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蜂巢夜總會

現在才僅僅是上午時分……雖然是周六的上午，但夜總會部已是人滿為患。

羅素就看到，無數帶著面的男男各自坐在不同的沙發上喝著酒。

他們頭頂上有著能把人閃到敏癲癇的藍紅燈，正中間是一個扎著藍高馬尾的貓，靈親顯然是藍貓。右側上全是文青、另一側則有著明顯比右手大上一圈的金屬鐵手。

——那是火箭手-MK3型，特點是能夠發勾爪，載重高達兩百千克。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優點，甚至抓握都不方便牢靠、也沒法太細的分別控制指頭。

羅素的職業素養，讓他下意識的開始分析他看到的義型號。

那是十幾年前的老型號了。不是崇島的風格，是神智重工的獷耐用風格。

要是崇島出產的義，肯定用不到十年、大概三年就該換了。倒不是做不到那麼耐用……主要是義這東西，如果壞的太慢的話、就沒有人買新款了，肯定是老的用起來習慣。

義壞掉、變得不靈敏，也是給人們一個購買最新款義來給同學同事們炫耀的借口。但如果沒錢的話，就要自行去修理店去替換零件，修修補補還是可以多用幾年的。

所以如何不著痕跡的削減自己設計義耐久度、並且努力不讓用戶通過微改造和刷機的方式來破解使用壽命，也是一門很複雜的學問。

神智重工不是主要營業義的，所以他們不需要考慮更新換代的問題。這些東西都是他們做工程學機人的下腳料。

本著“俺尋思裝在機人上的東西應該也能給人裝上”的理念，突出一個量大管飽傻大黑、給料給的很足，但是反排異反應與便利的設計上就要差上很多。

而這個“傻大黑型義使用者”的貓，型倒是不比羅素魁梧多、倒不如說是更瘦弱。的部明顯沒有什麼料，從暴在外的下部與腰部、甚至能看到嶙峋的肋骨。

後的樂隊更是造型奇特——鼓手的一隻牛角被折斷過、肩膀上有著烙痕；貝斯手是一個乾瘦有鱗的男人、他的被黑的線住，吉他手則是俊而不知男的狐貍、有著一頭燦然的金長發以及蓬松的長尾。

在羅素進門的時候，貓正發出怒音高聲咆哮著、發出一個很長很響亮的音。

頭上的燈也正因此而激烈的閃爍，整個夜總會的地面都仿佛在震。羅素清晰的到自己的心臟都在嗡鳴著。

一直到羅素看清臺上的樂隊，貓才結束自己的演唱。

那並非義手的右手高高舉起自己的話筒架，下面戴著面的人們發出熱烈的尖。

那並非是話筒，而是整個話筒架——還是在用力的時候，羅素才意識到那相當纖瘦的右臂、從肩膀到小臂都是充滿了。有著非常強的力量。

人們努力揚起酒杯，盡力將酒水灑向舞臺上的貓。不躲不閃，瞬間被淋、散發著濃烈的酒氣。

臉上出傲然的大笑，如同舉著劍一般、將話筒架緩緩指向人們。

被指到的人們以此發出尖和歡呼。

而在這時，羅素才意識到了什麼。

……這裡哪是夜總會，本就是地下酒吧！

並且，除了自己之外。

羅素從尖聲的嘹亮度和音判斷，在場的客戶，似乎、幾乎、大多數……都是年齡不同的。

——自己最開始的擔憂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他的表頓時變得很是微妙。

仔細想想，確實如此。

蜂這個種群屬於母系社會，他最開始聽到“蜂巢”的名字就應該想到的……

“喲。”

就在這時，門口那兩位也趕了過來。

熊耳的大大咧咧的拍了一下羅素的肩膀：“跑這麼快幹嘛啦，我可不是狼和豹子那種食哦。”

羅素怔了一下，隨即很快意識到這話裡藏的意思：

這是在暗指，羅素是在故意背對著逃走來、試圖引起對方追獵的嗎？

“嗯？”

熊耳的很是聰明的樣子。

看著羅素遲疑的模樣，就猜到了什麼：“你不會是走錯了門吧。還是說……是新人？第一次來這種場子嗎？”

“……這裡又沒有什麼收費項目。”

羅素辯解道：“也沒有人給我解說，這面都有什麼用啊。”

聽到羅素的聲音，熊耳便是輕咦一聲。

盡管看不到目，但羅素清晰的覺到的興趣變得旺盛了起來。

“你是戴著笑笑面的，當然不用收你的錢……還應該給你錢才是。”

抓住羅素的肩膀更用力了一些，面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你不懂嗎？姐姐來教你吧……

