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妁之言[八零]》第21章
上午班結束, 姜梅麗回家做飯,炒好菜飯,拿出腌蘿卜壇子, 用干凈筷子夾了一小碗腌蘿卜放在桌上。
腌蘿卜是前天下班從娘家帶回來的,爽口下飯。
“今天回來得還早, 坐下吃飯吧。”見鄒知言回來, 剛坐下準備開飯的姜梅麗起來給他盛飯。
鄒知言見表語氣如常, 不知道是否能放心下來。
飯盛好,夫妻兩人一起吃飯。
“白蘿卜和胡蘿卜不是一種東西,我媽腌的蘿卜味道還不錯, 你嘗嘗看,前天剛腌的,我想它味些, 今天才打開。”見他不吃腌蘿卜,姜梅麗主給他夾了一塊。
嘗過一塊, 好吃他會自己夾, 不合胃口就不勉強他吃了。
午飯吃到一半,鄒知言終于決定問出來:“梅麗,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除了自行車。”想起自行車,他立馬排除自行車。
姜梅麗正想提自行車, 不能提自行車, 思考了會兒才說道:“以后親能不能記得摘眼鏡?昨天中午親你就沒摘,當時沒提醒你, 以后還是希你自覺點。”
“我以后會自覺的。”
姜梅麗沒別的話說了,吃完飯打了個哈欠, 困了, 回房間瞇會兒。
見沒有異狀, 鄒知言覺得自己想多了,洗完碗去上班。
晚上洗漱后,夫妻兩人依舊各回各房間睡覺。
差不多過去五天,夫妻沒再同房,姜梅麗還是正常和鄒知言說話,就是不再提同房的事。
“休息日你有什麼安排?”周五晚上,姜梅麗主問起鄒知言休息日工作安排。
“上午在家,下午去單位。”休息日會到達一批重要材料,他要檢查。
姜梅麗:“上午有空嗎?有空我陪你練自行車,你沒空的話,我上午就出去玩了,你有空我下午再去玩,明天要和姐妹說好。”
還記得和珊珊的約定。
“有空,不想學自行車。”
姜梅麗確定自己沒聽錯:“我以為什麼都難不倒你,小小自行車就讓你挫了。”
難得見他如此孩子氣。
說明也討厭的,凈著他做不喜歡的事。
鄒知言已經有自行車恐懼癥,聽到自行車三個字就頭疼:“不想學。”
“不想學別學了,以后要去親戚朋友家,我沒來月事的話,你坐我后面,我載你。”
想到載他的畫面,鄒知言突然覺得還是有必要學騎自行車:“我還是學學好了。”
姜梅麗心里笑,還治不了他?
“不用,我載得你,別看我這樣,實際力氣大得很,個子都快一米七了,不用怕我翻車。”再添把火。
“我學,還是我來載你吧。”
“也行吧,休息日上午陪你學車,下午和姐妹放風箏。”
吃過晚飯,姜梅麗出去散步,鄒知言在家學習。
外面溜達了近一個小時,姜梅麗回家,見鄒知言還在工作,也沒打擾他,自顧自去洗漱睡覺。
婚禮過后,他工作臺就恢復原樣了,堆了不圖紙、繪圖工以及機械零部件。
好在別的機械部件全放在雜間里,沒再隨地擺放,影響人走路。
鄒知言的確習慣晚睡,即使晚上不在單位上班,也會在家里工作學習,不繪圖,還看專業書做筆記。
他這個年紀能有現在的位置,離不開天賦,更離不開努力。
姜梅麗看過他畫的圖,懷疑真是出自人手?
親眼見過繪制過程,確定是出自他本人之手了。
他看各種機械書,中文外文都有。
這些書打開看一眼就合上,看不懂,還是不要勉強自己理解他的世界了。
鄒知言在單位沒時間看書學習,只能在家里做這些事。
上班時間的確不夠他用來沉浸式學習。
姜梅麗有時候想工作上的事,洗漱完躺床上沒能馬上睡著,拖了會兒終于要睡覺,睡覺前去上廁所,如果見他還坐在工作臺前繪圖做筆記,會隨口說一句早點睡覺。
不管他真答應還是假答應,說完,上過廁所就去睡覺,不管他了。
分房間睡真是個明智的選擇,別人聽起來會覺得很離譜,很沒必要。
不離譜,非常有必要。
不想因為鄒知言搞得自己疲憊沒神。
“梅麗,以后對我有意見可以直接說出來。”
姜梅麗不知道他為何突然來這麼一句話:“我還有意見沒說出來嗎?能說的差不多都說了,倒是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工作上的我幫不了你,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我去睡覺了。”
“我想問你……同房的事,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姜梅麗聽這話可就不困了,坐在鄒知言旁邊:“原來你最近在煩惱這個,同房沒我想得那樣舒服,你不是不想太早要小孩,以后等我們要小孩再同房吧,我試過就不好奇了,你是什麼覺呢?”
