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死亡標本

“你？”

看著這個熱的小實習生，魏衛有些意外。

心裡不由的想起了昨天吃飯的時候槍叔告訴自己的三大忌。

上班第一天，就違背前輩給的叮囑，是不是不太好？

葉飛飛見魏衛似乎有些猶豫，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小聲道：“不方便？”

“沒有……”

魏衛想了下，笑著點了下頭，道：“好吧。”

葉飛飛立刻開心了起來，飛奔回房去拿自己的外套，而旁邊端起了碗的豬仔聽到魏衛答應，頓時呆了一呆，想說什麼卻又憋了回去，只是默默的向魏衛出了一個同的表。

問明瞭地址，魏衛帶著葉飛飛上了吉普車，一腳油門駛了出來。

在路上，心裡盤算著要不要繼續跟討論之前的話題。

他現在於一種微妙的心理。

一是打從心，並不願跟別人一遍遍提起那件舊事，一遍遍揭開傷疤。

但又每當遇到了有可能瞭解這件事的人，又忍不住想要仔細詢問，以免錯過了線索。

雖然說，他心裡明白，自己當初在訓練營看到的資料，很可能是最全的了。

不過，魏衛很快就發現自己想多了，這個小實習生剛剛在飯桌上還是唧唧呱呱的話多，但上了車之後，卻似乎變了一個人，有些心虛的左顧右，還雙手合在一起，拜著什麼。

魏衛有些好奇：“你這是在做什麼？”

問了兩回，葉飛飛才反應了過來，認真回答道：“祈禱路上不要胎。”

“？”

魏衛有點沒搞懂這個邏輯。

葉飛飛臉微微有點紅，按了一下自己的小腹，道：“我最近，是不太舒服的幾天。”

“這……”

魏衛邏輯更混了，只是默默的放緩了車速。

並好心提醒：“多喝點熱水。”

雖然還是想不明白，這幾天跟車子會不會胎有什麼關係。

十幾分鍾後，吉普車車胎駛過了坑坑窪窪不知多年沒修繕過的馬路，濺起了一地污水。

他們來到了廢鐵城城北的位置，這裡座落著一片片破舊低矮的小區，綾的電線和傾倒的垃圾桶將原本還算寬闊的道路堵得狹窄擁，各式小推車販賣著人間的煙火氣息。

不必細問，魏衛和葉飛飛便確定了他們要去的地點。

就在這片擁熱鬧的街道旁，一個小區門口滿了拎著塑料袋，長了腦袋看熱鬧的人。

一個個來去，甚至還有人爬到了牆上。

小區門口，則是一隊維持秩序的警員，拿著要把牆上的人捅下去。

紛鬧聲裡，裡面則不時的傳來人的哭喊和男人的怒吼聲。

“真沒素質啊……”

看著街邊停得各式各樣，七八糟停放的車，魏衛一腦袋懟了進去，開門下車。

和葉飛飛一起進了人羣，想著怎麼跟小區門口維持治安的警員說明自己的份。

執行小隊正式員，會有一份證件，蓋著警衛廳的章。

爲得就是在調查時方便進出一些有著特殊安保的地方，以及一些便宜行事。

但是現在魏衛還屬於實習階段，沒有這份證件。

至於葉飛飛，更沒譜了……

只有一個廢鐵城環境保護局的證件，還是歐隊長在街邊找辦證的隨手弄的。

據歐隊長說，這是爲了讓孩對自己的工作更有歸屬……

不過，倒是沒用魏衛多廢皮子，剛剛從一羣買菜的大爺大媽和上學遲到的小孩中間了進去，就看到槍叔正站在了小區裡面菸，見到他們之後，立刻咧著向他們招了招手。

小區門口的警員見狀，便直接擡高了警戒線放魏衛和葉飛飛進來。

不僅沒有阻攔的意思，甚至還認真看了魏衛的模樣，似乎是要記住，下次直接放行似的。

“出了什麼事？”

到了槍叔跟前，看著周圍糟糟的場面，魏衛有些不解。

平時他經歷的事，倒是很有這種又哭又喊，人員擁又熱鬧的場面。

正常來說，超凡事件的理，不應該第一時間就驅散人羣嗎？

“現在還不能確定。”

槍叔彈了彈菸灰，奇怪的看了葉飛飛一眼，似乎沒想到也來了，口中道：

“現在看，只能說是有個人瘋了。”

