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靈視空間（新年快樂）

“什麼是超凡能力？”

“超凡能力等於力量，意味著支付代價。”

啃著乾的黑麥麵包，已經穿戴整齊的蘇離，坐在燭前，翻看著眼前的書籍。

“什麼是代價？”

人類，渺小而又脆弱。

沒有鋒利的爪牙，沒有堅韌的鱗甲。

為了生存，他們學會了製造鎧甲，使用武。

代價等於時間，等於資，等於力，等於生命。

采集礦石，設計圖紙，鍛造武，消耗力穿戴，使用。

都是代價。

“然而，面對擁有莫測能力的超凡怪，恐怖的惡魔，邪神這些遠遠不夠。”

……

只是看了這本書籍的開頭，蘇離的心就漸漸生出了些許沉重。

他仿佛看到了人類面對自然，漫長的抗爭史。

看到了無數先輩們，為了族群，付出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他不由自主地繼續向下看。

“力量，本不屬於人類。”

為了抗爭，為了活著，一部分人選擇以作為容，強行容納‘非凡之力’。

為了強大的非凡者。

它們擁有了媲魔的恐怖力量，可以飛翔，甚至一個念頭就能穿越空間，看似強大無比，甚至堪比神明。

實際，支付著常人所不知道的可怕代價。

超凡力量，就像劇烈的毒藥，是汙染。

每一位非凡者，都是戰勝了病魔的幸運兒。

在他們背後，是累累白骨，請記住：

“我們是守護者，也是時刻對抗瘋狂與混的可憐蟲……”（注釋1）

……

讀完這段話，蘇離忍不住合上書籍。

結合現在他承著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想起了滿頭白發，總是掛著一臉燦爛微笑的老帥哥。

想起了巨龍裡，說的那段話。

“你的，就好像裝滿了邪神種子的容。”

穆裡尼奧，又該承著怎樣的痛苦呢？

漸漸的蘇離心中對穆裡尼奧多了一敬重，明白了初見時對方裡所說的那段對話。

“你是誰？”

“……和你一樣，都是可憐之人。”

這就是超凡力量嗎？

他有了對非凡者更深刻的認識。

或許是因為閱讀，分了一部分心，蘇離覺疼痛沒有那麼強烈了，於是他翻開書本，繼續向下讀去。

“如何控制超凡之力？”

“怎樣減輕痛苦？”

見到這兩個篇章，蘇離變得更加鄭重，他開始強忍劇痛，去仔細閱讀上面每一個字。

首先，是靈視和冥想。

靈視，認識自力量的第一步。

通過冥想來完。

冥想，以自為容，吸收空氣中的超凡力量，加深對力量的控制。

方法……

“看上去簡單的，擁有了超凡之力以後，只要閉上眼睛，仔細悟……”

按照書上說的，蘇離一邊思考，一邊分析。

“我現在得到的這份力量，來自於龍的骸骨。”

“所以，我只要想象那頭巨龍的模樣，就能進冥想，通過靈視看到屬於自己的世界。”

龍的模樣……

蘇離閉上眼睛，按照書裡教的方法，盤膝端坐在床上，開始嘗試冥想。

只是剛閉上眼睛嘗試，蘇離的耳邊就傳來了無數扭曲的呢喃，瘋狂的吶喊。

“這就是書上描述的汙染嗎？”

他睜開眼，背後已經被冷汗打。

這是所有非凡者都要經歷的過程，是來自於不屬於他的那部分力量中所攜帶的猛毒。

不要去傾聽，全神貫注，否則就會陷瘋狂，變怪。

牢牢記住書上的代，蘇離再次閉上眼睛，觀想巨龍的模樣。

瘋狂的呢喃再次傳來，蘇離竭力控制著注意力，不去分辨嘶吼裡傳遞的。

他把冥想簡化了。

心靈陷回憶。

那是一個雷雨加的夜晚。

他打著火把，來到了大象墓地深。

那是一頭盤著的巨龍，黑的鱗片反著火把的芒……

瞬間，周圍的呢喃和嘶吼聲都消失無蹤。

蘇離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山。

一切開始的地方。

力量的源頭。

巨龍的影子和現實重疊，他看到了滿符咒的牢房，看到了盤膝端坐的自己。

屋子裡的場景開始變化，空氣中多出了一團團猶如螢火蟲般飄的點。

“這些點，就是超凡力量！”

蘇離欣喜地想著，他開始集中注意力，去吸扯那些團。

一粒團落在他的上，仿佛輕盈的雪花，融化在他的掌心，傳來陣陣清涼。

“我吸收到了超凡之力，這就是獲取力量的覺嗎？”

沉浸在這種好的覺裡，蘇離專注地捕捉著一個又一個‘團’。

陣陣清涼，滋潤著他灼燙難忍的。

仿佛甘，滋潤著因為乾旱，皸裂的大地。

疼痛和疲憊，在逐漸消失。

蘇離的大腦變得異常清明。

“接下來，開啟靈視。”

飄在空中的意識，不再主捕捉那些球，反而向著被巨龍虛影覆蓋的鑽去。

他要下沉到意識之海。

看看世界。

失重。

仿佛再次跌黑的水潭。

蘇離隻覺好像夢中一腳踩空，墜黑暗的深淵。

很快，他看到了自己的世界！

蘇離‘睜開眼’看到自己正站在一水化的巨大水潭中。

“好像地獄，這就是我的……世界？”

“喂，小鬼。”

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

蘇離猛地轉過，他看到了無盡的骸骨。

那是一道山海組的巨大王座。

在累累白骨的最頂端，坐著一個跟他一模一樣，單手拄著下的男人。

龍骸之座。

那男人仿佛俯瞰一切的君，兩個淡金的眸子冰冷而又明亮。

“你是那頭巨龍？！”蘇離問。

“不敬，跪下說話。”那男人搭在膝蓋的手掌向下一拍，無盡的力瞬間出現，得蘇離隻覺骨骼咯咯作響。

但是蘇離沒有跪，他直了腰桿，咬牙死撐著說道：“這是我的世界。我是主，你是客！”

話音剛落，一發向上的力量瞬間升起。

蘇離覺子一輕，人已經屹立於原地。

再沒有毫力可言。

不錯，這裡仍是他的世界。

巨龍瞇起眼睛拄著下玩味道：“哦？！小東西，學的快。”

“這是外面那個人類教你的？”

說著他出托在膝蓋上的右手，手向前一抓。

蘇離隻覺被一隻無形大手猛然抓著。

一輕，猛然飄向巨龍所在的方向。

“萬事萬，以我為君，率土之濱，奉我為主。你，算什麼東西？！”

轉眼間，蘇離已經近在巨龍眼前，被祂所俯瞰。

（注釋一：摘自《詭之主》致敬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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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