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靈能移湧

“靈能紅移強度2、藍移強度4……芯片完好無拆卸痕跡……”

中年胖貓咬著棒棒糖、翻著羅素的檢報告，出苦惱的表：“啊，這樣的話……不就只能分到特別執行部了嗎？”

羅素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這位舅舅……還是剛剛，他才從劣者口中得知他的名字做道奇遜。

……怎麼說呢，雖然都是貓，還有點相似。但畢竟無論是靈親特征的還是條紋、都是完全不同的。

羅素和麗都是沙丘貓的品種，可他的這位舅舅顯然不像是羅素一樣重輕盈、型較小。

毫無疑問——

是這重，就能看出他顯然是一隻大橘。

道奇遜總是瞇著眼睛，臉頰上的也很多，氣質溫和而懶散、看起來就是個脾氣很好的老好人。

他將外套披在肩上，全靠厚重的肩膀才讓它不會往下。而他穿在裡面的襯是黑的——雖然羅素完全不懂什麼品牌，但只要看上一眼，就能明白覺這是非常貴的服。

羅素還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他和阿米魯斯的皮靴都是尖頭的。

這是某種董事特有的服飾特征嗎？

舅舅那圓滾滾鼓起的肚子並非是質的、而是而有彈的。羅素剛才不小心到之後，第一反應竟然是“還想再一下”。

“雖然我昨天看新聞的時候也有猜到，你能在空艇上大殺特殺、多半是覺醒了靈能。”

橘貓董事道奇遜發出歎息：“但是……唉……”

“去特別執行部怎麼了嗎？”

羅素下意識詢問道：“覺醒了靈能，不是只能分配到特別執行部嗎？”

“話是這麼說。但畢竟特別執行部的工作要危險得多。”

道奇遜說著話，咯吱咯吱的咬著口中的棒棒糖、話語也因此而變得模糊不清：“執行部一般的工作，是逮捕犯罪者、抓捕靈能傭兵之類的活，但特別執行部通常負責的是對付惡魔、使魔這種危險人，或者靈能黑客這種智能犯……哦，你應該知道惡魔吧？我猜阿米魯斯昨晚應該跟你說過了。

“以他的多疑格，肯定已經給你做過檢了。”

“嗯。”

羅素點了點頭。

雖然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是在畢業前，但這種事就沒必要糾正了。

不過……多疑嗎？

這倒是不太明顯。不過要說的話，反推一下他的行、也的確是有一些這樣的痕跡……

“但不管怎麼說，你作為自發覺醒的靈能者也還是得進特別執行部。”

道奇遜眉頭皺，瞇著眼睛一邊思索著、一邊給羅素解釋道：“這倒不是讓你去幹什麼活……我本來想把你安排到閑職裡的。比如說，把你放到公關部，滾個兩三年就能當上公關部經理了。”

“……公關部經理還是算了。”

羅素有些無奈的搖頭拒絕。

可別再公關部經理了——他怕他什麼時候猝死又穿越到下一個世界。

“這個你不懂……在天恩集團，公關部可是核心部門了。屬於乾得下班早功勞多升職快的四優工種，”道奇遜說著，歎了口氣，“但是執行部可就是苦勞力。特別執行部更是很危險……但是你已經覺醒了靈能，如果不進去特別執行部的話，我怕你進監獄。”

“……這怎麼說？”

羅素有些茫然：“我不當執行還犯法了嗎？”

“——因為靈能的本質是。”

此時說話的，是在一旁靜立的劣者。

他平淡的說道：“永遠會膨脹，不會停止。但是，人學習、掌握、領悟的速度卻會越來越緩慢……這意味著，你的藍移增長速度永遠快不過紅移。當然，如果通過心理治療、或者乾脆摘除記憶，紅移也是可以下降的。

“但當藍移和紅移一致時，就會發生‘移湧’現象。此時，你才會得知自己靈能真正的名字、完全知曉它的一切。而從這時開始，你的紅移就只會上升、不會下降了。在那之後，如果不能釋放靈能、而是繼續抑……失控恐怕就是幾個月、幾周之後的事。”

“也就是說，要等我的紅移到數值四的時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覺醒靈能嗎……”

羅素喃喃著。

道奇遜聳了聳肩：“是啊。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接心理治療，放棄靈能……但是，你會願意嗎？”

放棄靈能？

——誰會願意啊。

不是得到超能力這麼簡單。

當羅素戴上麗的面時，他心有一種特殊的澎湃……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心。

正如演員第一次登臺演出。

那種浸。

“我大概懂了，”羅素緩緩點頭，“我的確不會放棄靈能。不過，釋放又是什麼？”

“這也是特別執行部的使命之一。”

劣者非常流暢的答道：“自然覺醒的靈能者，和被製著、永遠於安全境地的那些偽不同。你是必然會發生‘移湧’現象的……而為了不在移湧時發瘋，就需要提前開釋自己的。

“仔細想想吧。你覺醒靈能時看到的幻覺，應該已經揭示了你的‘任務’——那是你最深層的的顯化。通過完任務這種有儀式的方式提升‘紅移’，而非是依靠強烈的和來發靈能的話、也會得到永久固化，不再下降的下一級靈能。這其實也相當於提前進行了一次‘移湧’。

“如果你每一級靈能，都通過這種方式來進階……那麼最終發生‘移湧’時，對你的神力就會降到最低。

“而在移湧過後，就沒有退路了。必須不斷使用自己的靈能，不然就會不斷積蓄力。但你不在特別執行部的話，胡使用靈能是會引來執行部的——畢竟誰也不知道你的儀式、你的任務、你的靈能是什麼。更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變惡魔。”

也就是說，得時不時用一下靈能來泄泄火嗎……

羅素若有所思。

確實，他使用靈能時、也的確有一種暢快。

不過。

“任務嗎……”

羅素喃喃著。

劣者點了點頭，再度細心強調道：“你肯定知道的，問問自己的心。當時最強烈的覺，就是你需要完的‘任務’、也是使用正規途徑提升靈能所必須的儀式。”

……要說到覺醒時的幻覺，應該就是那個遍布蠟燭與相框的空間。

說起來，在母親麗的面容填在其中一個畫框中的時候，羅素的第一反應是“為什麼另外一個是空著的，難道要等我把我爹殺了吸進來嗎”。

畢竟父母的相框擺在一起，才是齊齊整整。

——但仔細想想，肯定不可能是要求一家人齊齊整整的。畢竟羅素那個幻境中的相框太多了，他的家人本不夠用。

而且那兩個相框其實相隔距離還是遠的……和那些在黑暗之中的相框距離差不多遠。

並且，靈能來自於心深的——

羅素對麗是充滿了激與的。那是一位偉大的母親，雖然百般不易但還是把他辛苦拉扯長大、絕沒有虧待他一分一毫，給了羅素自己所能給的最好。甚至從未對羅素發過火，更是沒有打罵過他。

只是羅素雖然記憶被封印，但畢竟早——看著母親如此辛苦，他自己就變得努力了起來。

然而，那個從小時候就拋下他、甚至卷了錢跑路的爹，只能說……羅素不殺了他、僅僅只是因為羅素答應了母親，想要做個能夠生活在下的人。

羅素心深的，不可能希這兩個照片擺在一起。

退一步講——這還是基於他前世記憶的靈能，而不是被封印了記憶後的羅素。那時的他，本不可能認識現在的爹媽。

……但是，羅素當時的確有一個強烈的。

那就是，把剩下那個相框填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