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覆之塔》完本

——信念是鳥。它在黎明仍然黑暗之際,覺到了明,唱出了歌。

2022年2月16日,到2023年3月31日。

十三個月,一百八十七萬。屬於羅素的故事,於此落下帷幕。

就和我上架言時所說的一樣——這是一個從賽博朋克到太空歌劇的故事。

它的創作核心是一種浪漫懷,講述的是“英雄”的故事。但這並非是英雄主義的故事,而是人民眾生的故事。

何為英雄?

我為先驅。

“人類啊。沒有羽翼,爾等何以向上?”

同樣的一句話,但在“”與“鏡”的立場上,它所闡述的意義是不同的。

前者講述的是自我,讚的是個永不停息的進步、上升,“永恆之,引領我等向上”,是歌德的《浮士德》;而這本講述則是泰戈爾,讚的是群的偉大、對世界的

——天空沒有留下翅膀的痕跡,但我已經飛過。

這仍然是一個講述“與希”的故事。

最開始的時候,我曾經說過,這本書與上一本書是聯合在一起的。在最初的時候,你看著“狂徒”會覺得那是“英雄”,而看著“英雄”會覺得像是“狂徒”。因為你看向時,只能看到所照亮之;看到鏡時,也只能看到鏡中映出之

而到臨近結局之時,才能看出為何故事的主題是英雄。

是獨一的,容不得暗影、並不仁慈。但鏡子是平凡的,隨可見的。他所映出的正是除自己之外的一切。

凡有勇氣,眾生皆為英雄。

然後再講講這本書的創作機。

我已經看到許多讀者都發現了——沒錯,這本書的原始靈,是一個做《衝破黑暗》的畫短篇。我最開始看到這個視頻時,看完已經熱淚盈眶。在那之後,也就是21年的十月,我和我的編輯蓬萊聊到了這個故事。

“我想寫一個衝破黑暗,奪還藍天的故事。”我說。

基於這樣的念頭,那時我就確定好了這本書的開頭和結尾。現在你們可以回頭看看,這本書的前十章和最後十章,章節名是恰好相反、鏡像的。這也正是一種“鏡”的主題的闡述。

它是一個循環,通向無限的未來。

既然這本書的核心來自於泰戈爾,那麼寫法也要講泰戈爾:終止於枯竭的是“死亡”,而終止於無限的是“圓滿的結束”。

對於講述群、講述英雄的故事,就要抵達無限的未來才對!

我的父母都是工人,家裡很窮。我初中的時候,父親就出軌了,母親很辛苦才能把我養大。

我的大學學費是我自己掙出來的。當時沒有錢,也還沒開始寫水銀之。我在高三畢業之後,去夜總會穿著廉價的西裝當前臺。天天掛著笑臉在門口鞠躬,口而出說著潤無比的“晚上好歡迎臨”。在客人的時候,也會當服務員去打掃包間、倒垃圾。

那時我的腰只有一尺八,男能買到的最瘦的子也太過寬松。沒有能用的腰帶,以至於我要把腰帶拆下來、剪短之後再裝回去。

每天下午五點半上班,凌晨兩點下班,偶爾能加班到三點多。而在那之前我晚上甚至沒有晚睡超過十二點。每天晚上八九點吃飯,吃的大鍋飯一天一換,共有三種來回換,特點是薛定諤的——仿佛能吃到味,但又仿佛沒有。菜雖然每人一碗,饅頭倒是管飽,但我飯量小,也只能吃半個。我最喜歡吃的是一種冬瓜燉,雖然裡面全是冬瓜幾乎找不到,但至湯很好喝。

那時候,我一個月的工資只有一千五,而包間一晚就要一千八百八。幹了一半個月,見識了千奇百怪的人,也明白了生活不易。拿了兩千四,就開學了。

上學的時候,我去學校的茶店裡打過工,也去咖啡廳當過服務員。然後我開始創作水銀之……或許我的確有這方面的才能,我第一個月的稿費就有一千八。

我當時很高興。但那時的我並沒有將寫作當做我未來人生的目標。

我想的很好——我以後可以去找一個平凡點、清閑點的工作,每個月只要兩千塊的工資就夠了。因為我晚上還可以寫小說,這樣收就是翻倍的。在我們這三四線小城市裡,就足以養活自己了,還能過得很好。

後來,我的稿費越來越高。大三時收就已經能穩定破萬,在學校裡面也出了名,當了新聞部的部長。但那時我也仍然沒有放棄找個工作的想法,而且想法愈發寬松“我隨便找個工作就好了”。

那時雖然生活很忙,但我對未來充滿了希。我有很多朋友,也有著可朋友。我和當地報社也打好了關系,老師們都很喜歡我。眼看著存款越來越多——雖然中途寫《獻給魔王的禮讚》時,有一段時間因為天天熬夜寫書到五點,然後九點就得起床上課,導致了心絞痛。《致四千年後》開頭的猝死驗就是親經歷。