“你看到四周的那些服務人員吧？找他們要個手牌，然後找個空房間刷開房門。”

喂，等一下。

這到底是什麼夜總會啊……

羅素意識到了不妙。

他試圖掙抓握，小聲問道：“這個面到底是什麼意思……這裡沒有服務人員嗎？”

“‘幸福者為不幸者而活’啦，十幾年前的老梗。在這種場子裡，戴著哭哭面的才是掏錢的客人、戴著笑笑面的……除了固定任職的職員，剩下的就是心不錯、來這裡賺點外快的嘛。”

看上去只有高中生年紀的，倒是一副很老練的樣子。

看著羅素，低聲道：“你可別想退回去換面。‘蜂巢’這裡只有客人可以戴哭哭面……要進來是得會員費的。不然在門口的時候，蹦蹦先生就會把你趕出去。”

……也就是說，其實他只能戴笑笑面？否則進都進不來？

怪不得劣者沒有跟他囑咐這些事……

羅素想著，表有些微妙——所以劣者才不想進來，而是把車停在門口嗎？

“怎麼樣，要不要來陪我們喝酒？一個小時給你八百塊。我們開個包間，安安靜靜的喝酒唱歌……比大廳這裡安靜的多。”

“喂……這麼是不是不太好。”

躲在熊耳後的蜥蜴，輕輕抓了抓熊耳的角。

小聲說道：“人家只是走錯路的吧，連面什麼意思都不知道。不行我們找個別人吧……”

“大概是剛年的小弟弟吧，以前家裡沒放出來過。”

那按住羅素肩膀的手依然沒有松開，熊耳的滿不在乎的聳聳肩：“現在看著青，正是最為難得的時候。等以後來慣了，那又是不一樣的驗……一個人，兩種驗。這不好嗎？”

“我其實有約的！”

羅素看著況越來越不妙，趕解釋道：“有朋友約我在這裡見面，所以——”

“那你朋友呢？”

“不知道，可能在包間裡……”

之前羅素進門的時候，視線就掃了一圈。

小琉璃的發相當有識別度，但他本沒有在大廳裡看到。所以肯定是進了哪裡的包間。

邊可是始終環繞著黑保鏢的。所以羅素一開始的擔憂恐怕不立，因為多半是來這裡消費的……

“嘖。”

熊耳很是憾的咂了咂，松開了鉗住羅素肩膀的手。

雖然看不到臉。但看那態度，就能明顯覺到不舍。

“你還會來的吧？”

有些不甘，追問道：“下次來陪我吧，我給你每個小時一千。”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羅素小聲說道，連忙往旁邊角落裡走去。

——下次也不一定！

他心裡狠狠、用力的補充道。

以後再也不來了，這裡太可怕了……

羅素有些迷茫的走到角落裡。

這裡比起夜總會前臺，更像是酒吧的吧臺。四個角落裡各有一個吧臺，裡面各有一個戴著笑容假面的調酒師在搖晃著雪克杯。

四位調酒師從大叔到乖巧年、到卷發時髦青年再到可都有。可以說是種類相當齊全了。

離羅素最近的，是那個大叔。

他看著羅素，發出低沉淳厚的聲音：“有什麼想喝的嗎，男孩？還是說……要個手環？”

“我想打聽個人，可以嗎？”

羅素輕聲問道。

他心中有些警惕，因為不知道這話是否會破壞什麼規矩。

但是大叔調酒師顯然是見得多了。

“總有年輕人失魂落魄，跟著戴著哭臉面的孩進來。但我們可不能泄客人的報。”

那笑臉面之下，流淌著平緩而給人安心的聲音。

那是如同熱咖啡尾酒般的覺。

“但如果你知道的名字和房間號，也不是不可以讓你進去。”

調酒師語氣和緩的說道：“來一杯嗎？進都進來了，至喝一杯吧。至不虛此行。”

我怎麼可能知道那種東西……

羅素苦著臉，覺調查剛一開局就陷了僵局。

但就在這時，他看到點酒用的巨大屏角落、只有羅素能看到的地方，突然浮現出了一道手寫的痕跡：

【小琉璃在這裡注冊用的假名‘藍歌鴝’，房間是K128】

羅素的瞳孔微微小，顯出豎瞳。

他面不改的抬頭尋找著攝像頭——果不其然，就在他們頭頂、有一個攝像頭正閃爍著紅。

在與羅素對視之後不到一秒，那攝像頭便上下移了一點。就像是在點頭一樣。

——原來如此！

這就是翠雀所說的支援！

——————

求月票推薦票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