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

一聲悠長的尖銳聲音回在崇政殿，飄出殿外，王座上的天啟帝離開，下方的大臣隨后離開大殿。

慈寧宮的大太監慈仁見到陸淵下朝，小跑著上前，躬行禮，“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何事？”步攆上的陸淵，居高臨下的看著太后宮中的大太監。

慈仁恭恭敬敬的回道：“太后娘娘甚為想念陛下，請陛下得空去慈寧宮坐一坐。”

“朕等空會過去。”

陸淵收回視線。

德福揮手，步攆抬起，朝著紫宸殿而去。行到半路，陸淵改變了主意。

“去慈寧宮。”

德福得令，馬上喊道：“擺駕慈寧宮。”

陸淵擺擺手，步攆停下。從步攆上下來，徒步朝著慈寧宮方向走，后的儀仗隊不近不遠的跟隨著。

行至大明池，陸淵朝著大明池的方向走。德福跟在側，看到圣上所走的方向，從這里走會繞遠路，但他沒有出聲提醒，而是不不慢地跟在他的側，時刻準備著上前伺候。

德福是從小跟隨在圣上邊的太監，他很清楚，每當圣上煩心時，都會這樣走走。這種時候，德福不會讓人上前打擾圣上。

“你們說這是真的嗎？”

一道聲音從后方的假山飄出，落陸淵、德福的耳中。

“什麼事？”有人問道。

“不會吧！你還沒聽說嗎？”另一人驚訝的說道。

那人好奇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聽說昨夜圣上~~了。”那人笑的一臉曖昧，聲音里都帶著吃瓜時的興勁。

德福面大變，想要過去，卻被陸淵制止。

德福心里暗罵這些不長心的狗東西。

真是作死！

“我當是什麼，就這個。”消息不靈通的人，說的不以為意，但臉上帶著嘿嘿的笑。

“這個自是不稀奇，權當聽個樂，但你知道麼，據說圣上那玩意與常人不同。”料的太監賣起了關子。

德福聽著他們的話，心里那個著急，真是越說越不像話。圣上的事是他們能非議的麼，簡直是在找死。

那人被勾起了好奇心，急忙問道：“有何不同？”

“據說圣上那玩意是帶著濃郁的香味，好像是花香，又似水果香味，總之特別好聞，非常與眾不同。”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圣上可是九五之尊，自是與眾不同。我就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香味，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聞一聞。”那太監一臉的向往。

越是沒有什麼，越想擁有什麼，這就是這些太監們的心思。

假山另一端的德福很想裝作什麼都沒聽見，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作死呦！作死呦！

陸淵的臉黑沉黑沉，“德福。”

德福對著側的幾名太監揮揮手，幾人上前，將那幾個膽大的太監抓出。三名太監一瞧見那道明黃的影，子抖得如同篩糠，面如死灰。

陸淵看都沒看這幾名太監，犀利的眼神瞥了一眼德福，“酉時后，若還有這等風言風語，你提頭來見。”

“喏。”

陸淵走了，朝著慈寧宮而去，而德福留下來善后。

德福看著癱的跪在地上的三人，面深沉如水，“宮時代過的規矩，都忘到了狗肚子去了嗎？咱家今日就給你們好好回憶一下。將他們帶去。”

先不說德福如何理，陸淵到了慈寧宮，慈寧宮立馬忙碌起來，端茶、倒水，妥帖的伺候著。

慈寧宮正殿的主座上，坐著一名雍容華貴，容貌艷的子，歲月在的臉上留下不痕跡，但依舊掩蓋不住的風華，這人年輕的時候，必然是傾國傾城的子。

陸淵朝著子行了一禮。

太后笑著讓側的嬤嬤將皇帝扶起。

“到哀家這里無需多禮，給圣上上茶。”

陸淵端起茶杯，卻沒有，“母后，近來可好？”

“哀家都好，只是哀家這心里頭一直憂心著你的婚姻大事。你登基也有一年的時日，這后宮卻無半個知冷知熱的人，哀家這里心里著實難安。昨夜你的事，哀家也知曉了，是哀家疏忽。”

最后一句話，直接將陸淵拒絕的話給堵上。

“你剛登基那會子，哀家知道你忙，便也依著你，將朝堂上的聲音給下。現在哀家再不給你張羅，那些臣子可要以為哀家著不讓圣上繁衍子嗣，先帝若泉下有知，也必定會怪罪哀家。”太后說得有理有據，分寸拿得恰到好。

來的時候，陸淵已經猜到了的目的。

關于宮中流言之事，著古怪，很是蹊蹺。不是外面那些朝臣迫的手段，就是這后宮之人，用來實現們野心的手段。

不管是哪一種，他都陷被之中。

拖了一年的時間，看來很多都坐不住了，現在的局勢穩定得差不多，是時候可以松口，給他們一點甜頭。

“母后看著辦便是。”

“皇后之位……”

剛起了一個頭，便被陸淵打斷，“皇后之位，關乎著帝國的國運，不急于一時。”

太后沒有著，“那便依圣上的意思，皇后之位便暫時空著，什麼時候有妃嬪，有足夠能力擔此重任，再議也不遲。”

從慈寧宮出來，陸淵的臉說不上好看，也說不上難看，倒人捉不他的心思。

丞相府

以徐丞相為代表的僚集團，正聚集在丞相府，商議他們剛得到消息。

關于皇帝昨夜**的消息。

“大人，這是圣上釋放的求和信號嗎？”有人忍不住揣度。

“若是往日，我斷然不會相信圣上會用這種信號來表示妥協，但最近這段時日，圣上的行為越發詭異，真人捉不。”有人皺著眉頭，表示困。

“圣上越發深不可測。”

眾人看向丞相，想聽一聽他的意見。

許丞相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管是什麼，對我們而言是好事。”

……

陸淵懷疑他們背后搞小作，而他們這些老狐貍則懷疑這是圣上自導自演所釋放出的信號。

聰明的人，總是會比普通人多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