但還好速效救心丸蠻牛的。茍住了命,然後恰了倆禮拜中藥就緩了過來。

直到快畢業時,工廠實習。是的,很多人以為我是哲學系或者傳播學專業畢業的,但我其實是工科的。我學的是電氣自化。

我們一夥人坐著晃晃悠悠的大車,坐了快兩個小時的車才來到了這郊區裡的工廠。我原本想象中的工廠,應該是那種忙碌的流水線。所有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各司其職。能夠放棄思考,專心工作。就像是當服務員一樣,能夠給疲勞的大腦放松。

但我看到的卻並非如此。

空氣中是一種膠皮味、伴隨著的塵土的味道。天空是灰的。

周圍大約五公裡的范圍,只有一家飯店。那家店賣酒買菜,但做的都不太好。主打的是一種大包子,五塊還是八塊錢一個,巨他媽大,比我臉都大。裡面是韭菜條的餡,吃一個就能飽,還有免費的稀飯。

挖掘機在那裡前後蠕個不停,不知道到底在鏟什麼玩意,還有不知道從哪傳來的咚咚咚咚的聲音。空曠的工廠裡面,一個車間裡面就七八個人。所有人都懶洋洋的,用那種魚的作、緩慢的作,面無表的混著日子。一言不發。一到中午,所有人喜笑開,湊在一起打撲克。

那一瞬間,我的覺就像是石像鬼活了過來。

我看著他們手裡的工作基本上就沒有,而我們這些學生們也沒有什麼事要做。有那種積極熱誠人湊過去問,“我們有什麼能做的嗎”,然後得到了冷漠的回復“別添”。

沒有任何工作。

於是學生們嘻嘻哈哈湊在一起玩誰是臥底,還有的人去打fgo、師、崩壞3。但因為沒有流量,多半都是淺嘗輒止。空曠的廠房裡面只有嚷聲,仿佛他們只是換了一個地方打遊戲。我當時在看二世事件簿,從第一卷看到了第四卷。

學校說,我們畢業之後如果願意的話,可以直接輸送到工廠裡來。可以直接來這裡工作。

——噔噔咚。

我當時到了一種莫大的恐懼。

那有一種死亡的味道。並非是生命上的死亡,而是神上的。會讓人上不來氣。比起工廠,我更恐懼於這種神都會緩慢腐爛一般的生活。

我非常清晰的意識到,如果我在這裡工作的話恐怕我到了晚上什麼都寫不出來。但我心中又有了一種什麼東西在萌芽,告訴了我生命不該如此沉淪。

我忍過痛苦。但那並非是因為我可以忍,而是因為我能從中看到希。我能看到生命的意義,那就是拚搏——為了不再痛苦而去拚搏。

過痛苦的人是無法忍腐爛的。就像是傷口上不能敷以鹽

從那之後,我就寫下了《玩家超正義》。

不是為了發泄,而是為了讚頌——越是恐懼,就越是要唱讚歌。世界以痛問我,要我報之以歌。於是我便讚頌生命之,以及與希。因為我始終著一種向上的神,向往著更好。

玩家的績很好。但我又到了一種停頓的恐懼,因為玩家已經把我榨的差不多了。我用心去寫,所能迸出的僅此而已。

於是我這本書我靜下心來,尋求新的進步。一共九卷,我嘗試了九種不同的劇結構、不同的寫法。我最滿意的三卷是流星、籠中鳥和核與殼,而暴了最多問題的是一日骸、花、琥珀。但無論是滿意亦或是不滿,它們也都將化為我的養料。

只要寫了,就不會浪費。

煌煌輝,宛如火花,又如飛鳥。

它總是向上,一如既往。

塔的訂閱績只有玩家的一半,但好在版權潛力比較強。而且這本書還得到了銀河獎“最改編潛力獎”和“最佳網絡科幻小說獎”兩項提名,已經不虧了!

塔和玩家包括版權在的各項收,讓我現在已經徹底還完了房貸。從零開始,有了我自己全款的房子,終於能放下心了。雖然只是三四線小城市,但我覺得這仍然值得驕傲。

好了,這本書就到此為止。讓我來休息一個多月,然後回來。

已經快扛不住了,這幾天又開始咳個不停。細支氣管炎怕是要跟我一生了。而且前幾天有點牙疼,我都忍了兩周了。等之後我要先去拔個牙,然後再調整一下作息。有時間的話可以在阿B直播一下遊戲,這也是一種取材。

好好休息一個月,然後五月開始寫新書的存稿。

與鏡”、“狂徒與英雄”的一對主題結束了,新書是新的一組故事,主題是“太”。算是個琥珀流的故事,雖然並不標準。因為裡面我還是打算摻一點新的東西。但總的來說,是一個輕松向的故事,塔的主題太沉了,寫的我都已經快抑鬱了……該寫點輕松向的東西治愈一下自己了。

新書的發布時間是521。既是我你又是小滿,很吉利。

為什麼小滿很吉利?因為我小滿(

各位,我們到時候新書見。希還能再見。

最後,還是要用那句話來結尾。

——願你們幸福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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