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把我當個屁吧！（上）

“陳宇是吧，小夥子。”

派出所審訊室，中年警察拿來年輕男警察手中的文件，簡單翻看了一遍，問：“既然確定了你存在‘預前稱謂’的事實，那接下來，就要研究一下你是怎麼死的了。”

陳宇：“……我覺得我死不了。我自的況我知道，本不是什麼預前……”

“如果排除‘預前稱謂’的可能，那你能懷疑你是‘惡’了。”中年警察合上文件，雙眼微瞇：“‘稱謂’與真實份不符，只有惡能做到。需要送到人類安全局調查。”

“那要是這麼說，我覺得所長大人您分析的還是有道理的。”陳宇瞬間改口。

“王姐，給他聯系一家權威的綜合醫院，做全套的檢查和心理診斷。”中年警察將文件遞給所長助理：“費用所裡出。”

“好。”中年婦接過文件，點點頭離開了。

一旁的男警察則問：“所長，您認為他是因為疾病或自殺導致死亡嗎？”

“不這麼認為，他看起來健康的。”中年警察搖頭：“如果是因為心理疾病自殺，在家宅那麼久也早死了。我懷疑他可能是因為謀殺而死。但嚴謹一點，該有的檢查先提前都弄一遍。排除一切可能。”

陳宇忍不住吐槽：“合著我在你們眼中，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是吧。”

“還有。”中年警察囑咐：“查一下死者生前的社會關系。”

陳宇：“好家夥。”

“他就和外賣員聯系的切的。”男警察看向陳宇，問：“你生前和誰有矛盾？”

陳宇：“主要就是你們倆。”

“好，就這樣。你們兩人一個帶陳宇去醫院，一個去查查外賣員。”中年警察下令：“我去和上面通知一聲。‘預前稱謂’實在太罕見了，而且這也屬於人命關天的大案。”

“是。”一男一兩位年輕警察立正。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了。”中年警察對陳宇道。

“您指的是言嗎？”陳宇問。

“都行。”中年警察揮手：“給他拿紙筆。”

……

“聽說過一句話嗎？妹子？”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尊重他人命運，放棄助人結。”

“我頭上雖然有個【死】不錯，但至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吧？”

“所以無論我之後遭遇什麼，至現在，趕放我回去。”

“拘！”

“你們這是非法拘！”

“別我！嘔——”

青城市第二人民醫院，陳宇坐在椅子上，被醫生用一管子進了嚨裡。深胃部。

“做個胃鏡，哪來這麼多話。”警察站在一旁，翻了個白眼。

“——嘔……”

沒一會兒，醫生出的胃管，陳宇痛苦的彎腰乾嘔：“狗……狗幾把……咳咳……”

“大夫，有問題嗎？”警察轉頭問醫生。

“除了吹氣時，測出有輕度的幽門螺旋桿菌染，其他沒問題。”醫生摘下醫護手套：“片子下午能出來。”

“好，謝謝了。”警察點點頭，一邊翻開文件夾看了一眼，一邊拉起陳宇：“接下來的項目是腸鏡。走吧。”

“你踏馬殺了我吧。”陳宇直起腰，用力咽了兩口唾沫，有氣無力：“你們派出所組團殺了我吧。”

“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警察皺眉，不滿：“不知道自己快死了嗎。”

“我特麼……我看出來了，我之後的死因，應該是被你們折騰死的。”陳宇有苦不能說，十分難。

“別廢話，快點走。”拉著陳宇，兩人推門而去，走向四樓的腸科。

“，一天了，我做了十幾項檢查，能不能先讓我休息一會？”

“不能。”警察拒絕。

“那信不信我自殺！”陳宇咬牙切齒。

警察微笑：“那我們就能結案了。”

陳宇：“……”

“在哪呢？患者在哪呢？”

“上面！看到了院長，在那！”

這時，兩人後傳來一陣呼喊聲。陳宇一回頭，就發現一位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帶著一群白大褂，風風火火朝他跑來。

看對方那雙奔跑的雙和一臉激的神態，如果穿拖鞋，肯定早甩丟了。

“陳宇？您好陳宇！”中年醫生先是看了眼陳宇頭頂的【死】兩字，頓時更興了，連忙捂住陳宇的雙手，可勁搖：“歡迎蒞臨二院。”

陳宇抬眼一瞅。

中年醫生頭頂頂著【醫科大學博士生導師；權威專家；國家級院士；青城第二人民醫院副院長】幾十個大字。稱謂“長”到差點蓋在左右兩名助手頭上。

“你在疊BUFF嗎？”陳宇忍不住道。

“啊？什麼？”中年醫生短暫的茫然後，反應過來，熱摟住陳宇肩膀：“陳宇同志，你好，我是二院的院長。我……”

“你想拿我做實驗？”陳宇直接開口，打斷了對方。

“啊？我……”

“切片、解刨、研究？臥槽！”陳宇轉頭看向警察，大驚：“我終於知道我是怎麼死的了！”

“等會……沒…沒這麼嚴重。”被破算盤，中年醫生連忙解釋：“就是‘預前稱謂’太罕見了，十分有科研價值！”

“看！就是想解刨我！”陳宇一把抓住警察的胳膊，怎怎呼呼：“快帶我走！他就是謀殺兇手！”

陳宇清楚，自己這況本不是什麼所謂的“預前稱謂”。

頭頂那個“稱號”完全就是假的，一月一變，毫無用。

對方這個“醫科大學博士生導師、權威專家、國家級院士”萬一真研究出來他不是“預前稱謂”，然後為了自己的研究利益，直接給他扣上個“惡”的帽子，當實驗鼠解刨了就完了……

“院長先生，陳宇現在是我們公安保護名單的人，您不能接。”警察十分盡責，立刻擋在陳宇面前。

“我沒惡意！”中年醫生連連擺手：“我就希陳宇同學，能在閑暇時配合……”

“我能嗎？”陳宇問警察。

警察：“你不是已經了嗎。”

“好，那我不配合。”陳宇回答。

“陳宇同學別這樣，這是我的名片。”中年醫生上前一步，拿出名片，繞過警察遞給陳宇：“當然不會讓你白幫忙的。有報酬。”

一聽這話，剛準備鐵了心拒絕的陳宇，下意識接過了名片。

警察：“……”

陳宇：“……我就是看看。”

又翻了個白眼，警察對院長點點頭：“那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和保護人做其他的檢查了。”

“啊……好。”隨著警察兩人離去，中年醫生才反應過來，敷衍的回復了一句後，癡癡看著陳宇的背影。

就像看他失散多年的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