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仙骨相師》第4章 鬧劇
晚上睡覺的時候,媽媽抱著我不停的垂淚。
我想想白天半仙兒爺爺給媽媽算的命,再想想在小賣部的那通鬧騰,約約覺得難過——替媽媽難過。
爸爸整天不回家,媽媽一個人帶著我,平時既要顧著莊稼,又要顧著小賣部,爺爺還經常來小賣部巧立名目各種向媽媽要錢。
媽媽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屋子里很安靜,靜到我能清晰的聽見媽媽的呼吸聲。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媽媽卻起了,回院子里忙活了一通后,拿著個小陶罐進來了。
那小陶罐剛從土里被出來,紅的布蓋上還帶著些細土粒。
“媽媽,這里面是什麼好吃的?”
媽媽并沒有回答我,只是看著我的眼,輕輕的問了我一句:“,你怕疼嗎?”
我愣了一下,媽媽這是要干什麼?
媽媽拔掉陶罐上的紅布蓋,拉住我的小手將我的手塞進了陶罐里。
我的小手在陶罐里著,忽然到了一截膩膩的東西,像是我往常偶爾在院子里那片菜地里的菜葉上捉到的大青蟲。
我正準備回手,媽媽卻按住我的手腕。
“別!”
媽媽剛說完,一陣刺痛從我的中指指尖傳來。
“媽媽,蟲子咬我啊!”
“忍著!”
陶罐里那蟲子好像順著我的指尖鉆進了我的皮里,又順著我周的脈在四游走,全上下劇烈的疼痛讓我瞬間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竟然做夢了。
我走在一條充滿混沌霧氣的小路上,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在指引著我,我竟然直接走到了一竹屋。
竹屋的門虛掩著,我輕輕推開門進到其中,一個鶴發的男人閉眼打坐在一個竹床上。
聽到我闖了進去,他也不惱怒,對著我輕輕一笑:“來啦?”
“這是什麼地方?”
我撓撓頭,雖然是夢中,但覺自己渾上下神清氣爽,每個孔都通泰極了。
“這是你學道的地方啊,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我什麼也沒準備啊?”
男人睜開眼看看我的頭頂,心下了然。
“哦,原來是他的慧引你來的啊!咦?你這丫頭,一骨,是個不錯的苗子啊,可惜這慧卻是借來的……”
說罷這話,男人笑笑,“來來來,既然有緣,老夫就贈你一粒種子吧!你把它種在我這小院里,記得每夜都要來給它澆水施,讓它快快長大啊,等它長大開花,你就可以事啦!”
我欣喜的跑到小院中,這小院四周籠罩著一層霧氣,朦朦朧朧的。
唯有東南方向飄來一陣香氣。
我順著那陣香氣走去,只見那朦朧的霧氣下竟種著大片的凰花,那橙紅的花兒朵朵泛著紅,好看極了。
我選定一個位置,用手輕輕把那棵種子埋下,心里暗暗祈禱著,希我的種子也能快快長大,像那些凰花一樣開到朵朵鮮艷。
“種子既已種下,你今晚的任務也就完了,回去吧!”
男人的聲音幽幽傳來。
“你是誰啊?我以后怎麼來這里啊?”
我心下著急,眼見著霧越來越濃,快把這竹屋淹沒了,我還不知道下次怎麼來呢,怎麼每天給這種子澆水施呢?
“我是他的師父,他的慧會引你來這里的……回去吧!”
……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還在睡覺,就聽見院子里一陣爭吵的聲音。
“龍老五!你實話告訴我,你外頭是不是有人了?!”
媽媽的聲音帶著哭腔。
“哎喲!張俊香!你個養漢子的!你還有臉質問老五?老五就算外頭有人了,那也是你的!你倆結婚十來年了,你給老五生下一兒半了嗎?撿回來個野種還是個傻子!老五憑啥就得掙錢養倆吃才?”
我的聲音里都著一蠻不講理。
我趕翻下床跑了出去。
只見我爸龍老五抱著頭蹲在地上一聲不吭,媽媽頭發凌不堪,眼睛通紅。
大清早的,我和我爺爺竟然都在。
“呵呵,媽,我再你一聲媽,你是早就知道老五在外頭有人了吧,所以昨天才故意在街坊四鄰面前污蔑我,往我上潑臟水說我養漢子!其實是你兒子早有況了吧!”
“老五外頭有人,那不還是你的?誰讓你不會生?現在小娟都懷孕了!是老五的種!你倆離婚吧!給人家小娟讓位!俺家的大孫子可不能名不正言不順的出生!你養漢子的事俺們也懶得追究了!這樣!老五你倆立字據,按手印,他大,這、那個啥?”
“協議離婚。”
我爺爺蹲在我爸旁邊撓撓頭甕聲甕氣的說了這麼一句。
“對,對,協議離婚!你按個指印,凈出戶,小賣部里的東西你都不能帶走,得留給小娟!這個傻子丫頭你領走!又不是俺家老五的種!”
兩只手叉著腰,說話激得噴著唾沫。
“你也我這麼多年媽,我也不虧待你,這個家我你再住半個月,這半個月你趕把你東西拾掇干凈,小賣部從今天起你大俺倆看著,半個月后老五你倆離婚手續辦妥了你就趕走,給人家小娟騰地方!”
咄咄人,媽媽卻并不在意,一直看著在地上蹲著抱著頭的我爸。
“老五,我只問你一句,是不是真要和我離婚?”
我爸兩只手拽著自己的頭發,頭都沒有抬起來。
“俊香,我……我也不想離婚,可……可是小娟都懷孕了!我……”
說到這兒,我爸猛然抬起頭,一雙猩紅的眼看向我媽,撲通一聲竟然給我媽跪下了。
“俊香,就當我這輩子欠你的了!我對不起你!可小娟懷孕了啊!我想孩子想了這麼多年了!你……你就全我吧!”
說完這些,我爸竟然直接給我媽磕起頭來。
我爺和我趕去拉我爸。
“老五,你這是干啥!這個養漢子的哪的起你給磕頭???”
一旁看著這一切的我突然嘿嘿一笑,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龍老五,你下眼瞼子宮青黑空陷,斜紋橫生,這是斷子絕孫相,法令人中豎紋漲,子嗣留不住,空歡喜一場,下橫紋若若現,主將橫生意外,印堂黑氣纏,鬼怪到跟前!等著吧!不出二十四小時,必能應驗!”
我用稚清脆的音口而出這番話,震驚了院子里所有的人。
“哎喲!你這喪良心的小白眼狼!你這是咒你爸呢呀!他雖然不是你親爸,也好吃好喝養了你這傻子六年了!你竟然這麼狠的心來咒他!我今天不打你我都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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