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玫瑰》第125章 你老公沒事吧?
次日,棠梨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打了個哈欠,眼角還有未干的眼淚,洗漱下樓,傅則諶坐在沙發上,腳邊那只小貓蹲在一邊,乖得不行。
傅則諶聽見靜,抬眸看著棠梨:“醒了?”
棠梨嗯了一聲,旁邊桌子上擺滿了早餐,都是一些比較清淡的。
棠梨坐著吃早餐,神間帶著疲憊,吃完早餐又去休息了一會兒,下午傅則諶送棠梨去劇組。
棠梨換了件白的山茶花旗袍,車里開著空調,單手撐在車窗上,看著兩側的風景往后退,閉眼假寐。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劇組門口,棠梨下車,的不適已經好了很多。
傅則諶把大披在棠梨肩膀上,低眸看著。
“有哪里不舒服就打電話給我。”
“好,”棠梨點頭答應,彎眸笑了下:“路上小心。”
目送著傅則諶離開,棠梨收回視線,準備進劇組。
一轉,就看見張霖站在不遠,臉冷淡,目冷冰冰的看著。
棠梨頓了下,眉心微蹙,點點頭開口和張霖打招呼:“張導。”
張霖沒說話,轉走出劇組。
棠梨抿,沒說什麼也進去了。
化妝師已經在化妝間等著,看著棠梨,立刻跟問好:“棠老師。”
“你們到了,辛苦你們了。”
“沒事的。”
棠梨坐在鏡子面前,拿著上的大,化妝師給上妝,視線往下,就看到了棠梨脖子上的痕跡,有些害,上底的手也不自覺停了下。
棠梨從鏡子里看見這這一幕,也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都和傅則諶說過,今天要拍戲,別在脖子上留痕跡,最后到深,傅則諶沒忍住,……也沒記得。
棠梨微笑看著化妝師:“麻煩你了,幫我遮一下。”
“沒事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化妝師連忙擺手開口,小心翼翼用底把那些痕跡遮住。
化好妝,棠梨換上戲服,坐到屋檐下等著張霖,然后被告知黎酒請假沒來,和黎酒的戲份先暫時擱置。
棠梨微愣,拿出手機給黎酒發消息。
【棠梨:你回來了嗎?】
那邊黎酒很快就回消息了。
【黎酒:還在度假村這邊,黎硯的燙傷有些嚴重,我們在這邊多待幾天,等黎硯恢復得差不多了再回來。】
黎酒的語氣一如既往,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除了說黎硯傷時語氣有些心疼,其他的沒什麼異樣。
棠梨想到那天看見林薇雅的背影,心底的不安依舊存在,握手機,想著這件事,不自覺有些走神,直到張霖出聲。
“棠梨。”
棠梨回神,抬頭看向張霖,張霖皺眉,冷淡提醒:“準備開拍,專心點。”
“抱歉張導,馬上過來。”
棠梨收起思緒,把手機放下,走到鏡頭面前,一秒進狀態。
——
另一邊,黎酒坐在餐廳里,回完棠梨的消息,正好服務員拿著打包好的飯菜放在面前:“小姐,你訂的錢已經好了。”
黎酒拿起笑了下:“謝謝。”
黎酒打車,報了個醫院的地址,輕車路的按了電梯樓層數,來到最里面的一個房間。
里面黎硯坐在病床上,面前還放著一臺電腦,黎硯上只穿了件襯衫,鼻梁著駕著那一副金邊框眼鏡,一瞬不瞬盯著電腦屏幕,凌厲分明的下顎線繃的很。
黎酒蹙眉,立刻上前,“老公,你怎麼又用你的手了,醫生不是說了不能嗎?”
“理點事。”黎硯關掉電腦,把眼鏡摘下,了鼻梁,黎酒把飯菜拿出來,端起碗就要喂黎硯,被他拒絕了:“不用,我自己來,”
黎酒微怔:“可是你的手……”
黎硯端過碗,語氣冷淡,臉上沒什麼表:“燙傷而已,不至于連個碗都端不,我自己來。”
“好。”黎酒抿,笑了下沒再堅持,“那你先吃,有什麼需要你我。”
黎硯應了一聲,沒再說什麼,黎酒拉開門出去。
外面走廊偶爾有經過的護士,黎酒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看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廊里空曠安靜,沒多久就響起一陣腳步聲,黎酒下意識抬頭,就看見面前多了個人。
林薇雅站在黎酒面前,上的白連著,雙手提著包在前,眼底淡淡的烏青。
看著黎酒開口:“不好意思打擾了,真的很抱歉,早上沒站穩,不小心把粥撒在了你老公上,他沒事吧?”