“之前這個小區，就經常丟個貓狗兔子鸚鵡什麼的，只是事件比較小，沒引起多人的注意，直到昨天，這個小區裡忽然有一對年輕的夫妻報案，說走丟了一個兩歲的小孩。”

“本來呢，人口失蹤的事與我們沒什麼關係。”

“但在警衛廳的人過來調查的時候，沒有找到那個丟失的小孩，卻沒想到，在B棟的一戶人家裡，發現了大量的，就是之前鄰居們丟失的那些，全都掛在了牆上……”

“有人懷疑這可能跟那個丟失的孩子有關，一下子就引發了恐慌。”

“……”

魏衛不由得皺了下眉頭：“有超自然因素？”

“還不確定。”

槍叔搖了搖頭：“隊長正在上面勘查，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先口氣。”

“好。”

魏衛答應著，便向裡面的一棟矮樓走來，葉飛飛立刻跟在了他後。

槍叔住了葉飛飛：“你也要上去？”

“怎麼啦？”

葉飛飛立刻警惕的看了槍叔一眼，同樣都是實習生，爲什麼魏衛能去自己不能去？

“哈哈，沒事，去吧去吧！”

槍叔眨了眨眼睛，叼著半截煙嘿嘿笑了起來。

魏衛和葉飛飛一前一後向著公寓的方向走去，聽到了一個年輕的媽媽在聲斯力竭的哭喊著：“我的寶寶，寶寶他才只有兩歲啊，你怎麼就這麼狠心，你怎麼忍心傷害他……”

穿著灰西裝的男人則屢次想要衝進公寓裡，被阻止的他憤怒的向著警員們吼著：

“把那個渾帳抓起來啊，爲什麼你們還不去抓他？”

“你們不去抓人在這裡攔著我們幹什麼？”

“……”

魏衛微微搖頭，從憤怒的家屬旁邊繞過，徑直走進了這棟有著破舊鐵門的公寓樓。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作祟，立刻就覺到了一種暗的氣息撲面而來。

沉沉流的空氣裡，約夾雜著一子腐臭氣息。

微微定神，魏衛從打開的公寓門走了進去。

公寓的客廳，出人意料的乾淨，東西擺放的非常整齊，地板也是一塵不染。

但是，當魏衛和葉飛飛來到了臥室的門口時，卻立刻被映了眼簾的景象刺激到了。

強烈的腐臭氣息，暴的鑽進鼻孔。

整個不大的臥室，因爲厚重的窗簾拉著，導致線有些灰暗。

但魏衛還是看到了在這間臥室的牆上，那頗爲壯觀的一副副……標本。

一個個木質框架，被整齊的釘在了牆壁上。

而在這些框架裡面，則是一隻一隻，形狀有大有小的。

它們都被一釘的長釘，直接釘在了框架上面，無論是鸚鵡，還是貓咪，半大的邊牧，某個眼睛通紅的白兔子，足有二三十隻，都被他做了標本，掛在了臥室的四面牆上。

不過，可以看得出來，他做的很糙。

就是一釘子扎進了作，然後釘進了標本框，然後掛到牆上。

雖然排列的很整齊，但是傷口和標本框上面的一些抓撓痕跡，卻可以看得出來，這些被釘在標本框的時候，大概還是活著的，不知經歷了多久的掙扎，才終於徹底死去。

大概是掛上的時候還沒死，作的鮮從標本框流了下來，形了一條條鮮紅的帶。

如今它們已經徹底安靜。

只有黯淡乾涸的眼睛，詭異的看著這個倒吊了的世界。

“嘔……”

葉飛飛呆呆站了半晌，轉就捂住了。

魏衛則定了定神，摒住了呼吸，放緩腳步走了進來。

房間裡面，歐隊長正蹲在了臥室擺滿了的牀前，邊沉思邊在紙上勾勾畫畫。

“認真的男人真帥啊……”

魏衛心裡都忍不住想著，不敢大聲打擾，故意清了下嗓子，才輕聲道：

“隊長，我們過來了。”

“……”

“嗯？哦哦。”

歐隊長急忙站了起來，把畫滿了記號的彩票報紙塞進了懷裡，順手捋了下頭髮。

頭髮平整了起來，整個人也立馬看上去穩重嚴肅，極領導派頭。

就是那一瞥之間看到的記號讓魏衛有點懵。

心裡不由稱讚：隊長就是隊長，這麼暗恐怖的地方，還有心思研究彩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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