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覆之塔》第17章 靈能者與惡魔
第17章 靈能者與惡魔
在吃晚飯之前,阿米魯斯先將羅素帶到了從屬於“特靈能”的某家研究公司,幫羅素理了一下傷口。
雖然羅素的傷勢真的不算嚴重,只是皮傷而已……
但阿米魯斯還是派了三個白大褂,給羅素做了一個全檢查。
結果沒想到,還真查出來了點什麼……
“有兩級的靈能負載,這個程度的負載,對髒和大腦的力還不算高。”
一位有著牛角和牛耳、聲音渾厚低沉的醫生將報告遞給羅素:“紅移2,藍移4,目前還算安全……但之後每個月都要記得檢了。”
這個數值,代表了靈能的覺醒等級。只有兩個數值,紅與藍,從一到十,從弱到強。
紅移數值代表著與執念,也是靈能的強度;藍移數值則是顯化的理與道德,也代表著靈能者對自靈能的約束程度。只有在藍移數值大於等於紅移數值的時候,靈能者才是可控的。
否則,靈能者就會墮落為“惡魔”。他們的記憶會被保留,但原本的人格會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無限強化、墮落而瘋狂的——惡魔。
惡魔最大的危害在於,他們會在夢中將邊親近的人逐漸拉自己的夢境。普通人假如無法憑借意志力抵抗這種呼喚、沉於夢境之中的話,就會被逐漸洗腦、被人為製造錯誤的記憶、或者忘卻某事某人。
這些人最終會為“使魔”。就算殺掉了惡魔、把使魔救了出來,但已經被損毀的記憶與被歪曲的人格也不可能再變回來了。
這些惡魔會潛藏在人群之中,在夢中吸納同屬的與執念來長。如同卵逐漸孵化、靈能會越發強大,最終就會變真正的扭曲怪。惡魔就算被人殺掉,也絕不會算是殺人罪……因為藏在那軀殼裡面的,已經不再是人了。
這不是大學教授的知識,而是羅素的導師給他的知識。
這也是因為工作問題,羅素必須接下城區。為了保證羅素的安全,他的導師才提前告訴了羅素這些常識。
——崇島明面上是在使用人工智能來抓捕罪犯,但這只是一個說給大眾聽的借口。
它實際上是靠著這個分析功能,去分析每個人的行為舉止。如果一個人的行為偏離了他平日的所知所行所,平白無故的、突然作出了怪異的舉或者言行,那麼他就會被切監控。
比如說,一個原本脾氣好的人卻突然變得憤怒、或者原本潔自好的突然與關系沒那麼好的人發生關系……這種反常的況就會被懷疑是“使魔現象”。
除非直接像羅素現在這樣,帶到專業公司檢測靈能強度、並發現紅移已經超過了藍移。否則惡魔是無法被檢測到、也無法用任何手段確認的。
想要找到惡魔,就只能通過多個“使魔”來進行社會層面的三角定位。
“看來心靈防護芯片還是有死角。”
阿米魯斯嚴肅的評價道:“最近幾年,繞過心靈防護芯片覺醒靈能的人越來越多了。”
旁邊的白大褂們紛紛點頭讚同。
“什麼?”
羅素有些疑的發問。
阿米魯斯回頭,毫不避諱的對羅素解釋道:“你知道那個芯片的意義嗎?戴著芯片的人,是無法覺醒靈能的。”
“……我倒是聽過這個都市傳說。但因為沒有證據,書上也找不到,所以不敢肯定。”
“那你現在可以肯定了,”阿米魯斯答道,“因為這芯片就是我發明的。
“它的第二世代版本,主要用戶需求在於‘通過電擊使人昏厥’。只要檢測到緒過載,就立刻發出不傷害、卻足以使人昏厥的微電擊,看上去就像是因為緒激而休克一樣。”
“這個意義是什麼呢?”
