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最靠近燕修的人，方正直的自然更爲深刻，他甚至有一種臨其境的覺，彷彿看到了當日的境。

一名戰功赫赫的將軍，滿懷著喜悅與期待的來到子的家中。

卻只能得到一封白紙扇面與言……

“青縱染白髮，一心靜候君來畫！”

子的癡，子的靜，還有那離別的等候，即使知道要離開世界，也沒有忍心去告訴那位在沙場上征戰的君。

“山河乾坤扇！”方正直的目猛的一凝。

因爲，燕修已經了，這一刻，燕修的表同樣被山河乾坤扇的靈染，手中的山河乾坤扇猛的一揮，山河圖上的異彩終於完全發了。

就像水流傾泄而下一般。

璀璨的芒從山河乾坤扇上亮起，溢出，朝著周圍不停的擴散。

接下來，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以燕修爲中心，方圓之景猛的一變，化爲了一副無比巨大的山川河流圖。

巍巍山石，嶙峋陡峭，高山之上，墨意嫣然，無數的樹木輕輕搖，而在山石之間，一道奔流的瀑布從高山下落下，爲整個世界添上了一條如銀般的帶。

水流聲，微風聲，甚至連樹木搖的聲音，都清晰的可聞。

這是一個由無數點投出來的虛影，但是，這個虛影卻與真實的景像完全融合在一起，本分不清虛實，而這幅畫面的樣子，正是燕修那紙扇上面的山河圖景。

方正直心裡是驚訝的，一濃重的悲涼之意涌上心頭，他很清楚。這是山河乾坤扇的影響，如果自己足夠冷靜，這個時候最先想的應該是屏棄這些念想。

可是，想歸想，要做到……

卻是太難了！

“乾坤倒轉！”就在這個時候，燕修的口子發出一聲低沉的輕喝聲。聲音中，著一種心瞬間掉低谷時的傷。

而方正直這一下就真的很傷了……

當看到眼前的山河圖時，他還並沒有什麼太強烈的覺，無非就是緒上了些波，覺有點悲涼而已。

可隨著燕修這一句乾坤倒轉……

他就真的覺得整個世界都倒轉了，就像從山巔跌落到了山谷中一樣。

心都快要碎了。

當然了，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有一種很沉重的覺。這覺不是來自於心，而是來自於他的背。

就像一座高山在上一樣。

……

“山河乾坤扇，自有靈，這靈便可以形山河領域，在這山河領域中……方正直怕是連都無法彈了！”

裁判席上，一個監考看著擂臺上充斥的畫面，發出一聲嘆。

“就算能，行上也會到極大的阻礙。想在這山河領域中與燕修一戰，基本是不可能有勝算的。”

“山河乾坤扇一出。勝負已定！”韓長風再次重新坐回椅子上，神間似乎有些釋然，再妖孽的天才，也不可能破除山河乾坤扇在心上的影響。

“好厲害！”

“燕修有山河乾坤扇，聚星境之中，恐怕已經無敵！”

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幕。周圍的考生們心裡同樣震驚，就算是在擂臺之下，他們也能到一沉重的力。

更何況是擂臺中心的方正直。

而就在這個時候，燕修再次了，手中山河乾坤扇一揮。

“斬！”

隨著他的一聲輕喝。火紅的半月再次出現，空中一紅日閃現，正是燕修之前使用過的修羅劍。

方正直覺得自己應該要躲了。

可是風影步一，他就明白估計是躲不開了……

因爲，那力太大了，大的讓他都有些無法移，腳步只來得及移一步，修羅劍帶起的熾熱便已經到了近前。

“必須要擋下來！”方正直沒有第二個選擇。

牙關咬，白玉劍最終還是揮了出來，一明月當空出現，一道潔白的芒朝著火紅半月擋去。

“轟！”

兩氣息撞在一起。

與之前的勢均力敵不同，這一次，潔白芒就像冰雪一樣，瞬間就被火紅半月給撕裂，化爲點點月……

霸道而強勁的氣浪襲捲而來，方正直覺到口似乎遭到了一極重的撞擊，上的碧海甲發出一道瑩瑩的藍芒。

“咔嚓！”腳下裂出一道深深的裂，而方正直則是雙腳離地，倒飛而出。

撲通一聲，仰面摔倒在地。

在山河領域的影響下，燕修依舊是燕修，而方正直卻不再是方正直，實力大影響，本無法再與燕修相抗。

“山河乾坤扇，果然非虛！”方正直看了看碧海甲的前，上面的芒明顯暗淡了很多，或許再一擊，怕是就要到損傷了。

“你……還能擋得住嗎？”燕修看向方正直，開口了。

“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敵人，你應該不會這麼問吧？”方正直沒有正面回答燕修的話，而是反問道。