姜梅麗問他的時候,順便將自己的告訴他。
不說話是在,夸他厲害是真覺得他厲害。
有眼睛,早看出他不是真瘦,只是沒辦法擺他文弱的刻板印象,那個晚上真正會到他的堅實有力了。
鄒知言哪好意思說,忍了好一會兒,忍不住要說:“你只會圖新鮮,做事永遠三分鐘熱度。”
姜梅麗:“我媽也說過差不多的話。”
都已經說出口了,鄒知言干脆把話說完:“當初相親就是這樣,說得好像很喜歡我,后面真要撇清關系,就把我當陌生人……對不起,我晚上說話太激,你別放心上。”
說出來,煩悶的緒減了,后悔的緒增加了。
“沒事,你說得沒錯,我耐心不足,什麼事都做不好,你還是個悶葫蘆呢,小心憋悶壞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很舒服,還想要,我不給你,你心不好?”
“不是。”
“不是?不是就好,我回房間了,你想要可以來我房間,同房沒我想象中舒服,也沒有很難,說起來,我還喜歡聽你……”后面的話,姜梅麗附在鄒知言耳邊說。
鄒知言臉紅別開玩笑。
姜梅麗真不知道他糾結個什麼勁:“你以后不要為這種小事煩惱,想要就說唄,比如現在我還沒睡覺,你就可以來我房間,不用半個小時,結束后可以心無旁騖做自己的事。”
“不想。”
“不想還拉著我的手做什麼,我要去睡覺了……一個大男人扭這樣,你把手給我,是讓我學上次同房的做法,把你抓到床上是吧。”
“不是這樣,你誤會我了。”鄒知言還想為自己說話,姜梅麗已經沒有耐心和他說下去,拉著他的手要帶他進房間。
他呢?
他很配合站起來了。
這回主導權在姜梅麗手里,有上一次的經驗,這次選擇只照顧自己的。
只照顧自己的,讓鄒知言按說的來,果然比第一次更舒服。
房間燈打開,見鄒知言手去夠放在床頭柜上的眼鏡,姜梅麗不讓他拿,想再親會兒。
還想再親,鄒知言把燈關上,重新躺回被窩。
親之前姜梅麗問他:“開燈眼睛難?”
“不難,只是覺得黑夜氛圍更好。”
“就是親個,要什麼氛圍。”
在被窩里又黏了十分鐘,姜梅麗真的不打算纏著鄒知言,讓他去忙自己的事,十一點前絕對要睡覺,不許拖得更晚。
趁著兩人之間的濃意還未完全褪去,鄒知言說起白天不敢說的話,明天晚上還想要。
姜梅麗答應了,讓他別每次都問,沒來月事,人看著正常的時候,都能同房。
他要學會看眼,如果心不好,他只想著同房,不僅不能同房,還能獲得的暴脾氣。
“別看我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形,我很記仇的,晚上你說的心里話我給你記在小本子里了,之前喝酒裝醉,回答我是你的誰這個問題猶豫很久也被我記著了,希你以后謹言慎行,你不是我媽,我媽說我,我不敢反抗頂,你說我,你自己掂量著辦吧,我上個廁所,真睡覺了。”姜梅麗比鄒知言更早下床。
上完廁所回房間,鄒知言在房門口堵著,問還記了什麼事。
姜梅麗:“多了去,等休息日上午學自行車再慢慢告訴你,我真的很困了。”
做晚飯吃晚飯,飯后散步溜達,溜達完回家洗漱,所有事結束已經不算早了,還和鄒知言同房,困得不行了。
“嗯,你要全都告訴我。”
姜梅麗進房間,手放在門把上,關門前說最后一句:“如果你也記小本子,我會把你記我小本子的事記在小本子上。”
能做得,他做不得。
他要是記小本子,他就是個小心眼的悶葫蘆!
說完繞口令,姜梅麗關門,鄒知言坐在工作椅上憂愁起來,不希休息日太早到來了。
晚上的工作學習任務沒完,他沒想太久休息日的事,繼續未完的任務。
不得不說沒有讓自己煩悶的心事后,學習工作效率更高。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十一點,鄒知言不再留工作,睡覺去了。
躺在自己床上,沒能很快睡的鄒知言想著以后在家的工作學習安排。
晚上至要留半個小時給夫妻生活,這半個小時就從學習時間里扣。
他倒想從工作時間里扣,可惜無論工作時間減多,工作量都不會改變。
不是假羨慕,是真羨慕梅麗休息日能無憂無慮出去玩。
等他學會自行車,以后有時間就跟一起去放風箏,希到時候對放風箏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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