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失能學派

我？

安南嗤笑一聲。

開玩笑。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自己是誰。

但安南卻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我是唐璜·傑蘭特，僅此而已。”

“就這？”

薩爾瓦托雷懷疑的看向他。

“我除了自己之外，什麼都不是——既然我父親的能力，保不住我的命，那麼我自然也沒有按照他的安排繼續走下去的義務了。”

安南瞥了一眼民兵們離開的方向，平緩而沉穩的答道：“所以，不請我進去吃點早餐嗎？”

這是他在第一次進副本時得到的報。

他對薩爾瓦托雷所說的話，自然也都是真話。

但誰說……真話就不能誤導人了？

聽到安南這話，薩爾瓦托雷有些意外的又看了他一眼。

他對安南那種若有若無的敵意也終於消散了大半。

“看來你的確是長了。”

他低聲歎著，轉向莊園中走去。

安南也跟其後。

年輕鎮長的莊園算不上大，也就是中小型別墅的規模，恐怕一層的建築面積也就只有一百多平。

但裡面的裝飾卻是相當有品位。進到裡屋之後，安南立刻注意到那些擺在半開的木質櫃子中，裝著五六的玻璃瓶子。

最讓安南訝異的是，這木頭櫃子中甚至還冒著白蒙蒙的冷氣。

簡直就像是在酒櫃中冷藏的酒一樣。

“你對這個興趣嗎？”

注意到安南的目，薩爾瓦托雷角上揚，很是驕傲的輕哼一聲：“這是我給老師準備的預轉化劑。你用不了的。”

“預轉化劑？”

“是的，你不是澤地黑塔的正式巫師，老師應該沒教你轉化學派的知識吧？我不知道老師有沒有跟你提過為什麼……原因就是預轉化劑。”

薩爾瓦托雷解釋道：“我們轉化學派的本技，就是改變詛咒的形態，以此越自所能容納的‘量’的限制，將自中流出的詛咒作為一個引子，去控制自然界中更多的詛咒。

“但缺點就是，轉化學派始終需要一個轉化的過程，才能不斷以小借大，形杠桿。一旦循環被打斷，就要重頭開始。”

明白，就是斷循環了。

安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轉化學派，看來是那種一旦斷了技能循環，就會噸損失輸出的站樁職業……

安南不太喜歡這個。

“我個人在沒有輔助的況下，可以在三個小時完從任意開端開始的一個完整循環，老師最短則是三十五分鍾。如果需要用的是末位詛咒支撐的法，那麼就需要過長的轉化時間，最後消耗的法力值也會大的驚人……預轉化劑的意義，就是讓我們可以從任何一個節點起步循環。”

年輕的鎮長歎了口氣：“老師他上沒帶預轉化劑，詛咒位偏後的實用法都無法使用，會很不方便的。比如說‘廣域偵測敵意’、‘群虛空拘束’、‘廣域瓦解能量’之類的……”

……事實上，如果你老師真的能用“廣域偵測敵意”，說不定他就不會死了。

安南沉默了一會，還是沒說什麼。

薩爾瓦托雷有些好奇的問道：“說起來，老師傳授給你的是什麼學派的法？我這裡說不定有書呢，能教你幾個。”

聞言安南出右手，掌心瞬息之間變了青黑，隨即又恢復了平常的。

“寒冷接啊……失能學派。你倒是用的練的。”

薩爾瓦托雷歎著：“看來老師教不了你太多東西。對失能學派的法不算太擅長，最多只能教你到青銅階。”

“……薩爾瓦托雷學長，老師他都會什麼派系的法？”

安南心中一，誠摯而謙虛的問道：“這個問題，他還一直沒有正面回答過我。”

這依然是模棱兩可的實話。

然而薩爾瓦托雷同樣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

見安南態度這麼好，他的心也好了許多：“正常，你這個問題問我就問對了。老師的其他學生，也不一定有我知道的多。

“老師最擅長的就是轉化學派的法。因為他進階到白銀階時立下過法誓言，所以老師他的失能、敕令、破壞、先知四系法就都無法使用了，只能使用剩下的‘奪魂’、‘轉化’、‘塑形’、‘偶像’四系法。其中，他老人家只有轉化和塑形有接近黃金階的水平。