“因為靈能的覺醒——紅移從一變二,突破貝希斯之牆的儀式,就是足夠激烈的緒和方向足夠單一的執念。”
老靈緩緩說道:“只要不為靈能者,就不會為惡魔。換言之,所有的惡魔都誕生於失控的靈能者。
“1141年,有一個代號為‘瑪門’的惡魔,吞食了神智重工三分之一的職員,並吃掉了通神島累計五千民眾的記憶與,造了‘淡白事件’。從那之後,神智重工委托我們特靈能開發第二世代的、能夠終止靈能覺醒的新型芯片。
“也是在那之後,芯片才附加了獨一無二的‘注冊碼’。這實際上是在鼓勵……或者說,強製所有的新生兒裝載心靈防護芯片。正是從那之後,才有了‘無碼者’這個特殊群。”
……怪不得。
羅素恍然。
所以阿米魯斯,才將它做“心靈防護芯片”。
防護的不是外在的力量,而是在——
只要裝配這個芯片,就不會覺醒靈能。
“這種事告訴我……沒問題嗎?”
羅素有些遲疑。
這不會是什麼只要知道,就必須加特靈能的吧?
阿米魯斯搖搖頭:“沒事,等你進天恩集團也會知道的。
“你既然已經覺醒了靈能,那麼無論你原本會去哪裡工作,最終都會被調特別執行部。”
“為什麼?”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不會為【非法靈能者】。”
阿米魯斯答道:“基於芯片對靈魂的保護,通常來說想要為靈能者就必須摘除芯片。而因為芯片與注冊碼綁定,所以這也意味著會為‘無碼者’、失去一切公民權。而想要將靈能等級永久進階,就要完一些‘求任務’、在夢中完對應的儀式……但足夠激烈的緒和,也可以提前獲取下一級、甚至再下一級的靈能力量。
“因此,所有的非法靈能者都將被監視。只要被執行發現蹤跡,就可以立即進行逮捕,無論對方是否有罪——畢竟放任不管的話,非法靈能者早晚有一天會變惡魔。
“但對於公司來說,這個常識並不通用。執行部的所有執行,都是靈能者。而且都是在約束下的,‘安全合法’的靈能者。
“據他們的藍移數值,他們的芯片會開啟不同等級的權限。只有藍移數值提高,並且在三個月的觀察後沒有下降才可以申請提高限制權。他們每個月都要進行檢,觀察藍移數值是否下降、並確定是否下降約束等級。考慮到安全閾值,只有藍移數值為4時,才能開啟三級權限,藍移如果為3就只能開啟到兩級,也就是剛剛覺醒靈能的程度。
“這意味著,幾乎所有的正式靈能者,都被製了一級到兩級,來確保不會墮落惡魔。”
說著,阿米魯斯深深看了一眼羅素:“但你們不同。
“如果在開放權限前就完了靈能覺醒,就代表芯片無法約束你們的靈能。那麼你們就會被編特別執行部,由執行部部長親自負責教導、任務調度與心理治療,在監視之下、在保證不失控的況下發揮更大的力量。
“進特別執行部有一個最大的好,就是你不用被輕易調用了——普通的執行,只要是R5以上的管理人員都可以被臨時調,來幫自己完安保、護送等系列任務。而特別執行部隻屬於總公司董事會……這代表你的工作相對來說會清閑很多,薪酬也會更高。”
——危險也會更高。
羅素心中補充道。
但從看到自己的檢報告時的平靜表來看,恐怕在羅素與那個傭兵戰鬥的時候,阿米魯斯就猜到自己已經覺醒靈能了。那把名為“聖人斬首”的靈能武裝,僅僅只是掩飾自己靈能者的份而已。
不出意外的話,等職檢結束,羅素就會被分配到特別執行部。
但有一點,阿米魯斯還是猜錯了。
——羅素的靈能覺醒,並非是繞開了芯片的保護。
研究生畢業的時候,羅素的檢結果是紅移1、藍移2,這是標準的正常人數值。
是在空艇上,恢復了前世的記憶後……羅素的紅移和藍移數值才有了明顯的提升。
這原本就是他出生前覺醒的靈能——是由他前世的記憶、、執念、人格所凝聚出的靈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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