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璃。”后又是李池的聲音。

“你今天好像很開心。”李池在邊繞了一圈，“走路帶風、容煥發呀。”

劉璃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李池像被鼓勵了一樣，遞過來一個紙袋：“早餐多買了一份，幫忙吃掉吧。”

紙袋上手磨豆漿的標志很明顯，據說這個店宣傳賣點就是早餐中的馬仕。

“我過敏。”劉璃說。

“豆類過敏？”李池有點遲疑的說，“可我看你在食堂經常喝豆漿……”

“我對浪漫過敏。”劉璃說，“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加快腳步，將李池甩在后。

有預，今天還會收到某個電話。

這個電話在兩點下班之前打過來的，還是同樣經過偽裝的變聲。

“晚上九點，香樟南苑……”

劉璃第一次打斷了他：“我沒有時間，也不會去，再見。”

然后不等對方說話迅速掛斷了電話。

只聽到劉璃的話，陳副主任自我腦補了一段恨糾葛，他邊笑邊打趣：“劉璃，你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智者不河，寡王可保碩博吧？”

旁邊的留觀室醫生哈哈大笑：“這話經典，劉璃極有可能為我們科室第一個博士寡王。”

劉璃在他們的笑聲中掛掉了再次打來的一個電話。

“啊呦，李池醫生今天估計會牙疼。”留觀室醫生笑。

“其實小李醫生蠻好的。”陳副主任由衷的說，“去年何院想給自己侄保，小李醫生是沒同意。”

只有兩個人在的私底下，陳副主任語重心長的對劉璃說：“考慮考慮李醫生。這年頭，不考慮方家庭條件能不能對自己有幫助的男人可不多了。至沖著這一點可以確定，他對你是真心的。”

陳副主任對劉璃的家底一清二楚，這句話，是把劉璃當自己班底的人才會說的。

于是劉璃也誠懇的回答：“我這樣的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為好。”

李池現在開的車據說已經是他家里最低調的一輛。

而另一個據說，他剛院開的車高調得是讓院長都親自問車主是何方神圣了。

高富帥總是配白富，除非是在偶像劇里，才會有貧窮的位置。

“我和他，門高非偶。”

底層人還是不要對世界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為好。

陳副主任沒有再勸，反而說起了排班：“早、白、晚三個班你都過了，明天休息一天，以后我會排你的夜班，有信心嗎？”

急診科醫生的排班是按照早白晚夜來的。

“我跟老劉說過了，晚班他會帶你的。”陳副主任安，“放手去干，你是我帶過最有潛力的學生。”

去食堂的路上，排隊打飯的人群中有手機鈴聲響起來，劉璃居然跟著哼了兩句。

“我種下一顆種子，終于長出了果實，今天是個偉大日子……”

哼到一半，劉璃猛然停了下來，緒外，不是好事。

這個白天，刑偵二隊簡直忙得腳不沾塵。

而林彥儒和趙坤去了一趟周海偉說起的便利店，便利店老板已經想不起十年前的事了。

周海偉父親腦出癱瘓后，通完全靠猜，沒有作證的意義。

但小姨姨夫證實了劉璃和周海雄起過沖突這件往事。

無獨有偶，姨夫在一堆照片中，猶豫再三拿出了劉璃的照片：“我瞅著這娃有點眼，但我不能確認，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

而小姨和姨夫都認出了劉建軍的照片。

“就是這副病殃殃的樣子，沒錯。我姐說那個男的大概是那家倒霉鬼。這家人真是魂不散，誰遇到誰倒霉……”

“咳咳……”姨夫打斷了的抱怨。

小姨埋怨：“哎，你咳啥？我說得不對嗎？當年還不是怪那個的，大半夜不在家跑外邊站街，誰知道……”

“咳咳……”姨夫狠狠的瞪了一眼，才安靜下來。

聽起來，施暴者家屬對當年害者一家很有怨言。

在林彥儒的刑警生涯中，這類似的一幕真的不出奇，所以他制住了自己的緒，作為刑警，不偏不倚的緒是很重的。

“當年，我和這男的打過兩次道，”姨夫說，“不過他拒絕了民事賠償。”

林彥儒仔細研究過卷宗，所以他知道，劉建軍拒絕民事賠償，是因為接民事賠償的先決條件是出“諒解書”。

“我兒永遠失去了母我的終都將活在愧疚當中，我一分錢都不要，我只想要他們殺人償命。”

這是劉建軍的原話。

小姨對周海雄的死幾乎是喜聞樂見，但對周海偉贊不絕口。

“阿偉真的是好，孝順仗義，知恩圖報，親戚之間需要幫忙吧，不管是出錢還是出力他都沒二話，不像他哥，哎，盡闖禍……”

姨夫只在一邊贊同的點頭。

“你說的恩，是什麼恩？”林彥儒突然問。

小姨姨夫對視一眼，小姨哈哈笑：“嗨，不就是親戚間你幫我我幫你唄。”

“啊，我還以為當年你們幫他改小年齡這件事是真的呢。”趙坤故意說。

小姨趕拉開話題，叭叭叭說了一堆周海偉的劣跡禍事。

“聽周海偉說，兩兄弟曾經因為父母的財產打了一架，當時是怎麼個況？”林彥儒邊記邊問。

姨夫也出了嘲弄的表：“阿雄將父母給他的房子賣了，聽說是被人騙了一大筆錢。”

林彥儒拿出了李芳的照片：“你們認識嗎？”

小姨戴著花鏡看了一會，轉頭問姨夫：“我沒見過，你有印象嗎？”

姨夫也看了一會說：“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