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楚清玉扯了扯霍輕安的袖：“安哥哥。”

霍輕安聽著糯的聲音，臉上的冷消淡了些。

算了，這麽單純，說那些話也不是有意的，想必是想在楚家人麵前維持麵子才胡說八道。

“從今往後你是安王妃，沒事回楚家，免得他們讓你委屈。楚家人不心疼你，本王還心疼。好了，瞧你這可憐樣，沒吃飽吧！我們去酒樓吃點。”

楚清玉和霍輕安走後，空氣終於清新了。

楚尚書挽留霍輕霄和楚清辭吃了晚飯再走，再加上翁婿兩人都在刑部做事，可以談的話題多的，相融洽。

回府時，兩人坐在馬車裏，楚清辭看著對麵那個麵緋紅的男人，輕輕地笑了笑。

楚尚書已經許多年沒有喝過酒了，今天為了這個婿破了例。楚尚書喝多了，霍輕霄也喝多了。

不過喝多之後，這人還安靜的，隻是靠在那裏休息，一點兒也不鬧騰。

“王爺喝多了？”管家見隨從把霍輕霄從馬車裏扶下來，焦急地說道，“怎麽喝這麽多酒？王妃，王爺子弱，你怎麽也不勸著點？”

“我瞧著他好的。”楚清辭說道，“你別把他當紙糊的。”

“你本就不心疼王爺。”管家埋怨，“王妃既然已經嫁給王爺，就應該對王爺一心一意，不該再有旁的心思。王妃，王爺就麻煩你照顧了。”

管家把隨從走了。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人。

楚清辭看著躺在那裏的霍輕霄，說道：“這不是睡得好的嗎？有什麽好照顧的？”

正準備離開時，突然被人抓住了手。

回頭一看，霍輕霄不知道怎麽的坐了起來，睜著那雙迷蒙的眼睛看著說道：“母後，你去哪兒？

楚清辭：“……”

霍輕霄抱著的腰，聲音的：“母後，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楚清辭了角，拍了拍他的腦袋，語氣促狹：“霄兒乖，我不走，我留在這裏陪你。”

剛才還說他的酒品好的，現在看來說得太早了。不過，這人喝醉酒竟是這樣乎乎的樣子，簡直是讓人大開眼界。

楚清辭被霍輕霄纏著上了床。

楚清辭認命地配合他，打算等他睡著了再溜。然而不知道的是霍輕霄還沒有睡著，先一步睡著了，等醒過來的時候，隻覺空氣中冷嗖嗖的，像是寒冬臘月似的，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

睜開眼睛。

霍輕霄正冷冷地看著。

楚清辭打了個嗬欠，自然地打招呼：“早啊！王爺。”

“你怎麽在這裏？”霍輕霄冷道。

楚清辭看著他：“王爺不記得了？”

——喝醉了酒一直我母後，抱著我的腰不放，還非要讓我陪他睡覺，甚至還讓我哼小曲哄他睡覺，這種事不會再讓我描述一遍吧？

霍輕霄：“……”

他猛地下床，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了幾杯。

“王爺……”

“本王還有差事，要換服出門，你自便。”

楚清辭下了床，頂著糟糟的頭發出去了。

霍輕霄輕吐一口氣。

他昨天晚上幹了這樣的事？

如果不是聽見心裏的聲音，他會覺得那些都是哄人的鬼話，可是，那是從心深發出來的聲音，不可能有假。

臨州城發大水，形洪澇，百姓們流離失所。皇帝派霍輕安負責此事，另派幾個擅長治理水患的員輔佐。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皇帝想要給霍輕安鋪路，為他在百姓之中積累聲。

再看另一邊，距離臨州城不遠的冀州出現大量的土匪，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皇帝派霍輕霄帶著兩千士兵剿匪。

“扶蘇，匪徒有多人？”

“八千。”

“怎麽有這麽多？”

“那冀州最不缺的就是山寨，最小的山寨也有三五百人，最大的山寨有幾千人。冀州又是行商之人必經之路，所以那裏的匪徒特別的猖獗。”

“狗皇帝這是想讓他去送死啊！霍輕霄的虧損得厲害，以前還文武雙全，現在力全無，居然讓這樣的他去剿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霍輕霄看著麵前的兩千士兵。

一個個連站都站不穩，瘦得像柴火似的，上的服穿得歪歪斜斜，而這就是兵部說的給他清點的兩千銳。

隨從看不下去了，說道：“王爺，這些人能上戰場嗎？咱們要麵對的是殺人不見的土匪，可是這些弱得連都殺不死，咱們帶去就是累贅。”

霍輕霄對麵前的士兵說道：“給你們一晚上的準備時間，可以回去與家人告別，明天一早在城門口集合。本王手裏有你們的名單，一人，全家抄斬。”

兩千個不不願的士兵：“……”

原本還在歪心思的人此時也不得不拋掉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在回去的路上，隨從還在埋怨：“王爺，這樣的一支隊伍咱們帶去隻會是累贅，屬下覺得還不如帶咱們自己的人。”

“你是想讓所有人知道我們自己手裏有人？”霍輕霄淡道。

“可是這樣的蝦兵蟹將……”

“蝦兵蟹將也是不錯的棋子，你怎麽知道他們不會變好棋？”霍輕霄說道，“在我離府的期間，安排人盯好了楚清辭，不要讓鬧出什麽笑話。不過霍輕安不在京城，想必也不會太過分。”

“王爺，你對王妃到底是怎麽想的？”

霍輕霄想著楚清辭，沉默了一會兒。

“先看看。”

他能聽見心深的聲音，實在詭異。

再者，好像跟之前見到的不一樣。

既然看不懂，那就先放在邊慢慢看，總有弄明白的時候。隻要老實，看在楚尚書還算是個好的份上，可以讓在王府過安樂日子。

“嫂嫂……”霍霓裳的聲音傳來。

霍輕霄站在門口，看著霍霓裳拿著一幅畫給楚清辭看。

“嫂嫂，我畫不好蘭花。”

楚清辭放下手裏的弓箭，接過的畫紙說道：“我教你。”

兩人走回涼亭裏的石桌前。

楚清辭拿著筆勾了幾筆。

霍霓裳在旁邊敬佩地說道：“嫂嫂，天底下還有你不會的東西嗎？你的畫這麽好，詩也寫得這麽好，還會騎馬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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