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

霍輕霄騎在馬上，後是兩千個士兵。

士兵們沒馬，分得的武也很陳舊，真擔心稍微用點力是不是就會斷裂，到時候別說殺敵了，連自殺都了問題。

距離出城隻過了兩個時辰，那一個個如霜打的茄子似的，已經進氣多出氣了，再這樣下去不用等到冀州，在路上就會折一半。

“你們想不想有新武？”霍輕霄淡道。

“想。”士兵們萎靡地說道。

“想不想有馬？”

“想！”這次，士兵們的神好多了。

“前麵有個追風寨，那裏有土匪一百人，據線報他們養了一百五十匹馬，咱們把那裏端了怎麽樣？”

士兵們：“……”

這還沒到冀州，他們就要開始做戰了？

可是怎麽辦？他們想騎馬！

他們不想再用雙腳走去冀州了。

“王爺，一百五十匹也不夠啊！”一名士兵說道。

“這一路……應該有不土匪窩吧？大家閑著也是閑著，就當給大家練練手。這些普通的土匪可比冀州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土匪好對付多了。”

眾人遲疑。

他們雖然參了軍，但是一直混吃等死，從來沒有參加過戰鬥。

“怕了？你們還是不是男人？等回到家，你們的妻兒問你們如何英勇地殺敵，難道你們要說自己是逃兵嗎？”霍輕霄淡道。

“王爺，我們幹。”最開始挑事，之後又得到霍輕霄賞賜藥膏的那個士兵說道，“頭一刀，頭也是一刀，老子才不想當頭烏。”m.x33xs.com

“很好，你什麽名字？”

“王晨。”

“王晨，你做第一小隊的隊長。李大力，蔣二柱……”

霍輕霄一口氣點出五十個人名，再為這些人安排了隊伍，讓他們做了小隊長。

當然了，既然有小隊長，那就得有大隊長。大隊長的人選都是他的心腹，這樣管理起來方便些。

——這人真沒有眼，怎麽不點我？

霍輕霄子一個搖晃，幸好馬繩抓得，這才沒有從上麵摔下來。

他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怎麽聽見了那個人的聲音？

他朝四周張，沒有看見楚清辭的影。

難不，隔得這麽遠，他也能聽見遠在京城的聲音？

不，不可能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每天都不得清淨，腦海裏全是的聲音了？事實上，經過前段時間的觀察，他發現這個能力是有距離限製的。

——這人的真是虛，連馬都騎不穩。

霍輕霄：“……”

聲音很近，應該就在附近。

“原地休息。”霍輕霄喊道。

隨從走過來，說道：“王爺，我們所帶的幹糧有一半是餿的，兵部那些混蛋真是欺人太甚，武是劣等品，連幹糧也給我們壞的。”

霍輕霄淡道：“這林子裏有不野味，大家可以原地取材，想辦法填飽肚子。不過，告訴他們不得擾民，要是搶百姓的東西，殺無赦。”

士兵們聽說可以打獵，一個個來了興致。

本來沒有力氣的，現在原地複活，馬上神起來。

“咦，那小子的手怎麽這麽好？”其中一個士兵指著一道靈活的影說道，“他是王爺的心腹？”

“從上的服來看，應該是王爺的心腹。”

“王爺的心腹個個都是高大的漢子，怎麽那小子長得這樣矮？”

“不僅矮，還很瘦。”

霍輕霄已經發現了那個‘小矮子’。

他長得瘦小，容貌平凡，要不是那雙眼睛靈氣人，很難注意有這麽一個‘平凡’的人。

“那人是誰？”霍輕霄問手下的人。

隨從說道：“這個……應該是暗十。不對啊，暗十雖然瘦，但是高不會這麽矮。王爺，此人有問題，屬下……”

“不用了。”霍輕霄攔住他，“隻需要注意他的行就行，不用管他。”

“王爺，他會不會是細？”

“正是因為不知道他是什麽來曆，所以先盯著，不要管他。”

“是。”隨從說道，“屬下一定死死地盯著他，不讓他離開屬下的視線。”

……

“王爺，那小子的手比暗十的還要好。”

“王爺，那小子獵到一頭野豬，大家吃了，氣氛好像好些了。”

“王爺，那小子自製了一種弓弩，用山裏的木頭做的，程極遠，連弱的士兵都能獵殺兔子了……”

“王爺，那矮子教士兵設陷阱，捉魚，還教他們一套軍拳。王爺，那小子看起來不像是細啊……”

……

隨從說會死死地盯著他，果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從早盯到晚。眼瞧著前麵就是追風寨，霍輕霄讓士兵們停下來調整心，而隨從總是在他的耳邊嘰嘰喳喳地匯報‘他’的況。

楚清辭挑了個地方坐下來，拿著兔子吃著。

一名士兵走過來，手裏拿著烤魚。

“師父，給你吃。”士兵說道，“我用你教我的方法抓的魚，真的很好用。師父，就算我以後不參軍了，憑這手藝也不著媳婦孩子了。”

“想法是不錯的，但是要先活著回去。你的弱，我教你的軍拳一定要每天練習，關鍵時刻能保你的命。”偽裝男人的楚清辭著嗓子說道。

“師父，你是滇王的人吧？”

“嗯。”

“你這麽有本事，為什麽要跟著滇王？雖然我隻是一個小士兵，但是也知道他的境很艱難，以後登基的肯定是安王不是他。”

“你怎麽知道不是他？”楚清辭說道，“這就像一場賭局，所有人都在押小的時候我偏要押大。你別看安王名聲不錯，什麽民如子，什麽溫文爾雅，全是騙人的。你知道他後院裏隔三差五的有人消失嗎？你知道滇王爺是怎麽中毒的嗎？野心家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為了自己的野心沒有底線的人。”

“滇王憑自己的實力走到今日，沒有傷害無辜之人，對部下也非常好，而所有人都不看好他，我偏要押他為最後的贏家。那你說，要是他功了，我們這些輔佐他的人是不是就犬升天了？”

“我明白了。”士兵咬著魚含糊不清地說道，“如果我們跟著他立了功，以後我們也算是他的親信了。”

“聰明，多吃點魚，對腦子有好。”楚清辭指了指腦袋。

不遠，霍輕霄和隨從聽著楚清辭忽悠士兵，兩人的表都怪異的。

隨從是一臉。

霍輕霄的眼裏閃過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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