“嗯，不會！”燕修點了點頭，然後，一道火紅半月便再次從他手上的山河乾坤扇上斬了出來。

著飛速襲來的火紅半月，方正直總覺得自己有點自討苦吃的味道，但是，他倒不至於現在就認輸。

如果質量上比不過，那就只能比數量了。

白玉劍連揮，一口氣，方正直便揮出三劍，三道潔的芒呈一條直線般朝著燕修的火紅半月擋去。

“轟轟……”

狂暴的氣息，在擂臺中瘋狂的肆著。

而方正直也再次退了開去，只是，與上一次相比，他並沒有再摔倒，只是被氣浪震得往後退了三步。

“看來……三比一都不夠啊！”方正直的角出一苦笑，現在的自己不過是強撐而已。

只要眼前的山河領域存在，自己的實力就被削減得不要不要的……

那麼，勝與負，其實便已經定了。

“要輸了嗎？”方正直著周圍由無數點化的山河圖，他倒並不是輸不起，只是，他總覺得這樣輸的話，有些古怪。

明明就是自己要燕修盡全力的，可人家真的盡了全力，自己卻馬上就認輸……

實在是有些丟面子。

“最也要撐上一柱香的時間吧？”方正直想了想，覺得這是一個底線，最不至於太過難堪。

於是，方正直開始主出擊。

如果三道比不過一道，那就四道，五道，六七**道……

著小世界中還算充裕的白霧氣，他出手了。

明月當空，將自己心中的害怕，完全發泄出來，一道一道的白芒飛速的朝著燕修襲了過去。

燕修的臉上再次現出一驚訝。

以他對方正直的認識，很多無意義的事，方正直是不屑於去做的，可是，這一刻，方正直卻是莫名其妙的堅強。

最主要的是，這種戰意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

周圍的考生們同樣有些震驚。

擂臺之上，原本已經一面倒的局勢，似乎在方正直的瘋狂反擊下，開始變得慢慢持平了，一道道白芒，瘋狂的從白玉劍上斬出。

就像天空中的明月一樣，燃盡著最後的輝。

秦玉敏靜靜的看著方正直，神間有些尊重，或許，只有一些特殊的時候，才能看出一個人心底真正的本。

比如：一場明知道要輸的戰鬥，卻依舊拼盡全力。

這是對於對手的尊重，同樣，也是對於自己的尊重。

韓長風臉上的表有些複雜，裡面似乎著一欣賞，但是，欣賞之中卻又夾雜著一莫名的驚懼。

或許，他更願意看到方正直放棄，而不是在擂臺上瘋狂的反攻。

……

燕修並沒有再留手，因爲，方正直的行已經告訴了他，對待一個朋友，真正的真誠，便是毫無保留的出手。

所以，燕修也開始變得有些瘋狂。

一道道火紅的半月不停的從山河乾坤扇上斬出，空中的紅日，越發的明亮，就像完全燃燒起來一樣。

熾熱與嚴寒在擂臺上相互抵。

只是，熾熱一方的燕修上的汗水，卻遠不如嚴寒一方的方正直來的多。

此刻的方正直，額頭上，後背上，已經完全被汗水所覆蓋，握著白玉劍的手都有些微微的抖。

小世界中的白霧氣變得越稀薄。

他知道，再這樣消耗下去，已經撐不了太長的時間了……

“看來……真的要輸了啊！”莫名的，方正直的心裡有些微微的傷，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不作不死嗎？

猶記得自己在離開北山村時，在北山村村口留下的話。

府試過不了嗎？

再拿一個雙榜榜首給你們看看！

或許，真的是自己要求的太高了吧？現在，府試已經確定能過了，雖然在綜合排名上因爲燕修佔著武試的優勢，會略高一線。

可也算是第二名了。

“要當一次老二了嗎？”方正直不太喜歡這個名次，他寧願去當一個小三……呃，好吧，其實小四小五也不錯……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方正直的腳步突然一，就往前猛的衝出了一步。

咦？

方正直心裡一驚，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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