“所以他肯定教不了你什麼……你有什麼疑問也只能讓你看書。”

薩爾瓦托雷說完，歎著：“這不是因為老師對你冷淡，是因為他真的教不了你。畢竟你有什麼學派的天賦，不是個人意願能扭曲的。向你這種沒階的學徒，還是能學什麼就學什麼比較好。”

聞言，安南一愣。

薩爾瓦托雷這話，暴了一些更深的事實。

他肯定是聽過關於“唐璜”的某些流言，所以開始的時候才會對他態度這麼冷淡。他也知道唐璜跟隨本傑明學習法，但卻不知道唐璜的學派。

但現在看來……他作為本傑明的學生，甚至不知道唐璜有沒有階？

難道唐璜是巫師這件事，對外其實是保的？

那麼，為什麼唐璜在參加宴會之前——會戴上他的戒指？

如果安南沒有理解錯的話，這些超凡者如果離開自己的詛咒承載，是無法發揮超凡之力的。

反過來說就是，既然唐璜·傑蘭特主戴上了戒指。就說明他打算使用超凡之力……

如果沒出這事的話，他是要對誰使用？

“你能看出來我沒階？”

心思電轉間，安南臉上卻沒有毫反應，而是溫和的笑著：“你沒看到我手上戴著銀戒指嗎？”

“第一眼我的確也嚇了一跳。這麼濃烈的詛咒……也真多虧你這得了。”

薩爾瓦托雷瞥了一眼安南，不客氣的說道：“但你如果是想嚇退刺客的話，我建議你去重買一個咒戴上——這明明是式款的戒指，你當我瞎嗎？還是說，這是你把你媽的戒指出來戴上的？”

“你說的是。這的確是一件。”

安南臉上的笑容稍稍淡了些。

聞言，薩爾瓦托雷也怔了一下。

“……抱歉。”

“沒關系，你客氣了。”

安南誠摯的答道。

反正不是我媽。

氣氛一時有些僵，為了打破僵局，薩爾瓦托雷沉默了一會，便突然揚聲開口說道：“你學習法多久了？要不我來給你主持進階吧？”

“……你沒問題嗎？”

雖然不知道儀式容是什麼，但為了維持自己外冷熱年男神的人設，安南依然是神冷淡，順便不聲的忽略了前半個容易讓自己餡的問題。

“只要你水平足夠，我肯定沒問題！我又不是沒給學弟學妹們進過階！肯定沒問題的！”

薩爾瓦托雷惱怒，直接鑽進了裡屋：“你先別走，你等會啊——”

……草，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有點慌了。

安南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而且他也意識到，之前糊弄那些民兵還行。可一旦和自己份平等的人接，就立刻發現他自己什麼話也不敢接。

報太還是有問題啊……還是得盡快找本書看看。

起碼把常識補充一下。

他一開始打算借用唐璜的份，就是為了能接到更多的信息——普通人的份，肯定是很難去調查鄰國、甚至是敵國最高層的家庭、政治問題的。而且他換上唐璜的份，起碼看書會方便許多。

如果餡了也無所謂，大不了就跑路。

反正唐璜·傑蘭特這個份，也只是安南暫時套用的一個人皮面而已。如果條件合適，他也隨時可以為其他人。

甚至就連為安南自己……也屬於安南的角扮演而已。

這是角扮演遊戲中的角扮演橋段——

“其實你真不用慌，唐璜。”

好在薩爾瓦托雷沒有拿什麼神的裝置出來。

他只是端著一壺泡好的紅茶和兩個茶碗，走過來給安南倒上一杯：“你見過路易斯教士了吧。

“你知道為什麼他這麼強大的教士，也要來凍水港這種鳥不拉屎的偏遠地方嗎？”

“為什麼？”

安南心中一，扶住茶杯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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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