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霍輕安。

霍輕安在這個時候是不能承認的，哪怕他的心裏已經搖了。

“不可能！我請大夫診治過，大人說那個病從來沒有見過，疑似瘟疫。”

“你請哪個大夫診治的？”霍輕霄淡道，“不如讓他出來對峙。”

“楊大夫！”

“行，楊大夫。”霍輕霄說道，“傳楊大夫過來。”

一名提著藥箱的老人兒在暗六的保護下走了過來。

“你就是楊大夫？”

“回王爺，草民正是。”

“安王有沒有問過你百姓的病？”

“安王問過。”

“你如何回答的？”

“草民說那病從來沒有見過。”

霍輕安說道：“聽聽，本王沒有說錯吧？”

“別急，”霍輕霄說道，“後麵呢？”

“草民隻說了這句話，沒有說別的。”楊大夫恭敬地說道。

“你可說過這是瘟疫？”霍輕霄看向霍輕安問道。

“這可不能說，草民不曾說過。”楊大夫驚訝，“王爺，草民說這病的確沒有見過，從來沒有說過那是瘟疫。”

“既然如此，安王要燒了那些人，你為何不阻止？”霍輕霄又問。

“安王殿下做出那個決定之後，草民一直勸阻，安王不聽，草民份卑賤，無力勸說啊！”

霍輕安指著霍輕霄：“這是你安排的是不是？你故意弄這麽個老東西來害本王！”

“楊大夫是誰的人？你的人。據本王所知，他是你府上的老人了。”霍輕霄說道，“你這是犯了錯，不敢承認了？”

百姓們憤怒不已。

“安王，你解釋一下。”

“還有，就是，當初縣令大人要發糧食給我們，那個安王妃說每天施粥既可，沒必要把所有的糧食都發放下去。我啊，我兒子也啊，那人真是歹毒啊！”有人指著楚清玉大道。

百姓們聽見那人說的話，朝霍輕安和楚清玉湧了過去。

法不責眾，更何況在這種況下，災民的緒本來就容易煽。百姓們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麽皇親國戚，隻想撲過去發泄心中的憤怒。

一隻手拉著霍輕霄往外。

霍輕霄看著，拽著的手臂走了。

“我們就這樣走了？”

“民憤需要平息，等他們平息了再說。再者，縣令在那裏，好歹他是這裏的父母，平時百姓還算聽他的，讓他去理好了。”

“哦。”

霍輕霄停下腳步，打量著他：“現在可以說說你為什麽會在這裏了。”

“我有親戚在這裏。”

——剛才一不小心說了大實話，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沒有相信。這樣也好，看我怎麽給他編個故事。

霍輕霄雙臂抱，做了一個一點兒也不優雅的作，地挑了挑眉：“行，繼續編。”

楚清辭：“……”

——我剛才說為了幫他回來的，他不相信。現在說有親戚在這裏，他還是不相信。這人真是好麻煩啊！

“反正我來了，王爺想怎麽治我的罪？”

——等我了這皮，你連找我都找不著，還能對我怎麽樣？我還不編了，你想怎麽置就怎麽置。

霍輕霄出手。

楚清辭見他過來，朝旁邊躲了躲。

霍輕霄一隻手按住的肩膀，一隻手著臉上的汙漬。

雖然是張假臉，但是看見上麵有髒東西還是有些礙眼。

“這次做得不錯，功過相抵吧！”

“謝謝王爺，王爺你真好。”楚清辭甜甜地說道。

霍輕霄：“……”

他轉就走。

暗六和暗九麵麵相覷。

王爺這是害了吧？

臉紅了吧？

不是吧，王爺怎麽會對一個男人臉紅？

雖說那位王妃不是王爺想娶的人，但是好歹是一個大人，也不見王爺對有興趣，現在怎麽對一個男人臉紅？

霍輕安又躺下了。

這次傷得不輕。

據說是百姓緒激的時候推倒了他，同時幾個人在他的上，原本他的腰傷就沒有痊愈，這下子傷上加傷，就算以後恢複了也不能太過勞累。

霍輕安傷這樣，百姓們又不相信他，楚清玉就把他帶回京城了。

“王爺，你就這樣讓他回去了？”楚清辭說道，“你在這裏賑災，他回去一哭一鬧，你這功績白幹了不說，說不定還要治你的罪。”

“從臨州回去，可不是那麽容易的。”霍輕霄說道，“指不定迷個路，遇見個劫匪什麽的，誰知道會怎麽樣？”

楚清辭一本正經地點頭：“說得沒錯，那我們就祝安王殿下一路平安了。”

“你不去看看他？”霍輕霄用懷疑的眼神看著。

不是說想見霍輕安嗎？

除了那天在縣衙門口遠遠見過，這兩天沒見私下去找過霍輕安。

“我為什麽要看他？他傷的是腰，不是致命的傷，就算要準備棺材，那也有安王妃打理，哪裏需要我這個八桿子打不著的小士兵？”

“小士兵……”霍輕霄淡淡地看著，“哪個小士兵像你這麽大膽，把本王的一盤點心都吃了。”

楚清辭吃點心的作一頓，低頭看了看空著的盤子，再看著手裏的半塊點心。

還真是，吃了。

楚清辭麵不改地吃完剩下的半塊，說道：“這些點心都冷了，王爺吃了對不好，我腸胃好，不怕鬧肚子，就幫著效勞了。”

暗六在旁邊搖搖頭。

還真是一個大膽的家夥。

“吃飽了，那就去外麵幫忙，沒瞧見還有許多百姓沒有房子住嗎？”

楚清辭笑著了手：“好，屬下告退。”

楚清辭走後，霍輕霄對暗六說道：“安王可以回京城，但是本王不想看見一個全須全尾的安王回京城。”

“屬下明白，屬下馬上辦。”

霍輕霄看了看手指。

為了那個位置，他的手上沾染了不鮮。

他想起了那張明的笑。

這樣的自己，怎麽配得上那樣幹淨的笑容？

“母後，總有一天，我會讓那些傷害你的人，一個、一個、一個都下來向你賠罪。”霍輕霄的眼裏閃過殺意。33小說網

他已經走到這裏，沒有退路了，也不會想過後退。

因為他的後是親生母親的仇，是這些年的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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