黎酒了然,搖搖頭,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也不會一直計較,不過林薇雅的話黎酒倒是有些好奇。
“你怎麼知道他是我老公,不是男朋友什麼?”
林薇雅抿,臉上的表似乎是不好意思,看著黎酒開口:“其實,我是你的。”
黎酒愣了下,眨眨眼有些意外。
林薇雅又繼續開口:“我從你拍的第二部電影《問心》喜歡上你的,當時你在里面飾演的夏霜特別有覺,尤其是快大結局的時候,結尾落淚的那一幕,真的很驚艷。”
林薇雅說得很仔細,黎酒皺眉,回憶了一下,確實有那麼一部戲。
那是好幾年前拍的了,夏霜是個很不錯的人,但是在里面戲份太,加上這幾年黎酒飾演的人太多了,印象不深。
眼下林薇雅重新提起來,黎酒瞬間就找到了那一段記憶。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的喜歡。”
對方能準確的說出來是第幾部,甚至里面的名場面都還記得,黎酒沒有懷疑,對眼前的人多了幾分好。
“我林薇雅,很高興能親眼看見你。”
林薇雅從包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黎酒,黎酒接過,是一張白的燙金名片,用瘦金寫著林薇雅三個字,最下面還有一行小字。
——國際油畫協會員。
再往下是一串聯系方式。
黎酒有些驚訝,看了林薇雅一眼:“你還是個畫家啊?”
林薇雅淺笑,“只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而已。”
黎酒突然想到黎硯也很喜歡買油畫,家里的庫房堆了不油畫,書房和臥室也能看見幾幅。
笑了笑:“真巧,我老公平時也很喜歡買油畫,有機會可以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是嗎?”林薇雅笑容有些僵,瞳孔深黑,沉沉的看著黎酒,在看過來的時候又低下頭,角的弧度意味不明,攥著包的手了幾分,“確實巧的。”
“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吧?下次有空再見。”黎酒提議,林薇雅臉上表變得驚喜,“真的嗎?”
“當然。”這個樣子,黎酒更加相信了這是自己的,加了聯系方式后,林薇雅借口有事,就和黎酒告別了。
轉那一刻,林薇雅臉上的笑意頓失,眼底沉沉,著點病態的憎恨,攥包帶,一言不發的往外走。
黎酒收了手機,重新回病房去看黎硯。
黎硯已經吃完了,單手看著電腦,沒被燙著的手在鍵盤上敲擊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鍵盤上,黎硯眼神專注,像是沒注意到病房多了一個人。
黎酒撇撇,嘆了一口氣,自家老公就這樣,每次一工作起來本誰也管不上。
嘆了一口氣,帶上房間門離開。
傍晚,度假村燈漸次亮起,路邊行人來來往往。
黎酒從酒店出來,打算去醫院看黎硯,買飯的時候突然想到上一次兩個人一起吃的那家面館,黎酒尋著記憶,順著之前的路找了過去。
但是當時是晚上,而且天太黑基本是黎硯帶著,黎酒印象不深,來來回回繞了好幾次,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找到那家店。
到的時候剛好有個生在那里買東西,不知道在和店主說什麼,隔得遠遠的,黎酒就聽見一陣笑聲。
生拿著自己的面離開了,黎酒走進店里:“老板,麻煩兩碗海鮮魚丸面,有一碗不要放魚丸。”
“好嘞,小姑娘你稍等一會兒。”
老板應了一聲,抬頭看了眼黎酒,愣了下:“喲,又是你啊小姑娘?”
黎酒眨眨眼,笑了下:“你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上一次你是跟著你男朋友來的吧?”
