上就要發了,你唯一的答案還是很快……FUCKYOU!你這隻豬!帶著你的很快見鬼去吧!”

一片寂靜中,中央報局局長臉蒼白,全抖,額頭遍布汗水,像是隨時都會昏死過去,這時,局長麵前的電話終於響起了救命的鈴聲。

羅德裏格斯用和他材完全不匹配的敏捷作飛快地抓起了話筒,幾秒之後,一位中央報局探員帶著報告走進了房間。

報告的容大約不算富,總統不到半分鍾就放下了報告,摁了摁額頭,總統對角落的一位副招了招手:“接Z國、俄國首腦熱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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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清晨遇刺事件九分鍾後,京城時間下午7點06分,機城市,機方位,機房間。

同樣是一間會議室,圓桌前圍坐數人,桌上的茶杯早已冷卻,玻璃缸中七八糟地摁滿了煙頭,房間半空漂浮著一層煙霧。

房間安安靜靜,眾人沉默不語,目都放於房門對麵的座位,一位正在接電話的男子。

片刻。

國中央報局已經確定……”額頭布皺紋,頭發卻一片烏黑的男子放下了首腦熱線電話,“三十分鍾前,塞拉利昂共和國首都弗裏敦發生小規模。”

“小規模?”

據目前的報,應該是政變。”頭發烏黑的男子看了看右側的速記本:“軍中央報局的報顯示,最開始,塞拉利昂首都弗裏敦的線人聲稱首都一切正常,沒有出現任何軍隊或者警察調。”

“中央報局多次命令,尤其是刺殺事件發生後又用了點特殊手段,線人終於幾乎明目張膽地發了全城能夠發的所有人脈,甚至走上街頭見人就問,才終於有人自稱目擊革命聯合陣線辦公室冒了幾次火花,閣辦公室附近街道也有人看到很淡的煙霧。”

“不同尋常的政變。”

“是的。”男子放下速記本,麵凝重:“行幹脆,刺殺果斷直接,這不是塞拉利昂的軍閥們玩得出的花樣。”

“塞拉利昂應該沒有能力安排這次刺殺行。”

下首第一位的男子摁掉又一支香煙:“這種喪心病狂,同歸於盡的舉更接近狂熱宗教派團、極端恐怖分子的作風,其中能夠行這麽果斷迅速,尤其是可以把放進會場的組織不多。”

“這件事不是當務之急,先給第六科,作要快,不要落後國太多,容易被。”

“是……”下首第四位的男子握起了話筒,稍一遲疑:“大會堂那邊要不要延期……”

“不……”坐在首位的人果斷擺手:“拖延會議,製造恐慌,尋找機會挑起國際社會,這就是敵人安排這次幾乎必然失敗的行的目的。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會議必須繼續舉行,而且必須加快進度,我們耽誤不起時間。

“另外……”首位向右側:“孫將軍,你再安排一下會場安保,告訴李子平不要有心理負擔,放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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