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書，自在心中。”

一句話，鹿妖和白還有青和眾妖便都愣住了。

高人啊！

真正的高人啊！

這話講得簡直太有道理了，先生是在教導我們，書隻有讀到心中去，才能堪稱真正的讀書啊。

“我等遵從先生教悔，必定誠心向善！”鹿妖一下就又拜了下去，神間更顯恭敬之，同時心裏也對自己的判斷更加肯定。

這若還不是高人……

他敢把兩隻鹿角拿給其它妖怪泡酒喝！

“遵從先生教悔！”其經妖怪同樣拜伏在地。

……

明月高懸。

月下，一間破舊的寺廟前，五百多隻妖怪圍坐在廟前的空地上，向著門口一名白麵書生叩拜。

此此景，千山雪竟然看得呆了。

而接著，便聽到一聲誦。

“禍福無門，唯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這便是燕寧在坐定後，開講的第一句話了。

千山雪心裏飛速的將這句話又念讀了一遍。

禍福無門，唯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災禍和幸福不是注定的，他們都是人自己招來的，善和惡的報跟影子一樣永遠在跟隨著。

短短十六個字。

卻將“善”與“惡”詮釋到了極致。

夫君真是高才啊！

一時之間，千山雪的心裏突然就變得有些寧靜，在為燕寧擔憂，但實際上，似乎本不需要。

燕寧自然是不知道千山雪的想法。

至於為什麽要選擇《太上應篇》，其實理由很簡單，因為，這篇文在很多的玄幻和仙俠裏麵都出現了。

太多太多的作者在書裏以這篇經典的道學文章來裝了，以致於燕寧想不記下來都有些難。

當然了，他記得不是太全。

不過，沒有關係啊，那些寫玄幻和仙俠的作者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我上麵寫一段古文，下麵還來一段翻譯，不單可以水字數，還可以讓一些看書的讀者以為他們真的很厲害的樣子。

但實際上呢？

嗬嗬……

燕寧記憶最深的便是有一個“薪意”的狗作者，這貨寫了幾本以文道的書，就是在那裏抄古詩，背經典。

今弄本《論語》，明搞一本《道德經》，在裏麵弄上幾句原文，接著，還要跟讀者解釋譯文的意思。

你特麽真當自己是文聖轉世了？

誰不知道度娘上有現的翻譯，需要你個狗作者幫我科普，你以為我不會自己搜？

嗯……

燕寧就是在這貨的科普下，把整本的《太上應篇》的翻擇文生生的看了一遍，想忘都忘不掉。

所以，即使原文背不全，但如果加上譯文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當然了，選《太上應篇》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這真的是一本“勸善”的書藉，正符合妖怪們所求。

它們不是想一心向善嗎？

那我就教你們一日有三善的觀念。

燕寧可沒有想過，讀上一本書，這些妖怪就能獲得什麽機緣，然後，就可以去妖，化為人。

真要能那樣，我早聖了。

畢竟，穿越之前，燕寧可是在的讀這些玩意兒，什麽《黃帝經》啊，《衝虛經》啊，《南華經》啊，《般若心經》啊……

還有什麽《九真經》，《降龍十八掌》，這些東西網上一搜一大片，燕寧看了這麽多，也沒看到看什麽絕世武功啊？

廢話……

管它們能不能去妖，先把格裝起來，讓藏在周圍的聶倩聽到，這樣自己的劇任務應該就可以完了。

燕寧其實在念完開篇的十六字總結後，目就已經掃過下麵的眾妖一眼，可以看得出來，它們應該是被震攝了。

那就繼續。

“是以地有司過之神，依妖所犯輕重，以奪妖算。”

念完……

燕寧開始翻譯。

“這句話的意思是，因為妖的一生，無論是白夜晚，時時刻刻，上下四旁，都有主管人間過惡的神明在鑒察著；依照各人所犯過惡的輕重，來奪除妖的壽算，犯輕的就奪，犯重的就多奪。”

因為，這是念給妖聽的，所以，他自然就把裏麵的“人”字，改了“妖”字，這也算是順應時勢。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先生講得真是徹……”

“我居然一下就聽懂了，以前我也讀過一些書，可是卻完全參悟不到裏麵的意思，沒想到先生竟然完全參悟了。”

“……”

眾妖們議論紛紛，似乎越發對燕寧恭敬有加。

燕寧微微的愣了一下。

難道，直接講白話的效果更好一點？

嗯，那就主講白話，偶爾拿原文裝一下即可，反正原文那些艱難懂的東西我也沒有全背下來。

燕寧開始繼續講……

而妖們則是聽得專心致致。

甚至於連千山雪都有些沉醉其中。

時間慢慢過去。

燕寧講著講著便也忘了時間，因為一邊講原文，還要一邊科普一下翻譯的原因，他講的其實並不快。

整個《太上應篇》雖然不算特別長，但是，如果要細細的講起來，其實還是要花費不時間了。

月亮漸升漸高……

無論是燕寧，還是千山雪還是眾妖，都仿佛忘記了時間，就在這蘭若寺前，一個講，眾妖聽的過了幾個時辰。

燕寧講和興起，便又在裏麵了一點關於“道”的東西，比如：裏時常的什麽修煉的法門啊，什麽這個經脈那個經脈啊，什麽氣隨心，劍氣人啊，什麽靈臺空靈，悟道啊……

就這樣講啊講，講啊講……

燕寧也不知道講了多久。

但突然之間，他覺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因為，他發現坐在他不遠的白蛇，上似乎有一團銀的芒在亮起。

這團芒和月亮的芒非常相似。

妖，吞食地靈氣，吸日月之華！

但白蛇，似乎吸得有點多了些，看起來就像是要被日月華給撐了一樣，而且，臉上竟然已經都有些開裂了。

“……”燕寧。

真心的。

月夜之下，這詭異的一幕，看得還是有些害怕的。

而接著，他便聽到一聲嘶吼。

“啊！！！”白蛇仰頭，臉上的皮瞬間從中間裂開，一團燦燦的銀芒從裂開的皮中出。

“完了，這白蛇不會被我給講死了吧？”燕寧被嚇了一跳。

其它的眾妖同樣被白蛇的嘶吼聲給驚醒，五百多雙眼睛唰的一下便都齊齊的注視在了白蛇的上。

然後，就看一道銀衝而起。

白蛇上的皮完全落……

“皮了！”

“白蛇皮了！”

“……難道是要去妖，化為人形？！”

眾妖大驚。

“嗡！”

銀照亮夜空。

而在銀中，一個全赤果的緩緩的飄浮著，如瀑布般的黑長發披落下來，如凝脂，若白玉。

最主要的是，這個有著一雙筆直而修長的雙。

“臥糟？！”燕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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