“是,”黎酒點點頭,笑得甜,“但不是男朋友,我們已經結婚了。”
“那恭喜恭喜,這麼好看的夫妻難得遇到,所以我呀,印象特別深。”
黎酒笑了笑,坐在板凳上,聽著老板絮絮叨叨的說話。
老板很健談,看見有人聽他說話,更加停不下來。
一會兒說來賣面時候遇到的趣事,一會兒又說自家的孫子怎麼樣調皮可。
半個小時后,黎酒要的兩份魚丸面打包好了,老板遞給:“你的魚丸面好了,左邊這一份是不放魚丸的。”
“謝謝。”黎酒接過,正要離開,后的老板又出聲,“小姑娘。”
黎酒停下,轉頭。
老板笑容慈祥:“希你能一直幸福快樂。”
黎酒愣了下,點點頭彎眸:“會的,謝謝。”
從面館離開,黎酒打車去醫院,天空星子遍布,夜晚的風很涼,黎酒走在走廊上,空曠安靜,只有的腳步聲響起。
黎酒來到黎硯的病房,剛推開門,就聞到一陣飯菜香味,黎硯正在吃飯,面前支起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擺著的菜都比較清淡,黎酒愣了下,提著面的手下意識攥:“你都開始吃了?”
黎硯嗯了一聲,視線落到黎酒提著東西的手上,皺了下眉,淡淡開口:“讓護士幫忙買的,你提的什麼?”
“海鮮魚丸面,”黎酒開口,心里有些失落,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毫無在意笑了下,“沒事,既然你都吃了,那我就自己吃。”
“給我。”黎硯開口,因為吃飯,他沒戴眼鏡,清冷的眸子沒有鏡片遮擋,眼底有一自帶的揮之不去的涼,說話的時候比平常似乎更冷淡幾分。
黎酒愣了下,下意識把左邊的面遞了出去,黎硯打開,悉的味道,簡單干凈的面,除了一點蔬菜和蔥花點綴,沒有其他東西。
黎硯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下,眸深了深,沒說什麼,把飯放在一邊,吃起了黎酒帶過來的面。
黎酒看著他,,眼睛彎月牙,坐在黎硯對面,打開了自己那一份。
黎硯在醫院一待就是一個多星期,最后一天醫生來拆紗布的時候,被燙過的地方已經結疤了,但是泛白手臂上分布著一片疤痕,看起來格外猙獰。
從醫院離開的時候,黎酒特意跟醫生開了去疤的藥,坐在回國的飛機上,都還抱著黎硯的手臂,手指在傷疤上了,眼底帶著心疼。
“回去一定要注意,不然疤痕去不了多難看。”
“你嫌棄?”黎硯問了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黎酒抬眸瞪了他一眼:“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嫌棄你。”
黎硯笑了下,沒說什麼,黎酒抿,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窗外的云朵,著這靜謐的一刻。
飛機落地的時候是下午,照在地上的變得暖黃,黎酒抬手在前面擋了下,正要和黎硯離開,面前突然出現了一輛悉的車子。
兩個人停下,面前的車門打開,司機從駕駛座上下來,看見黎酒鞠躬開口:“小姐,老爺讓我接你回家。”
黎酒愣了下,抿點點頭,牽著黎硯的手用力:“好。”
正要上車,司機卻擋在兩個人面前,禮貌的看著黎硯,公事公辦開口:“小姐,老爺說了,你一個人回去就行了,爺暫時不用跟著。”
黎硯目落在司機上,冷淡疏離,沒有說什麼。
黎酒皺眉,看了眼黎硯,又看向司機,正要說什麼,司機再次開口:“小姐,請不要為難我。”
黎酒正要拒絕,黎硯就出聲了:“回去吧。”
黎硯了黎酒的頭,溫潤儒雅的臉上看不出毫緒,淡淡開口:“可能好久沒見你了,爸想你,你回去陪陪他。”
黎酒蹙眉,“那你怎麼辦?”
黎硯笑了下:“我怎麼大的人還能丟了?”
黎酒沒有辦法,只好開口:“那你等我,我今天陪陪我爸,明天就來找你了。”
黎硯淡笑,“嗯。”
目送黎酒的車離開,黎硯推了推眼鏡,角的弧度抿直,一瞬不瞬盯著他離開的方向,眼底一片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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