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牧康看了眼時間。

再看了眼相片上的人，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相框。

準備出發回酒店。

沿著長廊走到前廳，剛要踏出門口，一個影迎面而來。

是牧媛。

看到眼前的人，微微一笑。

“大哥，你從京城回來了，怎麼，不在家里住一晚嗎？”

牧康開口回道，“不了，我有事先走了。”

牧媛點了點頭，顯然習慣了牧康的生活方式。

牧康一走，牧媛問了問家里的傭人。

“我大哥是回來找爺爺嗎？”

傭人畢恭畢敬地答道，“是的，大小姐。”

牧媛抿了抿，“那他又去書房了嗎？”

傭人點了點頭，“是的，大小姐。”

牧媛表示明白，走進里頭。

經過書房的時候，停了下來。

想了一下，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走到書桌邊，跟牧康一樣拿起那個相框。

往事一幕幕涌進腦海。

“大哥，大哥，你怎麼又來書房了，你陪我玩嘛，牧媛好無聊。”

“你自己出去玩，我沒空陪你玩。”

“不嘛，不嘛！就要哥哥陪我嘛！

咦，哥哥，你怎麼坐在這里看這個照片？這個阿姨好漂亮，是誰啊？給我看一看。”

說著用手去搶相框。

“不準你搶，牧媛你放手。”

就這樣，誰都不肯放手，終于，兩人都摔倒了。

相框上的玻璃也摔碎了。

那時還只有9歲的牧康捧著摔碎的相框，站起來兇狠狠地瞪著7歲的牧媛。

用手指著吼道，“你還我相框，還我。

就是你，就是你，害得我爸爸沒有了媽媽，害我沒有了！

都怪你們！

你滾，你滾！”

......

從記憶回到現實中，牧媛看著手中的相框。

冷笑一聲。

就是這個因為相框，這張照片。

從7歲之后，大哥就開始對不冷不熱的，直到現在。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第一次來到航城，黎初還是按照往日的習慣起床晨練。

幸好酒店后面有一個育公園。

航城早晨的天似乎比京城亮得快，還沒跑完5公里，太就已變得毒辣辣了。

黎初準備找個涼的地方做拉運。

找來找去，發覺哪哪都有人。

哪哪都有大叔大媽在跳廣場舞。

激昂揚，好不熱鬧。

最后找了一個只有兩位老大爺在下象棋的安靜角落，隨便拉了幾下。

然而下一秒，其中一位正在下象棋的老大爺突然捂住口倒地。

另外一位老大爺反應淡淡定定。

正想過去看看的時候，黎初快速跑了過來。

讓老大爺整個軀平躺在地上，叉雙手快速地在他心臟按了幾下。

接著又迅速地在老大爺心臟附近的幾個位點了幾下。

旁邊的老大爺剛通知完他家屬的電話。

看到這個正低著頭做急救的小姑娘的手法，雙眼瞬間亮了。

不一會，倒地的老大爺就恢復正常心跳。

他家里的人也剛好趕了過來。

“這位小姐可真是太謝謝你了，你是醫生吧？”看似是老大爺的兒說了一句。

黎初點頭，“嗯，算是！”

“那可真是太幸運了。”對方又說了一句。

黎初又囑咐了他兒幾句，讓帶老大爺去醫院做進一步檢查后，便準備離開。

剛邁出幾步。

后的老大爺洪亮地喊了一聲，“這位小姑娘，請你留步一下。”

黎初聽到后的聲音，停下腳步。

緩緩轉，看到一位穿著米白唐裝短袖套裝的老者站在原地，“老大爺，是您我嗎？”

然而，這位老者卻一不地站著，眼眶似乎有點微紅。

不知怎麼地，看到這一幕，黎初心有些心酸。

朝著老者的方向走前兩步。

又開口了一句，“老大爺，是您我嗎？您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老者這才恍過神來，了眼眶。

看著黎初輕聲開口道，“不好意思，小姑娘，我唐突了。

因為你長得實在是太像我一位故人了，所以我忍不住走神了。”

說完，擺了擺手，好像有些悵然若失，老大爺眼眶又紅了起來。

黎初看到老大爺又紅了眼眶，心臟似乎一瞬間就糾一塊，很難。

走了過去，不自覺地出手，幫老大爺拍了拍背。

緩了一會兒。

老大爺才把自己的緒控制下來。

看著黎初，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我還是第一次在外面如此失禮，而且是在一個小姑娘面前。”

說完自己無奈地笑了一聲。

黎初看著這個讓自己產生莫名其妙緒的老大爺，開口問道，“您剛剛說我像你的一位故人，那？”

老大爺聞言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嗯，是我心的姑娘，可惜我把弄丟了。

再也找不回來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